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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518章

      这话把安德烈吓得不轻,这种事他要是认了,那可就是彻头彻尾的渎神,洗都洗不清,他得被王国内外骂到死。
    虽然大家都知道,2700年前的「日蚀之战」中,天外来客杀死了太阳王,渎神者强于神明。
    但人性就是这样,大家心知肚明的事,不代表是可以公开说的。
    你可以觉得渎神者凌驾于神明之上,甚至绝大多数人都有这个认知,但你只能在心里默认,说出来就是大逆不道、罪大恶极。
    为什么?没为什么,社会规则就是这样。
    安德烈还没来得及组织语言,角鹭就继续展开了自己的观点:“关于第二点,能否彻底掌握天外来客的技术。就算吾等去全力又如何?吾不久前受邀前往群星堡,曾接触过天外来客的武器,它们的驱动力与吾等的核心技术完全不同,是一种陌生的体系。”
    “符文与炼金术,吾等学者一代又一代研究了百千年之久,仍未完全掌握它们的奥秘,现在反要削减学者的注意力,剥离心血去研究完全陌生的技术体系。这么做到底是增强国力,还是取祸之道,还请王子殿下仔细思考。”
    奇诺注视着这位年迈沧桑的大魔导师,眼中隐匿着渗人的冷意——
    这个人字里行间充满诡辩,看似是对轮回者的技术充满不屑,不屑之下隐藏着的却是忌惮。
    在多古兰德王国,炼金术和符文相辅相成,密不可分,前者需要后者,后者成就前者。
    比如炼金术士复刻出的符文巴雷特,如果没有魂术师注能,在上面进行符文雕筑,那把枪无论如何也用不起来。
    如果说把炼金术比喻成前世的“科技”,那么魂术雕筑的符文就是“能量”。
    没有石油,坦克就是废铁。
    没有能量,科技就没有价值。
    同样的,没有魂术,再强的炼金术也是虚妄。
    这也就意味着,不管王国格局怎么发展,只要炼金术仍是多古兰德的主流科技,艾力克家族的魂术就永远不会被取代,他们将拥有绝对的话语权,怎么都吃得开。
    可一旦天外科技被广泛接受,多古兰德的技术体系就有可能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就像机械之于人力,电气之于蒸汽。
    到时候,艾力克家族还有没有现在这样的地位,可就真的不好说了。
    角鹭看似是在攻击轮回科技的“亵渎”和“陌生”,实则是在极力排外,保证魂术在技术驱动力方面的垄断地位。
    奇诺作为拒绝者,没可能放弃轮回科技,让它们被王国接受是早晚的事。
    所以,这个角鹭不用看了,包括他背后的艾力克家族,也都不用看了,不管他们对这场审判的态度是什么,哪怕极力保他,为他说话,这些也都是敌人。
    而且是有根本利益冲突、几乎不可能调和的死敌。
    至于另一个人……
    奇诺眼瞳侧移,看向据理力争的安德烈——
    不管是在黑关地牢,还是在现在的王国全体会议,这个人都义正言辞,句句为公,像是模板里刻出来的正派,完全贴合「慈王子」之名。
    但这个人……真的表里如一吗?
    他是真的心性仁慈,为国为民充满大义?
    还是只把“仁慈”当作一种手段,用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他主张接受轮回科技的目的又是什么?
    为己?
    为王室?
    为劳苦大众?
    还是为某一些人?
    奇诺当时在黑关不领情,就是因为这些问题还没有答案。
    如果是个虚伪的人,那就毫无疑问是敌人。
    如果是真正的「慈王子」,发展为盟友很有必要。
    这个人要先放着观察,不能妄下定论。
    ……
    安德烈和角鹭争了许久,僵持不下,最后只能无奈地看向迪妮莎,试图找外援:“迪妮莎大人,您对此有什么看法?”
    迪妮莎脑袋一点,如梦初醒般抬起头,满脸迷糊:“啊?还有我的事吗?”
    安德烈恭敬地说:“您是首席御前侍卫,又是当今「王之利刃」,您的意见至关重要。”
    迪妮莎刚才偷偷瞌睡,根本不知道他们在吵什么,现在被拎出来发表意见,她顿时满脸敷衍:“啊这,我我我,我懂什么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你们讲的东西我都听不懂。阿巴阿巴阿巴,别打扰我睡……咳!别打扰我站岗,你们自己决定就是了。”
    说完,她将帽檐一拉,又站着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奇诺看向迪妮莎——
    极度懒散的枕头精,每天的生活就是睡觉、喝酒、扁洛娜,从不关心国家大事。
    这类人往往重私情,而不守大义。
    她是第7序列「赤轮」,多古兰德最强者,与她好好相处、拉近个人关系很有必要。
    但在公事上不能指望她,绝对靠不住。
    奇诺收回目光,望向台上,唇角缓缓扬起。
    敌友关系大致分析完毕。
    局势明朗了。
    第三百六十六章 暴怒王子
    各方代表人物发言完毕,轮到次级议员发言。
    说是说各抒己见,但这些次级议员的趋向性都是非常明确的,在心中早就站好了队,很清楚自己打算跟着谁,先前的王领家族魁首怎么说,他们就怎么随,几乎没有表达任何自己的观点,也没有人敢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