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苏桥的报告单。
    上面清楚的写着她是alpha。
    空气中属于陆瓷信息素的味道似乎稍微淡了一些, 可依旧浓郁的令人呼吸不畅。
    对于这股味道, 苏桥的身体是非常享受的。因为有临时标记的存在，所以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陆瓷信息素的浸染下，都变得柔软了起来。
    苏桥视线下移, 落到陆瓷脸上。
    他绷着脸坐在那里，白色军装，黑色军靴，踩在红色的玫瑰花瓣上。宽肩窄腰, 身高腿长, 除了脸之外, 气质跟从前完全不一样。
    卧室内房间昏暗, 有那么一瞬间, 苏桥的心神也跟着恍惚了一下。
    她还记得, 男人的唇瓣非常柔软，在她咬他耳垂的时候, 会发出好听的声音。
    他的身体纤细漂亮，腰肢很细, 肌肤很白，头发也很柔软。
    可现在, 大概是因为体质的改变, 所以陆瓷不仅身体强壮了很多，连头发都看着硬了一些。
    陆瓷到底是什么。
    女人的手抚上陆瓷的面颊, 苏桥俯身，手指捻住他的耳垂，轻轻搓了搓。
    陆瓷下意识身体僵硬，抬头看向她的时候双眸覆上了一层明显暗色。
    空气里的信息素味道渐渐开始骚动起来。
    苏桥的手往后，覆上陆瓷的后颈。
    那里是他的腺体。
    苏桥的手指触到那一层薄薄的阻隔贴。
    虽然贴了阻隔贴，但很明显，因为陆瓷的信息素味道太过强烈，所以根本就没有起什么作用。
    “可以撕开吗？”
    在abo世界中，释放信息素的环境不多，大部分ao都会隐藏起来，以免引起别人的不适。
    一般来说，会主动释放信息素的都是为了求偶或者打架。
    而主动要求别人释放信息素一般都是为了求偶。
    苏桥显然不是要跟陆瓷打架。
    “苏桥，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陆瓷坐在那里没有动，他的耳垂火辣辣的烫，那只搭在他后颈处的手亦带着温凉的气息。
    苏桥显然没有察觉到陆瓷话里的意思。
    “你不愿意的话就算了。”
    陆瓷咽了咽口水，喉结滚动，在苏桥抽手的瞬间，一把攥住她的手。
    “……可以。”
    苏桥蜷缩了一下指尖，然后上前，撕开阻隔贴一角。
    陆瓷再次抓住她，“苏桥，不要后悔。”
    苏桥微敛下眉眼，动作没有犹豫。
    阻隔贴被撕开，属于陆瓷的信息素尽数释放。如果说刚才是喷了几下的香水，那现在就是打翻的香水瓶。
    撕开阻隔贴的一瞬间，苏桥立刻感觉到了一股窒息感。
    她站在那里，根本无法呼吸。想逃开，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不听使唤，完全无法转身。
    “陆……瓷……”苏桥憋着气，艰难开口，“呼吸……”
    她无法说话，肺部的空气被全部挤压了出去，窒息感引起的晕眩使她眼前发黑。
    陆瓷一把抱起她，将人带到阳台上。
    半圆形的阳台上，苏桥被陆瓷放在栏杆上。
    骤然新鲜的空气，终于让苏桥能自由喘息。只是，刚才吸进去的，属于陆瓷的那股信息素却像是郁结在肺腔之中，她每次呼吸，都带动着在身体里沸腾起来。
    苏桥的脑袋搁在陆瓷的肩膀上，她难受极了，眼眶都泛起了红。
    陆瓷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捧起她的脸，“没事吧？”
    苏桥看向他，面颊坨红，眼眸湿润。
    她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努力将视线聚焦在陆瓷的腺体上。
    其实从腺体上来看，根本就看不出什么不同。
    苏桥贴着陆瓷的肌肤，觉得他就连头发丝都带着玫瑰味。
    “好香……”
    “什么？”
    苏桥声音太小，陆瓷没有听清楚。
    “你好香……”
    苏桥又说了一遍。
    陆瓷的视线落到远处，说话的时候嗓音带着压抑，“苏桥，你知道自己的信息素泛滥了吗？”
    苏桥闻不到自己的信息素，她只闻到陆瓷的。
    可在陆瓷这里，即使贴着阻隔贴，苏桥的信息素也如泄洪一般，毫无顾忌地涌出。
    其实，只需要一点苏桥的信息素，就能让陆瓷发疯。
    陆瓷一把将苏桥抱了回去。
    阳台的门被关上，卧室里的信息素浓度持续上升。
    苏桥又开始呼吸不畅。
    陆瓷将她放到床上，掐着她的下颚，倾身过去，却在即将要碰到的瞬间，停止了动作。
    安静的卧室里响起陆瓷的声音。
    “学姐，可以亲你吗？”
    苏桥的心尖跟着颤了颤，有一股哽咽感涌上来。
    彷佛又回到那片森林，那个水潭。
    她伸手扣住陆瓷的头，仰头亲上去的同时，感觉到有泪落到自己的面颊上。
    滚烫的，熟悉的，浓烈的，浅淡的，无法抑制的相思和感情，从信息素里迸发碰撞出来。
    下一刻，陆瓷感觉后颈一疼。
    苏桥咬住他的腺体，企图尝试临时标记。
    源源不断的信息素被输入进去，可却无法进入陆瓷的腺体。
    “学姐打的是这个主意吗？”男人冷静下来。
    他伸手抚了抚苏桥的头，然后一个翻身，让她在上。
    陆瓷靠坐在床头，慢条斯理扯开自己的衣领，露出锁骨线条。
    他微微歪头，暴露出脖颈曲线，仰头的时候能看到吞咽的喉结，带着性感的弧度。
    “学姐咬多久都可以，不过等一下，我会还回去。”卧室里没有开灯，陆瓷的脸半明半暗，“怎么样，同意吗？”
    “……不能正式标记。”
    陆瓷唇角的弧度更加明显，“当然。”
    苏桥同意了。
    她真的想知道陆瓷现在是什么状态。
    既然她作为一个alpha能被进行临时标记，那说不定她努力一把，也能将现在身为alpha的陆瓷标记了。
    “学姐还不开始吗？”
    苏桥低头，看到陆瓷被咬出一个牙印的腺体。
    她触到他汗湿的脖颈和炙热的肌肤，以及不断滚动的喉结。
    他也不是……没有感觉？
    “我开始了。”
    -
    苏桥对陆瓷的标记整整持续了十五分钟，他的腺体被咬得通红，她的信息素却一点都没有进去。
    玫瑰交叠着雪的味道，像是被玫瑰覆盖的雪山，冷香萦绕，呼出来的气息却是滚烫的。
    苏桥放弃了。
    根本无法标记。
    “不行……”她呢喃出声，撑在陆瓷胸口的手也累得颤抖。
    “那下面，轮到我了吗？”
    这十五分钟，陆瓷一直乖乖躺在那里，就像是一个为了奖励，竭力忍耐的孩子。
    现在，他开始讨要自己的棒棒糖。
    苏桥却后悔了。
    “刚才说了，不能标记……”
    “我不会标记的。”陆瓷抓住企图逃跑的苏桥，四指压着她的衣领，另外一根大拇指正好掐在她的喉管上。
    吞咽、呼吸手受到了限制。
    苏桥油然而生一股紧张感。
    “不如下次吧，太晚了……”
    “学姐，我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