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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01.名为雀儿喜的女孩(新修稿)

      我会为您跳舞我的陛下
    我的奴隶为我戴上香水与七层纱
    我要赤脚在血泊上跳舞
    您已经立誓了我的陛下
    我要求的赏赐是银製的盘子
    盘子上装着......
    第一次见识叶迦娣音乐学院的演出,是练习性质的校内剧场,演出剧目是经典德语歌剧《莎乐美》,明明只是学校内免费入场的简陋舞台,没有华丽的佈景道具,没有专业的灯光效果,甚至表演者全是学习中的在校学生——却吸引了上百人挤满剧场,导致学校得紧急派人来发送号码牌控制人数。
    我惶恐地看着这惊人阵仗,手里紧抱着转学简章资料,跟随学校分派的引导员一起坐在第一排,引导员说趁这机会让我了解校内活动,他骄傲地介绍:「他们都是为了看雀儿喜来的,平时没有这么多人。」
    雀儿喜?她是谁?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女主角「莎乐美」穿着裸露的戏服,若隐若现的丝质衣底下女性优美曲线崭露无遗,她脸上绘着如血一般的红唇,眉眼间薰染曖昧烟燻红,仅仅是勾动嘴角这样的小动作,就令我怦然心动。
    罪孽深重的莎乐美,因疯狂迷恋先知约翰,求爱不成陷入疯狂,向爱慕她的父王献上边跳舞边脱去衣裳的七重纱之舞,要求砍下约翰的头送给她。因情节带有强烈女性慾望一度被视为禁剧。
    噢我宠爱的莎乐美啊
    无论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哪怕是我一半的王国我都可以给你
    只要你为我跳舞
    我吓了一跳,台上饰演国王的人根本没有开口,原本男高音的部分居然是从「莎乐美」这个女孩口中唱出来的。我瞥了眼其他观眾,没有人感到吃惊,似乎所有人都知道她有能耐同时唱女声与男声。
    我要求的赏赐是银製的盘子
    盘子上装着约翰的头
    噢!你终于要承受我的亲吻约翰!我要用我的唇齿如同撕咬水果般亲吻你!
    你那双愤怒又轻藐的眼为何紧闭
    你向我口出恶言以妓女看我
    约翰我还活着但你死了
    而你的头颅属于我
    我全身起鸡皮疙瘩,她的情感爆发力好惊人,音域极广转音俐落,转换男声与女声时丝毫不彆扭,闭上眼去听几乎是两个不同人演唱,她的女高音嘹亮如山谷传音,她的男高音温柔如流水过隙,浑身散发无人匹敌的强大气场,彷彿所有表演者的存在只为了衬托她的独特。
    当其他表演者出场时,我一点也不在乎,我的心思全都在主角莎乐美的身上,仅仅几分鐘,我已为她的表演神魂颠倒。
    如果是她的话,我的音乐创作若能由她来演唱,那将会是多么完美的组合。
    但很快的,我便发现新学校有些不对劲。
    表演结束时,我发自内心为她鼓掌,这么精彩的演出,又有那么多人在现场,应当掌声如雷才对。然而当布幔放下时,却只有为数不多的零星掌声,我偷偷往后看,发现鼓掌的大多是带着校外人士证件的人。
    现场几百位在校学生,全都用冷淡的眼神瞪着布幔,没有人鼓掌。我甚至注意到,有些学生偷偷录影,并带了记事本不知道在记录什么。
    「喔,那个啊?」注意到我的视线,引导员稀松平常的说:「是为了当训练指标吧,雀儿喜的技术确实完美,比很多课堂范例音档还要值得学习,有些同学会为了向她学习而偷录她的演出。」
    明明欣赏她的演出,却连掌声都吝嗇给予?
    那位饰演女主角的雀儿喜,究竟是怎么回事?
    雀儿喜是我见过最奇特的女孩,「无法理解」是最适合她的形容词,听说她一年四季总是戴着手套和围巾,偶尔她会没有戴围巾,但一定会穿着高领衣,好像她的脖颈接触到空气就会生病似的,但这并不是她奇特的主因,毕竟这里是国际间颇具盛名的音乐学院,来就读的学生全都是以成为职业音乐家为目标,如她那般保护喉咙的学生并不少见。
    她是美国籍留学生,长得亚洲人面孔,她的谈吐像是二十岁出头,但大部分人第一眼都会认为这女孩只有十五岁左右。
    雀儿喜主修声乐美声,她的歌喉非常好,可惜这里的老师们都有艺术家包袱,他们不习惯称讚表现好的学生,既使已经达到百分百要求,老师们仍有办法吹毛求疵。
    教授德文的本诺老师总说:「我在你们这年纪时已经在新天鹅堡演奏《漂泊的荷兰人》了,你们若不拼命争取,就等着被赶下舞台吧。」
    据说本诺老师听完雀儿喜的演唱后破口大骂,把她里外嫌的一文不值,但学生们都知道,当你让老师无法克制的要剉你锐气,代表你优秀到令他们感受到威胁。
    她不仅能轻松驾驭所有声音技巧,还有一点是旁人无法取代她的——她可以完美发出男声与女声,甚至老人与幼童的声音也能无瑕疵演译。
    天哪,她到底花了多少时间练习呢?
    可惜她的好成绩并未让她有好人缘,事实上在竞争激烈的学院生活中,一位闪亮的优秀学生散发的光芒,会使笼罩在成绩落后学生身上的阴影更黑暗。
    雀儿喜是个古怪的人,她会在下雨时特意跑出门淋雨,说起话来老气横秋,一点也没有年轻女孩该有的活力,总是会在天未亮的清晨离开宿舍不知去了哪里,直到第一堂课才匆匆现身。
    她很喜欢看书,几乎到求知若渴的地步,她每週都会读完至少三本书,有次我看见她在看《九九乘法表》,我问她这不是大家小时候就学过了吗?她只是微笑并没有多说什么。而她古怪的行径无疑令她的人际关係降到冰点。
    我们学院是全住宿制,每晚都有门禁,虽然有门禁让人厌烦,但在价格便宜以及是双人套房的优异条件下,绝大多数的外地学生都会选择入住。
    起先我很犹豫要不要入住,我有过很糟糕的双人宿舍经歷,在前一所学院的女生室友,是个到处和别人男友上床的婊子,每週都有不同人来敲门砸房,泼漆、偷东西、砸破窗甚至有人焚鼠尾草说那室友是魔女必须驱邪,我几次要求换房未果最后只能选择转学。
    说起来,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么多雀儿喜的事呢?
    因为雀儿喜就是我的新室友。我转进这所学院时,只剩雀儿喜的双人宿舍有空床,我没得选择只能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