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肉文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207章

      不过要凝聚这种护道神通,需要道基坚厚者生出很强的心神触动。
    就算是尹天仇也是在自己孙儿出生的那一刻,心血来潮,生出了庇佑后人的触动,方才自损道基凝聚出一枚传承剑令。
    他选择交给张烈,为自己孙儿的未来再多加上一道保险。
    在整个通玄修界,仅仅是“道基坚厚”这四个字,就已经将绝大多数修士排除在外了,而其后的“心血来潮、心神触动”更是可遇而不可求,基本上道基越坚厚的修士,越不会出现这种状态。
    因此,就连见识惊人的元十三盗首领,也没想到张烈身上会有护道神通,他只以为对方身上顶多有一件甚至两件符宝。
    事实上,以此人的底蕴积累之深厚,张烈就算身上携带着符宝,也很难有机会成功激发,就算成功激发,他也有很大的把握轻伤遁走。
    因此理性上判断,怎么都是立于不败之地的。
    直到,张烈在心神被压制的情况下,人若恶虎般嘶吼一声,一剑斩出,并凭借七煞总诀出于同源的力量引动了传承剑令的发动。
    “去死。”
    恢宏强烈的七色剑气一斩而出,却随着张烈的心意凝成战虎虚影。
    “嗷!”
    巨大的战虎虚影突然暴现,张烈手中的剑光仿佛发出可以撕山裂海的狂烈怒啸。
    “这是什么?”
    眼前的景象就仿佛是战虎,猛然直接扑倒华丽的棋盘。
    张烈的剑意,传承剑令内七煞绝剑的力量,在这一刻完美的汇合为一,瞬间斩落在那名元盗首领的身上。
    因此刹那之间,完成瞬杀。
    如果是传承剑令内的力量被动激发的话,至少要消耗其中两道绝剑的力量,才能杀死这名元盗首领,而事实上,一旦察觉是护道神通,此人也不可能再轻易对张烈出手。
    因此,在某种程度上讲,真的是时也命也,他如果选择相信自己的占卜,就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而一旦出现了,他越是杀意强横倾尽全力,就越是在努力地把自己向死路上推。
    “这一剑,原来是该这样施展的!”
    紫府境的全力一击叠加自身的剑意,瞬间将那名元盗首领粉碎得血肉成灰,连他的法器飞剑与乾坤袋都全部毁掉。
    然而此时此刻张烈却顾不得心疼,只是在聚意凝神体悟刚刚那一剑的精绝神妙。
    想要将七煞总诀威力发挥到极致,就必须蓄养心魔,而张烈的心魔不强,这一次也是在敌人的剑意逼迫下,获得短暂强化。
    配合着传承剑令,让他一瞬感悟到师尊七煞道人七煞绝剑的威力。
    七煞道人哪怕晋升紫府境未久,也算是此境界中颇为强大的修士了,因此这一段体味感悟,对于张烈未来的道路前行,大有好处。
    归元山,碧云洞府。
    刚刚从闭关修炼中结束坐关的王婉仪,在听到下面的人回禀说:张烈带人去追杀元十三盗的消息时。
    她整个人脸色都瞬间苍白,这一刻她也不清楚自己是在想些什么,只知道本能地就化为遁光向外面走。
    然而刚刚来到洞府的前厅,王婉仪入目看到的却是一排排一箱箱被送入进来的灵石珍宝。
    “这是怎么回事……”
    玄衣女修有些发懵的注视着这些灵物,然后随着自身感觉牵引来到摆放更多灵石珍宝的卧室,看到了那个男人。
    “婉仪,你过来看看。”
    元十三盗劫掠数个坊市,所获的灵物总价值有几十万灵石之巨。但具体是多少,在砺锋山终究是由张烈说过的才算。
    正所谓劫他人的富济自己的贫,这种黑吃黑得来的意外之财,张烈拿起来可丝毫不会手软。
    见火云都统已然搂着自家府主,向锦床的方向行去,四周的侍女皆是低头抿嘴轻笑着离开。
    事实上别说她们,就算是张烈也有些惊叹于眼前王婉仪那因为受惊后苍白的脸色:
    “装得可真像,若不是自己心中早有提防,还真的当你是情深意重。”感应着双方体内法力的互相牵引流转,有着警觉的张烈同样可以察觉到,王婉仪所修炼的诡秘功法又更精进一步。
    第一百三十二章:后路
    人与人交往间所遵行的绝大多数世俗规则,只对两种人最有利。
    一种是创造它的人,一种则是破坏它的人。
    但前者的力量往往远远强大过后者,因此多数时候后者虽然可以短期获利,但却也很容易在反噬当中,万劫不复。
    元十三盗共计劫掠价值近三十余万灵石的财物,张烈给孙静欣,伏景阳,陆中行,罗衍四人一人分润一万,剩下的玄甲铁衣卫共分一万,余下的他全部留在自己手中。
    这是一笔,完全值得紫府境修士为此拼命搏杀的修行资源。
    当然,要完全不留后患的吞下这笔财物,王婉仪背后的势力是不能不借助的,因此一部分搬进碧云洞府,一部分上缴宗门。
    这完全是一笔烂账,只要操作得当事后谁也别想能查清楚。
    一日清晨,在砺锋山山形之间,一艘巨大的灵舟停靠,人员往来繁杂密集。
    “四叔,此去经年您老要多多保重身体。”
    握着四叔的手掌,张烈这样言道。这么多年过去,四叔除越发老迈一些,几乎没有别的什么变化,衣着依然有些朴素寒酸,背着一个包袱,看上去近乎与凡人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