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肉文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7章

      连季松亭都开口了,他只能默默叹了一声,无奈地取下身上的背包,拿给人。
    “谢谢小桉哥哥啦~”
    沈初言轻轻摸过做工粗糙的皮包,在无人察觉的地方拉开了拉链。
    “小言。”
    身边忽然响起一声男人的轻唤,沈初言心一咯噔,迅速用手压住了背包,强自镇定地侧过头回应:
    “怎么啦阿亭?”
    在看到季松亭的注意力只集中在手机上的内容时,他暗自松了一口气。
    对方并没有看见他的动作。
    “刚刚收到主办方的消息,我参与投资的venice italy国际艺术大赛在征集报名,评审委员都是各地知名的学术专家。”
    季松亭注视着他,唇角扬起一丝认可的温笑,平静地问道:
    “小言的艺术水平一向很高,我很喜欢你的作画,怎么样?有兴趣参加吗?”
    听到这么大的排场,沈初言双眸流溢出一丝激动,顿时来了兴趣,问道:
    “那赢了冠军的好处是什么呀?”
    季松亭滑动着手机,总结道:
    “venice主办方亲自颁奖,外加学术权威加冕和一百万奖金,在艺术领域的地位和知名度提高的不仅一个层次。”
    沈初言最是看重自己在艺术界的地位和名气,这是多少金钱都无法得到的。
    他兴奋地摇晃着男人的手臂,说:
    “一百万太low了,我还是喜欢学术权威,听着就厉害,阿亭快给我报名吧!”
    “好,我相信小言能得冠。”
    一百万奖金?
    简桉的耳朵自动捕捉到了这句话,犹如一滩死水的瞳孔里终于荡起了涟漪。
    他昨晚正愁着不知道该怎么短时间里赚到遗产,眼下似乎有了机会。
    司机将车开进了学校停车库,而举办听课的地方就在多功能厅里。
    席位上黑压压坐满了师生,简桉抓紧了挎包,瞬间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头一回面对无数双眼睛感到恐惧。
    是因为得了精神疾病才害怕吗?
    那待会的演讲他该怎么办……
    “别紧张,相信自己。”
    耳畔传来一声温和的安抚,很有磁性,自带一种稳重,和让人安心的感觉。
    简桉心头一颤,茫然抬起头,却见季松亭正在安慰即将上台授课的沈初言。
    原来刚才的一切都是错觉啊……
    主持老师:“下面我们有请姚城艺术学院沈教授来给全体师生讲授一下何为艺术,以及艺术来源与艺术发展的理论,来!大家掌声有请沈教授!”
    在一阵阵雷鸣般的掌声簇拥中,沈初言嘴角微微上扬,目光带着一股不可挫败的傲气,从容地走上主席台。
    和平时娇气的模样大相径庭。
    他望了一眼台下给予肯定眼神的季松亭,熟练地拿出要演讲的稿件。
    授课的声音字正腔圆又不失清纯,通过播音器响彻整个演讲厅,在场所有的目光此刻全都聚集在讲台上。
    简桉久久凝眸望着台上那个万众瞩目、自信满满的人,眼里的苦涩和羡慕交织在一起,化成了难以言说的自卑。
    此刻沐浴着万丈光芒的沈初言,是他被打压的这些年里最想成为的样子,憧憬的样子,只可惜命运还是让他擦肩而过。
    想到过去的种种经历,他内心的酸楚瞬间疼成一片汪洋。
    尚存的一点理智告诉自己不能在众人面前失态,简桉迅速起身离开了座位。
    季松亭余光不经意间瞥过侧后排的教师座,而那里已经空空荡荡,那人借着人群的遮掩匆匆忙忙走出了演讲厅。
    他微微一顿,眸光愈发阴冷。
    简桉又去哪?就这么不安分?在学校里也想着找男人?
    他忽而有些不喜欢牢牢掌控在手心的猎物脱离视线范围的感觉。
    片时,季松亭烦躁起身,也跟着离开了多功能厅。
    主席台上的沈初言疑惑地看着走远的男人,莫名感到忐忑,连讲话的声音也开始变得不自然起来。
    季松亭一路走到了教师办公区,凭着记忆很快就找到了简桉的办公室。
    门没有关,显然刚刚有人来过,桌上的电脑也是打开的,还插着u盘。
    第15章 你不能决定我的去留
    季松亭犹豫了几秒,随后走到电脑前,在看到屏幕的一瞬间,原本淡漠疏离的脸色陡然一变,双眸也因愤怒变得猩红。
    那电脑里的内容压根就不是什么演讲稿,赫然是一张张尺度不大,却让人面红耳赤的半裸照片!
    而照片上的人竟是喝醉酒的简桉!
    在他准备拔掉u盘时,简桉端着咖啡走了进来,先是感到一阵迷茫,而后又腾起了一丝喜悦,小心翼翼地问道:
    “松亭,你在干什么?”
    看到本人还若无其事,季松亭火气瞬间上来,不由分说地拽过他的手腕,将他推到电脑前,咬牙质问道:
    “这些照片哪来的?你自愿被拍的?被睡过了是不是?你要脸吗?!”
    简桉被这么一推,手里滚热的咖啡洒了出来,杯子也跟着摔到了地上。
    他的手背大片通红,却来不及清洗,被迫拽着看向显示屏。
    那些不堪入目的东西,怎么会是自己……?!
    简桉完全愣住,耳朵里轰了一声,犹如炸了一个响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