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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妈宝女当不了反派 第40节

      至于皇帝舅舅会不会在皇宫里疯狂打喷嚏?
    只要自己能够留下来,皇帝舅舅一定会愿意帮忙承担这么一点点“胡闹”的小小罪名吧?
    会主动或被动帮忙背锅的舅舅,才是世界上最好的舅舅!
    云棉的懂事行为很快糊弄……抚平了众人心中的怒火,甚至让这些大老粗的叔叔伯伯们纷纷认可她的懂事乖巧,一个个都拍着胸膛说以后会保护好她,有了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也都会第一时间想到她。
    云棉就这么轻轻松松以八岁女娘等等不可思议的身份留在了边军中,她甚至还能够带领皇帝舅舅分拨给她的那五百军士。
    第39章 (捉虫)
    最近边境还算和平,云棉每日把自己该做的文武功课都完成后,就会骑着自己的小马,带着卫五和楚天在军营附近和后面的祁凉城熟悉环境地势。
    卫五、楚天:“……”
    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出几分笑意。
    纵使小郡主振振有词扯出什么熟悉地势环境的借口,但谁会不知道她就是纯粹闲不住,到处跑着玩呢?
    就连在地里翻出来一只奇形怪状的虫子都够她惊喜好几天的,完完全全就是个无忧无虑爱玩的小朋友。
    他们倒也不觉得跟着这样的小主子会憋屈或是无法发挥自己的才能,毕竟云棉能够主动来到边境,上有皇帝的首肯,身边又有长公主的亲自教导,以后的成就绝不会低。
    所以平时云棉说什么他们就做什么,除非是军规明令禁止不允许的事情,否则很少会开口纠正约束小郡主的行为举止。
    大庆和涂国的边界线是几国中接壤最多的一条线,这里也和许多人印象中的边境一样,大漠黄沙,荒凉破败,可这条边界线另一边的涂国,即使深受气候和地势等影响,却又因为他们有着最丰富的矿产资源而变得强大和棘手。
    四国谁都想吞并对方,可谁都不是那么好下口的对象。
    相比起来,或许南柯国最为弱小,可南柯国地势多崎岖不平,占据天险,将易守难攻这个兵家常用的形容词诠释得淋漓尽致。
    雪境国最为强大,对其它三国都野心勃勃,却又很难打破某种国与国之间的平衡之势。
    而涂国,云棉把描摹下来的皱巴巴地图从怀里掏出来,放在被太阳炙烤得炎热滚烫的石头上一点点抚平。
    她朝自己的两个侍卫招手,等他们也凑过来后,才用细白的手指敲了敲纸上那块涂国的国土。
    “军师伯伯昨日同娘亲说,斥候曾发现这里有涂国军队出没,但之后就没有更大的动静了,他怀疑是涂国又找到了一处矿藏。”
    听着她的话,卫五和楚天对视一眼,而后齐声道:“小郡主,您可别乱来。”
    云棉眉眼弯弯,迎着阳光笑得格外晃眼:“怎么能说是乱来呢?我可什么都还没有做。”
    二人:“……”
    我们就怕等您真做的时候再阻拦就来不及了。
    云棉也的确什么都没有做,她只是靠在小丘背光的那一面,看着手里涂国地图上密密麻麻的矿产标志,有点羡慕地嘀咕:“怎么什么矿产都跑他们那儿去了呢?一点都不科学。”
    系统:“……是挺不科学的,可没办法,小世界的衍生和你所在的世界运行规则不一样,不能用科学来解释。”
    “系统叔叔。”云棉图想到什么似的喊它。
    系统茫然应了一声:“怎么了?”
    云棉小小声狗狗祟祟地问它:“那个剧情里,涂国是怎么被打败的呀?”
    想要抄作业作弊的心思昭然若揭。
    系统:“……别想了,那都是十年之后的事情了,现在你就算是用同样的方法也做不到,还有,系统不给宿主提供任何金手指,棉棉,不要试图钻系统漏洞喔~”
    云棉托着脸不说话了。
    也对,再怎么也得等云逸长大了才能去收复征伐别的国家,现在云逸才十岁,而且早就被皇帝舅舅察觉到异样□□了起来,以后都不会再有重新出头重走剧情的机会了。
    想到这里,才八岁的小姑娘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可是娘亲和二哥还有皇帝舅舅们每次的书信聊天里都说要主动打破这种平衡。
    娘亲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云棉不觉得八岁的自己能超过娘亲找到什么特别的机会,但她从五岁开始接受百安国将军的教导,通读兵书三年,和白烈作为攻守两方模拟沙盘对战数百上千次,历史上所有著名的战役都被师父拿出来给他们细细讲解后又以不同身份进行模拟对演……
    云棉仰头看着天边耀眼的晕出一圈圈光晕的太阳,缓缓吐出一口气。
    对现在的她而言,长大突然成了一个极具诱惑力的事情。
    云棉在卫五和楚天警惕的目光中慢吞吞把皱巴巴的地图重新折叠起来放进怀里,起身准备回营时却被楚天眼疾手快地拽着重新蹲下。
    “小心,有人!”他将云棉塞在石头后面,和同样迅速蹲藏起来的卫五迅速沟通:“人不多,大概十几人,骑着马,有点难办了。”
    所幸之前他们为了防止不经意间暴露,早早就把马藏在了另一个方向,就是不知道这些人发现那几匹马时会不会大范围搜索了。
    “郡主,稍后一旦对方有异动,我便立刻将马唤来,你和卫五上马迅速回营求援,我在这里拖着……”楚天很快分析出最佳的局势。
    云棉握紧了系在腰上的匕首,闻言也知道现在不是什么可以开玩笑的时候,努力平稳了呼吸,轻声道:“别担心,我身上带了信号弹,这里距离营地并不远,这一队骑兵很可能是斥候或者故意派遣来挑衅边军的,等会一旦被追上,你们不用管我,尽可能杀人,只有死的越多,我们才越安全。”
    如果说刚才云棉觉得长大是件极有诱惑力的事情,那现在云棉就恨不得一瞬间能够长大了。
    她还是太年幼了,即便已经习得了精湛的武术,可身形和力气的巨大差距还是让她在此时的危机中升起许多无力。
    云棉做不到让卫五和楚天两人为自己牺牲,况且这两人也算是被她拖累了,纵使这里按理来说绝不应该出现一队骑兵,但既然出现了,云棉也不会就这么让两人为自己赴死。
    边军都会在马背上跨带弓箭,云棉和卫五楚天三人都没有把握能够在逃跑时应对身后飞射而来的箭矢。
    他们也没有想过一直躲在这里等那群轻骑离开。
    动物的嗅觉总比人更敏锐,这些在战火洗礼下活下来的马匹同样如此。
    它们已经在躁动了,骑兵们的呼喝声不断响起,云棉缓缓绷紧了心神。
    她还做不到成年人那样夹着马腹双手御射,能拉开的弓威力也不大,而且对方十几支箭矢同时射来,她和楚天卫五很难躲避。
    所以……
    “不能拉开距离远战。”她低声说:“我们得想办法近战。
    “将他们引近,他们一定会呈围困之势,我跑上石头示弱投降,他们一定会因为我的年龄和性别忽视一部分危险,或者就算会射箭刺中我,也一定会给我留下半条命,因为他们会打探我不是军人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会猜测我是不是有别的身份或者目的。”
    云棉尽可能快的转动脑袋思索自己和白烈听讲时师父说过的那些话,然后将自己的长刀丢给武术最精湛的楚天,叮嘱道:“他们是轻骑,速度快的同时防御力就会减弱,用刀去刺他们身下的马,这把刀能做到轻易割破皮革,刺穿马腹也不会太难。”
    “卫五你会涂国语言,今天又穿着边民的衣裳,等下即将打起来的时候你就先用语言扰乱他们,尽量把自己往涂国国民方向编,向他们求救,说偷到了大庆军营的边防图都行。”
    说完,她从怀里掏出两张皱巴巴的地图塞给卫五装模作样,又拼命思考自己还能够做什么。
    她太小了,对比起那些成年人,自己就是卫五和楚天的累赘,他们要顾着自己,肯定会分心,本来就以少对多,要是还被分心的话,那他们今天谁也别想逃出去。
    云棉咬牙放稳了呼吸,尽可能镇定道:“我数到三的时候,楚天你发射信号弹,一颗朝天发,另一颗……等他们近了,找准时机对准最前面那匹马的眼睛。”
    她的手在发颤,第一次如此近距离面临生死危机,云棉强迫自己冷静从容,强迫自己像学习时那样在脑海中迅速构建整场战役的画面,敌方的行动,己方的应对……一幕幕迅速变幻,最后她重重地吐出一口气。
    她抓紧了自己的衣袖,听旁边楚天禀报那些人和自己三人的大概距离。
    等到差不多时,云棉一咬牙,沉声道:“行动!”
    一声响亮的破空声起,一枚信号弹蜿蜒升空,而后在湛蓝的天空中绚烂炸响。
    云棉用匕首割下自己骑装的衣摆,用长刀刀鞘抵着慢慢往上扬。
    越来越近的马蹄声纷乱如鼓,云棉在两人目眦尽裂的注视下,深呼吸着缓缓从矮丘后起身。
    “孩子?!”
    “这是个孩子??!”
    她的出现显然引起了对方的惊疑,他们缓缓停下马,举着手里的弓箭对准孤身站出来的云棉,做好了但凡她稍微一动就射杀的准备。
    又是一片衣摆缓缓升起,这些骑兵的心神紧绷,齐齐警惕看向云棉身后。
    卫五咬咬牙,也站了起来,他开口对那些人说:“等等!我是将军派来的细作,这个女孩身份很不简单,她身上还有大庆军营的布防图!”
    他一口地道流利的涂国语让这些斥候更加惊疑,彼此面面相觑后,为首的人朝他喊道:“你身边的女孩是谁?布防图在哪里?”
    卫五诚实地惊喜吼道:“她是云裴殊的女儿!她叫云棉,是大庆长公主云裴锦唯一的女儿!!!”
    “……”他们打量的目光落在云棉身上。
    似乎是怕他们不信自己的话,卫五又慌忙从自己怀里掏出两张皱巴巴的地图,挥动着甩开后,逆着光展示给他们看,边扯开边慌张解释:“我是齐将军三个月前派来大庆的细作,目的就是这两张图,你们不信可以把我带回去交给将军审问。”
    第40章
    对方离得不算近,光线又格外强烈,一时间根本看不清那两张纸上到底是不是布防图,不过能够随身携带的地图……
    心里有了思量后,打头的那个偏头示意自己的下属上前去确认。
    那人骑着马慢慢靠近,直至彻底走近了,站在矮丘上的一大一小都没有任何动静。
    这人无声松了松紧绷的心神,卫五老老实实把图纸交到他手里。
    看卫五的动作,那些骑兵都缓缓将箭矢松开了些许,应该不是陷阱,毕竟他们是突然来这里的……
    正想着,一抹刺眼的刀光照在走近的骑兵眼睛上,明亮聚焦的光线让他本能地后仰闭眼。
    下一秒,卫五顺势将他拉拽下马腹,尖锐的箭矢自上而下直直扎入他脆弱的喉咙,一直藏在矮丘后面的楚天则拎着刀一跃跨坐在马背上,俯身朝他们疾驰而去。
    骚乱瞬息而起,一抹信号弹直直冲向领头的那人和马。
    混乱中,趁着楚天提刀往轻骑队伍中冲杀,卫五吹响马哨后也搭弓迅速射向还在试图稳定马匹的骑兵们。
    温热的血液洒落在沙石中,云棉藏回去,背靠着矮丘,浑身紧绷地不断呼吸。
    她不能出去给他们添乱,她需要等自己的马跑过来,然后第一时间上马。
    厮杀声响起时,离得并不远的三匹马已经跑近,卫五骑马拎着刀也跟在楚天身后不要命地冲杀,云棉则斜吊在马腹一侧,嫩白的手死死攥紧马鞍和马背上的鬃毛,即使被勒出血泡也咬牙尽量冷静地御马逃亡。
    有流箭飞射,也有人将目标放在了她身上,楚天和卫五不能拦住所有敌军。
    云棉回头看了一眼,有两人跟了上来,不过他们手里没有蓄势待发的箭矢。
    紧迫的危机感激得云棉浑身战栗,她听着越来越近的马蹄声,忽而翻身上马,取箭,打弓,射击。
    惨叫声响起,云棉手指被弓弦勒破皮肉,血浸着弓弦,死命拉满了弓,而后快另一人瞬息的时间松手。
    沉闷的坠地声响起,云棉手心里全是黏腻的汗水和血水,她御马跑到另一片矮丘时才停下,回身看楚天和卫五的情况。
    她伤了两个,坠马没死也残了。
    一开始杀了那个靠近的,轻骑兵就只剩下十个。
    楚□□着骑兵射.出去的那枚信号弹惊了马,于是楚天和卫五趁乱杀了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