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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错莺入怀 第25节

      他怕她踢人,她还怕这外表冷漠、内心孟浪的登徒子,饥不择食对自己行不轨之事呢!
    想到这些,林知雀恨不得快点远离裴言渊,嫌弃一点点摩挲过去太慢了。
    于是,她手掌撑着坐垫,稍一用力,臀部凌空,想一口气把所有距离都跨过去。
    就在这时,马车狠狠颠簸几下,猝然减速,猛地停了下来。
    林知雀还没来得及坐下,整个人仅靠着双手支撑,低低悬在半空,身形不可控制地随着马车晃荡。
    她手忙脚乱地扶着车厢内壁,想抓住什么来稳住身子,奈何实在太过破旧,摸过去只有粗糙的陈木内沿,手指虚无地擦过去,磨破了一片油皮。
    “嘶——”
    林知雀吃痛地倒吸凉气,原本绷紧的手臂骤然一松,整个人重心失衡,轻飘飘地倒了下去。
    刹那间,她脑海中闪过无数个画面。
    有向前扑到,直接甩出马车的;有一头撞在车上,头晕眼花的;有摔个狗啃泥,缺了大门牙的......
    无论是哪种,都极其难看!
    她一种都不想体会!
    情急之下,她所有气血和精力都涌向脑瓜,余光瞥见裴言渊稳稳当当的身形,突然间灵机一动。
    快要摔倒之际,她迅疾地伸出手,扶了那家伙的肩膀一把,稳住脚跟没有离地,人也免于随着马车扑出去。
    只可惜,一切发生得太快,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再做反应,上半身没及时端住,眼前一黑地摇晃几下,失控地向下倒去。
    林知雀绝望地闭上眼睛,小脸都皱在一起,吓得眼角濡湿。
    她已经竭尽全力挽救,可从未想过躲过了飞扑,没躲过摔倒的命运!
    这么脸着地摔下去,岂不是鼻子都要断了?
    哪怕运气好点,也免不了破相,不知会不会留疤?
    ......
    她急得双颊通红,眼泪顺着睫毛滴下来,哀怨地在心底呐喊。
    这不能全怪她粗心大意,明明都快到了,那家伙还凶巴巴瞪她,她才一片混乱地想快点离他远点。
    令人伤心的是,这人比她还穷,摔伤了都赔不起。
    林知雀认命地呜咽一声,等待着疼痛与伤疤的来临。
    谁知,思绪高速运转好一会儿,还是没有任何痛感,也没有预想中的满面尘土与血腥。
    一切似乎都好好的,除了心口压瘪了有点疼,像是有什么东西顶着她上半身。
    她呼吸愈发急促,几乎喘不上气,劫后余生地睁开双眸。
    身子倒扣,眼前是陈旧木板,身下是......
    裴言渊的双腿?
    林知雀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惊惧环视一圈,才发现自己挂在了裴言渊并拢的大腿上,这才幸免于难。
    只不过......这家伙脸色难堪至极,目光像是已经想好怎么掐死她了。
    “二公子,真巧......”
    她尴尬窘迫地扯起嘴角,浑身都吓得发软,忽而觉得这话不对,说得好像自己故意的一样,立刻改口道:
    “不是......多谢二公子!”
    裴言渊沉着脸,容色冷得能冰封春光,平日的从容似是出现了裂痕,指节都忍到极限般轻微颤动。
    他低头看她,与她侥幸纯澈的杏眸四目相对,心口不易察觉地起伏,不知从哪句开始谴责。
    在马车内摔倒,还真是闻所未闻。
    就算一不留神才摔倒,怎么恰好摔在他的身上?
    ......这就罢了,还是上半身挂在上面。
    裴言渊冷笑出声,顿时觉得荒谬至极,只怪他自始至终,都小看了这位姑娘。
    先前以为她羞涩懵懂,爱得含蓄;后来以为她笨拙接近,执着坚定;
    现在看来,是她的技巧太过高超,连他都防不胜防,措手不及。
    “还不起开?”
    他声音中带着气音,略显虚无缥缈,但愠怒已然十分显著。
    林知雀不再废话,瘫软虚脱地加了把劲,努力支起身子。
    但刚才惊吓过度,还未完全缓过来,又倒挂了一会儿,稍一动弹就两眼发黑,竟是使不上劲。
    裴言渊凝眉垂眸,以为她故意不动拖延时间,一句话不想多说。
    他轻而易举地抬了抬腿,示意她不要磨蹭。
    然而,他刚动了一下,似乎就撞在了棉花上。
    ......比寻常还要弹软些。
    一时间,二人都怔住了,谨慎地停下动作。
    林知雀心口被挤压得更厉害了,震惊地盯着裴言渊,连瞳孔都在震颤。
    他他他......竟然顶她的......?!
    苍天呐,简直是登徒子、死流氓、衣冠禽兽!
    面上看着沉着冷静,一脸嫌弃,甚至她靠近一点,都要避讳地躲开,谁知道看不见的地方竟然做这种事情?!
    她算是看明白了,彻底看明白了,他就是毫无人性!
    之前各种推拒,都是残存的一点善念,怕兽性大发,把她这个单纯的好心人吞了!
    林知雀羞恼愤恨得无法忍受,整个人好似吹满气的球,恨不得原地炸开。
    “姑娘,到......”
    此时,张嬷嬷掀开车帘,想提醒她下车采买,冷不丁看到这一幕,惊得下巴下坠。
    天爷呀,她老婆子活了几十年,夫人和老侯爷的什么事儿没见过?
    但是车上,确实......
    她老脸一黄,想训斥裴言渊几句,但碍于姑娘还在,又说不出口,更听不下去他们还在支吾的解释,无地自容地丢下车帘,咬牙塞紧缝隙,抚着心口道:
    “公子,你们继续,我老婆子无妨,去凉快地儿歇歇就好了......”
    “嬷嬷,回来!”
    林知雀在车内无力呐喊,双手双腿扑棱着,额角渗出冷汗。
    怎么就走了?别把她和这个登徒子放一起啊!
    她深感悲凉,含着泪抬头,与裴言渊吃人般的目光相撞。
    第16章 16 、糊涂(精修)
    车内局促逼仄,车帘又塞得严严实实,二人呼吸急促燥热,空气很快变得沉闷,清甜花香与冷淡竹节香交织碰撞,不觉间融为一体。
    林知雀睫毛濡湿,晶亮杏眸泪光点点,胆怯地扭过脑袋,飞快瞥了裴言渊一眼。
    这家伙虽然正襟危坐,但眸光幽若深潭,拧眉俯视着她,不知思忖着什么禽兽不如的念头!
    她慌张地屏住呼吸,手脚坚持不懈地挣扎,仍收效甚微,只好绝望阖上双眸,决然握紧拳头,心底狠狠捏一把汗。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亏她当初一片善意,以为裴言渊只是有些奇怪和冷漠,并没什么坏心眼。
    现在看来,简直是大错特错!
    还有嬷嬷也是,瞧着面善心软,多次帮她说话,谁知在这紧要关头,竟把她撇下了。
    好好好,她算是看懂了,他们就是一丘之貉,狼狈为奸,还助纣为虐!
    林知雀吸了吸通红酸涩的鼻尖,宁死不屈地咬紧牙根,悲哀地转动眼珠,环视四周。
    ......这家伙该不会真想做什么吧?这还在马车上啊!
    幸好马车停在大街上,实在不行,她就大声喊人。
    思及此,她凌乱如麻的心绪稍稍安定,绷紧了每一丝神经,时刻留意这家伙的动静。
    然而,见她久久没有动弹,裴言渊脸色更为阴沉了,烦躁地错开目光。
    双腿压得发麻,他想颠簸几下示意这姑娘下去,可顾及到刚才的事儿,他不便轻举妄动,只好克制地攥紧指节,缓缓向后倾仰,尽量与她拉开距离。
    如此,萦绕鼻翼的清甜花香,也能淡去几分。
    其实他刚刚并非有意,只是想让她别再纠缠,亦不知触碰到了什么。
    直到这姑娘双颊骤然涨红,身躯敏感地颤抖,他才后知后觉地明白——
    不经意碰到的,似乎不止是心口......
    裴言渊向来淡漠清冷的眸光,难得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犹疑与混乱,随后不动声色地挪向陈旧车壁,极快调整着被打断的心绪。
    他脊梁挺得笔直,似是极力撇清什么,深深吸了几口气,强行将气息归于平和,眉头却仍未舒展。
    时而侧眸扫过挂在腿上的姑娘,薄唇抿成一条线。
    她怎么还不起开?
    甚至身子愈发绵软无力,呼吸焦急灼热,隔着衣料喷洒在他身上,双腿的酸麻之中,又添几分酥痒。
    裴言渊烦闷地转头,耐心消磨大半,目光落在她绯红耳根与发烫身躯上。
    这姑娘对他有爱慕之心,方才还刻意接近。
    这样一来,她该不会以为他是故意为之,是对她的回应,想要深入发展吧?
    他眉心拧得更紧了,骨节压抑地“咯吱”作响,煞有其事地弯起唇角。
    兴许他应该解释清楚,但寻遍脑海,终究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