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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刚拿了一手王炸牌的韦盛,眼见这是要出门的样子,立时便警觉了,喊了一声没见回应,对方已经飞快地溜出院子。
    “我去看看。”
    韦盛刚要起身,景小延也已蹿了出去,着急忙慌地连外套也没穿。
    除夕夜,秦星羽在俞笙家门口站了一会,按响了门铃。
    他极少会去俞笙的家,尤其是这栋今年才买的,就在他家斜对面的别墅。除了对方刚入住搬家时,他跟景小延去帮忙布置了一下之外,别看这么近,他没再去串过门。
    就这还天天有人说他是俞笙养的小情人呢,要是隔三差五地再往俞笙家里跑?
    他才不干。
    今天除夕夜,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地就站在了俞笙家门口,至于原因,他想可能自己确实是精神病吧。
    俞笙几乎一分钟也没耽误地开了门,意外地看到单薄少年身影,安然伫立在灯火阑珊的院落外。北方的冬夜冷得彻骨,让人伸不出手来,因而秦星羽没有拿手机打字,也没有打手语。
    可那如这冬夜星空般,清冽明澈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那意思仿佛就是在问:可以进来吗?
    俞笙一把就将人拽进去了,触碰到对方仅仅是在室外站了一两分钟,也已然寒气袭人的身子,于是顺手在玄关的遥控面板上按了按,将空调的温度调高了几度。
    秦星羽怕冷,但原本没那么严重,是自打伤后这一年来,骨骼神经重创,多处脏器损伤,体质急剧下降,才怕冷得更厉害了。平日里他卧室和客厅的温度,通常是比寻常人高几度的,否则的话哪怕稍低一点,也容易感冒发烧。
    此时站在玄关的秦星羽,闪着那双难得这个时间点儿,也电量还依然充足的大眼睛,好奇地环顾四周。
    俞笙的这栋新别墅,与他想象得不大一样。
    他虽然到俞笙家做客的次数非常有限,但小时候,俞笙家里那几套坐落在二环内的豪宅,以及散布在京郊的几处庄园,还是邀请他们几个队友去玩过的。
    他印象里,俞笙的每一处房子都空空荡荡的,不管是多么大的豪宅庄园,家徒四壁。管家保姆倒是一应俱全,但除了床和柜子几件必要的家具外,什么也没有,连厨房也是干干净净,像是从未真正住过的样子。
    说白了,就是缺了那么点人间烟火气。
    尽管他秦星羽也是个生活极简的人,但他好歹还有几件汽车模型摆在柜子里,有几个毛绒玩具放在飘窗上,也有一套锅碗瓢盆,偶尔没通告的日子在家,也能做点简单的食物喂饱自己。
    但从前那些年里的俞笙,简直像是每天住着豪华酒店一样,仿佛从未打算在任何一所豪宅里久居。
    因而在今天大年三十这晚,秦星羽进了对方这栋才买了不到一年的别墅时,还是大感意外的。
    比起从前那些空空荡荡的房子,这里实在是有足够的烟火气。
    客厅的衣架上挂了好几件外套和西装,都是近几日俞笙上班出门时穿的;沙发和茶几是找设计师特意订制的,蓝白拼色设计考究;客厅一角设了个小型吧台,吧台的酒架上有几瓶未开封的红酒,厨房门口的垃圾桶里也是新换的塑料袋,里面只有一个无糖可乐的空瓶。
    这还仅仅是别墅的一层。
    他跟着俞笙上了楼,楼上的茶桌下铺了深色的厚绒地毯,卧室摆了一把精致舒适的秋千椅,窗帘也撤掉了原房主的旧物,取而代之的是他秦星羽家的同款,带毛绒的深蓝色布料,上面还有银色点缀的星星和月亮图案。
    秦星羽甚至还记得,俞笙购房不久时,让他推荐过的他那款窗帘定制商家。
    总之,看起来俞笙是打算放弃小时候那些冷冰冰、空荡荡的豪宅,以后在这里长期生活的样子。
    但至于俞笙打定了主意,要在这里长期生活的原因,秦星羽有时想不通,虽然他们这个别墅区,也算是这寸土寸金都市里的高端豪宅了,但也就是给他们这种普通小明星、小富商们住的,俞笙家在帝都有的是更好的房子。
    但是俞队长似乎铁了心地跟他做邻居。
    他还在楼上俞笙的卧室里,看见了床头柜旁摆放着的,那把全球高订制限量款吉他,前两年,他送的。
    于是他在俞笙卧室的那把秋千椅上坐下,把玩着对方的限量款吉他,吉他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灰尘,像是隔三差五就会弹上一会的样子。
    期间他还把羽绒服外套脱了,俞笙从衣柜里拿了件带小熊帽子的厚毛绒披风,驾轻就熟地给他披上了。
    俞笙家里有点冷,即便刚才已经调高了空调温度,屋子大的缘故,一时半会儿还没暖和上来。
    秦星羽眼见此时身上这件,与自己那套同款不同色的小熊披风,更疑惑了,俞笙这都是买了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这太不符合俞队长的性格了。
    正思索间,秦星羽侧过头,隔过对方给他整理小熊披风的肩膀,看到了那卧室的窗外,有彩色的烟花绽放开来。
    出于安全考虑,许多大城市已经很多年禁止私自燃放爆竹了,这让尤其是漂泊在外的年轻人们,逢年估计也感受不到多少年味。
    不过有规模有组织的烟花,还是时不时地会出现在,这座浮华而又冰冷的都市上空。
    距离零点的钟声敲响还有十分钟,秦星羽指着那窗外的烟花,想要去看。俞笙会意,也不等人从秋千椅上下来,便连人裹着披风,一起打横抱着,轻放在那铺了一层厚毛毯的飘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