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有人来救她了。
屈摩崖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最看不得小姑娘受苦受难。
楚微凉被迫去帘子里面脱衣服洗澡,温疏白就隔着帘子盯着她。
屈摩崖在外面:“阿弥陀佛,贫僧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知道当不当讲,就不要讲。”
温疏白欣赏着楚微凉投影在帘子上的身影,看她那般别别扭扭,不情愿的样子,忽然心头一动。
她应该是将之前说的话听进去,明白他是谁了。
所以才有点害怕他,想要回避他。
不然偷偷跑什么?
外面,屈摩崖十分不识趣,“虽然贫僧知道这个时候不当讲,但是又觉得事关重大,怎么办呢?”
“去问你的佛祖。”
“问过了,佛祖说,帮别人家代管的女儿弄丢了事小,若是被人家的爹打,可就不好了。”
唰!
帐门被掀开,露出温疏白的脸,“眠儿丢了?”
屈摩崖飞快后退一步,与他保持距离,“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温疏白抬手想揍人。
屈摩崖又飞身退后一大步,“出家人,慈悲为怀,你现在打不过我……”
“……”
楚微凉也嗖地从帐子里冒出头来,“眠儿丢了?我去找。”
她又把衣裳穿起来了,又没洗澡。
温疏白一巴掌把她摁回去,“去洗澡,第二轮擂台赛马上开始了。”
“可是,眠儿怎么办?”
“我去找。”
楚微凉还故意焦急了一下,担心了一下,“啊……,那师尊您一定要把眠儿带回来啊。”
屈摩崖一眼看破这虚情假意,却不说破,“放心,这撼天城里,没什么难得倒剑君。”
两人匆匆离开。
她垫着脚尖,冲温疏白背影使劲儿挥手:“师尊,徒儿一定用最强战绩等您回来啊~~~~~”
之后,总算长长松了口气。
洗澡,洗澡,再不洗,都成凉水澡了。
-
十二宗大试第二场,是擂台赛。
长老会开始宣读比赛规则。
今年的规则,比往年都又臭又长,每一条听起来都很寻常,可凑在一起,又偏偏仿佛在针对谁。
“规则三十七:必须使用本门功法。”
“规则三十八:必须使用本门擅长的兵器种类。”
“规则三十九:作战法器由大会统一分发。”
“规则四十:不得以多对一。”
“规则四十一:……”
楚微凉坐在梵天阙的席位里,一直盯着上面温疏白的座位。
之前,他是她的靠山。
现在,他是她的魔障。
只要他不在,她就能多喘口气。
秦不羁拎起楚微凉身边座位上的猫,坐了过去。
“小师叔,掌门师尊让我提醒你,他说,今年多了许多罗里吧嗦的规矩,应该全是针对你的。”
“我知道。我已经与温疏白……啊,不对,是与我师尊商量好了。”
秦不羁笑笑,温疏白,温疏白,过几天你就不这么喊了。
“好,那小师叔多加小心,其他的都已经安排好了,师弟们等着看好戏。”
秦不羁离开,楚微凉又吐了口气,看着温疏白空荡荡的座椅。
他什么都替她安排好了。
他处处护着她,照顾她,什么都依着她。
挺好的人,怎么就成了君拂衣呢?
三声鼓响,打擂开始。
大擂场上,共设五个擂台。
每个擂台,由各宗门自行选择报名,之后随机抽签分组对决。
湮华坐在高处,焦急四顾,也不见劫烬的影子,去寻找的人回来了几拨,都毫无线索。
下面的长老,递上每组擂台的名单,颇有深意一笑:
“梵天阙真是不自量力,妄想一口吞天。”
湮华将五本长长的名单一一打开,飞快扫了一眼。
居然每一本,都有楚微凉的名字。
梵天阙,只报了楚微凉一人。
“她想一个人打五擂?”
长老拈着长胡子,对刚才魔刀出世时遭受的羞辱怀恨在心。
“圣女放心,属下知道该怎么办。”
很快,五个擂台的比赛同时开始。
下面围观的,人山人海。
鼓气叫好声此起彼伏。
比赛进行过三轮,第一个擂台宣布:“下一组,梵天阙对神道宗。”
紧接着,第二个擂台宣布:“梵天阙对丘墟宗。”
同时,第三个擂台:“梵天阙对星辰宗。”
第四擂,“梵天阙对无极宗。”
第五擂:“梵天阙对凤鸣宗。”
湮华手掌抚摸着座椅的扶手,面上露出略带狰狞的美丽笑容:
全都是与梵天阙结仇已深的门派,就是要看楚微凉这一次怎么打!
只要她敢上场,就算打不死,也用车轮战,将她累死!
楚微凉将手上的四枚戒指戴戴正,抱着猫,顶着鸟,肩膀爬着四脚蛇,手臂挎着小篮子,装着花和鱼,腰里左边挂着十方劫,右边挂着魔刀极恶,来到擂台前。
守擂的圣子,将她拦住。
“楚姑娘,十方劫和极恶,不准带入擂台。”
说着,旁边立刻有人送上一把破剑,“梵天阙以剑修闻名,所以按规矩,您今天应该用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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