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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新的父母对他很包容,恨不得将自己的所有都给他,枫眠顺势问了以前关于孟初的事,他们全盘托出,没有一点隐瞒。
    父母两人都对周砚有些不满,但是奈何孟初喜欢,孟初一直将自己的大半工资交给周砚。
    孟初与家里不和。
    枫眠心里抱着疑惑,但是没有多问,他自己拿着为数不多的存款,去找私家侦探搜刮了一些以前的消息,眼前的迷雾才终于散开。
    他拿到孟初的档案时候,不由惊住了。
    不为别的,只因为那张脸,与他长得一模一样!
    侦探解释道, “当初跳楼的事故闹得很大,地点是一个鬼楼,很多年之前一场大火把楼里的大半人都烧死了,那地方已经是危楼,一直很邪乎,只有一些爱探险的人往那里跑,孟初跟几个朋友去了,集体莫名跳楼,有两个死了,有几个残了。”
    枫眠的面色渐渐变得凝重。
    孟初是残废的那个?又或者……死了?
    枫眠一时间有些不敢认这究竟是谁的身体。
    对于他而言, 六年的时光像是不曾存在过,自己就像是一眨眼,就出现在六年后。
    他去医院检查过,自己原本已经快死掉的身体竟然变成了正常人,他在这里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再犯过病。
    某个大胆的想法在脑海里滋生。
    枫眠不安的问道,“孟初是男性还是双性?”
    侦探眉头轻皱,像是有些不理解,但还是回答道,“男性。”
    枫眠欲言又止。
    不一定,只要自己有意隐瞒,不会有人发现他们是双性。
    枫眠又要了自己的档案,侦探调出来的少之又少,相较于孟初的,他的只有薄薄几张。
    档案里只写着他一直生活在宁城,死于六年前,在医院里,因病去世,甚至死亡证明都在。
    枫眠眉头紧皱。
    他死了?
    为什么会死?是因为当初枫父对他施暴,所以他被活活打死了?
    一切似乎都匪夷所思,却又能说得通。
    借尸还魂?
    或许就是这么巧,孟初是双性,而且还处处细节都与他一样。
    枫眠想尽办法逼着他捋顺眼前的一切,将所有的不合理逼着自己当做合理。
    如果他就是孟初呢?如果他就是可以远离以前的生活,远离枫家,远离驰明舟,远离所有伤害过他的人,以一个新的身份,完全融入到这个世界里呢?
    枫眠唇瓣紧抿,说不清是别扭还是狂喜的滋味涌上心头。
    孟家的父母对他真的很好,似乎恨不得将所有的一切都倾注在他的身上。
    在他们那里,他真的体会到了以前读的那些文章里对于父母的描述,母亲的爱温柔似水,父亲的爱沉默无声。
    枫眠平复下内心,逼着自己接受这一切,他将档案还给侦探,亲眼看着男人将那些东西放进碎纸机里之后才转身离去。
    枫眠站在街上,看着眼前的街道不禁深吸一口气,逼着自己适应这一切。
    时间已晚,枫眠回到家的时候家里已经准备好了饭菜。
    母亲将晚饭端上桌,温柔地看着他。
    “身体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最近天气冷,昼夜温差大,千万别感冒了。”
    枫眠点点头,走过去和母亲忙活着。
    “我来吧。”
    几天下来,枫眠从一开始的处处不舒服,到现在已经完全习惯,叫一声爸妈也不会觉得别扭。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枫眠说道,“妈,我明天应该就能回去工作了。”
    孟初是护士,他以前对这方面的了解少之又少,但是他向来学东西就很快,这几天已经了解了不少,虽然做不到精通,但是不让人看出破绽还是可以的,以后的事再一步步慢慢学。
    父亲的手一顿,抬眸看着枫眠,“你刚恢复没多久,别让自己太累,在家里休息一阵子再回医院吧。”
    母亲也点点头,说道,“你不是一直觉得医院太累,而且工资还不高吗,这阵子看看要不要考虑换个工作,妈妈认识一个朋友,正好他的单位在招人,介绍给你试试?”
    枫眠面色一顿,有些犹豫。
    饭桌上的气氛一时间变得沉默,枫眠安静许久,随后扯了扯嘴角,安慰似的说道,“没事,我还挺喜欢在医院工作的。”
    他擅长的位置是在商业场上不假,但他想跟以前的自己完全剥离,就只能逼着自己去适应新的环境。
    孟家属于普通家庭,父母已经退休,退休金并不高,只能维持目前的生活,他要是再不出去工作,无疑是会成为二老的负担。
    晚饭结束,枫眠回到房间里,继续看着这几天买来关于工作上的相关资料。
    ……
    翌日一大早,枫眠来到医院里,本以为会不适应,正思索着有人搭话要如何回答,却没想到原主在这里似乎并没有有多少存在感。
    私人医院不算很忙,有前辈带着自己,枫眠感觉自己差不多已经摸清,正思索间,一阵有些杂乱的脚步声响起。
    电梯门一打开,几个男人往走廊里走,似乎正拥簇着什么人,面上的表情都变得谄媚,声音里夹杂着讨好。
    枫眠好奇的回眸看去,待看清的那一刻,他猝不及防的呼吸一滞,一时间,浑身冰冷僵硬,头皮发麻,眼神里的恐惧挥之不去,六年前所有的记忆一窝蜂似的涌入脑海,清晰的仿若就在昨日,似一把把利刃凌迟着,浑身都忍不住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