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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穿成侯府嫡女之后 第24节

      姜觅一个?字都不信。
    “你?们分明?就是欺负死人不会说话!”
    这句话像一记耳光,扇在侯府的脸面上。
    武昌侯府几代人的体面,仿佛都被这一记耳光给?扇得颜面尽失。那些所谓的家族荣耀,那些可笑的世家尊贵,从显赫的底蕴中?剥离出?来,然后被反反复复地?鞭笞。
    刘氏脸沉得厉害,眉眼更是耷拉得难看。
    孟姨娘的哭声渐大,“大姑娘,夫人若是看到你?这个?样子,在天之灵该有?伤心的…”
    “有?你?这样的奴才,我娘确实应该伤心。以前我真是看错你?了,你?说你?会照顾我,怂恿我把秦妈妈赶出?府。你?让你?到我院子里当管事婆子,你?又一脸的不情愿。亏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好的,没想到你?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生的一双儿女?也和你?一个?德行!”
    “大姐!”姜婉也跟着?哭起来。“我没有?…”
    “你?还说你?没有?,居然敢糊弄我!龙山寺外面十文钱两个?的符,也敢骗我说是长明?大师开?过光的符!”姜觅咬牙切齿,又恨恨地?看向姜洵。“还有?你?!平日里压根不把我这个?嫡长姐放在眼里,你?让我以后如何指望你?给?我撑腰。你?们一个?个?都靠不住,还想做嫡子,做梦去吧!”
    她突然这一通发作,所有?人都以为她今日的不顾大局,宁愿和余氏联手也不同意姜洵当嫡子是因为恼了孟姨娘娘仨惹怒了她。
    孟姨娘气苦,她怎么可能?放着?好好的侯府半个?主子不当,跑去采薇轩当一个?下人,她又不是得了失心疯。
    姜婉也不能?承认姜觅的指责,“大姐,我真的没有?骗你?,不信你?可以问祖母。”
    一屋子乱哄哄的,刘氏越发气恼姜觅的不识大体。她端着?侯府老封君的架子,哪怕是再恨不得把姜觅给?打死,此时此刻也要保持自己的气度。她以为只要安扶好姜觅对孟姨娘的心结,姜洵被记为嫡子一事也会迎刃而解。
    “婉儿心诚,用自己的私房钱请长明?大师给?符开?了光,这事我可以作证。”
    孟姨娘的哭声越发哀哀切切,仿佛有?万般委屈说不出?来。姜婉也不遑多让,一副受尽冤枉的模样。
    母女?俩脸上有?泪,心中?却是大定。
    姜觅忽然过来,谁也没看清她的动作,等众人反应过来时,只看到她从姜洵的脖子上扯出?一根红绳。
    “你?做什么?”刘氏怒喝。
    姜觅慢慢松手,红绳上挂着?一个?小锦袋。她一把扯开?锦袋,从里面倒出?一个?黄色的平安符。
    姜沅冲过来,兴奋地?道:“这是平安符!我也有?一个?,是我母亲请长明?大师开?过光的,和这个?一模一样!”
    他行三,姜洵行二?。
    如果姜洵成了嫡子,那他还怎么当侯府的世子,以后还怎么袭爵。若不是母亲拦着?,他早就找人把姜洵打一顿了。
    一个?庶子还想当嫡子,也要问他答不答应!
    他像邀功似的,将那平安符举得更高。
    “大姐,三姐肯定是骗你?的,长明?大师开?过光的符她一定是留给?自己和姜洵了,送给?你?的就是普通的符。”
    果然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声大姐叫得还挺亲热,可真是能?屈能?伸,但姜觅可忘不了这死小孩骂自己有?娘生没娘教?时的样子。
    开?过光的符和普通的符一比,高下立见。
    姜婉白着?脸,“我…我一时着?急…拿错了。”
    有?没有?拿错,只有?她自己知道。
    刘氏适时打圆场,“好了,误会一场而已。一家子骨肉哪里来的怨仇,觅儿你?是长姐,应当爱护底下弟弟妹妹。”
    长辈们的偏心,可能?从来就没有?理?由。但偏心就是偏心,再怎么端着?长辈的架子也改变不了伤人的事实。
    原主一出?生就没了母亲,父亲又对自己不闻不问,年幼时该是多么的渴望疼爱。明?明?同为女?儿孙女?,她得到的永远都是漠视与偏心,日子一长怎么可能?不怨尤。
    她闹,她偏激,都是因为她缺爱。
    一个?自己都缺爱的人,拿什么去爱护别人。
    “祖母说笑了。二?妹妹和三弟有?余夫人照顾,三妹妹养在你?膝下,二?弟被父亲亲自教?导,他们哪里需要我爱护。我母亲死得早,父亲又对我不闻不问,祖母也不愿教?导我,还让我去爱护别人,实在是太为难我了。”
    刘氏一噎,又被她气得不轻。
    孟姨娘赶紧表态,说自己以前做得还不够好。姜婉也有?样学样,自责自己太过粗心,日后一定不会再犯。
    姜洵方才被姜觅那一下弄得措手不及,更加激出?心中?不满。他没有?办法?服软说软话,又识时务地?知道自己眼下不能?和姜觅再起冲突,只好低着?头不说话。
    偏偏姜觅不肯放过他,问道:“姜洵,你?说,你?以后还敢不敢不敬我?”
    孟姨娘和姜婉拼命朝他使眼色,她们以为姜觅是在找台阶下,若是能?把姜觅哄好,那记嫡子的事姜觅就不会再追究。
    她们这么想,余氏娘仨也这么想,
    余氏又急又气,生怕他们和解。
    母女?连心,她一个?眼神姜晴雪就明?白是时候该自己出?手。
    “大姐,二?弟以后和你?一母同胞,他怎么可能?不敬你??若是顾姑娘知道你?也多了一个?嫡出?的弟弟,必定会为你?感到高兴。”
    顾姑娘姓顾名爱莲,是宗天府府司顾大人的嫡女?。顾爱莲的母亲顾夫人膝下无?子,抱了一个?庶子养在名下,这事曾被原主拿出?来嘲笑过。
    姜晴雪提起顾爱莲,目的是想刺激姜觅。
    姜觅就知道,余氏娘几个?比她更弋?着?急。
    她装作恼怒的样子,“谁管她高不高兴!”
    孟姨娘一听这语气,就知道事情要糟。
    果然姜觅已经变了脸色,冲姜洵怒吼,“你?对我如此不敬,还想记在我母亲名下,简直是白日做梦!”
    说完,她跑了出?去。
    天阴沉沉的,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一出?安怡堂的大门,绵绵的秋雨开?始洋洋洒洒。
    如果徐氏在天有?灵,此时应该也在哭吧。
    “姑娘,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子规忧心忡忡地?问。
    姜觅慢慢仰起头,感受细雨密密地?盖在自己脸上的凉意。
    “去找可以做主的人。”
    ……
    前院是待客与家主处理?事务之地?,位置在前院正屋之后。左右两边种着?青竹桂树,绿意浓香相得益彰。
    书房的半开?着?,大致能?看见里面的情景。
    清俊儒雅的男人立于桌前,桌上铺着?一幅画。
    桌上铺着?一幅画,画中?的女?子正值妙龄,眉目似画笑靥如花,有?着?与生俱来的骄傲与贵气。画的右下角,有?一方印记,还有?几个?字:吾爱娇娘。
    哪怕是从未见过,姜觅还是立马感应到画中?人的身份。
    她的生母徐令娇。
    旁边还有?一个?有?锁的匣子,应是用来存放这幅画的。匣子的锁不是普通的横锁,而是文人墨客们最为喜爱的藏诗锁。
    顾名思?义,藏诗锁是一种密码锁,开?锁的密码就藏在诗文里,只有?将正确的诗文转到同一条线上锁才会打开?。此时四个?转轮正转到密码的位置,同样是:吾爱娇娘。
    这样的深情,真是令人如鲠在喉。
    “你?怎么会在这里?”姜惟见是她,明?显吃了一惊。
    “余夫人找来族谱,我看到姜洵被记在我母亲名下。”
    姜惟垂眸,将画收起,
    “确有?此事。”
    “我不同意!”
    “你?说什么?”
    姜惟又是一惊,看着?眼前的大女?儿。
    姜觅不躲,也看着?他。
    人人都说这个?男人痴情,可在她看来这人冷漠自私,而且还极其自以为是。后宅闹成那样,他还lj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假装深情。被他缅怀的人,若是泉下有?知会不会觉得恶心?
    “父亲可知我母亲为何替你?纳孟氏?”
    姜惟面色微怔,同时又有?些羞恼。
    这不是一个?女?儿可以质问父亲的问题!
    这也不是一个?女?儿对父亲该有?的态度!
    “长辈的事,你?不必多问。”
    “我母亲的事,我为什么不能?问?”姜觅不惧他的威严,目光执着?。“母亲怀哥哥时,从未提过为你?纳妾之事,你?可知为何?”
    “你?给?我出?去!”
    姜惟怒喝道。
    他和娇娘的事轮不到别人说三道四,就算是他们的女?儿也不行!
    “父亲不想听,我也要说。”姜觅不仅不退,反而上前一步。“那是因为你?们夫妻恩爱,你?是她珍爱之人,她不愿与人任何人分享你?,哪怕有?人背后说她不容人,哪怕她要背负善妒的名声。后来她为什么又给?你?纳妾了,你?可知这又是为何?”
    她说的每个?字都是那么的残忍,不等姜惟有?所反应,她接着?道:“那是因为你?娶了余氏,再也不是属于她一人的丈夫。白玉有?了瑕疵,明?镜有?了裂痕,便不值得再珍惜,也就更不会在意白玉的瑕疵多了几点,明?镜的裂痕多了几道。”
    “你?知道什么!”
    姜惟面色红白交加,青筋暴起。
    他的骄傲听不得这样的话,他的自尊不允许被人如此指责!
    娇娘爱他,他也爱娇娘。如果不是命运捉弄人,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他们一定会白头到老,成为世人艳羡的佳偶。
    这个?孩子连父母的私房事也敢置喙,还真是没有?教?养。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你?什么都不知道。”
    “母女?连心,我就是知道!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也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愿意听到自己丈夫和别人生的孩子叫自己母亲!”
    “你?怎么知道她不愿意?”
    “我都不愿意,她怎么会愿意?”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不懂!你?娘她是为了你?,我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
    “为了我吗?为了我哥哥吗?”姜觅瞬间泪流满面,“这么多年来,你?视我为无?物,这叫为了我?你?抬举一个?妾生的儿子为嫡,日后好取代我哥哥的位置,这是为他好吗?若真是这样,那我求求你?,别为了我好,也别为了我哥哥好?你?这样的好我承受不起,我哥哥也无?福消受,我母亲也不会领你?的情!”
    姜惟抿着?唇,面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极致的愤怒过后,是肉眼可见的颓败与自我怀疑。他看着?眼前的少女?,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