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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求生在动物世界[快穿] 第215节

      但是在北部……安澜摇身一变成了挑衅的那方。
    距离她把北部缓冲区据为己有已经过了十三天,越靠近目的地,她的心就搏动得越厉害,好像身体里有一枚无法被强压下去的滚烫的火苗,一秒钟就能把极静状态点燃成极动状态。
    这里是她选中的土地。
    对面生活着的是她选中的对手。
    即将发生的是一场已经被她设想过模拟过无数次的战斗。
    美洲豹比大多数猫科动物都要活跃,即使生活在动物园里,它们都是大猫中清醒时间最长、进攻性最强、小动作最多的群体,对安澜来说保持昂扬的战意是无比容易的,困难的是找到这股战意朝向的目标。
    她在缓冲区边缘停下脚步,微抬脑袋分辨着空气中传来的气味。
    有变化!
    生活在北边的雌性美洲豹一定是最近才来过这里,曾经因为她推进领地而肩并肩的标记完全消失了,但在十几米开外的树皮上出现了崭新的爪印标记和气味标记,往西、往东走可以看到更多最终能连成一线的标记,重新划分出了一道狭长的缓冲地带。
    这可不是占领原来没有的区域,而是从实打实占有着的领地里割出了一部分。
    选择了……退让吗?
    安澜站在全新的缓冲区里,注视着眼前那几道刚被印上去不久的爪痕。
    她心里的一部分在思考要不要把推进的脚步放慢一些,稳扎稳打、逐步蚕食;但另一部分——动力充沛的那一部分,正在为对手的不战而降而跃跃欲试,就好像发生冲突时仅用哈气声就把敌人逼退、然后将“穷寇莫追”全然抛在脑后的猫。
    下一次它还会退让吗?
    再下一次呢?
    这样想着,安澜走到最近的标记跟前,人立起来,前爪用力抓住了树干。当她结束时,巨大的爪印完全撕断了对方留下的爪印,将它们变成了没有意义的断裂的符号,整块树皮几乎都被切成两半。
    这些痕迹的存在是不容错认的,它们传递的信息也是不容错认的——
    我来了。
    我将占领这里。
    第259章
    安澜留下这几道巨大的爪痕是为了震慑这片领地的主人,但让她没想到的是最先发现标记异常的不是那头美洲豹——甚至不是一头美洲豹——而是穿梭在雨林里的人类。
    这支小队共有四名成员,土著向导何塞,服务于环保局的研究人员桑德拉,从潘塔纳尔湿地转移过来的研究人员豪尔赫,以及专程赶来做纪录片的制片人林登,后三者是多年的旧相识。
    何塞开始带队之后心情一直很好。
    比起在船上和野营地的工作,他一直更喜欢带队进到雨林深处去探索,入行多年来做过的最有意思的活还要数几年前被一个求生节目摄制组雇佣去给荒野求生者提供后备支持。
    雨林外围和雨林深处给人的感受完全是两码事。
    一些向导朋友喜欢神神叨叨地说脚踩在湿漉漉的泥土上就像听到了先祖的呼唤,但何塞是个俗人,他只会感慨自己被柴油和篝火弄麻木的大脑总算可以放松一下、重新呼吸——而且还不耽搁赚钱。
    赚他一手策划的钱。
    这队“游客”的目标对何塞来说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和前面集团游客的目标完全一致,那就是生活在新停泊地附近的三头年轻美洲豹。
    他可以拍着胸脯说世界上没人比他更了解这些豹子的行踪,也没人比他更了解这些豹子活动区域变化和行为模式变化的始末。
    然而今天发现的新线索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沿河徒步到靠北的地带,稍稍向东折,欢迎他们的就是大树上张牙舞爪的领地标记。
    林登当场深吸了一口气。
    “领地记号变了。”桑德拉说,“看起来我们正在目睹一场领地争斗……我们追踪的美洲豹比先前预料的还要有进攻性。”
    “入侵?”林登问道。
    “入侵无疑。”豪尔赫回答,“如果这不是一封炫耀武力般的战书,那我不知道什么才是了。老天爷,你看到这个切口了吗?还有这个高度?真是壮观……”
    作为研究人员,豪尔赫和桑德拉都是被林登邀请过来为拍摄工作保驾护航的,但对他来说,这份工作邀请还提供了一个放松心情的机会。
    生活在亚马逊雨林的美洲豹比生活在潘塔纳尔湿地的美洲豹稍微幸运一点,前者面对的只是偷猎者,后者则要面对大批农场主和被雇佣者。
    在豪尔赫动身之前,潘塔纳尔又报了三具前后脚被发现的美洲豹尸体,联邦警察和环保局工作人员这段时间几乎在那里定居,个个都火气旺盛,恨不得马上把下毒者绳之以法。
    看了那么多悲剧,再看到在密林里自由奔跑的美洲豹,看到它们展露出来的不加掩饰的攻击性,他觉得天光都亮了。
    野兽是野性的兽。
    它们应当在与猎物、与同类、与疾病、与岁月的战斗中光荣长眠,而不是在与人类和火器、陷阱、毒药的对抗中含恨死去……
    眼看豪尔赫死死盯着爪痕,好像在思考什么深刻的哲理,林登清了清嗓子,转向眼睛同样闪闪发光的桑德拉:“您觉得这是黑豹留下的吗?”
    “或许。”桑德拉靠近了一步。
    “肯定不是。”与此同时,何塞说道。
    三人都看向了向导,后者耸了耸肩膀:“我在追踪时用望远镜看到过一次那头雄性美洲豹做标记,相当中规中矩。比起他来那两头雌性都更积极一些。”
    话音刚落,林登啧啧称奇。
    他们在成行前都看到过游客发布在油管和其他平台的视频,也都知道这片领地里生活着的三头美洲豹都是罕见的大体型,但是看视频和亲眼看到差距太大了,这一道爪痕放在某些领地里简直是是跳起来才能够着的高度。
    凭着这一点,再加上这三头美洲豹行为模式的异常性,林登就觉得自己没来错地方,也没选错主角,探索和揭秘会是一个很好的角度,可以做出很好的故事。
    眼下就有个现成的情节点。
    两名研究人员交流了一番,都认为这头雌豹留下的脚印非常新鲜,意味着挑衅才刚刚被发出,还没有抵达应该接受的那一方。短则两三日,长则一两周,双方之间的冲突必然会发生。
    林登从背包里掏出了几个摄像头,选择不同的角度安装好。桑德拉用树叶和气味剂为他们在标记附近的出没打了掩护。一行四人检查无误,这才启程朝着临时营地折返。
    接下来的三天都没有动静。
    何塞从家里取来了一些旧相片,在第二天上午给游客们讲了讲冲突双方的故事。年轻的雌性他了解得还不够多,但年纪较长的那头他记忆深刻。
    “……因为她的颜色很接近橘黄色。像个橘子。说真的,哪头美洲豹是那种颜色啊……喏,这张照片,等你们看到就知道了,现在年纪大了颜色还老了一点……”
    “……第一次目击?大概五年还是六年……不,是七年前。就像我说的一样,年纪不小了,但是狡猾,非常狡猾,大前年和前年我们都发现了她领地边上入侵者的尸体……”
    向导把自己知道的东西和从几个老友那里听到的东西结合了一下分享出来,结果就是林登跟打了鸡血似的,晚上就坐那里盯着影像。留在营地里的摄制组成员让他去睡觉,他还不肯,非要当猫头鹰。
    第四天清晨,监控画面里终于出现了异动。
    当时林登正好离开拨篝火煮咖啡,听到豪尔赫高喊“来了”的声音,他手一抖就把咖啡从水壶里逗了出来,在篝火上压出了一大股白烟。
    “快来!”豪尔赫又喊了一声。
    林登三步做两步冲进帐篷,两手各揽着一名摄制组工作人员的肩膀,瞪大眼睛朝监控画面看。他跑进来得很及时,美洲豹刚刚出现在画面上。
    这的确是一头非常壮观的雌豹。
    架在地面上的摄像头无法拍到它的全身,架在高处的摄像头拍到了一个宽阔的横面总览,架在叶片间的摄像头很好地完成了任务,拍到了那暗金色和黑色的毛发,滚石般流动的肌肉,懒洋洋地摇晃着的尾巴,以及……一双警惕又好奇的眼睛?
    “啧。”林登弹了下舌头。
    “哎呀。”豪尔赫说,“被发现了。”
    美洲豹正在隔着摄像机和人类对视。
    从这个角度看它看到的只有正脸,但是那张正脸似乎不像其他许多美洲豹那么圆,耳朵不那么扁,眼睛内侧的肿瘤状凸起也不那么分明,这三个特征使它看起来非常锐利。
    “你难道不是个大美人吗?”桑德拉喃喃自语。
    林登点了点右上角的监控格子,把这个格子的画面放大,让所有人都能清晰地看到美洲豹的完整动向。
    它依然在悠闲地晃尾巴。
    “新事物没有引起她的警惕……而且对手也不在附近……”豪尔赫猜测,”所以是来做常规巡逻加强标记的吗?“
    可是下一秒,这个猜测就被推翻了。
    美洲豹在观察了半分钟后似乎对领地里的新事物丧失了兴趣,重新踏上了前行的道路。侧面摄像头没有捕捉到任何画面,一直到十几秒钟后,反面摄像头才穿过叶片捕捉到一抹金色。
    “朝着对面走了……”桑德拉说。
    尽管大家都明白在领地冲突中一方直接入侵的情况很常见——倒不如说先用爪痕下战书的情况反而不常见——但是谁都没有想到它以这样轻松写意的甚至是懒洋洋的姿态越过了边界线,简直是根本不把对手放在眼里。
    “年轻真好啊。”何塞感慨。
    他们保持着默然无语的状态看着美洲豹越走越远,直到最后一个摄像头也无法追踪到它的踪迹。
    冲突没有如人类希望的那样在边界线附近发生,摄像头的作用穷尽了,此时此刻他们必须从营地里离开,亲身深入雨林去寻找豹子的踪迹……不,不如说是战斗的遗迹。
    从临时营地到领地边界最起码也要两个钟头,没人认为他们运气好到可以赶上这场领地冲突,说实话也没人想要在视野很差的雨林里亲、眼、目、睹到两头美洲豹的领地冲突。
    大部分时间野兽会躲避人类,但是同类相争场合绝对不在这个“大部分时间”当中。
    何塞装备好武器,又把防护用具分发给探险小分队——林登还在喃喃说着些“摄像头还不够多”之类的话——然后把他们聚拢到一起,踏上了来时的路。
    大约一小时后,一行人走过摄像机所在地,朝着年长雌豹的核心领地进发。
    约莫走出十分钟,何塞“嘘”了一声,侧过耳朵,旋即脸色微变。
    不需要他为现况说明,剩下三人的脸色陆陆续续地也都变了。
    咆哮声。
    源源不绝的咆哮声。
    狂怒的、威吓的、对抗着的咆哮声。
    毫无疑问,进入这片领地的年轻美洲豹正在和领主雌性进行一场关乎尊严乃至生死的决斗,从响动来看,这场决斗很可能正处于最激烈的状态,隔着遥远的距离,鸟儿都被惊得簌簌飞起。
    四个人当机立断朝安全的地方撤退。
    来时他们还是有说有笑,不停讨论着可能会发生的战果,离开时这些讨论声都不见了,就连经验最丰富的的何塞离开游艇在雨林里步行听着这样的声音未免也有点胆寒。他们一直撤到鸟叫声重新响起的地方才放慢脚步,像事先约定好的那样,林登从背包里掏出了无人机。
    无人机起飞的过程很不顺利,雨林环境非常不友好,遮挡物太多,哪怕歪歪扭扭地飞到了树冠之上,仍然要面对遮挡物带来的遥控距离缩短的困境。本来可以飞七、八公里的无人机现在顶多能飞个两、三公里,就是飞到目的地还得穿过树叶和树木组成的重重关卡才能找到美洲豹的踪迹。
    折腾了十几分钟,林登才捕捉到些什么。
    向导和研究人员凑拢过来,等到镜头再拉近一些,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忍不住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两头美洲豹正在雨林里展开激烈的追逐。
    跑在后面的雌性皮毛被血洇得通红,但是更红的是那双杀疯了的眼睛,它一跃而起,精准地扑到了敌人身上,带着它一起朝着土坡底部滚了下去。
    第260章
    安澜在越过边界线时还很悠闲,甚至有空停下来和蹲守在摄像机另一头的人类互动,全然没想到两小时后自己就会陷入苦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