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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383章

      但换做是现在,胜算又要向下再降一降。
    无他,只是因为江泫现在的身体已不如从前。强者强能力、同样强体魄,但凡有一项衰弱,天平就会失衡。然而,想要杀他,也并非那么容易。
    他没有说话,系统却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无言片刻,道:【这一次,柊山神的要害是喉咙之中的灵核。且战且退,拖到玉川的结界缩小,千万不能死。】
    它极其郑重地嘱咐道:【你千万不能死。要是你死了,我这么多年所做的努力和打算,一切都会前功尽弃。】
    这话说得十分露骨,忍不住让人在意它口中的“努力和打算”究竟代指的究竟是什么。然而天下多得是不能得到回答的问题,江泫没有多问,指尖擦着森冷的剑锋而过,等到拨云鸢四处逃散、天幕之上已不再有其他人之后,他缓缓举起了衔云。
    似有所觉,柊山神停下了追捕柊山神的脚步,缓缓抬头,看向了黑云之下的白衣人。战场上的一切在此刻仿佛都静止了,不论是已经逃开的先遣队也好、在下方待命的修士也罢,都不约而同地跟着柊山神一道抬起了目光。
    天上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不过一息之间,视野之中风云骤变,足以摧山镇海撕毁天地的恐怖灵压从天顶压下,于风声之外,只有一片缄默。
    这缄默之中,劈出一道银芒。
    江泫把自身被压缩到快要炸开的灵力灌注衔云体内,对准柊山神的喉咙,狠狠地投掷出去!
    第168章 云定风止10
    这一剑刺得震天撼地, 速度快得令人眼花缭乱,直奔柊山神的命门而去。妖兽似有所料,一双巨眼之中映出剑芒, 察觉到没有躲开的可能,毫不犹豫地向衔云伸出手。
    “它是想把剑抓住这折断!!”地上的修士惊呼道, “不是说伏宵君的本命剑在雷劫之中没了吗?这是什么剑?能不能挡得住?”
    旁边的人艰难地支起头, 吼道:“不知道啊!!捂住耳朵!”
    对于这件事,众人都有自觉。那长剑与柊山神巨手相接的瞬间, 天地之间荡开一片震耳欲聋的铿鸣之声。不少修为偏低的被这一声震得胸腔之内气血翻涌,险些就地呕血, 被人急转到更安全的地方去了, 剩下的人都大气不敢出, 双眼片刻不移动, 紧盯天上的战况。
    却见那长剑并未被柊山神截住,反而钉穿了它的手掌,飞出一道鲜红的血弧,继续向着柊山神的咽喉刺去!
    众人都捏着一把汗, 心中狂吼道:“好剑!中!中!若伏宵君能在这儿将柊山神直接制服,后面的事情就好办太多了!”
    开战这么久以来,虽然没人说,但很多人心中都有这种想法。看见他真正出手了, 这个想法便愈演愈烈。
    伏宵君活很长、伏宵君很能打、伏宵君是站在最顶端的人。既然如此, 伏宵君对上柊山神,胜算能有几分?定然不会差。
    甚至再多想一点,先遣队也不用上天了, 柊山神刚刚出世的时候,直接让伏宵君去上就好。这样天资极佳之人, 寻常修士穷极一生也走不到他的高度,既然得了天赋天资,就理应承受更多。若杀不死也关系,只要结阵者悄悄撤走,不留后路。人在死之前潜能往往是最——
    忽然,人群之中有人狠狠地打了自己一拳,将脑海里头这个可怕的想法打得烟消云散。他猛地站起来,环视自己身边待命的修士,见他们个个都僵立不动,以一种异常狂热、又异常呆滞的视线凝视着天幕之上的战场。
    这名修士心中发凉,鼻尖突然嗅到了一股极其清淡的香气。不知怎的,心中猛地窜起一股焦躁的怒火,上前给这些人一人补了一脚,喝道:“清醒点!!都想什么呢?快去前头禀报,风里的花香有古怪!”
    被他踹了一脚,众人如梦初醒。很快,这异常情况在修士之中飞速传开,阵线向后移动,在几位氏族宗门首座的指引下,暂时封闭了嗅觉,遁入纯净的白玉京之中。
    也有不愿意撤走的,支起结界固守在外观察战况,一旦发现己身不对劲就扎几刀割几下放放血,默念静心咒,竟然也能勉强坚持下去。几只拨云鸢停在白玉京外,长翼边上倚着几个沉默的身影。
    江时砚不知何时已经返回了,同样不愿进白玉京里,将清消搁在膝头盘腿背靠着拨云鸢坐下。一旁有同伴劝道:“时砚,我们先进去。这香气确实有些古怪,接下来恐怕还有一场恶战,为今之计,应当先存好体力才是。”
    江时砚却没有说话,视线落到膝头的清消之上——灵剑在夜色之中,正散出微微的清芒。
    “你看。”他轻声道,“我没有用灵力,但他亮了。是为天上那柄剑而亮的……为什么?”
    同族道:“这如何可能?清消是你的本命剑,只要你没有注入灵力,任何剑意都不可能引得动它。空气中的灵流十分紊乱,也许正是这个缘故。”
    九州大地上漂游的灵力虽然微小,但平日里总是平和有序。守神人天生亲近灵力灵脉,对这些细微力量的感知十分明显,此时也能察觉到玉川边的灵流已经变成了一团乱麻。灵台吐纳天地灵力,也许正是因为周遭的异常情况,才使得灵台中的灵力在主人不自觉的情况之下跑出来了一些,栖进了主人的本命剑里。
    江时砚眉尖微皱。他伸出一只手抵住额头,似乎有些头疼,道:“不是的。清消一亮,我心里就觉得很熟悉。好像……好像我忘记了谁,忘了什么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