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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春云暖 第144节

      疑心这东西最要不得,一旦起了便觉得处处可疑。
    “张大姑娘,你是要我说还是自己说呢?”徐春君言笑晏晏看向张婷致,不知道前因后果的,还以为是什么好事。
    众人把目光都转向了张婷致,只见她一脸无辜,十分迷惑地问道:“表嫂让我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看来你是不打算自己说了,”徐春君点了点头,“大伙都急着知道真相,我就不绕弯子了。”
    徐春君说完喝了口茶,润润嗓子继续说道:“起先我也以为就是谁贪图咱们家的钱才绑了大爷的,早让管家准备好了钱,就等到约定的日期去赎人。
    但是我无意间发现了一件事,让我起了疑心。
    那就是绑匪写来的两封信,那两封信乍看没什么蹊跷,不过信纸上有一种味道。”
    徐春君说到这里,紫菱便拿过来那两封信给众人看。
    这两封信在众人手中传阅,每个人都闻了闻。
    徐琅道:“这信上有股淡淡的香气。”
    陆夫人道:“这香气我认得,是弥陀檀香。”
    “没错,这种香是礼佛之人爱焚的香。当然,一般人家是焚不起的,就连普通的寺庙也一样。”徐春君说,“难道杀人越货的绑匪竟是出身高贵的礼佛之人?”徐春君顺着陆夫人的话说下去,“我虽然不礼佛,但这香气是熟悉的。因为太太房中常年都点着这种香,这还是姑姑你送来的吧?”
    “没错,我家里常年用这种香,知道嫂子也喜欢,就分她一些。”陆夫人点头。
    如果以现在郑家的财力,方氏也是可以点得起这种香的。
    可是此一时彼一时,之前郑家亏空得严重,她可舍不得点这么名贵的香。
    “闻到这种香气之后,我又想起了一样东西,那就是张大姑娘刚刚来我们府上的时候,曾经给我抄过一张血盆经,只是我一直没打开看过。
    那天我拿过来一看,发现绑匪的信虽然字迹潦草,可是与张大姑娘的字迹在很多地方是有相似之处的。张大姑娘这些天都在太太房中,虽然她为了避免被人识破,刻意没用我们府上的纸。可是那纸上还是不可避免地染上了太太房中的香味,这可算得上是百密一疏了。侯爷于书法上造诣深厚,想必一看即知。”
    徐春君说完紫菱又把张婷致之前抄的经文拿给众人看。
    其实除了陆侯爷在书法上精通之外,陈钦以及徐家的三位老爷也能辨别笔迹。
    但徐春君刻意不用自己的娘家人,以显示公正。
    陆侯爷仔仔细细看了之后点头道:“勒索信上虽然故意字迹潦草,可是一个人下笔轻重、用笔习惯,是无法完全掩盖掉的。依我看来,这两封信和经文上的字迹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我没有!表嫂,这一定是你模仿了我的字迹故意为之。”张婷致急得眼泪扑簌簌往下掉,完全是一副受了冤屈又无力辩白的模样。
    “第一封信必然是你早就写好了,交到了绑匪的手上,然后他们在大爷被绑的地方留下了那封信。
    而第二封信,我问过祝妈妈,她那天上街买菜的时候,是和另外两个人一起的。她一直在中间,菜篮子也一直在身前放着。所以谁想要往菜篮子里塞信,又要让人不察觉,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但是她在回府后,可是遇见了你的。你说要替太太看看早饭吃什么,祝妈妈当时把菜篮子放下,转身去淘米。这个空档,你往菜篮子里放信易如反掌。”
    张婷致环视了众人一周,发现没有人相信她,便转而哀求方氏道:“表姨,别人不信我,您还不信我吗?这些天我一直在您身边,连府门都没出去,我哪里有本事调兵遣将,安排绑匪绑了表哥呢?”
    “徐春君,你要栽赃也好好选个替罪羊。张家表妹手无缚鸡之力,又没人又没钱,她能办下这么大的事情?”反正郑无疾不信。
    他觉得张婷致说得也有理,徐春君心思那么缜密,怎么不会算到万一败露了找替罪羊的事呢?
    而方氏却默不作声,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徐春君继续说:“张大姑娘当然不是孤掌难鸣,她可是有同伙的,她的同伙儿也在咱们府上。”
    第235章 阴谋阳谋
    “张大姑娘,你虽然自始至终都在我们府上,可你的同伙却可以出入。就好比这些日子我没有出府去,也并不妨碍你栽赃到我身上。”张婷致装无辜,徐春君更沉稳,“不过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事情只要做下了,总是有痕迹的。”
    “表嫂,你不能含血喷人。我没做就是没做,”张婷致摇着头哭道,“你随便拿了几个人屈打成招,让他们赖在我头上。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绝没有害表哥!”
    徐琅听她说这样的话,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这姓张的姑娘,绝非表面上看到的楚楚可怜,温柔软弱。
    因为她每句话里都含着刀子,看似孤立无助,实则处处指向要害。
    就刚才这几句话,就有四两拨千斤之效。
    不过她也并不担心。
    徐春君明显已经成竹在胸,她再能狡辩也没用。而自己只要在旁边陪着看戏就好了。
    “张大姑娘,你自恃聪明,又觉得自己手上有底牌,所以才在这里跟我反反复复地颠倒黑白。你信准了见棺材不落泪,那我也不必跟你客气了。”徐春君一派光风霁月,“我从来不屑用阴谋,因为我用的都是阳谋。你可知道什么是阳谋吗?就是我什么都不必藏着掖着,大大方方地说出来,对方也得按我说的办。”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在威胁我?”张婷致泪落如珠,“我知道我哪里都比不过你,你财大气粗,又会笼络人心。我也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你,难道只是因为表姨夸了我几句吗?”
    “思管家,你把人带进来吧!”徐春君不得不承认,在她见过的对手中,张婷致是一个心性极其坚韧的人,她虽然出身小门小户,可是心机深沉,胆大妄为,跟孟乔有得一比。
    随后几个人被带了进来,众人一看,有张婷致的母亲唐氏,还有秋月庵的两个姑子,最后边是三个狼犺大汉。
    唐氏一进门就跪下了,向众人谢罪道:“是我这女儿瞎了心,居然想出这害人的法子来!我给大伙赔罪了。”
    “娘!”张婷致尖声叫着扑过去,抓住她母亲的肩膀说道,“你这是干什么?!她们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了?!我是清清白白的!你为什么不站在我这边?!”
    没想到唐氏竟狠狠地甩了她一个嘴巴,哭道:“你糊涂啊!当时说好了,来这里求求你表姨和表嫂,让她们答应你做个姨娘就好。你为什么人心不足蛇吞象?肖想大娘子的位子?!也不想想就我这肚皮能生出什么贵命的东西来?!”
    张婷致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母亲。
    “你还做梦呢!告诉你吧!人家春君昨日就找上了我,把事情原原本本都给我说了。人家手上拿着你一堆把柄,你还想翻出天去?!”唐氏说着,又狠狠捶了几下女儿,“你胆子怎么这么大呀?!你把我们害惨了知不知道?!你做下这样的事,我们还有什么脸在京城待着?!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陆夫人等不及问道。
    “都怪我,我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嫁给傻子。”唐氏一边哭一边说,“所以我们就在家里商量好了,让她在她表姨跟前小心伺候些时候,然后我再求一求,让她给无疾做个姨娘。当时想着我这妹子心软,只要我求一求她,多半也是会答应的。
    可那天我来了,我这妹妹说什么也不答应,说是他们已经很对不起媳妇了,不能再在她守丧的时候纳姨娘。
    我就想退而求其次,让我女儿现在这府里住着。等什么时候他家大奶奶守丧完了,再纳她也是一样的。
    可我这丫头却说她改主意了,然后就让我回家等着,别多问。
    谁想她竟然弄出这么大的事来?这可不是我给她出的主意呀!”
    唐氏当然也不想出卖自己的女儿,可是张婷致的阴谋已然败露,徐春君把来龙去脉弄得一清二楚,由不得她抵赖。
    唐氏不止张婷致这一个孩子,她还有个儿子呢!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是必须要舍出去一头的时候总是要把女儿豁出去的。
    况且就算是她想要保住张婷致也办不到啊!
    “张姑娘,你可把贫尼给害惨了。”了尘此时也是一脸苦相。
    她是出家人,本不应该掺和进俗事当中来,可是禁不住张婷致的威胁诱惑,竟也被她拖下了水。
    “贫尼自来和她们母女相熟,”了尘交待道,“当时张太太找到我,说因为咱们府上的太太信佛,她想说和说和让她们家女儿做姨娘。又怕她一个人不中用,就拉上我,让我帮着劝劝。
    那天是约定好了的,她先来,我随后就到。假装是偶然碰见,其实是早就商量好的。
    可是那天我来到这里,张太太竟然没提这事儿,没说了几句话,她就告辞走了。
    我便知道这事情有了变化,随后出来的时候是他们家大姑娘送的我。
    走到僻静处,她问我若是分我一万两银子,让我帮她做件事,我做还是不做?
    我不该动了贪心,就问她是什么事。
    她说只要让我帮她坐上郑家大娘子的位置,这个家自然是她管着钱,到时候少不了分我一份。
    我当时不想答应,觉得她在痴人说梦。又何况大奶奶我是见过的,那可不是一般人。
    可是她却说这个忙我非帮不可,不然的话她就把我欠赌债和养小白脸的事儿说出去。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些事,可我实在害怕她说出去。那样的话,我就身败名裂了。
    接着她又劝我,说一来大爷和大奶奶两个人感情不睦,这就有机可乘。二来她有万全的计策,绝对不会被人识破。
    她说找机会把大爷绑了,然后伪装成是大奶奶干的。只要做得机密,必然万无一失。
    到时候大奶奶被扫地出门,再让太太做主,娶她进门。到时候她会分我一万两银子,不但能还清我的赌债,连下半辈子也能过得舒舒服服的了。”
    第236章 成王败寇(救命!月票掉下来了)
    “大爷说的绑匪应该就是这三个人吧?”徐春君看向了尘身后的三个男人说,“今天天还没亮,思管家带着人在秋月庵抓住了他们。”
    这三个人的行踪是了尘说出来的,人也是她找的。
    这位了尘师太虽是空门中人,但七情六欲哪一点也没断。
    这三个贼里为首的就是她俗家的侄子。
    “小人们该死!不该鬼迷心窍,可我们始终只是演演戏,并没有想把大爷怎么样,还请网开一面啊!”这三个人跪倒在地,一边磕着头一边求饶。
    徐春君什么都没说,只是看了郑无疾一眼。
    这三个人的声音郑无疾当然听得出来,就是绑自己的人。
    难道真的不是徐春君干的?
    还是说她已经厉害到这种地步,可以随意颠倒黑白了?
    “张大姑娘,你本来想要做妾。但随后看到了郑家的情形,便生出了别的心思。”徐春君看着默不作声的张婷致说道,“你见郑家如今的日子好过,便生出了贪心。又见我和大爷彼此疏远,又觉得有机可乘。
    你伙同了尘,让她在外行事。而你则留在郑家,同她里应外合。
    制造大爷被绑票的假象,好让我们家里乱做一团。又故意让那些人当着大爷的面儿说是我要害他。然后再找借口走掉,让他自己逃回来。
    如此,我们必然反目。而我找不到证据,难以洗清自己,只会被扫地出门。
    再有太太为你主张,你必然就成了郑家的大娘子。
    这盘棋可以说得上凶狠毒辣了。可惜你手段再狠,也还是留有破绽。
    你若识相的话,趁早在这儿把罪认了,把话说明白。否则将你送到公堂之上,不但要受苦楚,更是丢人。”
    许久没说话的张婷致忽然冷笑起来,她站起身,脸上不再是平时那副娴静温和的神情,而是狷狂桀骜,愤世嫉俗:“徐春君,你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夸夸其谈了!不过是成则为王败则寇。这一次我输了你赢了,如此而已!”
    “啪!”唐氏一个嘴巴甩过去狠狠骂她:“你个不知死的东西!都到这个时候了,还不赶紧求求你表嫂!反倒发起疯来,你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
    “呵!现在打我骂我,要是这事儿成了,你还会是这副嘴脸吗?!富贵险中求的道理你懂不懂?我为了自己经营谋划有什么错?!难道就任由自己嫁给傻子,或是只给人做小妾么?!与其那样的话,还不如死了干净!免得一辈子都受人作践!”张婷致瞪圆了眼睛恶狠狠地对她母亲说。
    “你们每日里念叨家道艰难,羡慕别人家穿金带银吃香喝辣。我是家里的老大,从五岁起就帮忙照看弟弟妹妹,时时处处都让你们省心。可那又怎么样?你们还不是嫌我累赘!
    你整天带着我烧香拜佛,却不知道佛门中人是赌钱养小白脸的污糟货色!
    这世上哪有什么是非黑白?都是谁有钱有势谁说的就对!”
    “你快闭嘴吧!闭上嘴吧!难道真要让人家把你送到公堂上去吗?祖宗十八代的脸都让你丢尽了!”唐氏真恨不得把大女儿的嘴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