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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盛宠表姑娘 第21节

      “够了,慕子明,你怎么有脸提起我母亲。”
    江云亭骤然呵斥,她的声音尖锐,带着高涨的怒火。
    “慕子明,当年是你在我母亲病榻面前说娶我为妻,照顾我一生。”
    “你想要道歉,那就去我母亲的坟前跪下。”
    “可你敢吗慕子明。”
    她嗤笑,看着慕子明脸上的阴郁和隐忍的怒火,她才觉得自己从未认识过眼前人般。
    是她看走眼了吗。
    不,她没有。
    南陵的子明哥哥,是她心心念念的心上人。
    可这汴京城中的慕子明,不是了啊。
    江云亭闭上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要像个泼妇,不要让对方继续践踏你。
    曾经的悸动在心中下沉,最终沉入无光的渊海中,被无尽的黑暗包裹,再也不见。
    子明哥哥不见了啊。
    她听到暗中有谁在哭泣,嘶声裂肺。
    可那不是她。
    她答应过母亲,一定要好好活着,活的比谁都坚强。
    山涧的野梨花,本就生命力旺盛,怎会被这点风雨打倒呢。
    她睁开眼,那些犹豫消失不见,如拨云见月清华漫天。
    “慕公子,阿梨这个称呼还请你别再喊着。”
    “两家婚约就此罢休,前尘不念,前路漫漫,各走一边。”
    “你我自此陌路,永不回头。”
    胸腔在这一刻传来麻痹的般的痛感,那些情绪被江云亭狠狠按下。
    她决然转身,不再看慕子明一眼,大步而去。
    她江云亭,不是摇尾乞怜之辈,昨日之日不可留,弃了便是。
    掌心中火辣辣的疼着,江云亭在迈门而出时,擦干脸上的泪,她挺着腰杆,不曾理会身后的呼喊。
    身后的声音在消失,周围的人流如同树影晃动,模糊的看不清楚。
    她爬上了车,浑身力气在此刻消失。
    面对仲夏关切的表情,她扬唇一笑,笑的凄然:“仲夏,你家姑娘我啊,以后就一个人啦。”
    “姑娘,怎会……”
    仲夏楞然,随即愤怒,她想冲出去问问那慕子明怎么敢这么对自家姑娘。
    可她的手被拉住,她见到江云亭在摇头。
    “没事的仲夏。”
    她没事的,再痛苦,还能比亲眼看着母亲去世更加痛苦吗。
    她靠着车壁,任由自己沉入那悲戚中。
    曾经满当当的心,如今荒芜一片。
    那死寂的荒原中起了一场大火,火灭时分,一切皆已烟消云散,往日不在。
    “走吧,回去吧。”
    她听到飘忽的声音,似在云端,又猛然坠落万丈深渊,破碎的不成调子。
    “姑娘,我们回去,回去。”
    仲夏泣不成声,她喊着车夫回去,马车调转,期间和一辆马车擦肩而过。
    她没发现,那辆马车帘子掀起一个角,露出长乐郡主那张妩媚的脸。
    长乐郡主目送车辆离开,眼珠子黑沉沉的,有些诡谲。
    第25章 她的情,他的欲
    “去查查她是谁。”
    长乐郡主也没想到,自己有件事情忘了说从而回头,没想到还有惊喜。
    一个少女含泪从慕子明的院子里离开。
    呵呵!
    长乐郡主冷笑着。
    不管是谁,慕子明是她的这一点绝不会改变。
    不远处的巷道中,将一切看在眼里的沈遇,负手而立。
    绣着玉兰花的白色长袍穿在沈遇的身上,广袖垂落,蜂腰有力,让他如同那九天月,清贵冷傲,不落凡尘。
    “爷,要找人去盯着长乐郡主吗?”
    扶桑这话问出口,其实就有了答案,果不其然见到沈遇点头了。
    “爷,你说那个慕公子,也真是个混蛋啊,这么欺负表姑娘。”
    “以后有的他后悔的。”
    跟在沈遇身后,扶桑见过很多贵人,也见过很多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
    就表姑娘和长乐郡主而言,除开身份,长乐郡主还真赢不了表姑娘。
    可惜人各有志,慕子明做出了选择。
    “你倒是清楚。”
    睨着扶桑那散漫的表情,见对方绷直身体讨好一笑后,沈遇走出巷道。
    该见到的都见到了。
    她倒是比他认为的更认得清。
    可……想到对方出来时露出那张毫无血色的脸,沈遇沉思,或许他应该提前透露一些,好让对方有所准备。
    而不至于直接从天上摔在地上,摔得痛苦。
    “不过说起来,爷,现在表姑娘和慕子明玩完了,在汴京中,岂不是就只有我们定国公府可以依靠啦。”
    “爷,我看老夫人挺喜欢表姑娘的,要不找人给老夫人说说,让老夫人给表姑娘在汴京再找个未婚夫。”
    扶桑越说越觉得这可行。
    表姑娘毕竟是来寄住的,最初的打算就是找到慕子明再嫁给对方。
    如今慕子明是不成了,可还得嫁人啊。
    总不至于一辈子留在国公府当一个老姑娘吧。
    砸吧嘴,扶桑自我认同的点头:“我觉得离开那慕子明,表姑娘在汴京能找到更好的呢。”
    这是大实话。
    汴京是什么地方,燕国的国都,青年才俊数不胜数。
    虽说以表姑娘的身份,嫁入高门当正室不可能,可身份稍低一点的,老夫人再捧一捧表姑娘的身份,嫁过去当正头娘子还是很简单的。
    “爷,你觉得怎么样。”
    迫切寻求肯定的扶桑,转头就见到沈遇黑沉的脸。
    看着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作奸犯科的犯人般,恨不得除之后快。
    扶桑哆嗦一阵,板着脸不敢多嘴了。
    不过他眼珠子转悠的很快,仔细看,还能见到眼底藏起来的笑意。
    自家爷明明就很在乎表姑娘吗,却还不说。
    现在表姑娘自由了,再不行动,表姑娘说不得又被什么公子给叼走了。
    “对了爷,再过一个多月,表姑娘就要出孝期了。”
    “算算时间,差不多四月尾,春光大好啊。”
    扶桑嘴贱的结果就是,自家主子落在他肩膀上的手,差点捏碎了他的骨头。
    吃痛的扶桑病痛并快乐着。
    扶桑话多,可沈遇始终没反驳过,他知道,对方说得是实话。
    以江云亭对沈家的恩情,他祖母必定会给对方做主,留在汴京不是什么大问题。
    可给江云亭重新挑选夫婿么。
    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有人擦肩而过,有人交谈甚欢,人间百态犹如浮云在沈遇的眼底划过,半点不留痕迹。
    可他记得和江云亭初遇时。
    对方明明怕极了,却还能踹出那一脚,冷静应付。
    正如今日。
    那么单薄的身躯,面对挚爱之人的背叛,她站着笔直,不肯服输,固执的像一块石头。
    可江云亭终究不是坚硬的石头,那是一个极为温柔聪慧的人。
    慧极必伤。
    沈遇脑海中浮现这个词。
    他抬眼,落在前方的热闹所在,可他的眼神在放空,恍惚中见到那人喊自己表哥时的温婉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