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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苏幸川带着李暄回到家。
    刚关上门,他就把李暄压到墙上。
    李暄哼唧了一声,直接点燃了苏幸川的冲动,什么克制、理智,都抛到一边。
    冬天真是一个不适合激情释放的季节,苏幸川扒拉了半天才把李暄的羽绒服脱下来,他把羽绒服扔到一边的椅背上,然后搂住李暄纤瘦的腰,俯身吻了上去。李暄也抬起胳膊,圈住苏幸川的脖颈,干柴烈火一触即发。
    他的手在李暄的腰间徘徊,将李暄压向自己,两个人都难以控制身体对彼此的思念,苏幸川呼吸渐沉,却在下一秒突然停住。
    他倒吸一口凉气,离开了李暄的唇瓣。
    李暄的眼睛像氤氲了一层雾气,看起来又纯又乖,他懵懵地问:“怎么了?”
    苏幸川整个人倒在李暄身上,痛苦道:“小李医生,你要对我终身负责啊。”
    李暄反应过来,“还疼吗?”
    苏幸川一声不吭。
    李暄想了想,善解人意道:“没关系,虽然你现在不行,但你以前还是很行的。”
    “………”
    李暄觉得自己不够真诚,又补充了一句:“男人在二十五岁之后本来就处于下坡——”
    还没说完,就被苏幸川封了唇。
    第25章
    可怜的小李医生被无良患者欺负了好久, 最后嘴唇都肿了,他用两只手抵在苏幸川的肩膀上,气鼓鼓地说:“你疯啦?”
    苏幸川捏他的屁股:“还乱说话吗?”
    李暄很生气:“我是实话实说, 你小心眼!”
    苏幸川挑了下眉, “我小心眼?”
    李暄敏锐察觉到危险, 抽了抽鼻子,认怂道:“我不说了。”
    苏幸川忍不住笑,用指腹擦了擦他的嘴角, 过了一会儿还是道歉:“是我小心眼, 怎么能质疑小李医生的医术呢?小李医生让我等一个月,我只能等一个月, 不能心生怨气。”
    李暄哼了一声。
    苏幸川虽然觉得男人尊严重要,但还是比不过和李暄的温存时刻,他打算不再纠结,“我去把浴缸打扫一下,让你泡个澡,好不好?”
    李暄勉为其难地原谅了他。
    苏幸川走进浴室准备,李暄就一个人在他的家里巡视, 像考察自己的领地。
    上次来只是匆匆瞥了一眼, 他还没来得及认真观察苏幸川家的陈设。
    苏幸川有一点洁癖, 家具偏白色系,所以整个房子看起来纤尘不染。李暄走到客厅, 茶几上摞了一堆文件资料, 有些翻开到一半,看得出来, 他平时工作很忙。李暄抬起头,忽然看到酒柜上的小柜子里有一只陶瓷小猫。
    准确来讲, 是一只破碎又修补好的陶瓷小猫。
    他走过去,拿起来。
    修补得很粗陋,毫无美感。
    耳朵还缺了一个角。
    苏幸川出来的时候看到李暄正拿着小猫端详,从后面抱住他,老实交代:“因为误会了你和你舅舅的关系,那天你走之后,我一气之下把小猫砸坏了,第二天又心疼,买了胶水一点点把它粘起来,希望小猫不要生气。”
    李暄用指腹摩挲着陶瓷的裂痕。
    “小猫说,算了,原谅你。”
    原谅偏心的母亲,原谅懦弱的自己,还有,原谅各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七年……
    小猫身上裂痕斑斑,李暄用手仔细地摸。
    苏幸川轻笑,“不要摸了,小心扎到手。”
    “你妈妈没有给你打电话吗?”
    苏幸川也觉得疑惑:“按理说应该打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下午一通电话都没有。”
    李暄有些担心。
    苏幸川安抚地亲了亲李暄的耳朵,“今天太晚了,明天早上我给他们打电话,别怕。”
    李暄小心翼翼地把小猫放回原位。
    他进了浴室,脱了衣服,苏幸川把自己的睡衣拿过来,见他站在浴缸边,露着两条光溜溜的腿,细长匀称但不瘦弱。他正在犹豫脱下来的衣服放在哪里,苏幸川立即走过去接住。
    苏幸川穿戴依然整齐,自己却片缕不着,李暄一开始有些羞怯,可是没过多久,他就没什么心理负担了,毕竟早在七年前就坦诚相见过,他坐进浴缸,舒舒服服地叹了口气。
    重逢至今的所有委屈焦虑和不安,顷刻间被水淹没,李暄转过头,看到苏幸川从客厅搬来一只小木凳,然后坐在他旁边。
    苏幸川问:“温度可以吗?”
    李暄定定地望着他。
    两个人莫名其妙地,又吻了一通。
    像是怎么都吻不够。
    苏幸川说:“那时候生活费不够,带你住三百块一晚上的酒店,我就觉得好委屈你。”
    李暄却摇头,他不明白苏幸川为什么会有那么沉的心思,他倚在苏幸川的肩头,说:“可我那时候好开心,每天都好开心。”
    是真的开心。
    七年前苏幸川第一次带李暄去酒店。
    两个人都很生疏,苏幸川光是办理入住手续就搞了好一会儿。把李暄抓进电梯时,李暄突然扑进他怀里,仰着头,眼巴巴地望着他。
    苏幸川笑着问:“怎么了?”
    李暄踮起脚尖亲了他一下。
    时间停止一秒。
    苏幸川喉结滑动,无奈道:“你真的——”
    真的要了他的命。
    进房间之后,苏幸川从包里拿出他提前准备好的清理工具,装着淡定的样子,实则心乱如麻,他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去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