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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穿成替嫁夫郎后 第226节

      楚年勾了勾唇角, 快步走了过去。
    拐进胡同,楚年看见江自流正带着小喜鹊在客栈外面玩。
    客栈门前有两棵金桂, 还没到金桂飘香的时节,树上结着一簇簇颗粒状的花苞, 埋在茂密的绿叶里,随风抖动。
    江自流站在树边,一袭白衣胜雪, 仿佛不沾半点红尘烟火, 翩然若仙。
    但小喜鹊就不同了, 她被逗得哈哈直乐,白瓷小脸上绽放出的笑容比盛开的牡丹还要娇丽, 引得其他人忍不住也跟着露出笑容, 频频盯着她看。
    逗的小喜鹊直乐的是客栈的老板娘,是个年轻风韵的女人。
    她应该也是有自己孩子的女人, 知道怎么哄小孩子能把他们哄得开心。
    可她哄的是小孩, 炽热的视线余波所及却是大人。
    好一个醉翁之意不在酒。
    楚年撇了撇嘴。
    自己这才出去了多久?
    “江自流, 江玉韫。”楚年在胡同口站定,叫了父女俩一声。
    江自流微怔,寻声看去,看到了面色如常的楚年。
    楚年不仅面色如常,声调语气也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但他偏偏叫的是名字。
    还是连名带姓叫的大名。甚至连叫女儿也是。
    江自流:“......?”
    “阿爹回来啦!”
    看见楚年回来,小喜鹊兴奋地朝他跑过去,如同一只真正的雀儿,扑通一下跳到他腿边,抱住便不撒手了,只管埋头亲热地去蹭,连声音都焖在了里面:
    “姨姨教了我好多好玩的!我可开心了!”
    楚年呵呵:是啊,你这小笨蛋是可开心了,人家姨姨也可开心了。
    江自流走过来,问:“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楚年平和地冲他微笑:“怎么?我应该晚点回来?”
    江自流:“......?”
    略一迟疑,江自流问:“没有见到赵小公子吗?”
    楚年没说话,捞起小喜鹊,在小喜鹊开开心心地要勾他脖子时,把她往江自流怀里一塞,然后快步走进了客栈。
    小喜鹊:“???”
    江自流:“......”
    父女俩都顿了一下。
    小喜鹊:“...完惹,阿爹好像不高兴。”
    江自流:“......”
    把“好像”去掉。
    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江自流抱紧小喜鹊,迅速跟了过去。
    回到客房,楚年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两口喝掉,茶盏往桌上一放,掷地有声。
    小喜鹊:“......”
    江自流:“......”
    视线灼灼射来,楚年侧首,扫了他们两个一眼:“干什么这样看着我?”
    江自流担忧道:“阿年...你...遇到不高兴的事了吗?”
    “怎么可能?”楚年微笑:“京城遍地好风光,美女佳人如云,我高兴还来不及。”
    江自流闻言蹙眉:“你不是去洛府了吗?为什么又去看美女了?”
    “???”楚年胸中那股郁气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看美女怎么了?我不能看美女吗?我不仅看美女,我还看美男呢!”
    江自流抱着小喜鹊地手蓦然收紧,漆黑漂亮的眼眸直直盯着楚年。
    薄唇轻启,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
    只是脸色好像白了两分。
    不知道为什么,对着这样的江自流,正被无名郁火裹挟的楚年,莫名多出来一丝轻微的负罪感。
    楚年:“......”
    移开视线不去看江自流,楚年轻咳了两声清嗓,囫囵道:“...还没去看。”
    江自流把已经懵了的小喜鹊放到地上,走过去攥住楚年,拉他到镜子前,轻轻一推:“你想看美人,在这里看就是了。”
    看着镜中自己的倒影。
    楚年:“......”
    啊!
    可恶啊!
    真想要看美人的话!
    看近在眼前的不就行了吗!
    郁闷得要命,楚年脱口而出:“镜子里的人有什么好看的,能有宋家小姐好看?”
    “???”江自流莫名其妙:“哪位宋家小姐?”
    “宋诗雅啊......”楚年有些懊悔,可说都说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了。
    江自流恍然:“原来是安河府刺史家千金。”
    楚年:“??!”
    “你认识!?”楚年瞬间暴怒。
    江自流被惊得往后一退,茫然道:“我怎么会认识?”
    “那你知道她是安河府刺史千金!?”楚年感觉胸腔里的火一下子窜到了头顶。
    小喜鹊哇的一声叫了出来:“爹爹!阿爹!”
    楚年和江自流同时看向小喜鹊。
    小喜鹊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场面?
    她已经惊慌失措,比第一次发现自己尿床时还要惶恐,错觉这一刻客栈发生着巨大变化,天地之间的距离仿佛在不断缩减,而导致这一现象发生的正是她阿爹......
    楚年意识到自己吓着孩子了。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找回了些理智。
    掏出路上买来的零嘴和玩具,塞满小喜鹊的两只手,楚年将她抱到临窗的小榻上放好,关上窗户,往她头上摸了一下,温柔吩咐道:“专心吃糖。”
    小喜鹊:“......”
    谁还吃得下糖啊!
    阿爹都要吃人了!
    小喜鹊吓得要死,慢慢地、试探性地,用脑袋拱了一下楚年的手心。
    楚年任她蹭着手,顺便另一只手还捏了捏她的小嫩脸。
    于是小喜鹊放心下来了。
    她明白了阿爹的怒火不会迁怒到自己头上了。
    向江自流递去一缕同情的目光,小喜鹊低下头,听话地专心吃起了糖。
    江自流:“......”
    江自流目瞪口呆地承受着楚年突如其来且毫无理由的性情大变,以及女儿无情地抛弃,一时间竟然没法做出合适的反应。
    短暂而持久的静默。
    江自流想了想。
    问题好像出在宋家小姐身上。
    尽管跟这位官家小姐毫不相识,江自流还是赶紧回答说:“我听杨兄提到的。”
    “不仅是刺史,还有安河府的其他大人,但凡杨兄提过的,我都知道一些。”
    “京城里的也是,但凡杨兄说过的,我也都记下来了。”
    “你知道的,我的记性,一直还可以。”
    楚年:“......”
    从小喜鹊那儿找回了理智,又听得江自流徐徐道来,楚年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无理取闹了。
    可恶啊...
    区区一朵野桃花罢了。
    明明说好不在意的!
    江自流仔仔细细审视着楚年的动向,触及他目中波动,稍微放缓了些心。
    松弛下来后,江自流把这一切快速顺了一遍。
    然后不确定问:“难道...”
    “我可没有。”楚年打断了他。
    江自流:“......”
    难道宋家小姐过分美丽?
    这是他刚才想说没说完的话。
    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