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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189节

      两人站在课堂外的树下,静静地看着院中贫瘠的秋色,直到下课。
    学生看到傅希言还在外面,脸上顿时露出欣喜的笑容,正要上来结识一番,傅礼安已经拉着人追上了夫子。
    夫子见他们还在,也有些诧异,不过还是将他们领回了自己的宿舍。
    “说吧,还有何事?”
    傅礼安说:“冬温不在家中,我们一时无人可问,便向问问夫子,他因何事请假?”
    夫子原本还气他们莽撞,打断了自己的教学,见他们事后还算知礼,知道下课再问,便道:“是他的同窗董必孝请的,说他病了。董必孝今日也没来,或许是带去看病了。”
    傅礼安问了董必孝的地址,一扭头,傅希言不知何时已经走了。他原想往外走,转念一想,傅希言若要走,必然会知会自己,他既然没说,多半还在书院里。想着,脚步一转,又回了算数班,果然在树下见到了他。
    学子们众星拱月,将围在中间,争先恐后、叽叽喳喳地说着。
    傅希言这边点头,那边笑笑,很快就得到了足够的消息,然后微笑着拒绝了众人的挽留,带着傅礼安无情地走了。
    傅礼安感慨:“自从你瘦了,我就好像丢了个弟弟,捡了个妹妹。”
    傅希言娇嗔道:“姐,快别这么说,人家会害羞羞呢!”
    傅礼安:“……”
    裴少主,真勇士也!
    *
    董必孝是荥州通判之子,是本地高官之后,傅冬温与他相交也在情理之中,不过……
    傅希言说:“书院分了许多派系,但我刚刚问了,三哥一向独善其身,除了接济家境贫困的学子外,很少与其他人往来。爹出任湖北巡抚后,他倒是找了三哥好几次,都没得到回音,即便三哥病了,也不可能找他请假。”
    傅礼安皱眉:“难道是出了事?若真出了事,董必孝应当不敢请假。”
    傅冬温到底是从二品大员的儿子,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必然会被追究到底,帮忙请假的人自然是头号嫌疑人。
    傅希言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并不太担心:“先找董必孝,问问怎么回事。”
    傅希言原本还担心董必孝不在家,毕竟多出来的一天休假,不出去嗨就是一种浪费,谁知他还真的就这么浪费了
    当傅希言听他老老实实待在家里读书时,整个人都透露出“天下竟还有此等奇男子”的震惊。
    傅礼安上前敲门。
    傅希言小声问:“有必要这么礼貌吗?我们刚刚才从屋顶上飞下来。”
    董必孝的书童出来开门,看见两张生面孔,愣了下说:“你们来找我们家公子啊?”
    傅希言笑道:“对啊。”
    书童顿时要说什么都不记得了,傻傻地让开路。
    傅希言拉着傅礼安进门,董必孝从书中抬头,看到两人也是一愣,正要问,傅希言已经抢先一步说:“我们是傅冬温的兄弟,听说你给他请了假,请问他现在在哪儿?”
    董必孝脸上闪过一丝错愕,连忙站了起来,行礼道:“原来是巡抚家的公子大驾光临,门房竟未通报,实在失礼。”
    他一面叫书童一面将两人引到桌边坐下:“实不相瞒。其实我也不知道傅兄去了何处。这假是他昨天早上托我代请的。”
    傅希言眼睛微微眯起。
    美人动怒,便叫人心里生出一些说不出的压迫感。
    董必孝避开目光,道:“不过我心中也有些猜测,怕是与院长有关。自从院长上次带了学子去洛阳闹事,就遭到了书院其他人的排挤。傅兄是靠着院长关系入读书院的,处境也不太好,还主动从科考班转来了算数班。这次书院传出风声,院长怕是当不下去了,所以我想,傅兄有可能是不想读了。”
    傅希言心想:胡说八道。就三哥那只狐狸,若真不想读了,也一定会找个体面的借口,比如牵挂父母,回家尽孝,怎么可能拿自己生病请假这么没有技术含量?
    傅礼安说:“他请假的事,院长知道吗?”
    “不知道。”董必孝说完顿了下,补充道,“应该不知道吧。院长最近已经不怎么来书院了。”
    傅礼安点点头,看向傅希言。
    傅希言微微一笑,从怀中抽出风铃,放在桌上:“说实话。”
    董必孝说:“我所言句句属……”
    “实”字还没出口,傅希言已经朝着门扉隔空一拍,门扉顿时被拍了出好几丈。落地时巨大的声响,几乎让整个院子都跳了起来。
    傅希言看着董必孝惊恐的眼神,微笑道:“忘了说,我在家中排行老四。”
    董必孝震惊道:“你不是个胖子吗?”
    傅希言:“……”
    风铃自己刀鞘里挣脱出来,狠狠地插入桌子。
    董必孝变色道:“我说我说,我都说!”
    *
    傍晚过后,天空下起绵绵细雨,雨水落入深坑之中,让原本就衣衫单薄的两人越发湿冷起来。
    少女幽怨地看向坐在坑对面的青年,小声说:“傅公子,我有些冷。”
    傅冬温闭着眼睛,仿佛已经睡着了。
    少女忍不住动了动,傅冬温猛然睁开眼睛,警惕地看过来。
    少女没好气地抹着脸上的雨水,努力露出自己楚楚可怜的一面:“傅公子,都已经一天一夜了,也不知道还要多久才会有人发现我们。被发现之前,我们,我们就不能互相帮助吗?”
    傅冬温冷着脸,一声未吭,倒是坑上头冒出一个脑袋:“请问,你想如何互相帮助啊?”
    少女惊了下,下意识地想朝傅冬温扑过去,眼前突然一闪,多了个背影纤瘦的青年,不等自己碰触,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道弹了回去。
    青年没理身后发生的事,微笑着蹲下身,看着傅冬温道:“三哥,我胖吗?”
    傅冬温看着青年绝美的面容,半晌才说:“我腿断了。”
    傅希言伸手摸了摸他的断腿,确认只是骨裂,才弯腰将人抱起,出坑前忍不住又问了一句:“所以我胖吗?”
    傅冬温无可奈何地说:“请这位骨瘦如柴的瘦公子快送我就医。”
    傅希言纠正:“是玉树临风。”
    傅冬温看着他:“你到底走不走?”
    傅希言踏空而出,董必孝和几个公子哥正惊恐地抱头蹲在地上。傅希言故意停了下脚步,等傅冬温冷冷地扫了那些人一眼后,才朝着城中落脚的客栈方向掠去。
    *
    “所以,你三哥就是被一个不愿当续弦的小官家千金联合几个无聊的公子哥设计了?她想要生米煮成熟饭攀高枝,偏偏遇到你三哥不解风情,一天一夜都没发生点什么?”洪姨啧啧有声,觉得这故事可比话本精彩多了。
    傅冬温正躺在客栈的房间里,在傅夫人和几位姨娘的关爱下,让大夫疗伤。傅希言则在隔壁被洪姨拉着说故事。
    傅希言心想:要不是自己去的及时,又逼供成功,让董必孝写下了认罪书,光是孤男寡女在坑里待了这么久,就说不清楚了。
    秦姨拍了洪姨一下:“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少说几句。”
    傅希言见裴元瑾面色阴沉,疑惑道:“怎么了?哪里不对?”
    裴元瑾说:“哪里都不对。”
    他之前派潜龙组去找荥州雷部,却发现雷部空了大半,只剩三个武功不过真元期的新人看家,对保护傅冬温之事全然不知情。
    问及其他人去向,说是剿匪。可荥州一带,哪有匪徒值得让雷部劳师动众?
    他正等荥州电部的回复。
    第120章 美貌是真的(下)
    钱姨娘千里迢迢跑到荥州来,当然不是为了看自己儿子是怎么摔断腿的,这件事带给她的冲击,不下于傅辅抬了他进门没多久之后,又抬了一位貌美绝伦的白姨娘。
    所以大夫走后,她在房间里抽抽噎噎了好久,哭得傅冬温都忍不住怀疑自己活着从坑里出来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
    好在房间里还有傅夫人。
    她抢在钱姨娘哭死和傅冬温烦死二选一之前,发话让家属闭嘴,让病人好好休息。钱姨娘原本还打算留下来陪夜,被傅夫人强行带走了。
    她们这边刚走,傅礼安就来了,他刚坐下,傅希言和裴元瑾也到了。
    窗一关,门一锁,这房间就成了密室。
    密谈的密。
    傅希言说:“现在说实话吧。”
    傅冬温打起精神:“什么实话?”
    傅希言说:“你为何会应那位方姑娘的约?那山离书院很远,你为何孤身前往?还有,我那么大的两个忠心耿耿去哪儿了?”
    傅冬温说:“说来话长,给我一杯茶。”
    傅希言给他拎了一壶。
    傅冬温来者不拒:“你晚上留下来守夜,免得我起夜时没人。”
    他言者无心,裴元瑾听者有意。傅希言身世大白后,和傅冬温就是异父异母的兄弟,两个男人,一个晚上,同个房间……不懂避嫌的么?
    幸好傅希言直接了当地拒绝了这份累人的差事。傅冬温也不穷追猛打,给了他一个眼神自行体会,便说:“我把周忠心给了院长。前阵子,书院闹得太厉害,已经危及到了院长安全。他毕竟是父亲的老友,我不能置之不理。”
    傅礼安皱眉:“院长贤名在外,紫荆书院能有今日成就,他功不可没,书院为难他岂非是自毁城墙?”
    傅冬温别有深意道:“此次洛阳之行,损及了院长根基。”
    紫荆书院院长何许人也?
    乃北周曾经的世家,嵩阳许家人。后来许家获罪,他也在问斩之列,闻讯后,不但不曾逃逸,还亲自去镐京自首,引得无数学子为其奔走呼号,生生靠着贤名让建宏帝为他网开一面,这是何等的风骨,何等的荣耀?
    可以说,紫荆书院这些年虽然生出乱象,却依旧能够屹立于当世顶尖书院的行列,与院长的威望是分不开的。
    然而洛阳一行,院长却与远在镐京的建宏帝暗中打了个配合。不管这个配合有意无意,总有人会猜测,当年院长能在建宏帝铡刀下留下命来,究竟是因为他本身的威望,还是与建宏帝达成了见不得人的协议?
    偏偏,院长回来之后,对洛阳之行讳莫如深,不免引发更多非议。
    人言可畏。院长当初因为舆论保下一条性命,也可能因为舆论而丧失一世英名。书院的人明白这点,为免院长晚节不保,牵连书院,想在事情一发不可收拾之前,劝他功成身退,也是保全书院的一种方式。
    傅希言想:这不就是这个世界的怕明星塌房吗?
    傅礼安说:“书院长真的投靠了建宏帝?”
    傅冬温看了他一眼:“我不过一个举人,这样的事院长如何会对我说?”
    傅希言说:“说来说去,还是建宏帝最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