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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明月照我 第54节

      她僵硬偏头,不敢置信地问:“这些是真的吗?还是我在做梦,三哥你快掐我一把。”
    聂照捏了一把她白嫩嫩的脸颊:“不是做梦。”
    姜月小心翼翼摸了摸其中一块黄金,有些傻气地问:“这就是传说中的黄金吗?”她见过最贵的东西,就是三哥送给她绑头发的那对银莲蓬了,黄金,一种在别人口中偶尔被提起的东西,竟然出现在她面前,还这么多,而且三哥说都是他们的。
    “当然是真的黄金。”
    聂照说完,就看她麻利地躺在地上,抱着黄金,爱不释手地摸摸,道:“三哥你让我住在这儿吧,我跟黄金睡。”
    失忆的聂照连找把库房钥匙都费劲,还要靠姜月回忆,甚至压根儿不知道库房里有这些宝贝。
    两个人因为记忆有损,之前连和人多接触都不敢,能躲在屋子里就在屋子里,所以行头除了添置了些成衣,吃得好些,房子变大,也都没什么变化。
    姜月对聂照和她到底发达到什么程度一直没有概念,直到在今天见到了满屋子的黄金。
    聂照由着她在地上抱着黄金滚了几圈,见她高兴,自己也高兴,不管是受伤还是吃苦,都觉得值得。
    待她在地上躺了一会儿,爱惜够了,才把她拉起来,拍拍她身上的土:“行了行了,瞧你没出息的样儿,刚洗的衣服又都弄脏了。我早就说过,不会让你永远只能吃半颗苹果的。”
    “我以为你说的不会只能吃半颗苹果的意思是能吃一整颗,或者吃很多颗。”
    聂照用两块金子交叠在一起敲击,发出独属于金属的闷响:“傻样,就这两块金子,你就是一日三餐只吃苹果,也能吃到你入土。”
    姜月震惊,嘴都合不上了,还不忘问:“三哥这些钱都是哪儿来的啊?”
    聂照:“霍停云到任后,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还有不少官员的贺礼,以及他自己的私产,都藏在这座仓库里,他死得匆忙,他那些儿子也都做花下养料了,所以这座仓库由我接手,成了我的私产。”
    他解释完,姜月一顿,眼睛里的热切消灭大半,将手里的金子放回原处:“这些金银都是民脂民膏,我们拿来用不好吧?”
    聂照在她脑门上弹了下,轻笑,语气中略带些许高傲还有对她的赞许:“没错,这些官员取之尽锱铢,用之如泥沙,我虽然自觉人品不怎么样,但还没下作到要花百姓的血汗钱。
    所以原本这座库房的钱财一半冲了军库,留作辎重采办和抚恤。一半分往抚西各城,建立善堂,用来赈济灾民和战乱中的流民。勒然盛产金矿,这些是与勒然一战的战利品,还有倒卖都督府物品的钱。”
    府上拢共就他和姜月两个人,这些钱不给她花又给谁花?
    “三哥你拿钱去做善堂了?”姜月语气惊讶,拔高了两个声调,“我怎么一点都没听你提起过。”
    聂照点头:“以你的名义秘密做的,想给你个惊喜,你将要及笄长大,设善堂也算为你积福报,多做善事的人会平安终老,顺便将这些钱用到该用的地方去。”
    姜月悄悄握住他的手,聂照以为她冷了,下意识将她的手包在掌心,侧头问:“怎么了?”
    “我觉得沈怜青说得对,三哥你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没有,我是个很坏的人。”聂照有些不自在,松开了她的手,走开几步。
    姜月跟上他:“才不是,你总是说自己很坏,可其实你的每个举动都是在保护我,保护百姓,三哥还记得你失忆时候的事情吗?
    你说要做一个侠客,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我想这是你小时候的梦想,可是我想小时候的你见到现在的你,也会觉得你做得很好,他会为你感到骄傲的。”
    聂照似乎有片刻的怔忡,许久才回过神,讷讷自言自语了一句:“是吗?可能吧。”
    即便她说得如此真诚,他显然对这件事依旧表示怀疑,他扯起一抹笑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钥匙和对牌已经给你了,若是想看,明日再来看,今日陪我去街上逛逛?”
    逐城和抚西有天壤之别,抚西是抚西六城的政治经济中心,虽比不得京畿,却也异常繁华应有尽有,姜月长这么大,从来没出过逐城,原本计聂照划一到抚西便带她逛逛见识见识,没想到横生枝节,拖延到这么晚。
    逛街和欣赏金子,她当然是选择逛街,金子又不会长腿跑掉。姜月跟在聂照身后蹦蹦跳跳跑出来,石门轰然关上,聂照拨过来她的头,问:“有什么想买的吗?”
    早年他们没钱,姜月就连吃烤地瓜都吃不饱,要算计着买,今后便不必了。
    姜月不假思索:“要去抚西最好的制衣铺子!”
    聂照以为是她想要漂亮的裙装,点头,又道:“再去银楼给你打些漂亮的首饰。”他掂了掂手里带出来的两块黄金,交到她手上,别的姑娘有的,她也要有,第五扶引给她的,他这里也不会差。
    如果说逐城是繁华后历经创伤的断壁残垣,令人惋惜痛心,那抚西就是如日中天的盛世繁华。
    这里让渡的几乎没有血腥和波折,因此百姓的生活还是如以往一般平静繁荣,建筑既有西北原有的粗犷异域,也有属于中原的雕梁画栋,精致高雅,就连来往百姓身上的穿戴也比逐城精致斯文几分。
    姜月新鲜过后,又想起那座自己从小长到大的逐城,略一对比,不免心酸,她放下帘子,问:“三哥,逐城能不能有一天也成为这样繁华的地方?”
    聂照用手掌捂着她因为掀起车帘被冻红的脸,似有感慨:“原本的逐城,比抚西繁华多了,所以我打算重开商路。你怎么看?”
    姜月这一年里长了不少见识,略一思索道:“西北需要重振经济,振兴民生,我们也需要这条商路帮我们立住。朝廷即便现在北伐顾不上我们,也迟早会打压,到时候断了贸易往来,西北物产不丰,只能陷入被动。”
    聂照指尖在她眉心点了一下,夸奖她:“好聪明,不过我们现在到地方了。”
    姜月一瞧,果然,外面彩漆绘金的楼宇上挂着硕大的铜牌匾,上书“景氏成衣庄”几个大字。
    作者有话说:
    我吃个饭,吃完再写一章
    第68章 第 68 章
    ◎二更◎
    根据抚西本地人的介绍, 景氏成衣庄是抚西最大、质量最好、设计最新颖的成衣铺子了,每季的新款都能引得无数人追捧,抚西但凡有点家底儿的人家, 总要有套他家的衣裳撑撑场面。
    就连附近几座城池的太守家眷,也是从他家请人量体裁衣。
    姜月和聂照依次下来马车,见景氏成衣庄来往出入者无不是环佩琳琅,前呼后拥之辈, 与他们相比, 二人甚至显得过于寒酸了些, 和场景简直格格不入。
    不过景氏的侍人娘子却并没有因此轻视他们,依旧堆满笑意地迎上前:“客官可是需要做衣裳?我们家各种款式应有尽有呢。”
    聂照不待开口, 姜月已经指着他道:“给他做几身,要最最最好看的!”
    她仰起头, 笑吟吟看向聂照, 聂照心脏猛地一跳, 有些无措:“你不是要做衣裳吗?”
    姜月摇头:“一直想给你做的。”
    侍人笑眯眯应了声:“你们兄妹感情真好啊。”
    聂照颔首,姜月立即反驳,牵上他的手:“不是兄妹, 他是我未婚夫。”
    侍人略一惊,连忙整理好表情。
    她原本以为未婚夫妻都是羞答答,十分含蓄的, 没想到他们两个熟稔的好像一家人, 或许是青梅竹马?
    侍人不再多想, 带着他们绕过西侧的金丝花鸟屏风,走到架子排排列的大堂里, 这边的大堂都是男子的衣裳, 被紧凑地挂着, 下面标明价码。
    “这些是去年和前年的基础款式,价格适中,简单大方,最是划算,贵客生得俊俏,想必穿什么颜色都压得住,可瞧瞧有没有喜欢的?”
    聂照还在为她那句未婚夫而回不过神,他没想到姜月竟然会在外面这样大大大方方承认他们还未落定的新关系,她远比自己所想的,对这段未来坚定期待的多。
    他状似不经意地用小指勾住姜月的手指,睫毛颤啊颤的,说:“都听我未婚妻的。”他将未婚妻三个字咬得又软又绵,好像唇齿间缠了块甜腻的桂花饴糖,既黏住了牙,也让人甜得发腻。
    侍人娘子笑容一顿,干笑:“哈,哈哈,好的……”怎么突然还有点娇羞起来了,而且不用特意跟她强调吧。
    姜月的指尖被他勾着,手指都迅速暖了起来,完全没注意聂照方才说的什么,以及他看自己眼神里的欲拒还迎,把在场所有衣裳飞快扫视一遍,摇头:“有没有再好一些的,这些虽然看起来还不错,但还是差很多。”
    侍人娘子想了想,才委婉劝告:“娘子,再好一些的,价格自然也更好,您要是想看,我带您去瞧瞧。”
    姜月算是听懂了,对方是好意,打量着他们的穿着,才推荐这些价格适中的,怕他们负担不起。
    “没关系,就要今年最新的,最华丽的,最好看的,娘子带路就是了。”
    侍人娘子瞧他们文质彬彬,容貌不凡,想必也不是那等大吵大嚷不知礼数的,细细劝解:“那就要去三楼了,不过三楼的规矩是即便不买,也要加五两的赏钱,若在三楼定下衣裳,赏钱便可免了。”
    这赏钱单就是为了避免有些人只看不买,扰了三楼顾客的清净。
    姜月有些肉痛,光是赏钱就要五两,在逐城,她就是给人写三年的信都攒不够五两,但她还是点头:“带我们上去吧。”
    越向上走便越清净,到了三楼,偌大的一层里面只有三三两两衣着华丽的年轻贵妇人和贵公子相携结伴,窃窃私语,见到他们二人,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艳,紧接着打量道他们的穿着,有几分不满,团扇掩面,发出轻嘲:“真是什么人都能上三楼来了。”
    姜月扫到他们腰间的挂牌,心下了然,悄悄碰了下聂照的胳膊,聂照自然也瞧见了他们的腰牌,都是抚西六城的官员子女。
    他们要来抚西拜见聂照,以全礼数,如今聂照未接见他们,他们自然还未走,所以在景氏见到他们的子女也不奇怪。
    二人不动声色,并未过多留意。
    侍人娘子已经抱了一摞画册出来,道:“有些衣裳并未有成衣展示,只在画册上,若有喜欢的,尽可告诉我。”
    画册上不仅有款式、价格,还有销量。
    姜月看得认真,上面的价格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就连她觉得一般般的款式,竟然也要一两金子,怪不得三楼的人这样少。越往后翻就越漂亮华丽,价格也越吓人,购买的人也越少,到最后几页,已经无人购买。
    除却价格之外,这些设计虽然漂亮,却有些压人了,人穿衣裳不是衣裳穿人,这些款式若不是要生得极精致,穿上便会成为一个衣架子,叫人只能把目光放在衣服上,并不相得益彰。
    姜月却觉得这样的衣裳最好,既不会撞衫,又与聂照那张姚黄牡丹似清艳的脸相映生辉。
    那位脾气大的娘子见她犹豫,又在一旁小声嘀咕:“穷酸鬼,和他们在一家店真是倒霉。”
    她身侧另一个温婉的姑娘终于拉了她一把:“你怎的今日火气这么大?,出门开始就骂天骂地。”
    “还不是……”她压低声音,“还不是我爹,他迟迟得不到召见,这几天在家里大发脾气呢,竟然还骂我,说我不争气,撞不见那个聂照,好教他倾心我,帮家里解了危机,即便我有美貌,他哪儿是我能见就见的?”
    劝慰她的姑娘笑容淡了,挽着她的手也垂下。
    没想到她家里打着的也是这个主意。
    姜月离他们远,听不到他们嘀咕什么,推聂照去量尺寸。
    聂照早就过了这么张扬的年纪,许多年没穿过这种华丽又艳丽的衣裳了,但这是姜月亲自给他选的,他自然要穿,还要日日穿着给别人看。
    礼尚往来,姜月给聂照选了衣裳,聂照也要给姜月选。
    比起姜月一心想要把他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他更看重衣服是否柔软轻便和保暖,她穿着是否舒适,这是多年来养孩子留下的习惯。
    最后为她选了豆绿、浅粉和鹅黄几种鲜嫩娇俏的颜色,她皮肤白,这些颜色最称她,显得人白净透亮。
    衣裳一时做不好,二人留下定金和都督府的地址,在侍人娘子震惊的眼神中离去。
    除了可逛的铺子,抚西的还有许多酒楼,夜间也不宵禁,以前姜月舍不得吃的糖葫芦,现在能买两串,她一串聂照一串。
    聂照吃不了太酸的,但姜月吃得香他又想尝尝,果然尝尝只能是尝尝,吃一口便酸得把手里那串一起给她了,于是姜月喜得两串糖葫芦,她感叹有钱可真好。
    二人在酒楼落座,姜月翻了翻口袋,今日带出来的两块金子,他们买了一马车的东西,竟然只花去了不到小半块,而仓库里还有无数像这样的金子。
    “在想什么?”她难得不专心吃饭,聂照在她额头上敲了下,帮她把袖子挽起。
    “我在想我要是嫁给你,你的钱是不是就能分给我一半?”
    聂照摇头,帮她烫杯子,倒了一盏茶推到她面前,耳根子红红的:“当然不是。你不要总把嫁啊娶的挂在嘴上,不觉得害羞吗?”
    姜月脸垮下来:“三哥你好小气。不过三哥你脸皮这么厚,竟然还会害羞吗?”
    好不容易积攒出来的暧昧气氛被她浇灭,聂照捏着茶杯的手紧了紧,虽然他们两个有过互诉衷肠,但姜月能不能长一点脑子,他刚才是在调情啊!调情!她懂不懂?真是没有情趣。
    他深吸一口气,呼出,觉得可能是自己教育不到位,但这种事情挑明了就没意思了,暧昧就是不经意的言语撩动和一瞬间的眼神交汇,他只回应她的话:“我的钱都是你的,不存在一半的说法。”
    她笑嘻嘻地握住他的手:“那我可就不客气了,青云书院原本就很旧了,之前容纳灾民的时候连夜下雨,加上人多手杂,有些地方破洞漏风,我想逐城本来就拮据,所以不如我们自己拨点钱修一修,好让孩子们能好好读书。”
    聂照轻抿茶水,点头:“我没意见,你看着办就是……,”他忽地想起什么,眼皮一挑,扫向她,“但我记得,你是不是在青云书院还没有结课?青苗乙班的姜苗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