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肉文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输入小说名 可以少字但不要错字

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88节

      然宁姝不可能一直不出门,尤其碰上天子秋狩这等畅快事,宁姝自然不会把自己闷在家里。
    天子秋狩, 是举朝上下的一场盛会, 本朝是马上争得的天下, 几乎每代君王都热衷于狩猎活动,到了景宁帝这一代, 虽身子不大好, 但每年都会如期举行两次狩猎活动,一次在春季, 一次在秋季。
    今年的秋狩定在了九月十八,再过一月便是孟冬时节, 山林中的动物便会藏起来过冬, 那时再狩猎不仅没了猎物还会有伤天和。
    秋猎的奏章被中书省起草, 再经过门下省审定修改, 最后过了尚书的点头, 才到了景宁帝的案前, 过了最后的朱砂御笔。
    秋猎前,由兵部出人将猎场清扫, 以防有过于凶悍的毒蛇猛兽伤人性命,然后再由工部的的人负责布置猎场,提供狩猎工具。
    而狩猎之前, 还要进行一场祭祖仪式, 而这就需要礼部来操持, 待一切完毕后,天子才会带着王公贵族朝着狩猎的北郊禁苑而去。
    这一日, 许多王公贵族会褪下华美的广袖宽袍,换上便于骑射的窄袖缺胯袍,脚上再蹬一双名贵皮靴,骑上一匹神气的骏马,穿行于山野林间,别提多潇洒了。
    甚至还有些儿郎一身胡服,英姿飒爽不说,那满满的异域风情,叫看见的姑娘都移不开眼。
    既是来打猎,宁姝自然也不会挑着平日里的漂亮繁复的衣裙,穿了一身利落的窄袖胡服。
    入了秋冬,她日渐中意颜色热烈的衣裳,于是乎,她今日挑中的也是大红色,上面印着零零碎碎的并蒂莲纹,在日头下偶尔现着金光,虽低调但也美丽。
    然她确忘记了重要的一点,这似乎也是秦琅偏爱的颜色。
    当骑着马到了禁苑,宁姝打眼瞧见了骑在了黑马上的秦琅,那一团火红实在叫人难以忽视。
    心里还记恨着那日游船被他摆了一道,宁姝不欲理他,调转马头就想去别处溜溜。
    但秦琅熬了这么多日,怎能轻易让人从他眼皮子底下逃走,连忙驭马追了过去。
    “别走,等等我……”
    还没到正式狩猎的环节,场地就那么大,宁姝也跑不到哪去,总归是溜到了人少的地方。
    爹爹和几个尚书都各司其职着,她此次过来还是阿弟陪着一起的,不过阿弟刚来就被姑母家的表弟拉去捉了兔子,约好的秦家姐妹如今应当还在半路上,如今除了莺声和燕语,宁姝身边也没什么人了。
    秦琅还是策马而来,更是拦不住了。
    像是散步一般,宁姝由着马在草场上慢跑着,看也不看一眼,也不与他说话。
    言多必失,这个道理她懂,何况这人是个诡计多端的,她万万再不能被诈了去。
    秦琅在那自说自话了半晌,却没能等来一句回应,心里那叫一个不得劲。
    然他知道人家为何不理他,自知理亏,不敢过了,只能赔着笑脸受着这冷脸。
    远处,景宁帝从主帐里出来,身后跟着不少王公大臣,打眼就瞧见了小外甥舔着脸凑在一个身着红色胡服的姑娘身侧,那神情动作,一看便知是在行讨好之事。
    天子无论走在那都是人群中的瞩目存在,随意的一个眼神,也会引起随行人员的关注。
    顺着景宁帝的目光,随行的王公大臣也跟着望了过去。
    秦琅这个陛下宠爱的小外甥他们自然都是认得的,但就是被那小霸王千方百计献殷勤的姑娘是何人,他们却是不知了。
    但总有人认得,比如说随行在帝王侧的宁江,神色震惊地看着那对少男少女,眼中一瞬间闪过茫然,但顾忌着人多,宁江没敢作声。
    “那不是秦家二郎吗?瞧着气性大,原来遇上喜欢的姑娘也是这般做小伏低的,当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就是不知这是谁家的姑娘,竟这般有本事,将秦二郎给制住了,确实是厉害!”
    景宁帝身侧,盛京城以惧内著的陵光侯幸灾乐祸地调侃着,像是找到了知音一般。
    景宁帝听到这声笑语,下意识去瞥了一言不发的户部尚书宁江一眼,莫名有些心虚。
    自己也算是外甥的长辈,如今小外甥当着人家父亲的面去嚯嚯人家女儿,景宁帝怎么瞧怎么觉得丢脸。
    毕竟别人不认得宁家姑娘,他可是认得的。
    尴尬地轻咳了一声,景宁帝开口道:“行了,别说些有的没的,秋狩马上就要开始了,你也加把劲给你媳妇打个皮子回去,要不然还得挨骂。”
    虽然全盛京都知道他惧内,但是被陛下当着那么多人面调侃,陵光侯还是知道窘的,立即闭上了嘴,乖乖跟在后头。
    一行人又恢复成了谈笑风生的模样,除了宁江时不时往女儿那边看一眼,面色忧虑外。
    宁姝听了秦琅半天的叨叨,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她不明白为何秦琅对着她这样一根“木头”能说这样多的话,她属实有些佩服了。
    “你到底是来打猎的还是来说话的?”
    绕着草场溜达了三圈后,宁姝终于忍不住了,恨不得扒开他肚皮看看还有多少话没说出来。
    见人终于出声,秦琅任是再口干舌燥也认了,一双眼眸亮晶晶地,盛满了欢喜。
    “你想我来打猎我就打猎,你想我说话我便说话。”
    “那我想你不说话。”
    宁姝抬起眼皮子,恼火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秦琅就像没听到一般,继续兴高采烈地与她说话。
    “快要入冬了,天气越来越冷,姑娘家的有个手衣才好,你喜欢银狐皮还是火狐皮,我给你打几副来。”
    宁姝眼皮子跳了跳,冷漠道:“不需要,我自己家里有手衣。”
    在猎场上,狐狸是最为狡猾难捕捉的,而银狐和火狐又以稀少难觅踪迹著称,秦琅张口就要给她打几副,若是传出去像什么话!
    宁姝张口就回绝了。
    但秦琅好似听不懂话一般,仍旧欢快道:“或着我往深处跑跑,看能不能碰上熊瞎子,你拿回去当个毯子也成……”
    “够了!”
    宁姝斩断了秦琅满脸的欢快,轻喝了一声,满脸的无奈。
    熊瞎子这种东西她瞧着便害怕,更遑论要一张熊瞎子身上的皮毛伴在寝榻上,不得夜夜做噩梦?
    少年眼中有一瞬间的茫然,但很快便敛住了。
    “你若都不想要那就算了……”
    这还是他同袁将军学的,说他夫人便喜欢这些皮子,每回狩猎带回去,夫人对他都会多些笑脸,于是秦琅如法炮制了。
    然竟一点用都没有!
    秦琅在想他是不是应当做了再说。
    看着秦琅这副冥顽不灵的样子,宁姝便觉得事情越来越不受控了。
    她抬眸对上秦琅,语气严肃又认真道:“我是你什么人,需要你做这些?”
    在宁姝看来,秦琅这些都应该的是给予自己妻子的,如今放到她头上,宁姝只觉得满身的压力。
    大历民风并不保守,反而有些开放淳朴。
    女儿家不会因为同哪个郎君一块玩便被钉在那,也不会因为被纠缠而不得不嫁与那人,顶多是被看了热闹,被熟人笑话调侃几句罢了,路怎么走,决定权还在自己手中。
    当然,除却那些拿儿女不当回事的人家,成日就想着用儿女婚事换得泼天富贵的人家。
    秦琅是个随性而肆意的人,听得宁姝如此问,他想当然答道:“自然是心上人。”
    就像是随口说了句喜欢吃的菜,秦琅没有丝毫泄露了心意的羞涩与窘迫。
    但宁姝会。
    耳后的红晕有扩散的征兆,宁姝生怕被看出什么端倪,连忙扭头,驭马就想走。
    但说了这几句话的功夫,人没进一步,□□的马却背着主人卿卿我我了起来。
    当宁姝察觉到自己的紫露正一副亲昵的姿态享受着秦琅那匹黑马的□□时,宁姝那抹来不及掩藏的窘迫便化作了满脸晕红……
    “紫露!”
    宁姝恼羞成怒地唤了一声她的马,但紫露只是哼了一声,并没有退开,宁姝肺都要气炸了。
    本来还不知道秦琅那匹是个公的还是母的,但今日看紫露这般,宁姝几乎可以判定了。
    因为她的紫露是一匹母马。
    拽了好几次缰绳,紫露都表示了抗拒,显然是不愿意离开她的相好,这叫宁姝很是没面子。
    “嗤~”
    秦琅千忍万忍,还是没有憋住,当场嗤笑出声。
    宁姝更窘了,恨不得把这个平日打都不舍得打的紫露抽几鞭子才好。
    见秦琅不帮着,还在那里笑,宁姝气不打一处来,斥道:“人风流,马也风流,还不快将你的马撇开!”
    宁姝只当是马随了主人,嘴上毫不客气。
    但听到这话,秦琅就不愿意了,当即顺着马背凑过来道:“编排我的马就算了,编排我做什么,我哪里风流了?”
    对着喜欢的姑娘,没有哪个男子会希望被误会成风流之人,秦琅也一样,为自己的清白捍卫着。
    宁姝见他还敢狡辩,心头冷笑,也不藏话道:“少装蒜了,我刚来你家时,你的妹妹们可都说了,平康坊那地方难道是别人绑着你进去的?”
    未来的夫婿,还是清清白白的好,她才不要那等烂黄瓜,自己恶心自己。
    不止一次出入过平康坊的秦琅,宁姝才不相信他。
    秦琅察觉出了少女言语中的轻蔑与厌恶,非但没有发怒,反而像是被解惑了一般。
    “所以,你迟迟不愿理会我,是不是也有这样一层原因?”
    不等宁姝回答,秦琅立即指天誓地道:“我用我爹娘起誓,我从未沾染过旁的女子,是裴四他们,偏喜欢去那里,我又不能次次拒绝,便偶尔过去捧场,天理昭昭,我真的什么都没干!”
    想到可能是这个误会横在两人之间,秦琅便恨自己不能提早察觉,让宁姝误会了他这样久。
    被秦琅这样一番指天誓地的赌咒,宁姝倒是愣住了。
    但她循着心意,还是将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
    “什么都没干?你是不是想说你进去就是为了吃几盏酒,吃几口里面的果子?太可笑了……”
    见宁姝不相信他,秦琅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也开始语无伦次了。
    “真的,我就进去吃了几盏酒,那些女子我一个头发丝都没碰过,我清清白白啊~”
    不知道怎样才能自证清白,秦琅嗓子都要冒火了。
    两人这番争执不出意外地落入了路过的人耳中,好在都是从宫中跟过来的宫女和内侍,规矩好,嘴巴也严,只是在忍不住时抬头瞧了一眼,便连忙低头走了。
    虽然一字未说,但宁姝眼睛不瞎,自然注意到了那些个宫女和内侍眼中强压着的笑,面皮火辣辣的,再不想跟秦琅分说,囫囵道:“谁管你清不清白……”
    说完,宁姝见紫露还是驱使不动,生怕秦琅又来缠她,干脆翻身下了马,给了紫露一嘴巴子便强行拽着马嚼子将其拉开了。
    不需要秦琅发号施令,被剥夺了伴侣的乌曜立即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