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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明莱脑子乱得厉害,他继承的关于原身的记忆很少,基本都是跟剧情有关的事。
    他一直以为那个地方是系统搞得鬼,毕竟只有这样他才能生育,却原来不是,而是“谢明莱”本来就有的吗?
    明莱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斐雀没有问题,他的计划还能进行下去。
    他坐起来,低着头紧紧抿唇:“......是我对不起小悦。斐先生,这次我来只是想问您一个问题,您对小悦是认真的吗?”
    “你想说什么?”斐雀走下床,慢条斯理地脱掉西装外套。
    明莱没有意识到危险,毕竟斐雀是攻略者,一个彻头彻尾的直男。
    “斐先生的家人,能接受小悦吗?我不是说小悦不好,我的意思是,斐先生的家世太好,而小悦......小悦是个离过婚的女人。”
    条件好的男人,谁愿意娶一个离过婚流过产的女人?更别提这个女人以后都没有办法怀孕。
    当然,明莱知道攻略者是肯定愿意娶的,而且治疗不孕不育,对攻略者来说根本不在话下。只要斐雀喜欢,他以后想生多少个就生多少个。
    “我想你误会了,我跟姜悦,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斐雀走过来,再次把明莱摁在身下。
    什么......?
    明莱睁大眼睛,这不可能!不管是哪个攻略者,只要进入这个任务世界,只有攻略姜悦这一条线!
    “或者说,目前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斐雀半低着头看他:“她拒绝了我的告白。”
    在彻底露出獠牙前,斐雀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她以后都怀不了孕了,这是你害的。所以,你得赔我。”
    “你在......说什么?”
    “她生不了,你给我生。”
    3 ? 崩坏之路(三)
    ◎楔子◎
    他怎么知道我能生......因为那个地方吗?
    在唇舌被堵住前,明莱脑海里闪过这样一个念头。奇怪,这太奇怪了,系统资料里的斐雀,根本不是这样的人。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攻略者是直男不是吗?那为什么斐雀能这么自然的说出那些话?
    因为斐雀是不同的吗?
    其实他心底还是很难受的,虽然他想算计斐雀,却从没想过要跟斐雀发生关系。说到底,他心里身体接受的还是女人。
    明莱原本是紧闭着双眼的,察觉到斐雀的意图,他猛地睁开双眼。
    “你......为什么?”
    斐雀额发全湿,一张脸俊美得妖异,却也冷漠得令人心慌。他淡淡地说:“没什么,就是想试试。”
    似乎意识到什么,他看着明莱漂亮的眼睛,“你不会以为,我是真的想让你给我生孩子吧?”
    他说这两句话的时候,明莱身上的热度还没有褪去,身体还残留着异样。
    明莱看着他,一瞬间如坠冰窟。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像是被人扒光衣服扔到大街上,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斐雀起身,“穿好衣服,我让人送你回去。”
    助理接到电话的时候,脸上完全没有一点意外之色。这倒不是说斐雀以前有过很多人,相反的,明莱是斐雀各种意义上的第一个人。
    斐雀有洁癖,很严重的洁癖,并不拿来糊弄大众的消息。
    助理之所以不意外,是因为这一个月里,他们的老板一直在暗地里关注那个叫明莱的年轻男人。
    这很奇怪,他们都知道明莱是谁,姜悦小姐的前夫、一个出轨的男人,老板以前很不喜欢姜小姐的丈夫,在对方出轨后,还暗地里为姜小姐报过仇。
    然而现在这个走向,别说助理,就连一直跟在斐雀身边的秘书都摸不着头脑。
    只是有一点是确定的,未来斐家的女主人,除了姜悦小姐,不会有其他人。
    助理换好衣服,在斐雀门前等着。
    几分钟后,房门打开,脸色苍白的明莱走了出来。他微卷的黑发全湿了,嘴唇没有一点血色,纤白的手指紧紧拢着外套,看也不看助理一眼,直直朝电梯走。
    助理看着对方身上眼熟的衣物,不确定地想,那是老板今天亲自去买的?
    尽管明莱当他不存在,助理还是尽忠尽责地把人送回了家。
    回到酒店,他向斐雀汇报工作:“......他住的地方不太好,小区老旧,没有电梯,经常有偷窃事件发生,很不安全。”
    好看成那样的人,住在那种地方,实在是太危险了。
    只是有一点助理很疑惑,以前的谢先生也这么好看吗?为什么他对此一点印象也没有。
    助理拼命地回想之前的谢先生,却只有一点模糊的身影,全然不像现在的谢先生鲜活。好看得即使是不喜欢男人的他也无法移开视线。
    斐雀一语不发的让助理离开,走到卧室,看了眼床上血迹点点的床单。
    他弯腰捡起地上一个装着指甲大小液体的透明小袋子,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开口:“检测。”
    一个机械般的冰冷声音响起:“迷幻草液,蒸发性液体,可致幻。系统商城售卖价:5000考特。”
    凌晨四点,小区黑暗一片,只有远处的街景带来些许光亮。
    明莱把自己洗了一遍又一遍,特别是那个地方,好像只有这样,那种羞辱才能从他身上彻底消除。
    他脑子前所未有的冷静,在干呕了几次后,他穿上衣服,躺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