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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卖火箭的小女孩[星际] 第633节

      “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吗?”
    杰奎琳仿佛没有听见她最后一句话,她按开休息室的门径自走了出去,白色衣服的背影,犹如一片深深埋葬的雪。
    这也许真的是最后一次见到她,谢清伊茫然地想。
    “先回去吧。”西泽尔搂着母亲的肩膀,将她带出了休息室。穆赫兰元帅就跟在他们身后,却始终沉默着,一直到回到家,他也没有开口。
    “艾黎卡?”
    西泽尔讶然叫道,桐垣坐在餐桌旁,可她面前什么都没有,她也没有动,洁白的桌面倒映出她秀丽绝伦的脸颊,远看去好像一具精致的人偶。
    “你什么时候回来了的?”
    桐垣的脖子缓慢地扭动过来,道:“刚才。”
    她没有说别的什么,但是西泽尔莫名就想起了刚才杰奎琳的话……失败的……残次品……
    “你妈妈她,有些工作上的事情要处理。”谢清伊的声音发干,“你先去休息吧,等她忙完就会回来了。”
    桐垣轻轻“嗯”了一声,像一朵云般漂上了楼。
    “您要瞒着她?”西泽尔皱眉,“她……杰奎琳不会回来了。”
    谢清伊苦笑:“你从小就有父母在身边陪着,不会知道像她这样的小孩子……”
    她长长地叹了一声:“虽然我们把艾黎卡当成亲生女儿,可毕竟不是她的亲生父母,她心里其实一直都想要找到自己的爸爸妈妈。”
    “她从小就太懂事了,懂事到总让我觉得,她没有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穆赫兰元帅似乎接到了基地的通讯,一脸沉沉地神情站在窗户旁。谢清伊忧心忡忡地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忽然抬起声音叫道:“奥布林格,你通讯完了没有?”
    穆赫兰元帅对着通讯屏幕说了句什么结束了通讯,大步走过来,却只是沉默地看了妻子一眼,随后摇了摇头。
    谢清伊今天第无数次叹气:“这可怎么办才好……”
    西泽尔有些疑惑地问:“你们在说什么?”
    谢清伊蹙起细致的眉,非常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你知不知道,阿辞去了什么地方?”
    西泽尔沉默了数秒钟,最后在母亲担忧的目光中摇了摇头。
    “那你一点也不着急吗?”
    “他能去什么地方?”谢清伊喋喋不休地念叨着,“调查局肯定在到处抓他……他能躲到什么地方去?你当时为什么不拉住他,啊?就算他再生气难过也不能……这太危险了!刚才你爸找人去拿敏斯特法院附近的城市监控,那个时间段都已经检查过,完全没有找到他的影子……”
    “其他地方有消息吗?”
    穆赫兰元帅沉声道:“我已经让舒白去联系调查局了,但是现在还不知道那边是什么态度。这件事如果有总统先生参与,有可能会让安全局接手……死得毕竟是基因控制局局长。”
    西泽尔很少见到自己的母亲会一口气说出这么一长段的话来。在他的印象里,谢清伊永远都是温柔的、从容的,有时候也会生气,但很少为了什么事情急眼,暴露出无法控制的丑态,她是一个极其优雅雍容的女人。
    “不会。”他忽然开口,穆赫兰元帅和谢清伊的目光都转了过来,定定的凝固在他脸上。
    穆赫兰元帅问:“什么不会?”
    西泽尔道:“这件事不会交给安全局,更大的概率,联邦所有政府部门都不会参与,因为想要找到楚辞的是我的姑姑,您的妹妹,杰奎琳女士。”
    穆赫兰元帅和穆赫兰夫人依旧满脸疑惑,西泽尔停顿了一下,用安抚的语气道:“不用担心,楚辞不会有事的。”
    “有谁在帮他?”穆赫兰元帅道。
    西泽尔微微摇了一下头:“只有他自己。”
    “那你还——”
    “庭审时,那个叫张志和的证人说得都是真的。”西泽尔轻声道。
    穆赫兰元帅和谢清伊沉默着,似乎一时间想不起来,那个名叫张志和的证人到底说了什么。
    “林楚辞,他不是小孩子。他比你们想象的要勇敢得多,也要厉害得多。”西泽尔说着,不禁笑了一下,语气里还有些莫名的骄傲,“他说能做成的事情,就一定能成。”
    穆赫兰元帅似乎刚要开口,西泽尔又道:“另外,既然杰奎琳觉得让你们知晓她的所作所为无所谓……”
    “她从陆川号失踪之后就去了雾海,这其中大概率是总统先生或者白兰先生的手笔,否则她从哪里来的资源在雾海继续她的研究?”
    “你是说,”穆赫兰元帅惊骇地道,“‘启示录’计划还在继续?”
    ……
    半个小时后,西泽尔离开了穆赫兰宅,往沈昼家走去。
    等到他的车子停在沈昼家的地下停车场时,沈昼刚好回来,正站在升降梯间门口,似乎正在等他。
    “我就知道你要来。”
    沈昼按下了升降梯按钮,一边卷起衬衫袖子,一边道:“neo刚才说小林已经和她约的走私贩子碰过面了,也已经拿走了她订的东西。”
    他手腕上横亘着数道已经干涸的血口,和衬衫袖子粘在一起,袖子剥离时带走了一大片皮肉,血迹又重新渗了出来,沈昼疼得龇牙咧嘴,却还有心情开玩笑:“这样,至少不用担心小林饿死。”
    而西泽尔问了一个和楚辞如出一辙的问题:“首都星也有走私贩子?”
    沈昼走出升降梯,基因锁巨大的幽蓝色“x”形光线从他脸上穿越过去,门自动打开,沈昼揶揄道:“就你还是首都星本地人,连这都不知道?”
    neo似乎在和谁通讯,见他们进来,通讯屏幕一闪而灭,随后回过头,冷冷地戳了忽然出现的两人一眼。
    沈昼举起伤痕累累的双手:“我可不是故意打搅你通讯的,我回来之前都给你报备过了。”
    neo没有理会他,对西泽尔道:“你都回来了,杰奎琳·穆赫兰人呢?”
    “她去找楚辞了。”
    neo皱了一下鼻子,似乎很烦躁。她嘀咕道:“小林怎么没有顺便把她也给杀了……”
    “杀她有什么用?”沈昼从柜子里翻找出医药箱,“说不定这是个复制人,而且谁知道她在雾海留了多少复制人的备份——西泽尔,帮我拿一下那个镊子。”
    西泽尔拿了尖嘴镊子递给沈昼,道:“我可能要回一趟北斗星。”
    “什么时候?”
    “越快越好。”
    “你给靳总通讯了?”
    “还没有,但是总统先生和杰奎琳一起出现在法庭上,这不可能是巧合。”
    “你先给靳总打声招呼吧,我怀疑我们都要被带去问询。”
    “你是说调查局会介入?”西泽尔挑眉,“我以为,这是总统先生给西赫女士开得便利通道,只是为了让她带走楚辞。”
    “这其中的缘由你我都清楚,但是外面的人不清楚,在他们看来,小林枪杀勃朗宁,这依旧一桩震动联邦的刑事大案,不亚于杜宾德总统被刺杀。”
    “是吗。”西泽尔不置可否。
    “而且庭审的影像还被neo捅出去了,这么大的案子,就算走过场,调查局也应该要介入的。”
    “那就希望他们动作快点。”西泽尔漫不经心地道。
    “这种时候,怎么可能快得起来?”沈昼笑了笑,道,“不过回来的路上我看了一眼星网,庭审的影像公布后,总统先生的民意指数出现了自从他上任以来前所未有的巨大波动,时而上升时而下降,说明这件事对他的支持率影响还是很大的。”
    “这或许才是他不愿意公开庭审直播的原因?”
    “有的时候,舆论真是最好的武器……杜宾德夫人和小林在新闻发布会上的发言逼迫得他们不得不要给民众一个交代,意图暗度陈仓,结果反而弄巧成拙。”沈昼笑着摇了摇头。
    “拜厄·穆什……”他用自己缠着纱布的手敲了两下下巴,“现在看来,这个人大有文章呐。”
    “他的问题由我来调查,”西泽尔道,“我想陆川号的事故恐怕也和他脱不了干系,暮元帅不会置之不顾的。”
    “正有此意。”沈昼抬起手,刚想去拍他的肩膀,伤手在空中尴尬地停滞了两秒钟又收了回去,另外一只手也有几道血口,neo嫌弃地看了他一会,拿起镊子夹着一块消毒棉给他清理,沈昼刚笑嘻嘻地要说什么,下一秒神情剧变,连声叫道:“轻轻轻轻点!”
    “疼死你活该!”
    “对了。”西泽尔忽地开口,“我已经告诉我父母,杰奎琳就是西赫女士。”
    neo去拿止血剂的手似乎滞了一下。
    沈昼是叹了一声,道:“这时候,想瞒也不瞒不住了吧。”
    西泽尔道:“不,她希望我这么做。”
    “她什么意思?”沈昼讶然道。
    “我认为,这可能是一种,”西泽尔想了想,谨慎地道,“决裂的信号。”
    他皱起眉,声音很低:“她可能会为了某些目地而伤害他们,或者你们,或者任何阻碍她的人。”
    “如果说拜厄·穆什还有可能被舆论逼迫,采取拖延战术或者阳奉阴违……她一定不会,她一定会不择手段。”
    “真是个疯子……”沈昼嘀咕道,“连自己的家人都不放过。”
    neo发出一声嗤笑,将止血的胶布狠狠按在沈昼的伤口上,沈昼吱哇乱叫了一声,含泪控诉:“我没有惹过你!”
    neo收拾好药箱,转身去了卧室,只留下一句轻描淡写的话:
    “她哪来的家人。”
    沈昼觑着西泽尔,下意识问道:“她在说谁?”
    西泽尔自言自语般:“西赫女士……”
    卧室的门在neo身后闭合,她抬起手腕,终端上显示已有数个未连接成功通讯,就在这一刻,又一个通讯连接申请弹出来,她按下了接听,桐垣紧绷着的声音立即传来:“你为什么又要断掉我的通讯,我明明没有说错什么!”
    neo似乎懒得理会她的无理取闹,淡淡道:“刚才有事。”
    桐垣的脸色并未缓和,质问道:“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礼子,你们为什么不杀了那个女人?”
    “我已近告诉过你,”neo冷冷道,“杀她没有意义,她有很多复制人。”
    “或者,”她盯着通讯屏幕里的桐垣,“你如果想杀她,大可以自己动手。”
    桐垣却沉默下去,半晌,她将自己床上的一个枕头用力扔了出去,恶狠狠道:“她真该死,竟然都不回来看我一眼,还说我是失败的残次品!”
    neo这才抬了抬眼皮:“你从哪听到的?”
    “舅妈的终端——”
    眼见着neo的神情冷了几分,桐垣扬起脖子,道:“我只是知道他们今天要去见那个女人才在舅妈身上放了监听器的。”
    “现在去拿掉。”
    桐垣的声音弱下去:“已经拿掉了。”
    “西泽尔说,她不在意让穆赫兰元帅夫妇知道她都做了什么。”neo停顿了一下,道,“她不会在乎的,但是你如果在乎,就保护好他们。”
    桐垣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脸上呈现出一种介于背上和得意之间的神情,像是在哭,又像是要笑,像是冰与火强行要交融,矛盾而奇怪。
    “我会的。”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