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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社恐穿成万人嫌后 第122节

      林辞眠咬到了舌尖,脑海中控制不住的浮现出晏时樾捏着他下巴,察看被咬到的舌尖的画面,整个人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立刻炸毛了,如果不是扭伤了脚,他能够直接从座椅上跳起来。
    见林辞眠死死闭着嘴,晏时樾怕他再伤到自己,没再坚持,只是对工作人员说道:“麻烦你在前面的药店停一下。”
    工作人员点了点头,将车停在了路边。
    他们两个都不方便露面,只能拜托工作人员,工作人员离开后,车内再次只剩下他们两个。
    林辞眠侧坐在后椅上,依旧将脚放在了晏时樾的腿上,两人挤在狭小的后座,姿势莫名有些亲昵。
    林辞眠和晏时樾单独相处的次数不少,但这次却十分不自在,车里的空气仿佛都变得黏稠,像蜜糖在身体里流淌,让他有点喘不过气。
    热搜上的内容也控制不住地浮现在脑海里,林辞眠预感到了他的脸又要变红,及时转过头,假装看车外的景象,但满脑子都是晏时樾。
    他受伤后上了几个热搜,有人将他哭的片段专门剪成了视频,最重要的是还进行了对比。
    他当着其他人和镜头的面,会背过头去偷偷抹眼泪,但当着晏时樾的面,却无法控制住情绪,每次都眼泪汪汪。
    林辞眠也意识到了这点,但没有往深里想,网友们却已经帮他分析完了,还说得头头是道。
    在提醒下,他也想到了一些被忽略的细节。
    晏时樾会扶着他过透明长廊,也会在他高兴时摸他的头,上午在山上,晏时樾还说会对他更好。
    林辞眠不敢自作多情,也不敢相信网友们开玩笑式的说辞,但晏时樾……
    林辞眠下意识回头看向晏时樾,目光中带着审视和探究。
    一直以来,他都知道晏时樾很好,是他见过最完美的人,但晏时樾对他是不是太好了点?
    他也会这样对别人吗?
    第75章
    若是换作坦诚直率的人,可能会直接说出心底的疑惑,但林辞眠做不到,他的嘴像是被粘住了,没法说出一个字,只能眼神复杂地看着晏时樾。
    晏时樾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微微蹙了下眉,关切地询问道:“脚踝很疼吗?”
    晏时樾的眼珠是纯粹的黑色,眉眼深邃,线条流畅,眼里仿佛再也容不下其他,深情又专一。
    林辞眠沉溺在晏时樾的眼睛中,过了几秒才缓过神来,触电般地收回了目光,紧紧低下头。
    “没,没什么。”
    脚踝针扎般的痛和膝盖的灼烧感交织在一起,鞭笞着他的神经,但林辞眠已经痛到麻木了,逐渐有了抵抗力,能暂时忽略。
    “没关系,已经不疼了。”
    晏时樾跟林辞眠相处了这么久,清楚他的性格,也知道他总是会模糊弱化自己的感觉,在他口中——“有点疼”等于“很疼”,“不疼了”等于“还能忍”。
    晏时樾在心里叹了口气,并没有追问,只是说道:“医生给你开了止痛的药,但只能一天一片,我担心你现在吃了,晚上药效退了,会疼得睡不着,再忍一忍好不好?”
    晏时樾不自觉地用了哄孩子的语气,林辞眠心中的感觉越发强烈,耳尖控制不住地泛红,“好,我知道了。”
    晏时樾笑了笑,伸手摸了一下他柔软的头发,这个举动无异于贴在林辞眠耳边说“乖孩子”。
    林辞眠之前从未多想,现在却越发能体会到晏时樾对他的特殊,但他又清楚晏时樾包容又温柔,待人接物,礼貌得体,他不确定这一切是不是自作多情。
    而且万一他说出来了,气氛变得尴尬,他之后要和晏时樾怎么相处呢?
    恋综刚开始录制时,林辞眠一心只想疏远晏时樾,在网友眼中撇清关系,但在潜移默化中,他越发贪恋晏时樾,晏时樾对他来说是非常重要存在,他都不敢想失去晏时樾后,他还能从哪得到陪伴。
    这个想法刚刚产生,林辞眠便彻底打消了追问的念头。
    他想再观察一下,万一只是他一时头脑发热?
    林辞眠像是在劝说自己,在心里重复了好几遍,不自觉地点头,一副沉浸在自我世界中的样子。
    晏时樾看到这幕,微微勾起嘴角。
    他喜欢林辞眠的小动作以及他的一切,看什么都觉得可爱,舍不得收回目光。
    工作人员很快回来了,林辞眠向他表示感谢,晏时樾直接发了个红包。
    折腾了这么久,林辞眠又受了伤,身心俱惫,头斜靠在座椅上昏昏欲睡,晏时樾没有出声,只是用眼神示意工作人员,开得慢一点。
    林辞眠睡着时,晏时樾时刻注意着他的脚,担心他会二次受伤,但疼痛一直刺激着神经,林辞眠的意识挣扎着,睡不安稳,眉头也皱得很紧。
    晏时樾没法感同身受,但脸色十分阴沉,如果受伤的人是他,他都不会如此外露情绪,但当林辞眠醒来时,晏时樾又换上了温润平和的表情,不想让自己的情绪干扰到林辞眠。
    又过了十几分钟,车停在了他们住的地方。
    节目组提前得到消息,帮林辞眠准备了轮椅和拐杖,林辞眠下车后看到这么大的阵仗,头皮都麻了。
    那个,他真没事,腿也没断……
    他刚想推脱,但看到晏时樾走到轮椅旁边,用眼神暗示他,林辞眠什么都没说,乖乖的坐了上去。
    晏时樾把他推在了台阶前,再次蹲了下来。
    周围有很多工作人员,镜头也在牢牢对准他,林辞眠处于社交应激状态,只想找个安静的角落躲着,不想成为目光的焦点,“不用了,我可以拄着拐杖上去。”
    晏时樾知道林辞眠的倔强和坚持,没有开口劝他,而是将拐杖递了过来。
    林辞眠用得很不熟练,用手臂夹着拐杖,试探着往前走了一步,但重心没有调整好,受伤的那只脚碰到了地面。
    “……”
    林辞眠没发出一点声音,但像是过电一般,身体线条都在抖动。
    晏时樾再次走了过来,蹲在他面前,“上来吧。”
    林辞眠终于老实了,吸了吸鼻子,低头遮住发热的眼眶,乖乖趴在晏时樾身上。
    晏时樾的脚步依旧沉稳,林辞眠用头低着他的肩膀,问道:“我是不是很重,你累吗?”
    “不累,”晏时樾像是对待小孩子,又将林辞眠往上托了托,“回去多吃点,你太瘦了。”
    林辞眠刚想反驳,就听到晏时樾轻飘飘地说道:“你还在处于长身体的年纪,营养供给不够,会长不高的。”
    林辞眠:!!!
    这完全拿捏住了他的软肋和死穴,林辞眠的嘴张开又闭上,最后低低地应了一声。
    回答他的是晏时樾的轻笑声。
    “你在笑我?”林辞眠危险地眯了眯眼,抱怨地看着晏时樾。
    “我没有笑,”晏时樾说道。
    “你就是笑了,虽然没发出声音,但我感觉到了!”林辞眠趴在晏时樾的背上,能感觉到他闷沉的笑意。
    晏时樾是故意的,想转移林辞眠的转移注意力,说话间他们走到了四号房。
    晏时樾将林辞眠放在床上,并在他开口阻止之前,帮他把另一只鞋子脱了下来。
    晏时樾又拿来了温水和药,等林辞眠吃下后,帮他盖上了被子,“睡一觉吧。”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药效发挥得太快,脚上和膝盖的痛感似乎减轻了一点,林辞眠点了点头,累到直接进入了梦乡。
    他一睡就是两个小时,林辞眠再次醒来时,屋里光线昏暗,他躺在温暖的被子里,只能感觉到闷沉的疼痛。
    他试探着下床,只发出了一点声音,就听到门被敲响了:“辞眠,你醒了吗?”
    林辞眠愣了愣,连忙说道:“醒了。”
    “那我可以开门吗?”晏时樾接着问道。
    林辞眠又坐回了床上,盖好了被子才说道:“可以。”
    门开了,但进来的不是晏时樾,而是一脸关切的秦元凯和苏沐沐,秦元凯更是急到直接从门缝里钻进来的。
    “辞眠你还好吗,我看到门口的拐杖和轮椅都快吓死了!”秦元凯的话像崩豆子,根本不给林辞眠插话的机会,“你摘个果子,为什么要走到那么偏的地方,我都不知道你受伤了,我得到消息去时,你已经坐车去医院了,喏,这是你的手机。”
    林辞眠接了过来,笑着说道:“不要紧,没有伤到骨头。”
    苏沐沐的脸色依然凝重,”我给你做了点甜点,吃了心情会很好,说不定能减轻疼痛。”
    林辞眠点了点头,再次道谢。
    林辞眠睡觉时,大家得到消息,都赶了过来,为了不打扰他休息,一直等在客厅,没有离开。
    那对情侣也走了过来。
    “听说只有你和晏哥去了医院,怎么不叫我一声呢,这样也能多个帮手。”
    “怎么叫你,那个时候你在安澜旁边,我们光顾着送安澜了,完全忘了辞眠和晏哥。”
    陈安澜站在人群最后面,听到这话,觉得十分不舒服。
    这话什么意思,是在怪他抢在林辞眠前面受伤,抢走了大家的注意力吗!
    陈安澜的视线透过缝隙,落在林辞眠身上,眼神慢慢染上了怨毒。
    他本想借着受伤,吸引大家的注意力,成为目光的焦点,但他想要的都被林辞眠抢走了!
    这是巧合,还是林辞眠太有心机,故意在模仿他?
    林辞眠之前的风评不好,不管什么罪名都能往他头上按,陈安澜受到这些影响,思绪钻进了死胡同,竟自己脑补出了一场恩怨大戏。
    林辞眠不知道这些,见大家都想看看他的伤口,迟疑了几秒,这才说道:“只是看着比较吓人,但一点也不严重。”
    说完,他掀开了被子,露出了膝盖。
    睡了两个小时,他的膝盖肿得更夸张了,像是戴上了一个紫红色的护膝,皮肤被撑得很薄,仿佛碰一下就会破。
    苏沐沐和杨佳思倒吸了一口冷气,腿瞬间麻了。
    秦元凯眼睛瞪得滚圆,大声嚷嚷,“我操,这还算伤得不重,你晚上翻身的时候小心一点,千万不要碰到压到,天哪,医生有没有给你开药啊,这可怎么办!”
    林辞眠被吵得耳膜发痛,竟反过来安抚秦元凯的情绪。
    陈安澜看到林辞眠的伤口后,眉头拧得很死紧。
    林辞眠也太狠了吧,竟然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手,而且林辞眠这么做,不就是在故意嘲讽他小题大做吗!
    节目组也真是的,竟然来这么个偏僻的破地方录制,县医院的医生也没水平,只是简单上药,根本没认真处理他的伤口,也没有检验有没有细菌。
    万一他因此生病了,怎么办!
    陈安澜磨了磨牙,记恨上了所有人。
    前面的人挡住镜头,陈安澜以为没人看到他,但晏时樾从他身边经过时,不轻不重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