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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节

      走了许久,福宁郡主忽问:“沈月娇你累不累?听说孕妇不能劳累的。”
    她不说,沈月娇还真没觉得累,她这一说就真觉得累了,微微点头,然后到前面的凉亭歇息一会儿。
    第二百四十四章 成为朋友
    晌午的时候,福宁郡主也没离开,沈月娇也不好撵人,只好留她下来吃饭。
    韩子非一听福宁郡主留下来用午膳,就想让人将她扔出去,一个对自己有非分之想的人,留下来跟他一起用膳,心里有膈应。
    用膳时,福宁郡主也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在家怎么吃饭在这里就怎么吃饭,面对自己喜欢的男子连半点羞涩都没有。
    虽然多了个碍眼的人,但韩子非如往常一样,旁若无人地给沈月娇布菜,低声哄着她多吃点。
    看着他们夫妻相处这般好,韩子非对沈月娇温柔体贴,她头一次看到一个男人会对一个女人如此宠溺,福宁郡主鼻子酸酸的,看着情敌一脸幸福,心理更不是滋味了,早知道就不留下来用膳了。
    沈月娇也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福宁郡主的神色变化,只见她一脸憋屈,但那双明亮的眼眸中却没有恨意,感觉像是在化悲愤为食量。
    沈月娇心下疑惑,福宁郡主真的有那么喜欢她夫君吗?瞧着也不是,若真那么喜欢一个人,看到自己的心上人对另一个女人好,不可能只是憋屈那个简单,肯定回伤心难过。
    吃饱餍足后,福宁郡主的第一句话便是:“沈月娇,你家的饭菜真好吃,这糖醋鱼做得比我家厨子做得好吃。”
    她话音刚落,就感觉有一道冷若寒冰的眸光落在自己身上,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稍稍抬眼,看到韩子非正温柔宠溺地看着沈月娇,沈月娇嘴里还吃着东西呢,刚刚似乎是自己的错觉。
    离开的时候,福宁郡主又来了一句:“沈月娇,我明天再过来,你们家的饭菜比较可口。”
    沈月娇一脸懵,福宁郡主这是把韩府当长期饭票了?
    韩子非忽然道:“娇娇,你不是个喜欢应付别人的人。”
    她从小就被惯着,向来只有别人让着她顺着她,不想应付了,连话都不多说一句,如今竟会应付一个不知礼的丫头,倒让他觉得稀奇。
    沈月娇眨了眨眼睛,忽闪忽闪的明眸溢满笑意:“夫君,你别看她看着无礼,其实挺真实的,什么都摆在脸上,也没什么城府,这种人要是跟你交好了肯定会好好对你。刚刚我观察着她,感觉她也没有那么喜欢你,估计就是看到个优秀的人欣赏而已。”
    韩子非微微一怔,京都那么多名门贵女和世家夫人,她都不想理会,这是她第一次觉得一个人不错,还是个无礼的丫头。
    俗话说,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有第二次就会有第三次,有第三次就会有无数次。福宁郡主每天早上准时准点来找沈月娇,原本是想着膈应她的,但不过半个月功夫,二人竟成了能聊天的朋友。
    韩子非本来是不喜欢福宁郡主过来的,刚想让人给嘉柔公主递个话,让她管好自己的女儿,殊不知自家小妻子竟然跟福宁郡主成了朋友,瞧着这郡主也不是个坏心的,也就只眼开只眼闭不管了。
    怀孕快三个月了,沈月娇想着帮孩子做件肚兜,但又不知道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就用了红色面料的绸布,绣上鱼戏莲叶的花样,这样无论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都能穿。
    福宁郡主看着绣绷上还未完成的图案,绣工精细,惟妙惟肖的,像是印在上面似的,又想起自己那蹩脚的绣活儿,不由感叹一句:“沈月娇,你的绣工真好。”
    沈月娇笑道:“我这个还不算好,我娘的绣工比我还好呢。”
    这是跟她谦虚呢!
    福宁郡主撇了撇嘴,目光落在她尚未显怀的小腹上,好奇地问:“沈月娇,你腹中的孩子几时会动?我听说孩子还未出生就会动了呢。”
    第二百四十五章 只许为夫抱
    韩子非散值回来,刚进屋子,就看到福宁郡主捏着他家小妻子的脸,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语气冰冷:“放手!”
    福宁郡主听到他这冷冰冰的声音,心肝儿轻颤着,立马放开沈月娇。
    沈月娇愣了愣,见她夫君黑着脸,又看福宁郡主一脸委屈,忙道:“你凶什么呢?她不过是跟我闹着玩的。”
    韩子非见她刚刚被捏过的脸颊并无碍,脸色才缓和下来,她肌肤娇嫩,就算不用多大力气都会弄出痕迹,就怕福宁郡主不知轻重伤了她。
    福宁郡主因着沈月娇这句话,更加委屈了,干脆抱着沈月娇的手臂,一双杏眼瞪大,狠狠瞪着他:“你凶什么凶?当心沈月娇不要你这种凶巴巴的人!”
    韩子非目光落在她的手上,声音冷淡:“放手。”
    “我就不放。”福宁郡主这回不只是抱着沈月娇的手臂,还伸手将她的人都抱住,看着韩子非黑着一张脸,她就觉得解气。
    沈月娇见他们拔剑弩张的,觉着好笑,夫君向来不待见福宁郡主,好几次因为福宁郡主跟她太亲近,直接吩咐秀玉将福宁郡主扔出屋子。
    韩子非冷冷瞥了她一眼,随后温柔缱绻的目光就落在沈月娇身上,声音温柔得就要滴出水来,“娇娇,过来。”
    福宁郡主直翻白眼,这男人只对沈月娇温柔啊,但看到沈月娇似乎也想过去的模样,也知趣地放开她,不想再讨人嫌了,跟沈月娇告辞便离开了。
    她前脚一走,韩子非就将人抱进怀里,低下头就吻住那张小嘴,霸道缠绵,不容拒绝。
    沈月娇只能仰着头承受着,受不住了便伸手想要推开他。
    韩子非见她小脸都憋红了,快要透不过气来,才放开她,怀中的人娇软无礼地靠在自己怀里喘着气,伸手轻抚着她的背帮她顺气。
    垂眸,看她媚眼如丝,双眸迷离,微张着小嘴,欲语还休的模样,他下腹一紧,挑起她的小下巴,拇指抚上她被自己亲得红肿的唇瓣,轻轻摩挲着,声音黯哑:“娇娇,只有为夫才能抱你,知道么?”
    听着他霸道又带着命令的口吻,沈月娇乖巧地点头。
    “乖。”韩子非又在她唇上亲了亲,然后将人抱得紧紧的,闻着她身上的馨香,深吸一口气,真是要命的小妖精。
    沈月娇感到有什么东西抵着自己的腹部,原本就泛红的脸颊如今更加红了,乖乖的靠在他怀里不敢动。
    良久,体内的躁动退下后,韩子非才抱着人坐下,柔声问:“娇娇,今天都做了什么?”
    这是他每天必问的问题,就连她白天吃了多少饭,吃了多少菜,他都想知道,沈月娇也总会一一告诉他。
    韩子非神色温柔地听着她说,当听到她说今天就吃了半碗饭,他剑眉一蹙,看着怀中娇弱的人儿。
    吃那么少怎么行?肚子里还有一个小的跟她抢营养,这样娇弱的人儿,若是月份大了她估计会很辛苦,早知道就不要让她怀孕了。
    沈月娇抱着他的脖子,同他撒娇:“夫君,我今晚想吃你做的糖醋里脊,还有糖醋鱼,还有糖醋排骨。”
    第二百四十六章 爱是自私的
    巧玉看着正在做小孩子衣服的沈月娇,犹豫许久,夫人怀有身孕,本想不让夫人为这些事烦心的,但还是觉得告诉夫人毕竟好。
    “夫人,您可得管管她们,那些个想爬床的小蹄子真当您不存在了,竟敢对大人眉来眼去的。”
    沈月娇停下手中的绣活,抬起明眸,茫然地看着她,问:“巧玉,你这话说得我都有点糊涂了,到底怎么了?”
    原来主母有孕,不能侍候大人,加上大人又没有侍妾,就连通房丫鬟都没用,那些个长得貌美的丫鬟就动了歪心思,毕竟自己长得好看,若是能被大人看上收做通房或者纳为妾,也是一件幸事,那样就不用为奴为婢了,若是运气好给大人生个小少爷,就熬出头了。
    沈月娇怀孕不久,那些丫鬟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奈何韩子非看都不看一眼,那些丫鬟以为自己魅力不够,又自作聪明地模仿沈月娇的打扮,想着这样能吸引韩子非的注意,殊不知她们家大人每次都目不斜视,似乎看不到她们一样。
    慢慢的,那些丫鬟就更大胆起来,竟接着端茶倒水的名义想勾引大人,好几次被巧玉看到打发走。
    沈月娇诧异:“竟有此事?”
    巧玉道:“夫人,那些个自诩貌美的丫鬟,也不是个安分的,以前看您没怀孕寻不到机会趁虚而入,如今您怀孕了不能侍候大人,她们就动起歪心思来了。”
    沈月娇笑道:“那也是她们想而已,大人不会对她们有什么想法的,若真有什么想法早就有了。”
    巧玉见她不以为意地模样,不由替她着急,道:“夫人,大人是没什么想法,可谁能担保时间长了不会?或者她们动了歪念让大人着了她们的道?”
    沈月娇一听,就担忧起来,那些腌臜手段真让人防不胜防,若是她们用了不入流的手段,她该如何面对?她是个占有欲强的人,受不得别的女人碰了她的男人,意外都不行,韩子非只许让她碰。
    忖思片刻,她道:“将她们调离主院吧,去调一些老实本分的过来。”
    本想将人打发出去的,可是这样也太过了,她们还没有真的爬床成功,只是不安分罢了,不安分的人就不该留在主院了。
    巧玉问:“夫人,那调去什么地方?”
    沈月娇回道:“你拿主意就好。”
    巧玉做事向来有分寸,所以也不用担心她会办不好。
    晚上,韩子非回来,沈月娇就问他可有发现院子里有什么变化,他一脸茫然,哪有什么变化?
    沈月娇道:“就是院子里的人啊,你没发现有所变动?”
    韩子非再次茫然:“院子里的人有什么变动么?”
    沈月娇才将事情言简意赅地告之韩子非,说完还气呼呼地瞪着他,那眼神里似乎在怪他招蜂引蝶。
    韩子非听后,不由好笑,对上她的视线,伸手宠溺地刮了下她的小鼻子,道:“除了娇娇,院子里有什么人我都不知道,又怎会记得她们的模样呢?”
    沈月娇轻哼一声:“骗人,巧玉跟秀玉我不信你就不记得了。”
    第二百四十七章 伴君如伴虎
    韩府。
    书房内,韩子非与许平洲对弈,棋盘上厮杀,互不相让,许平洲被逼得节节败退,却又不准备让他就这么输了。
    许平洲翻了翻白眼,他想就这么弃权了,明明胜负已见分晓,就是没赢他,这不是在逗他玩儿么?又走了几步发现对方还没有要赢的打算,干脆去自寻死路。
    韩子非抿了一口香茗,淡声问:“还来么?”
    许平洲负气道:“不来了,以后都不跟你下棋了。”
    韩子非淡淡地“嗯”了一声,“我亦如是,妹夫的棋艺比娇娇还差。”
    许平洲脸皮子一抽,心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他真没觉得自己的棋艺有那么糟糕啊。
    沉默半晌,许平洲不再跟他计较,说起正事:“子非,你说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皇上近来开始扶植新势力,定远侯府势力倒下时,空缺的位置都有人补上了,皇上也开始对其他人委以重任,对韩子非及许平洲的重视慢慢减少,不是跟他们抗衡那么简单,似乎还有打压他们的意思。
    韩子非手指摩挲着杯壁,不紧不慢地回道:“高家倒下了,张家倒下了,你觉得呢?”
    许平洲心中明白,可还是忍不住问一句:“皇上不是一直很欣赏你吗?”
    韩子非轻笑:“这些年来,我就是皇上手中的一把利剑,当是张家及高家势力庞大,皇上想打压他们,恰好看中我的能力,我需要权他需要一柄剑,各取所需。”
    在他成为刑部侍郎那时起,就是皇上手中的一把利剑,皇上要他往哪砍他就只能往哪砍,皇上是喜欢他的才能,但也一直防着。作为皇上手中的武器,事成之后也多半会被丢弃,所以他只能趁着皇上重用他时努力往上爬,张家就是他立于不败之地的垫脚石,江阳江大人算是帮了他一把,让他能暗中查张家,再来个措手不及。
    许平洲:“子非,这么说,皇上已经开始对付你我二人了?”
    韩子非颔首:“算是,张家没了,朝中势力全倾倒在我们这边,皇上岂会坐视不理?只能扶植新势力与我们抗衡。”
    许平洲觉得心寒,情绪有些低落,轻叹一口气,卸磨杀驴啊,不过也正常,皇上向来有疑心病。
    “那我们接下来如何?”
    韩子非高深莫测地看了他一眼,笑得讳莫如深。
    许平洲忽然觉得毛骨悚然,这笑容阴森森的可怕,幸好他现在想的法子不是对付自己的,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韩子非道:“只要我们没做什么,皇上也不会随便动我们,我们岳家是国公府。”
    沈国公手握兵权,皇上若是想对他们做什么,还是有所顾忌的,这么些年,皇上一直未能收回兵权,其中也有沈国公威望大的原因,沈国公凯旋而归就收回兵权,这样不能服众,加上定远侯府势大,也需用国公府压制他,一直搁下,到如今还未收回。
    “半君如伴虎,我如今算是深切体会到了。”许平洲感叹一声,随后又自我安慰,“但是我比皇上年轻,总会活得比他久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