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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神宠又给我开挂了 第165节

      这次带路的还是楚山良,不过和之前不同,他背上挂着一个老大的灵符,上面一个圆圈,中间是个“囚”字。
    这灵符的禁制,可比枷锁什么的强大许多。
    楚山良一路上都在跟孙长鸣赔笑求情:“百户大人,帮我摘了吧,我早就愿意弃暗投明了呀,不信您去问云小旗。”
    三个人没人搭理他。
    在乔家庄的时候,云凡和柳四白曾经策反过他,这家伙想要观望,现在想“弃暗投明”,晚了。
    孙长鸣忽然觉得有些有些不对劲,转头去问阿羽:“有没有一种被监视的感觉?”
    阿羽扭动了两下脖子:“还以为是我的错觉,原来你也有这种感觉?可是我用灵识查探,却又一无所获。”
    孙长鸣凝重,环视四周。四下里一片平静,水中又鱼儿打着旋,周围的山林中鸟叫声叽叽喳喳,似乎又是一切如常。
    孙长鸣暗中拨动心念,喜鹊从后面追了上来,在高空中盘旋,居高临下统揽一切。
    别忘了,她还有一只机关道兵的眼睛。
    孙长鸣索性透过这只眼睛往下一看:整个三马村,以及附近的河岸两侧,大片广袤的土地上,散布着几十个微小的红点。
    可是就在孙长鸣看到它们的那一刻,这些红点一下子就全都不见了。甚至让人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
    孙长鸣暗暗皱眉,说道:“先等一下。”
    他走到了河边的一处洼地,地面湿润、长满了野草,刚才看到的那些红点,有一个就在这里。
    红点十分微小,孙长鸣无法确定,是感应到了喜鹊的出现、还是感应到了自己的窥探,那些红点才突然消失的,但自己绝不会看错了。
    只要出现过,肯定会有痕迹。
    可是在这一片洼地中,他什么也没有找到。
    红点看上去是直接钻进了地下,但是找不到任何痕迹,孙长鸣连阴气的痕迹都进行了法术检查,什么都没有留下!
    阿羽和云念影跟上来:“发现了什么?”
    孙长鸣凝重摇头:“我感觉……我们找对地方了。”
    他一挥手,三人散开,孙长鸣在中间、阿羽和云念影分在两侧,各自相隔十丈,升起法器护持在身侧,快速而谨慎地推进到了村口。
    楚山良心里发毛,在后面叫喊着:“喂喂,我呢,我怎么办?孙百户,您倒是给我解开啊……”
    孙长鸣头也不回的一反手,一枚小巧的灵符飞过来,啪一声落在他的面门上——不但没给他解开,连嘴都给他封上了。
    “咣当!”
    阿羽撞开一扇门,里面却毫无回应,这里是很普通的一个农家小院,院子里晾着旧衣衫,几只燕子从屋檐下惊飞,可是院子里没有一个人。
    云念影也翻身进了一座院子,同样的情况:一切如常,但是人没了。
    三人迅速检查了整个村子,三马村几百口人,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三人重新回到了村口回合,孙长鸣联想着那些“红点”,心头一片沉重:“来晚了!恐怕这些村民,已经成了邪术的极品!”
    这种事情在修真界太常见了,一旦人口整村的消失,多半不是什么好事情。
    阿羽咬着牙:“我朝天司有诸多追踪痕迹的法术,大人稍等,我来施法!三马村几百口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孙长鸣缓缓点头。
    ……
    水司所中,点着三柱香,也不知道是用什么东西制成的,香烟呈现七色,却又不是彩虹那种明亮畅快的色彩,反而透出一种阴森。
    七色香烟融入到了妖鬼体内,它本已经孱弱不堪,得了这补充,勉强施展着某种妖术,在身前构建起了一片灵光图案。
    图案上,正是三马村和望乡河附近的地形。
    一只只小红点在图案中钻来钻去,所过之处的地下、水中都变得一片明亮。
    “有人来了。”
    妖鬼手指一弹,孙长鸣四人的形象浮现在另外一侧,然后化作了四颗绿色的光点,落入到整个图案上,标注他们的位置,并且实时更新。
    那人岿然不动:“继续施法,几个小家伙而已,便是找来了又能如何?本座抬手可灭。”
    妖鬼忍不住说道:“是朝天司的人。”
    “闭嘴,干活!”
    朝天司又能如何?别人恐惧朝天司,是因为动了朝天司的人,他们就会穷追不舍,如同跗骨之蛆。可是晋王殿下已经准备反了,与整个朝廷为敌,还在乎区区朝天司?
    “这些蠢货。”那人暗中不屑。
    朝天司在查言四象、在查黄风君,他都知道。一位第六大境在保民县这样的小地方,就是神一样的存在,他有的是办法掌握各方的一切动向,却又不被任何人发觉。
    如果不是妖鬼的进度太慢,他早已经带着自己想要的东西回去复命了。
    言胜将黑魂罐从狮子洞中取出来——他就在一旁看着,这样重要的东西,言四象那个蠢货放心交给一个亲兵,他可不放心!
    然后看到黑魂罐的第一眼,第六大境就明白了:跟妖族没办法合作下去了,魔源已经挣脱了束缚。
    那么什么言四象、什么黄风君、什么望云崖百户所,他都不在意了,因为这些都没用了。
    晋王要的是豢龙氏的遗骸,以增强自身实力;要的是掘天矛,以胁迫九巫妖廷达成协议。
    拿到这两件东西就行了。
    好在他和晋王殿下,还有第二个准备。
    这也是他为什么来晚了一些,在征虏军和九巫妖廷的边界线上,某些环境恶劣的两不管区域,躲藏着某些特殊的妖族,和人类重犯。
    而晋王殿下和他恰好知道,其中一个地方,藏着一头“貘妖”。这种古老的妖族掌握着许多不为人知的妖族秘法,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人能够不用夔溟的精血,就准确的找到豢龙氏和掘天矛,那肯定是貘妖一族了。
    第六大境处理的手段更加狠辣干脆,找到了之后直接杀掉,妖魂的形态就够用了,而且“方便携带”。
    至于说万一某些秘书,必须要生灵的形态才能施展……不必操心,想办法逼一逼,潜力不就出来了?
    比如现在。
    第266章 纸上一刀(上)
    貘妖一族繁衍艰难,每一只貘妖从小就被教育,族群延续乃是此生最大的任务。所以第六大境用妖卵相挟,这不就让貘妖想起了一种近乎失传的邪恶妖术:
    炼人油!
    鲜活的人儿,越幸福越好,以幻境迷惑了,让他们经历世间最凄惨的悲苦——唯有痛苦,才最为有力!
    然后肉身熔灭,将所有力量、精华,全部逼入魂魄!
    再然后,以堪比地狱诸般酷刑的九道刑罚,苦苦折磨,进一步加强魂魄中“痛苦”的力量。
    最后一步,碾压魂魄、宛如榨油!
    魂魄湮灭,挤出一滴“人油”!
    三马村几百口人,每人炼成一滴人油。这东西诡异莫名,说不上是阴魂、也不像是僵尸,似有似无,可以穿行一切,无视大部分阵法、灵符禁制和封锁。
    偏生没有意识却无比灵动,对一切危险有着强烈的感知。
    自此一个人存在于这世间的一切痕迹,就被彻彻底底的抹去了。
    这种妖术之所以会失传,就是因为太残了,冥冥当中因果牵扯极大,历史上但凡施展者,没有一个好下场。
    貘妖一族为何繁衍困难,而且屡遭劫难,也就是因为他们总喜欢鼓捣出这种丧尽天良的所谓“秘术”。
    但是第六大境是个只问结果的性格,只要能够找到豢龙氏和掘天矛,其他皆可不顾。
    这几百滴“人油”,不停地在真实和虚无之间转换,穿行于周围的大地之下,搜寻着豢龙氏和掘天矛的踪迹。
    貘妖之前已经用了另外一种秘法,确定了这两件东西就在三马村的范围内,而且有一群噬元蜂整天在望乡河上面飞来飞去,更加印证了这一点。
    可是具体在哪里——第六大境总不能把整个三马村翻过来找一遍,也没这个能力。
    这一张图案上,明亮的地方就是被找过的,仍旧昏暗的,则会有一滴滴人油渗透过去。
    渐渐地越来越多的“人油”聚集到了望乡河周围。
    望乡河的河水中,人油自由穿梭,那些从氓江逆流而上的凶物们,看到这些“红点”就变得凶暴无比,扑上来一咬却发现口中空空如也。
    终于,几滴人油在河底下三丈左右的位置上,发现了一些异常:大约有一个一丈的范围,无法被穿透。
    而这个范围,恰好是顺着望乡河的方向,延伸约么十二里。
    妖鬼说道:“我们找到了。噬元蜂群不是无法确认地点究竟在望乡河的那一段,而是望乡河的整段。”
    噬元蜂可以入水,但是入水之后还要再钻下去河底三丈,这对它们有些困难了,所以急躁的每天顺着望乡河飞来飞去。
    三马村的人只以为是一般的野蜂,没人去管它,更别说上报县衙了。
    第六大境有些不满:“看着形状,应该是掘天矛,可是豢龙氏的遗骸在哪里?”
    这些人油已经快将三马村附近的地下搜了个遍,再也没有第二处可疑的地方,难道还埋在更深处?
    第六大境忽然朝外看了一眼,妖鬼也警觉:“来了?”
    第六大境饶有兴致的笑了笑:“还挺快,这几个小家伙在朝天司应该挺出色的。”他起身来向外而去:“你继续寻找,本座去将掘天矛取回来。”
    至于外面那三个,根本提也不用提,取回掘天矛的过程中,顺手解决了就是。
    ……
    孙长鸣三人凝重靠近水司所——阿羽用了五种追踪法术,最后的结果都指向了这里。
    可是三人包围水司所,不管是阿羽还是孙长鸣,都感应不到里面的任何气息!一位第五大境、一位第四大境,灵觉本应无比敏锐,但是这一座水司所的大屋,对于两人来说是一片混沌!
    有巅峰存在,用他们无法窥破的手段,隐蔽了里面的一切。
    孙长鸣三人心中同时想到了:晋王手下、第六大境!
    阿羽眼中反倒是闪出了一丝兴奋:第六大境啊,我也终于能够亲眼看到第六大境陨落了!
    他对柳值大人有着绝对的信心,大人说那一刀能够斩杀第六大境,那就一定能——我跟一边看戏就行。
    孙长鸣给云念影使了个眼色,让这傻妞到自己身后去。
    自己和阿羽好歹还能抵挡一二,这傻妞怕是被第六大境随便一碰……就香消玉殒了。
    这个时候云念影绝不逞强,明摆的事儿:逞强就等于成了累赘。
    她身子一缩,到了孙长鸣背后,正要低声跟孙长鸣说什么,三人面前忽然就多出来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