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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狙击 第26节

      姜烯喉结滚了滚,这都在搜什么东西啊。
    第42章 “还疼着呢”
    他一言不发地划动屏幕,想着这些问题以后早晚都用得上,干脆就坐在旁边自顾自地记了起来。
    原先只是抱着随便看看的心,谁知道越看越认真。毕竟两个大男人要是在床上折腾一晚,身上多多少少不可避免都会带点伤,但这个伤是轻是重,就得看自己怎么把控了。
    董酥白脑袋昏昏沉沉的,庆功宴上的糯米糍粑做得风味独特,淋了一层蜜汁糖浆,他没克制住多吃了几块,弄得现在消化不良怎么睡也睡不安稳。
    屋内连床头灯都没开,他转头只能看见姜烯被手机屏幕照亮的半张脸。
    那张脸上的表情很丰富,一会儿一个变化。惊讶、疑惑、恍然大悟,短短几分钟切换了好几次。
    董酥白看得云里雾里,注意到他手上拿的是自己的手机也没太在意,左右里面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便扬起手拍了拍他。
    “你抱着我的手机干什么?”
    姜烯正全神贯注地汲取新知识,冷不丁被他这一嗓子吓到了,下意识地把手机放了回去。
    “哥哥怎么还没睡?明早还有通告,再不睡明天状态不好居南又得说你了。”
    董酥白漫不经心地翻了个身,姜烯刚想扯过被子给他盖上,却骤然被人拽着往下一拉,他重心不稳,差点跟董酥白直面撞上。
    随着手机屏幕的熄灭,房间陷入一片短暂的漆黑。姜烯一进门就脱了外套,现在身上只剩一件宽松的衬衫,跟着他下倾的弧度垂落出大块空隙。
    从董酥白的角度看,刚好能将衣料里面的肉体一览无余。
    “哥哥你干什么?”
    姜烯被他突然的举动打了个措手不及,连忙把重重压在他胸口上的手移到旁边。
    董酥白视线游离在姜烯脸上,一眼一停顿,魔怔似的伸出手贴在他脖子上,勾了勾耳朵上那对自己送给他的耳钉,紧接着手掌一路往下。
    姜烯以前把身材视为自己的第二张脸,每周都有规律的健身时间,即便是他管不住嘴看见什么好吃的都馋,也丝毫不影响他身上该有的东西一样都不缺。只是现在许是有伤没法锻炼,肌肉比以前小了很多,整体看上去也比不上从前那么完美。
    董酥白一点点挪动手指,解开他的扣子,从锁骨处开始慢悠悠地探到小腹,在跨间滞留半晌,又朝上走,在他胸口的一粒凸起处停了下来。
    屋子里的黑暗驱散了些,视线所及之处皆是朦胧虚化。他手指还保留了几丝冰凉,姜烯只感到皮肤上带过一阵亲疏有秩的酥麻,与体温相冲的触感游走周身,有什么坚硬物体在乳|尖上打转,随即来回轻轻划了几道。
    姜烯吃痛地“嘶”了一声,本能反应地绷紧身体,一把握住董酥白不安分的手,强迫他不准再有动作。
    “哥哥,该睡觉了。”
    他声音变得有些低哑,董酥白却并没有要放他走的意思。抬手掐住他的脖子,用力把嘴唇贴了上去,力度好似在对待自己独有的所属物。
    两人要是真比力气绝对不相伯仲,硬碰硬谁也讨不到好果子吃。
    姜烯对于董酥白的强势先是有点吃惊,随后眼底蕴上点趣味,两手一放,迎合地用舌尖摸索进对面的一腔暖意中。
    距离两人上次接吻还在十几分钟前,董酥白被子耷拉在旁边,身上就留了一件内搭,可他却一点也不觉得冷,反倒有股热流不容分说地涌进他的四肢躯体,让他又困又舍不得睡。
    他虽然在做|爱这些事情上了解不深,但到底也是个成年男人,拍戏或现实里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酒精、夜晚、昏暗、爱人,欲念被调动后他脑子里先浮现出来的是他之前偷学过的一大堆招式,只是没等他实践的号角打响,就听见几声粗喘,自己先一步被人压回了被子里。
    董酥白皱着眉对上姜烯的视线,姜烯五指嵌在被褥里,把床单攥出了好几条螺旋状的褶子,像是也在忍耐什么。
    过了会儿,他看着董酥白笑着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哥哥明天一天的通告,要起很早。今天不行,下次在跟你继续好不好?”
    “下次?”
    “嗯,下次。”姜烯在他手心挠了挠,“下次哥哥想干什么都行。”
    他说完也不管董酥白在醉酒下听没听清楚,帮人盖好被子后拿着换洗衣服进了浴室,往浴缸里注了水,将温度保持在半温偏冷的状态,想都没想就把自己扔了进去。
    哗啦啦的水流声很快布满浴室,因为热水放的不多,浴室里的烟雾不太重。姜烯往下滑了一段,让液体刚好能包裹在脖子以下。
    微凉的水灌在身上让他不自觉抖了几下,也让他比刚刚冷静清醒不少。
    他不是一个禁欲的人,他对董酥白的念想要是能化形展现,恐怕早就堆的通天那般高了。
    但今天事情来得实在太突然,家里润滑剂、药膏之类的什么都没准备,要继续当然也可以,可他不想因为自己的私欲让董酥白受伤。
    液体跟着他挪动身子的步伐逐一碰撞,发出微小的“砰砰”声,亦像是他胸口跳动的声音。
    他在里面坐了一会儿,等浴缸里的水彻底冷了下来才肯站起身。
    刚才进去的时候衣服裤子都没脱,浸满水的衣物湿哒哒地粘在身上,他索性洗了个澡,等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董酥白早就用被子遮住半张脸睡着了。
    他不清醒归不清醒,却还是记得在身边留出三分之二的位置给姜烯。
    姜烯抱着他往里面挪了一点,他没有吹头发的习惯,在枕头上垫了几层毛巾后就挨着董酥白躺下。
    晚上睡不着觉是他的常态了,即使是能睡,整个夜晚下来也得醒好几次。他侧过身体把手搭在董酥白的腰上,盯着他的脸发呆,一看就是大半夜。
    第二天两人是被五点多的闹铃吵醒的,姜烯昨晚结结实实泡了个冷水澡,又顶着湿发睡了一觉,不出所料地感冒了,做了半天的准备才从床上爬起来。
    董酥白宿醉过后也是头晕脑胀,凭借演员的职业病对着镜子看了看脸,顿时安了心。好在除了憔悴一点外没有水肿,上个妆还是能掩饰过去的。
    趁姜烯去洗漱的功夫他蒸了笼灌汤包,在厨房等待的时间里,大脑生怕他忘记什么重要的事,昨晚的记忆争先恐后地浮现上来——
    他掐着人家的脖子索吻、玩弄人家的乳|尖、情到深处想干点别的还被人家拒绝了……
    他捂住眼睛一阵后怕,拍着胸口松了口气。心里暗道还好昨晚没干什么,家里什么都没准备,万一把人弄伤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姜烯在房间冲了一杯感冒药,喝完才走出大厅,董酥白也恰好把包子端了出来。
    “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姜烯自然而然地拿过碗筷,夹起一个放他碗里。
    董酥白一看见他就想起昨天那些事,一时还有些尴尬,强作镇定地摇了摇头:“没有了,以后有行程的前一天还是得少去饭局。”
    姜烯扬起尾调应了一声,赞同他对自己有足够的自知之明。
    见人埋头吃饭不看自己,又托腮笑道:“哥哥今早干嘛一直不看我,明明昨晚还在调戏我,怎么才过了几个小时就不认账了?”
    他捂住右胸,装出一副被轻薄的样子,掩面叹息:“哥哥下手真狠啊,一晚上了还疼着呢。”
    第43章 “是给你爱人带的吧”
    董酥白一口包子差点没噎死,对上他调侃灼热的目光,眼观鼻鼻观心地错开视线:“……你是我男朋友,我调戏你有什么不可以吗?”
    他说完又怕姜烯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赶紧接了一句堵住他的下文:“你今天有工作吗?”
    “没有。”姜烯右手挡在嘴边忍着笑,摇摇头,“怎么了?”
    “没什么。”董酥白用筷子敲了敲他的碗,一脸忧心,“宠物店那边打电话过来说姜饼这两天不好好吃饭,估计是太久没见到我们了。你待会儿过去看看它,顺便带点你不用的衣物跟它平常爱玩的玩具过去。”
    姜饼这种情况也是这两天才出现的,之前两人会时不时抽空去看看它,但自从进组之后次数就直线减少。他跟姜烯平常都是大忙人,住在家里的时间都少得可怜,更别提把姜饼接回来了。
    猫猫狗狗这些小动物对于主人而言,与其说是花钱买来的宠物,倒不如说是精心或者机缘巧合下天降的亲人。他本身也是个特别喜欢动物的人,一直没养也只是因为知道自己给不了它们足够的陪伴,不想它们大半生的时间都用来等待。
    他两口咬下最后一个包子,把跟宠物店老板约好的时间告诉姜烯,在玄关处边换鞋边跟他叮嘱:“小陈到楼下了,我现在就得走,你自己慢慢吃。”
    “知道了。”
    姜烯起身追上他,倾斜身体靠在门框上,抱着手笑道:“哥哥临走前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董酥白不明就里,抬头见他在自己嘴上点了两下,这才明白过来,凑上去亲了一口。
    “今天没事就在家里休息,我下午才能回来。中午记得吃饭,不过别随便霍霍我的厨房,自己点外卖去。”
    姜烯听话地答了好,突然萌生出一种小媳妇等自己相公回家的错觉。扬了扬眉,沉思片刻的功夫,再眨眼董酥白就没了人影。
    他走去阳台,向下目送那辆黑色轿车疾驰离开,随后留了几个灌汤包对付午饭,收拾好碗筷后回自己家取了点姜饼的衣服跟玩具。
    眼下时间还早,他路上开车也不着急。忽略了微信里一大堆的招工通知,只留了搬水工的一条。
    慢悠悠以两倍多的耗时去了宠物店,小家伙看见他顿时活蹦乱跳,什么困顿都没了。他挠了挠姜饼的下巴,陪它玩了半个多小时后才开去了仓库。
    以往跟他一起卸货的李全却不见身影,他绕着找了半天也没找见人。
    “老板,李叔呢?”
    “李全啊,他回老家去了。”老板摘下帽子顺了顺头发,提到这事脸上多了几分愁容,重重叹了口气,“唉,你这段时间没来不知道,他女儿不是读初三了吗,成绩挺好一小姑娘,谁知道这老天爷就见不得他日子好过啊。”
    姜烯面色一沉,心脏不自觉地揪了起来:“出什么事了?”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就前天吧,他女儿放学路上出了车祸,两条腿被车压过去都没用了,现在估计还躺在医院里等治疗呢,而且……”
    门外一阵轰鸣声淹没了没说完的话。
    是送水的货车开进来了。
    老板咽下话头,扶着膝盖站起身,也不再多说下去。总归李全对他来讲只是个替自己打工的过路人,他感慨归感慨,但也犯不着多关心。
    谁过日子不苦啊,又不止他一个。
    “另外那个人晚点就到,你卸半车就好了。”
    春末的时间段空气里还保留着微凉,跟冬日里的刺骨不同,是一种沁人心脾的舒爽。老板拍了拍身上的灰,刚准备进里面歇着,姜烯一口叫住了他。
    “你知道李叔他家住哪吗?”
    “知道吧,他来干活前填的表里好像有写。”他狐疑地看了姜烯一眼,“你问这个干什么?”
    “好歹认识了这么久,李叔之前经常照顾我,我想到时候抽空过去看看他。”姜烯微微朝他欠了欠身,不好意思地笑道,“还麻烦你帮我找找看,发一份到我微信上。”
    “也就你们这些刚出来混的小年轻会在乎这么点时间的情分喽。”老板打量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终是点点头,让他先干活,自己一会儿就给他找出来。
    姜烯道了声谢,回头看向货车里排得满满当当的箱装水,沉甸甸地叹了声气。
    为他,也为那些跟他类似的人。
    可能对于李全而言,这些水就是他能靠双手变现出来且可供期待的人民币,也是苦日子里对生活寄托住的一丝希望。
    听刚才老板的意思,他女儿后半辈子大概率是离不开轮椅了。苦力劳动者、知识匮乏,残疾、偏远农村,每一样压在身上都是千斤重担。
    他用导航搜了下老板发来的定位,可能是心里惦记着家人不想跑太远,住址离这边的路程倒是适中。
    他长按放进收藏夹,活动了下胳膊,麻利地卸了几箱货。
    今天运来的量不多,他半车都卸完了另一个人才过来,也是个中年大叔,看着人挺憨厚的。
    姜烯跟他打了声招呼后便跟老板结了工资,早上留的几个包子应该不够,他又在路边小摊上买了个烧饼,顺便带了点当季的水果回去。
    草草过了饭点解决完午饭,他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也就没睡午觉,换了身衣服出了门。
    董酥白下午有个线下的品牌活动,反正他待在家里也没事,灵机一动就打算过去给他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