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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

      “大人,你受伤了!”
    她看了一眼他手上的伤口,很深,约有一指长,“双溪,快去烧盆热水来!”
    “是!”双溪丢下手中的木棍,忙跑去小灶房。
    江晚渔扶起他流着血的那只手,撑着他艰难地进了卧房。
    刚要去找伤药,她的腰却被他另一只手紧紧揽住,一使力把她带进他怀中。
    事情太过突然,她甚至没来得及穿上衣裳,身上仍只有那件小肚兜蔽体。
    背后传来炙热的温度,烫得她有些慌乱。
    “大人可是害了热病?这病耽误不得,奴婢先给大人包扎好手上的伤口,否则血会越流越多。”
    可身后那人却没有松开她的想法,搂在她腰间的手反而愈发变紧。
    完全禁锢住她。
    从背后看。
    她满头青丝用简单的木簪盘起,娇嫩白皙的脖颈露了出来,似乎还泛着嫣红之色。
    就算是坐着,他也比她高出许多,从他的视线向下看,透过她的脖子,能隐约可见她身前的春意。
    体内情潮翻涌。
    他将头埋进她的颈间,用力嗅了好几下,鼻尖擦过香肩,慢慢向下移。
    再下移。
    最后停在她背后的伤患处。
    鼻尖划过的每一寸都激起一层酥麻。
    接着,温热柔软的触感,轻轻落在她的伤处之上。
    一下、两下……
    他灼热的喘息带着黑雪松的味道,几欲麻痹她所有神经。
    好在其中夹杂着血腥味,她还不至于晕了头。
    “大、大人!”
    祁屹的动作实在太过火,扰得她心神不宁起来。
    “大人,双溪待会就把热水端来,大人先让奴婢起来穿上衣裳吧。”
    “好香……你为何与旁人不同?”
    她的身子好软。
    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不像方才那婢子,不知扑了什么香粉,难闻又呛鼻,叫他瞬间醒神。
    他才恢复一丝气力,抽刀割伤自己。
    “大人!若是大人想要奴婢服侍,大可唤奴婢去大人房里,为何要这般侮辱人!在大人心里,奴婢就永远这般下贱不堪?”
    这般明目张胆地轻薄她,与登徒子有何区别?
    她知道自己在他心中只是个会爬床的贱婢,她不求祁屹能待她与平常女子一般,可这最后的一丝丝尊严,也不能给她留么?
    他能那般温柔对待杨月棠,却每每对她时,都是这般暴戾凶狠。
    不肯施舍一丝一毫柔情给她。
    江晚渔心中委屈,说话的时候甚至带着一丝丝哭腔。
    她想要挣扎,努力地掰着他缠在腰间的手,可掰下一根手指,另一根又贴了回去。
    如此反复,究也是徒劳之功。
    “不是侮辱……”祁屹停住了动作,头又重新埋进她颈间,炙热的气息全数洒在她耳边,“我……我难受。”
    他虽燥热难耐,只想将怀中的人马上拆骨入腹,但他始终记得,她还受着伤。
    若是再强来,她的身子定是受不住。
    不知是不是她听错了,祁屹的语气里竟也带着几分委屈。
    明明是他轻薄她在先,为何他也委屈上了!
    可他方才好像是在说难受?
    细细想来,他从进玉笙居开始,就表现得有些异常,这般荒唐的行径,着实不像他的作风。
    莫不是……
    “大人可是中了毒?”
    “是情毒……媞媞,关上门,帮我。”
    意识混乱不清,他竟叫出了她的小字。
    这着实把她吓得怔了一瞬。
    很快她回过神来,“大人手上的血还未止,不可过当用力,奴婢先给大人止血好不好?”
    “不好。”
    这血流得不算多,他能靠着这痛感,维持一丝清醒。
    才不会失控到粗暴,不慎伤到她。
    江晚渔听说过情毒的威力,一般人恐怕早已毒性大发,只要是个女子都会强占掠夺。
    “大人也要先松开奴婢,奴婢才好走过去关门。”
    “不要,”让他松手,简直就是想要他的命,“我抱你过去,你关门jsg。”
    话音落,他单手抱起怀里的人,瞬间到了房门。
    双溪正巧烧好了热水,正端着一盆热水走过来,看到眼前活色生香的一幕,呆呆愣在原地。
    江晚渔脸已经红得不像话,朝她悄悄打了个手势。
    示意她今夜先到另一个房中休息。
    双溪木木然点了点头,下一瞬,房门砰一声关了起来。
    天呐,姑娘这是要被大人吃干抹净了!
    连手上流着血都能不管不顾,大人未免也太放纵自己的贪念了。
    她只担心姑娘,身子还那般虚弱,又要被大人折磨。
    双溪心不由得疼了一下,将热水端回小灶房。
    ……
    炎炎烈火被温柔小意的水一点点浇熄。
    餍足后,他少有地将她圈在怀中。
    想起他手上的伤只是用素帕简单地包扎了一下,她便从他怀中钻了出来。
    “大人,您手上的伤耽误不得,奴婢去给您烧热水罢。”
    “我来。”
    “奴婢理应伺候大人,小灶房不远,奴婢很快就回。”
    她说着就要起身,祁屹也不拦她,只是靠在床边,等着看她如何走出这扇门。
    果不其然,她双脚沾地,刚要直起的腿酸软无力,若不是祁屹眼明手快接住了她,她定然会摔落在地。
    祁屹揶揄道:“还去么?”
    她怨怨地看了他一眼,“那便只有劳烦大人,自行烧水了。”
    都怪他,要得也太狠了。
    虽说他有意无意地保护着她的后背,但该欺负她的地方是一点没留情。
    将她扶上床榻,盖好被褥,他便拉过一件外衫,独自去了小灶房。
    可不到半刻钟,他便拎着一桶冒着热气的水返回。
    “大人怎的这般快?”
    “双溪一直在小灶房里烧着水。”
    这眼看都子时了,双溪竟还等着她……
    “无需多虑,我让她回房歇息了,”他将木桶放在床边,“过来,擦身子。”
    她看了一眼他的左手,素帕已被染红,“大人的手,是何人所伤?”
    “我自己。”
    她眨了眨眼,有些不解,“那毒是何人所下?”
    “跟在小姐身边的那个婢子,明日我便剁了她双手,发卖出去。”
    小姐身边?
    是妙音……
    “不可!大人万万不可将她发卖!”
    第95章 毒并非是奴婢所下……
    祁屹不悦地皱起眉,“你教我做事?”
    “奴婢并非此意!只不过妙音是圣上给大人的赏赐,若是随意将她发卖,日后传到圣上那儿,定是要怪罪到大人的头上,为了这么一个手段阴毒的婢子,大人不值得!况且——”
    “她手中为何会有情毒,又是何时下给大人,这一点大人还需查清,免得将军府日后多有乱象。”
    她所言句句皆是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