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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明月照九州 第12节

      傅归荑的脸因呼吸不畅而憋得通红,双眸含着氤氲的雾气,黑睫上也沾上了细小的水珠,她的嘴唇因为他而变得艳丽饱满。
    她瘫软地躺着,像一朵含羞盛放的玫瑰。有的人选择驻足欣赏,而有的人则会选择将其采下收入囊中,独自占有。
    而他裴璟一直都是后者。
    他放开傅归荑的脖颈,又换成轻抚,惹得她一阵颤栗。
    裴璟俯下身,用气音在她耳边亲密地呢喃道:“没有最好,反正你别想再故技重施,今晚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放过你。”
    刚说完话,他一口咬住脖颈中间的凸起。
    傅归荑因他的动作而瞬间僵硬,全身血液倒流。那一刻她觉得裴璟咬住的不仅仅是她的喉咙,还是她无力反抗的命运。
    她难以忍受地仰起头,微张着嘴呼吸,极力控制想把人踢下床的冲动。
    眼前是明黄色的床帐,这种颜色太刺眼了,刺得她眼眶中的泪不住地往外涌。
    傅归荑干脆闭上眸子,将今夜当作一场噩梦。
    赵清在外面候着,这次他还是贴心地准备了个太医安置在偏殿。
    经过上次,他对傅世子的羸弱有了深刻的印象,想到太子殿下的体型和体力,他觉得太医迟早会排上用场的。
    果不其然,殿内不久就传来一声惊呼。
    赵清第一时间就叫人去请太医,等门从里面哐当一下打开时立即带人冲了进去,只不过为什么开门的是傅世子?
    傅世子神色慌乱,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发丝凌乱,眼角微红,一看就是被疼爱过的样子。
    他急忙迎上去,眼睛却不敢直视傅归荑:“世子可有哪里不适?”
    傅世子明显愣了一下,然后羞恼地朝内室转过头,冷冷道:“不是我,是太子殿下。”
    赵清啊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傅世子急急忙忙扯到塌前。
    裴璟正平躺在塌上,脸色惨白,双眸紧闭,眉头微拧着,他胸前的白色纱布隐隐透出黑红色的血。
    赵清艰涩地咽了咽喉咙,没想到太医的用处依然与他预料的大相径庭。
    旋即偷瞄了眉头紧皱的傅世子,心里盘算着他俩不会天生八字相克吧。
    傅归荑神色冷淡,五指虚握成拳,用力擦拭嘴唇。
    裴璟看着像是中毒。
    作者有话说:
    傅归荑:嘻嘻,恶人自有天收。
    裴璟:我恨啊……
    第12章 被困 不能让殿下达成所愿,是臣的错
    裴璟中毒这件事是绝密,整个东宫因他的突然倒下而陷入极度的紧张。
    傅归荑本想趁乱先离开,被眼疾手快的赵清强硬留了下来。
    赵清客气道:“现在太子殿下如何中的毒尚未可知,傅世子您是殿下昏迷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不能离开。”
    傅归荑冷笑:“我进来之前你们已经搜过身,总不可能是我下的毒?”
    赵清心说看你一副巴不得太子殿下永远别醒来的表情,若不是他亲自检查过,恐怕他也很难不信是傅归荑动的手。
    赵清神情严肃:“不敢,只是太子殿下中毒一事兹事体大,所以有劳傅世子等殿下清醒后再定夺您的去留。”
    傅归荑知道裴璟受伤这件事不能走漏风声,沉吟片刻扯下随身玉佩递给赵清:“烦请公公派人去长定宫通知我的长随一声,就说我与太子殿下有要事相商,需要四五日,让他不必担心。”
    赵清神色稍缓,恭敬地双手接过,保证一定把东西和话带到。心里却在嘀咕,傅世子对她这长随未免也太看重了,可不像一般的主子对仆人,倒像是小辈向长辈报备行程。
    傅归荑找了个离裴璟最远的厢房住下,一日三餐皆在屋内,无事绝不踏出房门一步。
    她还问赵清要来了纸笔,以及《南陵六记》,自个在屋里慢慢看。
    赵清本以为傅归荑会闹着回去,已经做好被刁难的准备,没想到她就是安安静静地呆在自己屋子里,一点也不给人添麻烦。
    这让赵清对傅归荑又高看了一眼,能在这种时候保持冷静,既不急忙解释自证清白,又不惊慌失措鲁莽行事,这份从容着实罕见。
    换做普通人早就吓得六神无主,说不准情急之下还会做出点荒唐事。
    而她直到太子殿下醒来前也没多问半个字,提半点多余的要求。
    整个人冷冷清清的,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随时能抽身离去。
    事实上太医已经得出结论,是裴璟胸口的那一道划伤带的毒,只不过毒素很少,他的身体素质又异于常人,因此隔了很久才发作出来。
    裴璟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确认在他昏睡的这三□□堂有无异动。
    他年幼去北蛮为质,离开故国多年根基尚浅,再加上掌权的时间不够长,许多世家门阀看似已被他打压得匍匐在地乖乖听话,实则一直在暗中蠢蠢欲动。
    所以他才会召集世子进京为质,来警告他们背后的家族不要轻举妄动,尤其是不要与南陵世家暗中勾结。
    裴璟得知有几个不怕死的这几天试着蹦跶了一下,他闭了闭眼,手指烦躁地揉上额角。
    一年,他一定会在一年内拿到傅家的骑兵和池家的矿山,掌握了这两样的东西,他再也不必受门阀世家的掣肘。
    “她人呢?”裴璟似乎才想起来自己在昏迷前做的事。
    赵清立即会意:“傅世子这几日一直待在西侧的厢房里。”他又把傅归荑传出去的话,还有要的东西,以及这几日吃的,用的,事无巨细地报给裴璟。
    裴璟听后切齿道:“一句都没问孤。好得很,叫她过来。”
    赵清领命。
    傅归荑那日认出裴璟是中毒后就知道她必定无法顺利离开,这几日闭门专心读书,顺带写了点东西。
    赵清过来传话时,她刚好收笔。
    裴璟淡淡扫了眼傅归荑,她表情漠然,清冷的双眸里既没有愤恨恼怒,更没有激动关心,仿佛他裴璟在她眼里与其他陌生过客没什么两样,无法牵动她的情绪。
    裴璟心里莫名冒出一股火气。
    “过来。”裴璟胸口燥意上涌,声音变得沉厉,伺候久了的人都知道他这是心情不好的表现。
    傅归荑面如常色,不卑不亢地走到他榻前跪下。
    裴璟斜倚着迎枕,冷冷看着她:“你这是觉得自己有错,提前认罪?”
    傅归荑淡声道:“不能让殿下达成所愿,是臣的错。”
    裴璟被气笑了:“所以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自己爬上来动?”
    傅归荑身体微僵,好半天没说出话,垂眸遮住眼底闪过的一丝屈辱。
    她没想到堂堂一国太子在青天白日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她。
    南陵号称礼仪之邦,这简直是岂有此理。
    裴璟见跪在下面的人头埋得很低,肩膀微微颤动着,羞愤难堪的模样比冷眼寡语看上去顺眼多了,心口的火莫名消散不少。
    他不肯轻易放过她,继续逗弄:“傅世子今日若拿不出个章程令孤满意,就别想走出这道门。”
    傅归荑强压胸口的火,从怀里掏出一叠厚厚的纸,双手高举过头献给裴璟。
    裴璟不以为意,随手拿了起来,待看清上面的内容后微微一愣:“这是……”
    傅归荑嗓音清丽,不骄不躁:“不知太子殿下是否满意。”
    裴璟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他抬眼示意赵清把人赶出去,最后只留下他和傅归荑两人才开口。
    “这都是你写的?”
    傅归荑:“是,此乃我傅家的御马,控弓之术,里面还有对不同地形作战所使用的骑兵弓箭、马具改良草图,只不过由于人力物力有限未能付诸实践。”
    裴璟盯着手里的白纸黑字,他上一刻还在极力肖想的东西,下一刻就这么轻易到了自己手里,颇有些不真实之感。
    “孤怎么能确定,这是真的,而非你糊弄杜撰?”裴璟的呼吸有些急促,指甲在纸上留下印痕:“抬起头看着孤回答。”
    傅归荑抿了抿唇,仰头对上裴璟冷然的目光,“我可以用性命保证,以全族人头担保,您可以马上叫人按照图纸打造实践,若有欺瞒我当即引颈受戮,绝不反抗。”
    裴璟乌沉沉的寒眸一动不动地盯视傅归荑,看得她心脏如急促的鼓点一般,差点绷不住面皮装出来的冷静。
    “傅世子说笑了,孤怎么会不相信你。”裴璟眼底的冷意散了大半,轻轻用手拍了拍榻边,声音略微柔和:“地下凉,跪这么久,累了吧,坐上来说话。”
    傅归荑根本不想靠近裴璟,却在他不容拒绝的目光下乖乖起身,挑了个最远的位置坐上去。
    手腕忽然被攥住,裴璟猛地用力往他那边拽,傅归荑整个人猝不及防地跌倒在他胸前,她小心控制方向不碰到裴璟的伤处。
    可病人毫无自觉,双臂将她转过身后圈在怀里。
    裴璟的下颌抵住她的脑袋,戏谑她:“傅世子别动,这次若是伤口再裂开,一个损害龙体的罪名你是跑不掉了。”
    傅归荑无法,只能僵着身体等着裴璟查阅完毕。
    就着这个姿势,裴璟很快翻完了傅归荑写的东西。他表面泰然自若,实则暗自心惊,傅家的骑兵不愧是天下第一。光是这长弓,弩箭就不知道比南陵的设计精巧多少倍,更何况他们属地盛产良据,要组建一支强大的骑兵绰绰有余。
    哪怕是他手底下追云骑最强盛之时,遇见傅家的骑兵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在裴璟浏览时傅归荑也在观察他,悄然垂下眼眸掩去心中惊异。
    裴璟翻阅速度极快,但每次停留稍微久一点的都是她研究多年也没想出解决之道的地方,这足以说明裴璟对骑兵深有研究。
    幸好,她本来也没打算糊弄他。
    “傅世子,”裴璟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这份东西,孤很满意。”
    傅归荑听了他的赞誉后并没有放松警惕,因为她感觉到桎梏住自己的双臂越来越紧,勒得她快要喘不上气。
    下一刻,略微粗粝的手指强迫她的下颌上扬,傅归荑不得不仰面对着裴璟。
    他的脸骤然放大,猛然堵住她的双唇,疾风骤雨般的吻落了下来。
    傅归荑本能地咬紧牙关,裴璟手指发力抵在她咽喉上,她几乎要无法呼吸,不得不张开嘴承受他。
    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却听见两人的呼吸变得急促,喘息声逐渐变大,变重。
    她从这个吻中感受出他的激动,像个疯子一样啃噬着她的唇瓣,直到舌根发麻才肯放过她。
    过程中傅归荑不敢有其他动作,生怕碰到他身上的伤口,而裴璟似乎就是拿捏住这一点,愈发放肆,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候,裴璟总算过足了瘾,稍微放开她。
    两人鼻尖贴着鼻尖,他眼底的野心被傅归荑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