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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拳头硬了,他堂堂顶级alpha,竟然被人贬低为劣质a。
    盛泽珩冷哼一声,把他从角落里带了出来,蹲下身仔细清理着他裤腿上的灰尘。
    “你没解释清楚?”盛泽珩问,他好歹是深城炙手可热的地产新贵,不至于这么上不了台面吧,况且刚刚林立成对他的态度简直就是两眼放光,一副就差没生个多儿子和他联姻的架势。
    “没什么好解释的。”林子矜低头蹲在地上的alpha,玻璃顶的月光正好笼罩在他身上,俊朗的五官镀上一层柔光,整个人既强大又温柔。
    他抿了抿唇,脑子还是刚刚他们接吻的场景,
    “你好像很熟悉这里。”盛泽珩问,“一下子就找到这个地方。”
    “小时候为了躲林子初,到处藏出来的经验。”他在林家的几年,倒是把这幢房子所有隐秘之处都探索得清清楚楚,“这个家,哪里有狗洞我都知道。”
    盛泽珩站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想象着林子矜冷着一张脸钻狗洞的画面,只觉得很可爱。
    但很快,他又觉得心里有种难言的酸涩感。
    原来林子矜是这样无助、孤独地度过那些时光。
    盛泽珩环视四周,在角落找到花匠用的水池,俯身洗了手,说道:“我小时候也很顽皮,因为家里就我一个孩子,身边的人都纵着我。有一次我为了偷跑出去玩,从二楼露台跳下去,摔断了一只手。”
    他解开袖口,把袖子拉到手肘处,“这里还留下一个月牙形的疤痕。”
    林子矜就着月光,看见alpha结实的手臂肌肉上,确实有一道凹凸不平的伤疤,说:“看起来很严重,所有人都急坏了吧。”
    “并没有。”盛泽珩苦笑了一下,“我的alpha父亲狠狠嘲笑了我,说这是我愚蠢和冲动的代价,这个疤痕会伴随我一生,提醒我做事情要带脑子。”
    林子矜有些惊讶,他原以为像盛泽珩这样的天之骄子,从小就要什么有什么,理所应当地得到所有人的谄媚和讨好。
    “再后来,我也开始钻狗洞了。”盛泽珩说,“我父亲让人把狗洞封了,我半夜回家进不来,在外面冻了一个晚上。”
    林子矜想到那个画面有些滑稽,忍不住轻轻笑了一下,甜得像滋滋冒泡的汽水。
    盛泽珩垂眸看着他,睫毛微微下掩的时候,眼底好像盛满星辰,“我可以再吻你一次吗?”
    第28章 不是你先撩拨我的吗?
    整个花房似乎升温了几度,在alpha专注的目光中,林子矜脸颊止不住的发烫。
    盛泽珩看他半天不说话,眼睑上的睫毛颤颤巍巍,像只破碎的小蝴蝶,忍不住捧起他的脸颊,缠绵又轻柔地吻了他的眼睛。
    “这么紧张?不是你先撩拨我的吗?”alpha低沉的声线伴随着轻微气流。
    林子矜心跳激烈。
    这远远比亲吻嘴唇更让人止不住颤栗。
    在这段关系中,最初决定开始的是他,蓄意接近、制造偶遇、一次又一次的套路盛泽珩。如他所愿,对方终于踩进了他的圈套。
    然而,此刻。
    他看着盛泽珩漆黑眼眸中的自己,到底谁才是猎物,他已经分不清了。
    …
    回到宴会现场,林子矜的大脑还在宕机中。
    就连林立成低声斥责他到处乱跑,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林子矜侧过头看不远处的盛泽珩,他和顾柏然正站在三角钢琴旁,目光时不时看向这边,大概讨论的话题和自己有关。
    “啧啧啧,哥你现在浑身都透着一股味儿,酸臭酸臭的。”
    “那你呢,浑身都是单身狗的清香吗?”
    “我这也算是你和七七的媒人了吧?”顾柏然手里举着一杯香槟,表面脸色如常,实则语气里掩盖不住的兴奋,“快v我50万媒人红包!”
    盛泽珩显然心情很愉悦,“给你加个零。就当我给你的结婚随礼了。”
    说起这个,顾柏然的心情就没那么好了,闷了一口酒道:“打住,我可没答应。那个林子初虽说模样什么的没得挑,但我和他毕竟没感情啊。要真结婚了,还不是同床异梦。”
    “万一你和七七最后成了,那咱俩不就成连襟了?这辈分多乱呐!”顾柏然说,“差点忘了他还是公司的艺人,你们可要做好保密工作了,出门什么的别被人拍到,不然就等着第二天热搜预定吧。”
    “我有分寸。”盛泽珩一边说话,目光一边追随着另一边的林子矜,“况且,我们正经谈恋爱又不是包/养,瞎操什么心。”
    顾柏然耸了耸肩,一脸质疑地说道:“你最好是。”
    …
    林子矜在门廊处站了一会,还是觉得脑子有些晕晕乎乎的,想了想决定去卫生间洗把脸。
    一楼宴会厅的走廊尽头有个客用卫生间,林子矜用冷水轻轻拍了拍脸颊,一抬起头,看见镜子后站着脸色阴沉的林子初。
    “有事?”林子矜站直了身体,用干燥的纸巾擦了擦手。
    林子初没说话,走过来绕着他走了几步停下来,“青柠味……alpha信息素。刚才在花房那里的人是你吧,弟弟。”
    “不太清楚你在说什么。”林子矜冷眼和他对视,语气很淡:“今晚现场的alpha这么多,不小心沾染到信息素也很正常。”
    走廊时不时有宾客路过,看见他们两兄弟脸色不虞,泽识趣地没有往这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