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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炮灰媳妇的人生(快穿) 第28节

      她不依不饶,侯夫人算是看出来了,这字弄不清楚,自己别想睡觉。于是,她让人去请了那婆子过来。
    当然,去请婆子的人已经特意提点过了。在侯夫人心里,这就是走个过场。
    婆子来了后,接过还剩下的为数不多的纸钱,准备念给世子夫人听,扫一眼后刚张开嘴,就止不住的呛咳起来。
    在主子跟前如此很失礼,遇上主子心情不好,可能还会挨板子。婆子来不及赔罪,只行了一礼就往外跑去。
    一开始的咳嗽是真的,后来就是装的。高玲珑听出来了,侯夫人也察觉到不对,她心里奇怪,道:“没规矩的,我去收拾她!”
    她追了出去,婆子已经等在廊下:“夫人,那就是给世子的,没有写漏!”
    侯夫人脱口道:“怎么可能?”
    可事实摆在面前。
    侯夫人气急,事已至此,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分明就是周淑宁故意的。生气的同时,她心里又是一沉。周淑宁如此作为,只有一个解释,那丫头肯定已经知道了儿子还活着的事。
    再次走进祠堂后,侯夫人一脸严肃:“以前你特别听我的话,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今年为何要执意烧纸?”
    高玲珑装傻,再次道:“我怕夫君没钱花。他人不在这世上,很容易就被人遗忘。别人可以忘,但我为他守了几年,还打算守一辈子,无论如何也不能忘!”
    侯夫人认真看着她的眉眼,找不出疑点来,试探着问:“你是不是听圆子说了什么?”
    高玲珑摇摇头。
    侯夫人有些烦躁,转而道:“圆子病得厉害,两天了还没有好利索,你闲来无事,就抄一些经供奉在佛前为他祈福。”
    “我不抄经了。”高玲珑想了想:“对了,明天我想出门一趟,有要紧事。”
    侯夫人一脸不悦:“你能有什么事?衣食住行都有人打理,你是寡妇,少出门,少生事非!别让人议论,会给方林蒙羞!”
    高玲珑张口就来:“连出门都不行,那么,我还是改嫁吧。”
    侯夫人“……”就不能换一招?
    她阴沉着脸:“淑宁,你没有吃过苦,不知道人心险恶,外面的世道不是你以为的那么简单。我不让你改嫁,是为了你好……”
    恰在此时,祠堂外面又来了人。听着请安的动静,好像是侯爷亲自来了。
    他踏进门,一脸严肃:“不年不节的,又不是长辈忌日,你们来这里做甚?”
    高玲珑伸手一指族谱:“我的姓氏都能弄错,父亲,当初是谁写的?还是你们觉得我不配做安国侯世子夫人,故意写错?”
    侯爷皱眉:“改了就是。”
    族谱是要传世的,这是改的事么?
    如果没人发现,周淑宁的付出又算什么?
    第32章 守寡的媳妇四
    高玲珑不打算轻易放过:“父亲, 恕我直言,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能弄错,经办此事的人根本就不靠谱。我怀疑他是故意, 还请父亲给我一个公道。”
    “你非要大半夜闹吗?这么点事, 明天问清楚改了便是。”侯爷催促:“夫人,将我朝服的腰带拿出来。”
    有些重要的东西,由侯夫人亲自锁着,听了这话,她立即出门。
    高玲珑抬手就将族谱丢进了火盆之中。
    她离火盆有些远, 溅起了一大片灰, 火舌撩上族谱,瞬间就着了起来。
    门口的侯爷见状,来不及多想,立刻扑过来抢。
    侯夫人瞪大眼,怒斥:“你疯了。”
    高玲珑往后退一步:“这族谱分明就是瞎胡扯,留着也没有用,不如烧了。”
    侯爷将书抢出来, 手上被盆烫了两个泡,他却顾不得伤处, 忙打开细瞧。好在除了封皮被烧了大半之外,也就是最新鲜的两张纸烧了些, 底下的那些只烧着了一个角。
    新的两张可以重新补, 侯爷满心后怕, 再抬起头来时, 眼神跟看死人似的:“周氏, 你简直胆大妄为,族谱怎么能烧?他日你是不是还要烧赵家祠堂?”
    说实话, 高玲珑真想动手来着。心里这么想,她像是被吓着了似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族谱写错了就该烧!”高玲珑满脸倔强:“我要知道是谁写错的。”
    族谱这么贵重的东西,可不是下人能碰的。一般都是由族长亲自书写打理,赵家这一代的族长,正是侯爷。
    侯爷冷哼:“来人,送世子夫人回房去,没有本侯的吩咐,不许她出门!”
    语罢,拂袖而去。
    几个婆子上前伸手一引,态度强硬。高玲珑毫不怀疑,如果自己不听话,一定会被她们抬回去。
    高玲珑没让她们动手,自己往回走。反正侯夫人不可能在这时候弄死她,他们还需要周淑宁好好活着,替赵方林占着世子之位!
    花雨焦急地在屋中踱步,身为周淑宁的贴身丫鬟,她同样出不去,也没法给人报信。她跟陀螺似的转了好几圈,凑到高玲珑身边:“夫人,奴婢拿些银子去找人给侍郎夫人送信,可好?”
    “不用。”高玲珑打了个呵欠。
    花雨沉默:“就奴婢知道的,这京城之中的富贵人家后院多半都有冤魂。您得自己留个心眼。”
    在她看来,周淑宁是侯爷救命恩人之女,既然侯府已经将人取了回来,那无论周淑宁脾性如何,都是不能休的,否则,侯爷会被唾沫星子淹死。身为朝堂上的官员恩将仇报,想得皇上重用那是痴人说梦。不能休离,又实在不喜欢,完全可以让其“病逝”。
    花雨能说出这话,已经证明了她的忠心。高玲珑面色柔和了些,好笑地道:“我不会有事。”
    侯夫人当日让人送些纸进来,想让她抄经书,饭菜也是素的,甚至还想找人将鲜亮的摆设换成原先的暗沉。
    高玲珑睡醒后大发脾气,将花瓶等物都砸了,才把那些下人赶走。她不打算妥协,一步步走出院子,下人想拦,又不敢对她动手。
    至少明面上,侯夫人没有苛待儿媳,纵容下人教训她这种事绝不会发生……至于抄经吃素之类,那是周淑宁自愿为夫君祈福。
    院子外闹得不可开交,有人跑去给侯夫人报信。还有人哀求:“夫人,您不要为难奴婢,先等一等,看夫人的吩咐。奴婢上有老下有小,全都在侯府当差,要是您非要强闯,他们全都会被罚。”
    侯夫人还没过来,小径上走过来一群人,为首的是侯爷的亲弟弟赵平。
    赵平身边跟着几个美貌女子,打扮不像丫鬟,应该是他的妾室通房。他饶有兴致地问:“这是怎么了?侄媳妇,下人欺主,直接教训便是。”
    高玲珑一福身:“劳烦二叔。”
    赵平顿时乐了,要知道,以前侄媳妇看了他就像老鼠见了猫,远远就要避开。实在避不开,请安时也乖巧得厉害,从不肯与他多说。
    他眼神一转,挥手道:“把这些阻拦世子夫人出门的人全部发卖!”
    话说出口,心里乐开了花,若是没记错,这些可都是侯夫人身边的得力人手。
    他身边的随从立刻跑了一趟,没多久就带过来一群护卫,要将那些人押走。
    侯夫人的人自然是不肯走的,两边僵持不下,各有各的理,闹得不可开交,隔着老远都能听到这边在吵闹。
    赵平眼神一厉:“全部绑了,堵嘴送走。”
    周淑宁是女子,盯着她的人多半都是妇人,赵平那边又都是男人,一阵吵嚷后,那几个婆子已经被捆着从偏门送走。
    这时候,侯夫人才赶过来。
    昨夜折腾到大半夜,她回去伺候侯爷,将人送走才睡下,这个时辰起来,还是惦记着要给婆婆请安。否则,她还躺着呢。
    还隔着老远,侯夫人就察觉到了不对,禁足的人都站在了院子里,她的人一个都不见。
    “二弟,你怎么在这里?”
    赵平是丝毫不觉得有错,看热闹不嫌事大似的:“恶奴欺主,我看不过,让人将他们绑了发卖。嫂嫂,这件事情本来该告诉你一声的,当时我太生气,没来得及,嫂嫂别怪我越俎代庖就好。”
    卖了?
    侯夫人眼前一黑,险些气晕了去,那里面有两个还是她的陪嫁。另外两个也是她到了侯府之后一手教出来的,只忠心于她一人。
    在这样的富贵府邸,想要找出忠心不二的人可没那么容易。
    “快,去追回来。”
    赵平呵呵:“嫂嫂,你是没看到她们有多凶。我劝你别追,小心哪天她们欺到你头上来。”
    侯夫人没好气道:“不用你管!”
    赵平耸耸肩:“算我多管闲事。侄媳妇,你摊上这么个不讲道理的婆婆,太可怜了。当初你就不该嫁……嫁进来就守寡,这三年过得跟庵堂里的姑子似的,年纪轻轻的……啧啧啧……”
    一边说,一边摇头。
    谁都看得出来,他这是在挑拨离间。侯夫人暴怒:“二弟,住口!”
    赵平懒得听她说教,抬步就走。
    高玲珑出声:“二叔,我这有件事要告诉你……”
    一瞬间,侯夫人头皮都要炸了。
    如果周淑宁真的知道了儿子还在世,又把这事告诉赵平,赵平绝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找出儿子的所在。到时事情真相大白,这世子之位肯定是留不住了。她厉声喝道:“淑宁!”
    情绪这般激动,本来不觉得侄媳妇有什么要紧事的赵平顿时来了兴致:“何事?”
    “淑宁,你是世子夫人!”侯夫人厉声强调。
    意在提醒。
    高玲珑振振有词:“我受够了。”
    侯夫人强压下心头的焦躁和怒火:“你想要什么得说出来我才知道。”她又催促:“二弟,这里是淑宁的院子,你最好别在这里多待,省得惹人议论。”
    赵平看看嫂嫂,又看看侄媳妇,忽然笑了。他也不强求,抬步就走。
    他那一笑,笑得侯夫人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婆媳两人重新回到屋中,地上的狼藉已经被丫鬟收拾。高玲珑坐在主位上,把玩着手中绣着桃花的帕子。
    她老神在在,侯夫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万一周淑宁还不知道儿子活着的事,她主动提了,岂不是不打自招,白白落人把柄?
    她试探着问:“你想跟你二叔说什么?”
    高玲珑笑容意味深长:“就是你想的那样。”
    侯夫人:“……”哪样?
    事关重大,容不得丝毫差池,这没有外人,她恼羞成怒:“好生说话!”
    “你们都没好好说,非要我毫无隐瞒,未免太过分了。”高玲珑伸手一指:“我不想看见你。还有,从今日起,我不会再请安,祖母那边也一样,至于要怎么瞒过她老人家,你去说。总之不能让她老人家对我生出恶感。”
    侯夫人面色难看:“我入门二十余载,每日都去请安,风雨无阻。说难听点,我连自己都告不下假来,哪里能帮别人?你这是在强人所难。”
    “是你们在为难我。”高玲珑似笑非笑:“我好好的未嫁姑娘,被你们折腾得跟出家的姑子似的。还将我族谱上的名字都抹去了,你们这哪儿是报恩,分明是报仇。话说,你们夫妻俩夜里睡得着么,就不怕我爹入梦来质问?”
    不提恩情还好,一提起来,侯夫人就满心憋屈。脱口道:“又不是我让他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