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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281章

      夏云时抿紧了嘴唇,他握着听筒的右手渐渐攥紧。
    他逃离了那个全部都是痛苦的城市,他考上了b市最好的大学,他母亲的身体好了许多,他做兼职赚到的钱也足以养活自己……
    可是这些里面,都没有他……
    “……裴珩……我……”过得很开心。
    可是为什么,眼泪却不受控制地一下子落了下来?
    夏云时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天,那是高二的秋天,天气很热,他将一身的伤痕掩盖在校服之下。
    那天上午,他们班来了一个转学生,他坐在教室后面的位置,在阴暗的角落里,看见了讲台上矜贵温柔的少年。
    只一眼,他那像是一潭死水的世界里,瞬间就照进来了一丝光亮。
    “我叫裴珩。”他站在讲台上,淡淡地做着自我介绍。
    他坐在教室后方,看着讲台上的裴珩,心想,名字很称他,君子如玉……
    “小时……不哭……”可能是听出来他话语里的哽咽,对面立马出声,开始笨拙地安慰着他。
    隔着听筒与电话线,夏云时看不见裴珩脸上的表情,只能听见他语气里的着急。
    着急吗?夏云时忽然有些恍惚。
    他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裴珩喊着他这句“小时”呢?
    夏云时不禁陷入了回忆……
    说起来,他和裴珩是高三上学期,才真正意义上熟悉起来的。裴珩很耀眼,不仅仅是长相或者成绩。
    最开始他们都不知道,后来高二期末的时候,他们才得知裴珩的家世很高,据说他父亲曾经是s市的副市长,只不过在当时他已经算是市长的候选人了,他母亲的娘家则经营着一家集团。
    夏云时之前和其他人一样,对于裴珩转到这所普通的高中较为好奇,只不过那时他们不熟,他也不好询问关于裴珩的隐私问题,只能按捺着将这个问题压在心里。
    后来两人熟悉了之后,在一次随意聊天里,他听裴珩简单提过一句,是因为他的父亲要竞选市长,为免儿子受到对家伤害,才将他送往洛城这个小县城读高中的。
    夏云时还清晰地记得,高二第一次的月考,他就被裴珩抢了年级第一的名次。
    尽管之后被他所谓的父亲怒骂了一顿,但夏云时并不难过,相反,他被激起学习的斗志。
    以前他好好学习是为了做给他父亲看的,只有他的成绩好了,他父亲才会高兴,才不会无缘无故打骂他的母亲,以及他。
    从遇见裴珩的那一刻,夏云时忽然明白过来了,他想要更努力一点,多靠近裴珩一点,尽管当时的他不懂为什么,但至少之后裴珩注意到了他。
    高二整个学期,他都在和裴珩比拼着成绩,他们互相竞争着第一的位置。他们一起参加竞赛,随着时间他和裴珩慢慢熟悉了起来。
    以往他都是坐在后面看着裴珩的背影的,后来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再后来高三,他们做过很短时间的同桌,在高考前不久。
    在那段时间,他们互相督促,互相学习,他们约定好了一起考到s大……
    也是那段时间,裴珩开始喊他“小时”,他说:“我比你年纪大,我喊你‘小时’可以吗?”
    他清晰地记得裴珩喊这个名字时,他内心里的悸动。
    就在这之前,他也明白过来了自己对裴珩的心意……
    夏云时从回忆中挣脱,他随意地抬手擦了擦脸上眼泪,裴珩的档案并不在洛城,他需要去他之前的那所高中参加高考。
    而裴珩离开后,后来高考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让他疲惫不堪。
    那也是第一次,他真正意义上明白了,什么叫做“天灾人祸”,什么叫做“世事无常”……?
    第249章 错过
    对于之前裴珩问的这些问题,夏云时想,他是可以解释的。
    具体不知什么原因,在高考那天,他被那个所谓的父亲发现了喜欢男生的事情,他不敢暴露出裴珩,于是迅速毁掉了之前他们仅存的照片。
    聊天记录也全部删除,感觉还是不保险,他直接拉黑了裴珩所有的联系方式,后来就算一切好转了,他也只能做一个逃兵,懦弱地不敢面对,更不敢拖累裴珩。
    可是就算解释,又有什么意义呢,那个所谓的父亲因为酗酒已经去世,高考他也错过了,与裴珩的约定,他也没有遵循。
    “小时,我其实一直……”
    裴珩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夏云时无情的打断了,他哽咽着,语气里带着请求:“裴珩,别说了……”
    他不再是当年那个对感情懵懂的人了,他当然知道裴珩想说什么,可是,他们早就错过了啊。
    在那段最期待喜欢的人回应的时间里,他遭受到了最为沉重的打击,他不敢将裴珩拉下来了,裴珩是干净的,一尘不染的,他的人生,不应该有他这个污点。
    “好,我不说了,小时,你不要挂电话。”裴珩的语气里也带有请求,他失去了夏云时所有的方式,等了他这么久,好不容易才等到这通电话。
    后来两人没有再说话,两人安静地听着对方的呼吸声……
    时间有些久,支撑着身体的双腿开始阵阵发麻。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通电话打了多久,等到回过神来,夏云时才发现外面的天渐渐暗了下来。
    “裴珩,”他忽然轻声道:“外面天快黑了。”他也该挂断电话了,也该结束这短暂地妄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