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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好柔弱啊/佞臣似朵娇花 第144节

      骏马驰入营地的辕门, 守营的亲兵见道,“陛下!”
    李无廷嗯了声没停下,只吩咐了句“打盆水来”,随即驰马到了主帐前。
    他用披风一裹,就将人抱进了帐里。
    宁如深自昏沉中一下被抱起。他惊了跳,下意识攀住了李无廷的肩:
    “陛下!臣自己能走。”
    头顶落下低声,“你这身,怎么走?”
    ……也,也是。
    宁如深就不吱声了,攥着人肩头。
    李无廷抱得轻松,几步绕过屏风将他放到了床上。刚放下,亲兵就端了水进来放在屏风外,点了烛火离开。
    暖色的烛火一亮,落进了帐里。
    近距离间,两人的眉眼都映得清晰。
    宁如深靠在床头看来,只见李无廷撑在他上方,这会儿披风一撤,就露出了他底下一身轻薄的红纱衣。
    微弱的烛光下,他一头乌发缠着红纱,皮肤莹白如玉。
    李无廷低眼落来,握紧了他的手。
    帝王向来无畏的神色中竟带了几分小心,像是怕伤了他,在压抑着什么。
    宁如深胸口怦然,“怎么了?”
    握着他的指节用力到发白,半晌,只听李无廷屏息哑声,“你…有受欺负吗。”
    宁如深怔了下,心头蓦然触动,“没……”
    他说完,就看李无廷倏然松了口气,眼睫一闭,俯身将他抱进了怀里——
    心跳相贴,失而复得。
    汹涌的心潮撞击在两人紧贴身前。
    宁如深也情难自禁地抬手,环上了李无廷的脖子。他背后抵着床枕,撩起的红纱缠上了坚硬的肩胄。
    衣料摩擦,金铃轻响。抱着他的臂弯很紧,热得像是要烧灼起来。
    ……
    不知多久,那双手才缓缓松开。
    李无廷撑起身,朝他腰间低来一眼,低哑道,“先解了。”
    宁如深被抱得发软,轻轻嗯了声。
    对方便指尖一动,替他解了金铃。
    他半靠在床上,低头就看那只指节分明的手穿过系带,金色的铃铛自他腰间散开。
    灼热的手指无意蹭过他腰侧。
    宁如深瞬间一抖,像是燃了团火,一把抓住了李无廷的手,“…陛下。”
    李无廷动作停住,抬眼看来。
    目光相对,宁如深呼吸凌乱,两人眼底都燎着热。
    他抿了下唇,正要说话。李无廷忽而一手撑来,垂睫倾身——
    大掌搂过他的腰,低头含住了他的唇。
    “唔…”宁如深眼睫一颤,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他屏着呼吸,火热的唇含吻着他,灼得他浑身血液沸腾。
    久别重逢,情思汹涌。
    他闭眼迎了上去,抱住了李无廷的脖颈。相贴的唇柔软而炽烈,唇瓣相互摩擦着,他换气时无意识舔了下,随后就被凶狠地勾住。
    李无廷压着呼吸探来,深深地亲了他。
    气息急促,凌乱地缠绕。
    宁如深自昏热中微睁眼,就看李无廷垂着睫,俊脸通红,臂弯下脖颈发烫。
    这么君子的人,竟然能这么失控地吻他……
    他被压着抵在龙床上,直亲得手脚发软。一条腿不自觉从散开的衣摆下曲起,裹着红纱抵在李无廷腰侧。
    跟前的人顿时像受了刺激,低喘出一口气,压着眉心的欲气,大掌锢在他膝头。
    “别乱动……”
    紧贴的身前,能明显感受到沉热。
    宁如深脚趾蜷了下,便不再动了。李无廷又俯来亲他,抵得铃铛轻响了下。
    ·
    直到最后一丝神智快被烈火烧灼。
    漫长的亲吻终于停下,李无廷喉结一动,埋头抵在他颈窝细细平复着。
    两人依旧维持着紧拥的姿势。
    宁如深望着帐顶,被亲得头昏耳热,只能攀着李无廷的肩头缓神。
    ……亲了,还是这么激烈的。
    缓了好一会儿,烛火燃了大半。
    李无廷这才撑起身。
    披风的系带勒得他脖颈潮红,他抬手解了披风银甲,转头去外面洗手拧帕。
    起身间,他从宁如深跟前晃过。
    宁如深目光落了下,又脸红心慌地别开视线。
    外面水声哗啦响起。
    很快,李无廷折返回来,坐在床沿拉过他的手和脚,开口的嗓音还点哑:
    “又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
    宁如深缩了缩没挣动,干脆任人给他搓洗,“碳烤的,灰大。”
    李无廷,“……”
    想起冲入营中看到的碳烤北狄人,他顿了下,捏了下擦干净的手指,“净胡来。”
    说完起身拿了干净的里衣过来。
    李无廷问,“是你自己来,还是朕帮你?”
    宁如深赶紧蹭起来。
    一股燥热卷起,他曲腿掩了下,“臣,臣自己来吧。”
    李无廷目光落去,说不清是不是笑了。
    他将里衣搭在人腰间,临走前忽而又看去一眼。定了瞬,抬手按了下宁如深的唇,“都红了。”
    说完松开手,转头绕出了屏风。
    宁如深怔怔地张大嘴:……?
    待人离开,帐间只剩他一个人。
    他缓了好久才回过神,手趴脚软地换上衣服,后知后觉:对啊。
    哪有人第一次接吻,就亲这么猛?
    亲红了,还不是因为李无廷一直——
    宁如深顿了顿,想不下去了。
    突然又想起很早之前,李景煜同他说的:皇兄很洁身自好的,一个妃子也没纳过。
    他那会儿还替人忧心,怕李无廷以后的妃子受不住。
    他抿唇咽了咽:“受不住”的原来是他。
    …
    云里雾里地换好衣服,已经过了好片刻。
    宁如深收拾好,把纱衣塞去了床脚。
    这个时间,大军都回来了。
    李无廷出去处理军情,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让亲兵给他送了点吃的。
    他坐在床边,来送食的亲兵端着个大碗呜呜大哭:
    “宁大人!让你受苦了,都是咱保护不力……”
    宁如深感叹,“你们没有不力,你们已经用力过猛了……”
    亲兵顿时呜呜得更大声。
    他呜了会儿又缓过来问,“宁大人是受伤了吗?听说是陛下抱着大人回来的。”
    宁如深一下脸热,含糊,“嗯。”
    那亲兵一点没多想,夸赞,“陛下可真好,对宁大人也好!”
    “……”
    想到刚刚李无廷那么凶地亲他,抵着他,宁如深赶紧抬手挥散:
    “是特别好…你快去别处忙吧。”
    将人打发走,他吃了点东西就困了。
    李无廷还没回来,他直接趴在久违的金窝里眯了过去。
    不知到了什么时候。
    灯烛将烬,床前忽而轻轻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