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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谢家的短命鬼长命百岁了 第246节

      晏三合见他这副样子,虽然心中不耻,但还是觉得他对自家亲娘用这样下流的借口,有些匪夷所思。
    孩子做坏事,不都是瞒着长辈吗,哪有像他这样不管不顾,恨不得把自家亲娘气死才好?
    不对!
    晏三合目光倏地沉下来。
    谢知非这时才懒洋洋地开口,“梅娘是开赌场的,开柜坊的掌柜。”
    赌场?
    晏三合有些不敢置信地扭过头,去看一旁的李不言。
    李不言的表情比她更加震惊。
    赌场的掌柜是个女的?
    还是个美艳妇人?
    不等她们吁出一口气,谢知非指尖在罗汉床的扶手上敲了两敲。
    “梅娘是我的人,开柜坊是我开的,她替我打理里里外外的事儿。”
    轰隆隆!
    饶是晏三合再冷清冷淡的一个人,这会也惊得目瞪口呆,定定地看着谢知非,眼珠子一动不动。
    男人很享受晏三合此刻专注看他的目光,“还以为这世上没什么能让晏姑娘吃惊的事了。”
    晏姑娘自嘲一般地笑了,“谢三爷,你究竟有多少张面孔?”
    “差不多都被你看到了。”
    鬼信!
    他这么坦诚,晏三合索性问开了,“你开赌坊是为了……”
    “为他。”
    “那你故意让梅娘光明正大地进谢府,故意让你母亲产生误会,是为了……”
    “风流纨绔,就得有个风流纨绔的样儿,明儿就有人知道谢家三爷就是被人打得半死,也是个寻花问柳,喜欢豪赌的人。”
    谢知非抬起下巴,“否则,三爷就成了众矢之的了。”
    “三爷还没那么大的能耐,是谢家吧?”晏三合冷笑。
    谢知非这一动,把谢家一下子推到了风头浪尖儿上,谢家还不得夹着尾巴做人?
    三爷抬起眼,落在她身上,忽就轻描淡写的又笑了。
    “三爷是谢家的三爷,谢家是三爷的谢家,有什么区别吗?”
    “有啊!”
    晏三合低声道:“三爷挡在谢家的前面,谢家站在三爷的后面,站位相当的聪明。”
    “还聪明呢,不都让你瞧出来了吗?”
    委屈的口气,配着那双无辜的大眼睛,再加上嘴角浅浅一点酒窝……
    晏三合忽然觉得自个的眼睛有些无处安放。
    第246章 皮囊
    “晏三合。”
    谢知非的声音压得很低很低。
    “下午的事情,我替太太赔个不是,你看在我的面上,别和她计较。”
    晏三合:“……”他怎么也知道了?
    谢知非胸膛缓缓起伏,“以后,三爷也挡在你前面,如何?”
    有一种难以言状的情绪,像潮水一样,猛烈地冲撞着晏三合。
    “不言,不言,抱我回去。”
    她声音里,有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急促,好像是吃了败仗的士兵,只剩下一条路——
    落荒而逃!
    李不言把包袱往身上一系,双手抄到晏三合的身下将她抱起,余光瞥向罗汉床的男子。
    男子一张脸肿得跟什么似的,偏嘴角擒着一抹笑意。
    你个情场老狐狸!
    李不言替晏三合在心里骂了一句。
    ……
    “我家三合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主仆二人走得不见踪影,裴笑还勾着头看,“我还没和她说上几句话呢!”
    谢知非不言语,朝朱青递了个眼色。
    朱青会意,走到亮灯的耳房前。
    “小红,你去趟小厨房,爷要吃宵夜;绿绮,你去趟老太太那里,替爷去给老太太请个安。”
    “是!”
    两个婢女一前一后离开世安院。
    朱青把书房的门带上,亲自守在门口。
    书房里,梅娘规规矩矩坐在圆凳上,压着声音,把最近十几天打探到的一些重要的消息,一一向三爷汇报。
    开柜坊除了替三爷赚银子外,还有另一个作用:打探消息。
    这世上有两种买卖,最能隐晦地知道一个家族的兴盛:一个是古董商,另一个就是赌坊。
    世家的败落,从不会显现在明面上,变卖祖宗留下的宝贝,拆东墙,补西墙;
    而兴盛的人家,则暗戳戳买进宝贝。
    谁家进,谁家出,古董商心里一清二楚。
    而赌坊呢?
    撇开那些卖儿卖女的赌鬼不说,比如城东的刘公子上个月来了八趟,这个月只来了五趟。
    这少了的三趟,就意味着刘公子手里的银子不衬手,也意味着刘家在走下坡路。
    如果刘公子这个月来了十趟,那多出来的两趟,说明他最近有了横财。
    谢知非利用赌坊,利用北城兵马司,替太孙一点一点监控着四九城里权贵们的动向。
    梅娘一一说完,谢知非便让她离开。
    人一走,他冲裴笑说了句“明亭,我撑不住了”,便让朱青抱他回了房间。
    这具身子他锻炼了好些年,到底是底子太弱,刚刚口出狂言把晏三合吓跑,是不想让她看到他已经疲倦地说不出话了。
    朱青把人放在床上,拿湿帕子替爷一点一点擦着脸上的冷汗。
    “爷是故意让人把梅娘来的消息,透露给太太的吧。”
    “到底是你懂我。”
    “是为晏姑娘吗?”
    “嗯!”
    三爷眼皮掀开一条缝,望向床边人,“我就是想让她瞧瞧,人家姑娘是正经姑娘,她儿子才不是什么正经好人。”
    ……
    静思居里。
    晏三合平躺在床上,脑子还在想着静尘的事。
    当务之急,是先找出静尘这人在尘世间的身份,但仅凭包袱里这几样东西,怕是难。
    “不言,你明天再去一趟水月庵,替我……”
    “我的好小姐,你让我打架可以,让我问话……”
    李不言怕碰着晏三合的伤脚,睡在窗下的竹榻上,“我什么时候有这个脑子了?找三爷呗。”
    晏三合现在听不得这个人的名字。
    这世上有很多人,生得一副好皮囊,但内里都是空壳子。
    三爷不是。
    三爷生得一副好皮囊,内里剥开一层,露出一层不为人知的皮;再剥开,再露一层……
    到底有多少层,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
    更要命的是,这人时不时地向她轻轻招手,诱惑着她,去探究那内里到底是宝藏,还是危险。
    “找他做什么?”她声音里没好气。
    “审犯人这种事情,他做惯的,肯定比我灵光。”
    “哪里灵光,我没瞧出来,我还是自己……”
    “晏三合,裴太医的话,你最好听进去,伤筋动骨不比别的,得养,还得静养。”
    李不言知道她的心思,“别不好意思,他不是自己说要挡在你面前的吗?”
    “谁要他挡?”
    晏三合一听这话就恼,“他当他自己是把伞呢!”
    李不言难得看到晏三合耍小性子,笑作一团,“伞有什么不好,能遮风,能挡雨,太阳出来,还能挡挡太阳。”
    晏三合撑起一点身子,勾着头看李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