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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节

      *
    “凌、西、泽!”
    司笙跳下床,抬手摸着被咬破的唇,咬牙切齿地瞪着凌西泽。
    罪魁祸首安然躺着,一副饱食餍足的模样,眉眼染上满足的笑意,偏因醉酒,还裹着几分清冷禁欲几分邪气撩人的混杂,眼很亮,两道视线一打过来,天大的火气都被他压制住了。
    凌西泽拉住她的手,“疼吗?”
    司笙怒极反问,“我咬你一口疼不疼?”
    “来啊。”
    凌西泽浪得就差张开双手,摆出一副“躺平任蹂躏”的架势了。
    “艹!”
    司笙低骂了一声。
    她穿着衬衫和牛仔裤,此刻,衬衫皱皱巴巴的,衣扣被解开几颗,露出精致漂亮的对称锁骨,白皙皮肤跟红印形成鲜明对比。里衣背扣松开,她不得不腾出一只手揽着。
    原本扎着的头发,不知何时被凌西泽扯松了,披头散发的,头发蓬松且凌乱的垂落。
    一副容易被误解的模样。
    原本就逗她的凌西泽,将她这般模样看在眼里,喉结不由得滚动两圈。
    从他眼里看到深意,司笙心生警惕,视线顺着他往下一瞥,旋即恼羞成怒,耳根窜的一下就红了。
    “打住你的想法,把眼睛闭上!”
    司笙抬手将被子一掀,把他整个人都遮住了。
    然后,背过身子,整理好自己。
    呼出两口气,司笙摸摸滚烫的脸颊,心情一阵不爽,回身后,瞥见凌西泽还在被子下,一动不动的,登时脾气又软了。
    “不闷?”司笙问。
    “闷。”
    连从被子下透出来的声音,都是闷闷的。
    !!
    这男人,撒娇耍赖装可怜一套齐活儿,简直没谁了!
    “你自己没手?”
    司笙两步走过去,将盖他脑袋上的被子往下一拽。
    结果,他脑袋刚露出来,司笙手没来得及松,就被抓住了。
    凌西泽抬起眼睑,呼吸到新鲜空气后,又是那般厚颜无耻的样子。
    “不敢。”
    他勾唇,削薄的唇形,留了点红印。
    司笙头都大了,“还有你不敢的?”
    凌西泽又说:“怕再看你一眼,我自制力不够。”
    “……”
    对方发动骚话技能,司笙无力招架。
    手覆上她的脸,指腹落在她的伤口处,他问:“消气了?”
    “并没有。”
    司笙把他的手推开。
    凌西泽叹息,“我难受……”
    “该!”
    甭管他哪儿难受,都活该!
    这混账玩意儿,怎么就没把他给难受死?!
    “晚点儿,过来?”
    凌西泽低哑着声音,磁性又醇厚,气息拂过,撩得耳根发麻。
    司笙站直身子,伸手去摸耳朵,白他一眼,“有病?”
    “男友醉酒,女友照顾,天经地义的事。”
    司笙稀罕地瞥他,“你这叫醉酒?”
    分明就叫借着几分醉意,光明正大地耍、流、氓!
    “喝完酒会睡眠不好,我半夜醒来,往哪儿走,不好说……”凌西泽点到即止,“你家还有小孩呢。”
    “呵,”司笙冷冷一扯嘴角,“小区街道大马路,公园长椅青石板,你想往哪儿走往哪儿走。”
    凌西泽忍俊不禁,“情分呢?”
    “被你一口咬没了。”
    司笙暴脾气地说完,一脚踢开主卧衣帽间的门,风风火火的走了进去。
    *
    几分钟后,司笙黑着脸,将宽松的t恤衣摆打了个结,出来。
    “你衣服怎么这么不合身?”
    打完结,司笙抱怨。
    凌西泽哭笑不得,“祖宗,那是我衣服。”
    “……没事长这么高做什么?”
    司笙一肚子气没处撒,只得到处找茬,看什么都能挑刺。
    凌西泽这会儿脾气好,用哄她的口吻搭话,“女朋友个高,长高点,为了配得上她。”
    “你就好这口吧?”司笙忽然想起什么,一眯眼,“个高,长得好看。”
    “……”
    这女人一翻旧账,真是百口莫辩。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来自爱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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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8章 三爷醉酒,彻夜陪聊【二更】
    没话说了?”
    无理取闹·司笙斜眼看过来。
    忽然被扣了一黑锅,又是自作自受自找的,凌西泽忙诚心诚意地辩解,“我的择偶标准都是按着你来的。”
    司笙甩了他一记冷眼,“学会这一口‘甜言蜜语’,没少找人积攒经验吧?”
    “没有,单纯悟性高。”凌西泽面不改色,一点都不惊慌,慢条斯理地转移话题,“今晚带点衣服过来,我的衣帽间很空。”
    “凭什么?”
    司笙莫名。
    没有强求,凌西泽顺其自然地说:“那我明天打包衣服去你家。”
    “蹬鼻子上脸?”
    凌西泽老神在在,“不把我拴在你身边,我怕你疑神疑鬼的。”
    司笙“嘶”了一声,牙酸,扯得唇上伤口疼,她威胁的眼风扫过去,“你再说一句?”
    “……”
    这丫的真不说了,而是手指虚拢,沿着唇线做出“拉拉链”的动作,表示噤声。
    司笙一口气哽着,郁闷得不行,抬步出门,“啪”地一声关了灯,又把门甩得震天响。
    见状,凌西泽埋头轻笑。
    软被抓在手里,凌西泽低嗅着,还能闻到从她身上沾染的香味。
    轻叹一声。
    忆起温软在怀的触感,凌西泽将被子一掀,起身,走向浴室。
    *
    司笙没有直接回家。
    对着镜子把头发扎好,又检查了下唇的消肿程度,确定没什么异样后,才洗了把脸,离开。
    回到客厅,司笙视线一扫,颇为讶然地挑眉。
    阎天靖和喻立洋并肩坐在板凳上,喻立洋将习题册放在茶几,阎天靖耐心地跟喻立洋讲题。
    听到阎天靖提到“勾股定理”时,司笙嘴角微抽,定睛一看喻立洋,赫然发现喻立洋双手托腮,眼睛睁得大大的,竟是听得很认真。
    “他休息了?”
    讲题告一段落,阎天靖倏然抬眼看向司笙,结果视线一扫,却在司笙唇上和t恤上停留几秒。
    幽幽将视线收回时,阎天靖在心里暗骂了凌西泽一声禽兽。
    喝醉了都不消停。
    “嗯。”司笙含糊一应声,踱步走过来,“在教他做题?”
    “嗯。”
    “听得懂吗?”
    “听得懂。”阎天靖倒有几分惊奇,“没给他测过智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