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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继妹非要和我换亲 第91节

      睡觉最能打发时间,不知不觉几个时辰就能过去。谢尧臣毫不犹豫的将话本一合,便睡在了贵妃榻上。
    一觉醒来,已是戌时,太阳都已落山。
    谢尧臣从贵妃榻上坐起,看着外头已入暮的天色,唇边挂上笑意,唤道:“辰安!”
    辰安很快进来:“王爷醒了?”
    “嗯,沐浴更衣。”说着谢尧臣起身。
    边往净室走,谢尧臣边问道:“之前买的那些东西,都送去嘉禾院了吗?”
    辰安点头:“都送去了。”
    谢尧臣步子顿了顿,转头看向辰安,神色间有些认真,看着辰安眼睛,低声吩咐道:“王府里止疼的药,去给我取来。”
    虽然是很想和她……但是不能叫她难受,想想宋寻月那张小脸,若疼得直皱眉,他得多心疼。
    也不知会疼多久?他私心估摸着,可能和受伤差不多,试想手臂上若有个伤口,从受伤到愈合,通常需要个几日的功夫。约莫她也会难受几日。
    也没处找人问问去,不知除了止疼药,跌打损伤方面的药,管不管这种损伤?若不然,明早已起来,便着人去请宇文太医,正好他还有别的需要太医给她瞧瞧。
    辰安了然,忍住笑,点头应下。
    谢尧臣说完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尴尬笑笑,转身进了净室。
    而宋寻月,此时此刻,已经和魏康鸣、魏承典在驿站里安顿下来。为了叫宋寻月和成鼎元避开,魏家父子乃提前一日动身,正好也能和宋寻月慢悠悠的出来。成鼎元明日骑马疾行,约莫晌午时分,就能和他们二人在驿站汇合,那时辰宋寻月早走了。
    吃过饭,宋寻月站在驿站二楼的窗户前,遥望京城方向,京城通明的灯火,染红了西方半边天,望之甚美。
    这个时辰,谢尧臣想来已经往她宅子里去了吧?
    宋寻月唇边挂上笑意,今日出门前,她特意将当初谢尧臣给她画的那张大饼,放在了自己的睡榻上,也不知他瞧见后,作何感想?
    恐怕和她当初的反应差不多,目眦欲裂!
    如此一想,宋寻月心情愈发的好,转身唤星儿去沐浴更衣。她也不是要故意折腾谢尧臣,实在是他身份过于贵重,如今是瞧着她新鲜、喜欢,若有朝一日变心,她日子可就难过了。所以呀,有些习惯,就得趁他最想要的时候,好生培养起来。得让他学会尊重她,在意她的感受。
    谢尧臣沐浴更衣后,里里外外重新换了身衣服。他的衣物,每次浣戏之后,辰安都会安排熏香,用他喜欢的冷梅香,所以不用再特意用香。
    他平日里便注重打扮,尤其对宋寻月动心后,他更注重自己的外表,眼下已是无可再扮。
    换上一身玄色冬日常服,将辰安取来的一小瓶止疼药揣进衣襟中,便出门上马车,往宋寻月宅子中而去。
    她的宅子离王府很近,很快就能到。
    听着车轮滚动的声音,谢尧臣反而紧张了起来,手心一层汗。
    他隐隐感觉不大对,寻常这种事,都是女方紧张才对啊!他慌什么?
    这一刻,他恍惚觉得,自己仿佛那后宫里,坐着凤鸾春恩车前去侍寝的新晋宫妃一般。自己送上门不说,还得全程如此紧张煎熬。
    莫非是她给了日期的缘故?他一直期待着这个日子,所以便似被驯化的野兽一般,到点就开始躁动?
    谢尧臣伸手捏捏眉心,不知不觉间,他好像已经被自己王妃牵着鼻子走,情绪的一起一落,全在她掌控之中。
    不过没关系,他自己的王妃嘛,和他相比娇弱可怜,他让让她能怎么样?
    马车很快就在宋寻月宅子外停下,车外传来辰安的声音:“王爷,到了。”
    谢尧臣看着车门,深吸一口气,起身走了下去。
    钟年得了宋寻月吩咐,早早等在门口,见谢尧臣下车,迎上前行礼:“拜见王爷。”
    谢尧臣抬抬手,示意免礼,随后往院子里走去,四处看了看,问道:“王妃人呢?”
    钟年却没有正面回答,按照宋寻月的吩咐,问道:“王爷用过晚膳没有?”
    那还真没吃,他下午一觉醒来,直接去沐浴更衣了,便道:“没有。”
    谢尧臣自进来开始,眼睛一直在四处看,委实有些奇怪,他的王妃人呢?
    钟年便道:“王妃想到您没有用晚膳,已经叫厨房备下了。王爷先用晚膳。”
    说着,摊手做请,将谢尧臣往厅里请。
    听钟年这般说,谢尧臣心里还是听开心,他的王妃真贴心,连他没有用晚膳都能想到。
    进了厅中,谢尧臣在椅子上坐下,钟年便叫传菜,谢尧臣再次问钟年:“王妃呢?”
    钟年笑笑,行礼道:“王爷先用膳便是。”
    谢尧臣面露狐疑,随后又笑,委实不解,她今晚到底在做什么?
    谢尧臣便只好先吃饭。
    吃完饭,谢尧臣放下筷子,漱口后问道:“吃完了,王妃呢?”
    钟年笑,接着道:“吃完就好,娘娘说,她担心您今晚会没心思吃饭。”
    那他肯定会没心思!谢尧臣自然而然想去了别处,在一众下人面前,尽力稳住神色,起身道:“带本王去找王妃。”
    钟年行礼,指了指后院中一处院落,对谢尧臣道:“王爷,王妃叫您今晚去她房里。”
    谢尧臣佯装严肃的应下,留下所有人,包括辰安在内,自己往钟年所指的方向而去。
    出了前厅,在没人看见的地方,笑意终于爬上谢尧臣的脸,灿烂如三春暖阳。
    来到宋寻月院中,他见二楼阁楼上亮着灯,便直接推门进去,朗声唤道:“寻月!”
    没有人回应,屋里也是静悄悄,一点儿动静没有。
    谢尧臣不解,顺着楼梯间漏下来的光线,往楼上走去,再次试探轻唤:“寻月?”
    上了楼,房中一切映入眼帘,空荡荡,半个人影都没有。
    谢尧臣面上不解愈发浓郁,缓缓走了进去,梳妆台前首饰整齐,桌上的茶碗也纹丝未动,除了等晾着,不想屋里有人呆过的样子。
    莫非她睡了?谢尧臣看向屏风后的睡榻,拿起桌上烛台,便绕过屏风走了过去。
    只有一张被褥叠放整齐,但又空荡荡的床铺闯入眼帘。
    所以……他的王妃呢?
    谢尧臣正疑惑间,却见睡榻正中间,叠放着一张纸。
    他不解上前,将手里的烛台放在一边矮柜上,将那张纸拿了起来。
    打开的瞬间,谢尧臣彻底僵住,眼睛都不由瞪大了不少。
    可不就是他当初给宋寻月画的那张大饼吗?
    谢尧臣攥着那张纸站了许久,许久之后,他转身,捏着那张轻飘飘的纸,躺倒在宋寻月的榻上,抬手,将那张大饼,盖在了自己脸上。
    自作孽,不可活啊!
    第87章
    乖王爷
    谢尧臣在宋寻月榻上躺了许久, 宛如一尊了无生息的雕塑,四肢无力, 连手指头都不想再抬一下。
    所以, 她故意把自己框来,就是为了把这张大饼还给他?还挺记仇……可他当时,那也确实是被孙氏和宋瑶月一叶障目,觉得他们都是一家子, 为人处世许是差不多。
    期待了那么久, 啪一下落空的感觉, 当真好难受, 还好气!但他也没什么资格不高兴, “想得美”是他说的,大饼是他画的……
    躺了许久,谢尧臣用力呼出一口气, 将脸上的纸张吹开, 大饼飘去了一旁, 在他脸边静静躺下,万分委屈的用力眨一下眼。
    谢尧臣从宋寻月榻上翻身坐起,走到窗边,将窗户推开,果然见钟年就在楼下门口。
    谢尧臣没好气的瞪他一眼,难怪叫他先吃饭, 还说什么晚点怕是吃不下, 原是早就知道。
    但这是宋寻月安排给钟年的吩咐, 足可见对他还是很关心, 怕他不吃晚饭。
    谢尧臣垂着眼睑看着楼下, 开口唤道:“钟年!”
    钟年抬头看去, 同样等在楼下的辰安,听见谢尧臣的声音,诧异抬头:“?”
    谢尧臣都没好意思和辰安对视,只对钟年吩咐道:“上来。”钟年依言进门,往楼上走去。
    辰安看着转身回屋的谢尧臣,眨巴眨巴眼睛,所以……为什么进去这么久,他们王爷还是衣冠楚楚?还一副很不高兴的模样?
    又没成?想起他们王爷这一日的期待忐忑,辰安紧紧抿唇藏住了笑意。
    钟年上了楼,正见谢尧臣坐在一旁的桌边,钟年缓下步子,上前行礼:“见过王爷。”
    谢尧臣手托着腮,眼睛眨得缓慢,很是疲累的模样,他看了钟年半晌,这才有气无力道:“说吧……”
    钟年会意,行礼道:“回王爷话,魏二爷和公子今日离京,王妃娘娘去送他们了,明日回来。”
    难怪今日过来,谁也没见着,魏康鸣和魏承典不是说元宵后才走吗?谢尧臣想了想,便猜到了缘故,许是成鼎元家出事之后,成鼎元在京里呆着烫脚,着急离京,这才提前离开。
    谢尧臣接着问道:“何时定下的?”
    钟年回道:“成家的事之后第二天,便已定下今日离京。”
    哦……敢情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打定要诓他,害他白期待这么久。
    谢尧臣一声重叹,心里头暗自盘算着,等圆房那日,他必得加倍讨回来!
    钟年看出谢尧臣面色灰败,微微颔首,唇边划过一丝笑意,但转瞬即逝,重新抬头,按照宋寻月的吩咐,行礼道:“王爷,娘娘说,今晚只是叫您过来住一宿。这是她自己的宅子,也是她自己着手修整,心里高兴又喜欢。娘娘生母早亡,父亲名存实亡,她更不可能住去魏家,您就是她这辈子最重要的人,怎么能不来她的地方住一住?”
    谢尧臣听着,唇边已出现笑意,一点点将他面上灰败的神色挤掉,被浓郁的欣喜取代,但还不想流露出来,只眼风瞥向钟年,问道:“她真这么说?”
    她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钟年再复行礼:“娘娘亲口所言!”
    明明今晚挺不开心,可现在真的又很开心!谢尧臣下意识坐直了身子,那种因心情导致的四肢乏力之感彻底消失,复又重新活了过来。
    最重要的人!
    谢尧臣取杯倒茶,说道:“既如此,本王今晚便留在这里。她还有说什么吗?”
    钟年想了想,行礼道:“娘娘还说,王爷身份贵重,从来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若有朝一日弃娘娘于不顾,她怕是便回不了王府,那王爷来这里住过,对娘娘来说,也算个念想。”
    “怎会弃她于不顾?”谢尧臣诧异反问。他前后两世,就上心了宋寻月一个人!而且也就只有宋寻月,不嫌弃他如今这纨绔不上进的模样,愿意陪着他一起玩儿,不在他耳边聒噪,除了宋寻月,谁还能做得到?
    钟年笑道:“娘娘便是这般说的,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钟年再复行礼:“王爷,若无其他事的话,我便退下了。”
    谢尧臣陷入沉思,抬抬手,示意他自便,钟年退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