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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6章

      那青蝶剑光翩翩起舞,每每飞落到鳄鱼妖圣的气机薄弱处却并不攻击,一闪既退,但是造成的心理压力,却是不断的成倍增长。
    “啊啊啊啊!”
    终于,这头妖圣的真气法力终于维持不住,放出一片水雷这后,身躯一转就向下方幽潭遁逃。
    张烈修炼有昊天法目明察秋毫,在确定对方真的是法力不济之后,从人剑合一的状态脱身而出,青蝶剑光化为人形,张烈迅速切换另一柄飞剑,三焰分光剑,先是飞剑三分而后合为一体,最终化为一道凌厉的剑虹,斩杀而去。
    所对准的,依然还是这头万年鳄鱼妖圣,自身气机最为薄弱的那一点,一剑掠过。
    血光暴绽!
    恐怖的忿怒嚎叫之声,震荡天地。
    三焰分光剑饮食血食之后,剑光炽盛如燃,紧接着便以更快更加凶猛的剑速接连斩杀过去。
    神剑初成,以妖圣之血开锋祭剑,不算辱没了。
    从三万丈高空处,飞落入下方的深潭当中,这种距离对于七阶绝世巨妖来说,正常来说是瞬息即入的。
    但是这样短的距离,今日对于这头万年鳄鱼妖圣来说,却是咫尺天涯一般,在极短的时间内,它被身后跟随着的那名人族道人连斩了七剑,血光暴绽,浸染着双剑剑光。
    当它好不容易终于离近那座幽潭,却被妖皇敖离化身的蛟龙拦住了去路。
    自己为张烈选的渡劫场所,出现了这样的事情,敖离还正愁于该怎样解释,此时此刻又怎么敢不出尽全力,表现自身。
    “嗷呜!”
    长达数千丈的墨色蛟龙,与那妖圣,如同山岳般轰然撞击在了一起,敖离的身躯固然砸落飞退,但是也阻了阻对方,再下一刻,张烈御剑赶到了,身上的法袍犹如无边无际般展开罩落,很快就将那已然重伤的妖圣吞入其中。
    “主人,我实在没有想到,这里居然隐藏着这样一头大妖,请您恕罪!”敖离匆匆忙忙的化身为人形,半跪于那青年道人的身前,解释言道。
    而张烈周身的杏黄色道袍不断的翻滚涌动,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翻滚涌动的变化也渐渐减小了。
    最后,随着张烈一甩衣袖,凭空之间虚空中出现七枚水气龙气萦绕的骨珠,出自哪里不言自明。
    “这是七阶妖圣的元气遗留,赏你一颗,但是,以后不要再出现这种低级的失误了。”
    说着,张烈将一枚骨珠推到了敖离的面前,将另外六枚骨珠收起。
    瀚海界根本就没有元神修士,妖圣巨魔,敖离的心中当然也就没有这个防备,事实上就算他心中有这个防备,以他的法力瞳术也很难观察出,一头有意隐藏自身存在七阶妖圣。
    事实上,之前就算是急于渡劫的张烈自身,也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
    但是就算这样,该敲打还是要敲打的。
    “主人,这大妖洞府当中,必然有奇珍异宝遗留,您不去探索一番吗?”
    见张烈想走,一心想将功补过的敖离赶紧提醒言道。
    “不了,我们在这里耽搁的时间已经比较久了,要立刻前往海外与族长他们汇合,至于这里,你记下来,以后派遣弟子过来探索遗迹,也算是历练。”
    七阶妖圣最大的宝物,就是其自身,那头被张烈炼化成渣的万年鳄鱼,凝炼出七颗龙气骨珠,其中蕴含着无穷的龙脉妖力,借此物施展呼风唤雨的话,可以大幅增长术法威力,虽然是消耗品只能辅助施术六次,但只要术法威力增幅够强,也不失为一件异宝了。
    接下来,敖离又一次化为蛟龙,载着张烈飞向海外。
    困魔洞作为域外天地,有些类似于幽冥、瀚海这样的九域世界,只是规模上没有那么巨大,在地理上它其实更偏近于南紫府洲,不过千年以来,更多的是南荒修士在处理此事。
    凭借敖离的飞遁绝速,张烈一路以来虽然耽搁的事情颇多,但还是与张相神、云梦瑶他们于海外汇合了,共同前往困魔洞域外天地。
    第五百二十二章:路遇万顷云宫,玉楼金阙食龙鲸
    这一次的行动,太昊剑门近乎倾巢出动,并且联系了分享幻灵宗遗产的十四家元婴宗门,六十九家金丹宗门,高手云集,不仅仅有元婴真君、金丹真人,紫府、筑基境的许多门中精锐,也一同前往。
    这是杀劫,也是机缘,能够参与到如此大事中,最后活着走出来,对于修士这一生的道途、心性、气运都是有帮助的。当然,也有可能是毁灭性的打击。
    但是无论前来的修士再怎么众多,妖皇敖离那数千丈的墨色蛟龙之身,山岳一般,数百上千人攀附于龙身之上,一瞬千万里,天地之大也不过是咫尺天涯。
    在飞行前往的过程中,张烈盘坐于龙首中央位置处,闭目打坐调息,锤炼法力。
    忽然之间心中生出感应,睁开双眼举目望去,只见前方出现一座万顷云宫,同样也正以一股不慢的速度飞遁向海外。
    “道友可是太昊剑门长老,张元烈神君?”
    一股柔和的女声神念,传递而来,虽然打过的交道不多,但是张烈瞬间就想起了,此人是谁。
    “正是在下,尊下可是玄月教太上长老谢媚娘道友?”
    说着,张烈随之起身漂浮而起。
    在那万顷云宫当中,也随之漂浮出一位玄衣女冠,她头上束髻,插一支紫凤簪,臂弯里持着一把绵丝拂尘,内着素织绵衫,外披玄葛道袍,宽大的袍袖随着冬日的海风轻轻摆动,直如就要乘风归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