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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节

      她就知道关火的举动是明智的,自从楼房倒塌,或者追溯到发现怪物的身份后,两人便极少做出亲昵的举动。就算有,温惠的姿态更多是讨好和隐隐带着恐惧。
    怪物得到妻子的回应,面上是掩饰不住的欣喜雀跃,暗红的眸像宝石那样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他不知满足地探进唇缝,在甜蜜气息的吸引里,尝遍她的口,腔,湿,热的舌含着温柔意味留恋在齿间、微微起伏的上颚,最后咬住舌羞涩地耐心地口允吻。
    狭窄的厨房空间霎时间被猩红血肉包裹,血肉散发出来的暖热气息和锅里冒出的热气交织出暧,昧的热意。
    “惠惠,惠惠……”
    怪物不由自主流露出的嗓音含着浓郁的爱意,轻易将温惠拖入欲,望的漩涡,温惠仰着头,耳侧喷洒着男人暖暖的气息,她的意识早已经被驱散,眼神有些发虚,视野朦胧望向同样有些呆怔的男人。
    温惠是缺氧的怔,和在男人充满侵略占有的吻里迷乱的羞。
    陈朗则是品尝到妻子的回应,被心脏迸发出的巨大喜悦冲击的暂时性的留在云端,嗓子里不由自主溢出一声又一声含着讨好乞求的,“惠惠……还想要。”
    温惠满脑子只剩下舒服两个字。
    双腿酸软,往地面倒,被猩红血肉缠住,支撑着她绵软的身体,腰上覆盖的双手则将她按向宽厚的胸膛,意识昏昏沉沉,氧气被无限度的剥夺,舌面发疼,口,腔里遍布异样的不属于自己的味道和黏,连的陌生唾液。
    温惠在怪物一声又一声的撒娇般的嗓音里彻底丢掉意识,等她回神,就发现自己被陈朗抱在怀里,男人含着满足的眼神望着她,夹起面条递到她嘴里。
    “惠惠没有力气了呢,我来喂你吧!”陈朗凑到她耳廓,轻吻了下,哄着她张开嘴:“啊——”
    温惠哪里被人这样对待过,第一反应就是拒绝,她垂着头想要离开陈朗的怀抱,起身的时候,双腿脱力跌坐回去,红意立刻由她的脸烧到脖颈。
    薄薄的面皮覆盖一层夺目的红。
    陈朗重复道:“惠惠,你的腿没有力气呢,胳膊也软软的。”他露出怜惜的表情,“好脆弱的惠惠,要吃饱才行呢,啊——”
    哄小孩的语气,温惠产生异样的感觉,心脏泡在温水里又暖又涨,这样的感觉并不讨厌,甚至有点令她沉迷。她就缩到陈朗的怀里,轻轻捶捶他的胸膛,“别看我……”等到陈朗的目光看向别处,她就张开嘴含住筷子,咬断面条,咬断的被陈朗夹起来放到他的嘴里。
    目光重新落到怀里的妻子身上。
    在她含羞垂眸注意不到的地方,猩红眼眸露出些许野兽注视猎物的侵略性的疯狂和霸道。
    无论在温惠面前表现得多么温柔、善解人意,都无可避免他是怪物的事实。
    等面汤被陈朗全都吞进肚子里,他环抱着逐渐恢复力气的温惠,不舍得松开。
    凑到她耳边一遍遍的表白:“惠惠,惠惠……”
    “要永远爱我呢。”
    第202章 丈夫39
    翡翠园在怪物降临的初期, 沦为一座死亡小区。曾经因为地理位置优越,寸土寸金,如今住户们死得死, 逃得逃, 然而就在最近几天,翡翠园竟然又飙升到蓝城市安全感最强的小区,赶超曾经最安全但是毁于坍塌的清水园。
    翡翠园的房价再次飙升, 温惠后悔当时没能多买几套房子,看了看卡里的余额, 后悔消散。
    就算她有心多买,也没有多余的存款了。
    和陈朗在家里过了几日清闲的日子,温惠决定重新应聘工作,但是每家公司看到她瘦弱的身板,直接拒绝。由于怪物的存在, 公司在招聘新员工的时候,都不约而同的更加偏向于身强体壮的人, 只有那样才能长久的干下去,而不是被怪物的出现吓到惊慌失措,连自保的手段都没有。
    最终,温惠在翡翠园对面的小型超市里应聘了收银员,老板张劲原本就是翡翠园的住户,怪物降临后将他的妻子吞食, 当时他很幸运地在超市里, 逃过一难。
    “小温, 你自己在翡翠园住吗?”张劲问道。
    他在地段最繁华的地方还开着家规模更大的超市, 翡翠园这里的小型超市他很少过来,但看到收银台内温婉漂亮的女员工的时候, 他的双脚不自觉地就钉在原地。
    在货架旁装模作样地收拾了一番,歪着身子靠到台边,最近翡翠园的安全度上升,连带着他的超市生意好起来,他面带红光,自以为充满魅力地向温惠笑了笑。
    温惠:“和我老公。”
    张劲傻眼了,“你,你有老公啊……不是,我的意思是,他舍得让你出来工作?”
    温惠不明所以地瞥他一眼,想着他是老板,她就没闲着,在电脑上敲敲打打。
    超市里的收银工作她没打算干长久,只是最近缺钱,暂时找到这个就先干着。在陌生人眼里,她是那种稳重踏实的性格,纤细手指在键盘敲打,盯着电脑屏幕的侧脸有股岁月静好的柔婉。
    她随意嗯了声。
    张劲在旁边,闲聊似的问话。
    温惠面上没有任何不耐,随意回复他的问题,看到有顾客进来后,就借机噤声,张劲见此,离开了店铺。
    温惠重新回到结婚前的生活,无论是来到蓝城市,还是青城市的她,每日都在为着生计奔波。
    她是没有家的孩子,只能凭着忙碌的工作填补内心的缺失。
    随着翡翠园的安全系数提升,小区对面的商铺人来人往,她工作完,主要就是看店和收钱,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她做起来却感到丢失已久的满足。
    夜幕深沉,温惠关掉电闸,还未离开商铺,就见张劲开着车停到店铺门口,副驾驶的车窗滑下,张劲单手支着方向盘,身子朝着她倾靠,“天都黑了,今晚上有雨,那雨有多可怕不用我多说,你自己回家不安全,我送你回去吧……你老公呢?这么晚,多危险,他不来接你。”
    温惠应聘的时候,张劲一眼被她周身散发的温柔气息吸引,觉得她是会持家照顾老公的女人,更何况她的相貌又是非常漂亮的那种,如今工作不好找,她虽然住在翡翠园,却来应聘收银员,想必日子很不好过吧?
    得知她有老公的时候,张劲没来由地生起股怒气,就好像温惠的美好应该是他的,而不该被其他的男人糟蹋,闷气不畅,本想着就此放手,可回到家里女人的容貌浮现眼前,跟有根针在扎他似的……他经营着大小两家超市,温惠跟了他是她的福气,她家里那男人指不定跟温惠同样,不知道是哪个厂子里的男工,如今下岗无业,指不定哪天就被怪物吞食了。
    这样想着,张劲的眼神掠过温惠,在她柔顺的长发、美丽的脸蛋、姣好的身材来回看了两眼,越发满意,坐在驾驶位上,没下车,探身敞开副驾驶的车门,“快上来吧!我送你回家。”
    在车厢里没有感觉,车门开启的瞬间便觉得有股凉风贴着他的面刮过去,活像是要刮掉他面部的皮一样,搭在车门的手僵硬失去知觉,他感到脚底蹿起的寒意直逼脑门,眨眼的功夫,额头冒出涔涔冷汗,滴到他的眼睛里。
    怎么回事?
    张劲的视野里出现陌生男人高壮挺拔的身影。
    陈朗由黑暗阴影迈进车灯照亮的地方,明亮的灯光将他的面容照射得格外显目,猩红眼瞳仿佛裂开蛛网般的缝隙,藏着不能道出的晦暗情绪,最夺目的,引得张劲无法转移目光的,是那双鲜红的唇。
    ——仿佛被鲜血染红的。
    就在温惠结束工作的前一刻,店铺附近造成威胁的异界怪物被陈朗解决,鼓着肌肉的手臂轻易将怪物撕碎,没有妻子在身边,不再伪装,宛若野兽进食般的场景充满令弱小的人类无法直视的恐怖血腥。
    填饱肚子,陈朗以最饱满最舒适的样貌,来到超市旁边接妻子下班。
    沾染血腥的衬衣扔掉,随手换上崭新的衣服,因察觉到陌生气息沾染妻子,陈朗急不可耐地,没把唇畔的鲜血擦拭干净就匆匆来到。
    这个男人……
    陈朗以绝对占有的姿态伸出手臂环抱住温惠,将妻子的身躯拢在自己的怀里。
    宽厚的胸膛隔绝夜晚寒风的侵扰,源源热气渗过衣服传递到温惠的周身,温惠自然知道张劲的心思,但对方没有直言表示,她不好拒绝,更何况这份工作她挺满意的,主要是离家近,不需要技术含量,正适合她由居家到工作的过渡阶段。
    男人温暖的气息驱散工作的劳累,温惠情不自禁地贴到陈朗的怀里,“张老板,我老公来接我了,不麻烦你了。我们回家了,您也注意安全快点回家吧!”
    张劲讪讪地应了声,眼神四处乱瞥,那股冷意仿佛从四面八方而来,没心情仔细观察温惠的男人,关闭车门扬长而去。
    温惠没当回事,挽着郑松的手臂回家,到厨房温了两杯牛奶,郑松亦步亦趋地跟在她的背后,温惠抬眼,撞进男人春水般温柔的眸里。
    她将牛奶递过去,问他:“学习的怎么样了?”
    陈朗吸收郑松的记忆,又有心理诊所工作的经验,更何况他本身就有特殊的技能,那怕隔着电子屏幕都能奇迹般的使对面的人陷入沉睡,梦里的景象由他构造,对心理学驾轻就熟,他综合考虑各项工作,最终还是决定要进入心理学的行业。
    ——首先,他需要考取相关的证书。
    他最近正在准备考试的相关知识。
    “我有信心呢惠惠。”回到家里,猩红血肉放肆地涌出来,铺展到温惠踩着的地面,眨眼间就替代地板的作用,甚至得寸进尺地拿掉棉拖,温暖柔软的内里裹着温惠白皙的双脚。
    陈朗感知到温惠的脚趾缩了缩,仿佛有根羽毛在他心脏处轻挠,他脸颊红起来,没骨头似抱住温惠的腰,脊背弓起来,埋到她的颈窝。
    喃喃道:“惠惠,惠惠……工作好辛苦呢!回家吧,我考到证书后,我们还像从前那样行吗?”
    温惠被他沉重的力道拥到墙壁,冰凉的墙壁没能碰到她的后背,在她跌过去的瞬间就攀爬上猩红血肉。
    她被彻底裹起来,像陷在棉絮里。
    “不行……以前的生活我现在不喜欢了,”温惠推着陈朗的脑袋,她拒绝后陈朗就不再多说,只是像得不到零食的狗狗不住地用额头、鼻尖、唇瓣,黏黏糊糊又娇娇柔柔地蹭她露在衣领外的胸前皮肤。
    温惠的耳根很软,但经历和郑松的婚姻,她意识到永远都不能丢弃自己的生活,永远都不能成为男人的附庸。
    两人的家庭,一方有能力完全负担生活开销和额外的游玩费用,另一方又有能力将家里的事情、双方的老人照料舒适的话,这样的婚姻模式未尝不可。
    可人性自私又恶劣。他们看不到家里那人的付出,否定家里那人的价值,认为是以自己一己之力撑起整个家,狂妄自大,卑劣恶心。如此,就算是曾经商量得井井有条的婚姻模式,到最后陷入无尽头的争吵和指责中。
    她虽然在做着收银的工作,可是得到的金钱是她靠努力得来的,谁都不能否定她的价值。
    她坚定地道:“我不要在家,我更不要辞职……陈朗!”皮肉被咬在嘴里,啃噬过怪物的牙齿、轻易能够撕扯最坚硬的牙齿,轻轻地摩挲着。
    想说的话堵在喉咙里,反倒被他的啃咬弄得溢出轻吟,声音出来的瞬间,温惠整张脸红透了。
    侧眸一看,视野能够看到的地方全部被猩红血肉充斥,浓烈气息和炙热温度滚滚袭来。
    把她的脸越烤越红。
    那些带着生命的、其间藏着血脉涌动的血肉像最优美最柔软的手指,轻轻地抚,摸她的每一寸,每一寸……
    “我知道了呢惠惠。”陈朗的眼神晦暗,猩红血肉彻底裹住温惠,用浓烈气息淹没那男人和她说话时不经意残留在她周身的味道,“惠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呢,只是工作很累的,超市里味道好臭,惠惠好坚强呢,那么臭的味道都能忍住!好想和惠惠永远待在家里,我们都不出门好不好?”
    肯定是不行的!
    而且超市里是正常的味道,哪里有他说的臭味?她平常的工作就是坐在收银台哪里等顾客结账,超市的生意和怪物降临前没法相比,空余的时间她可以接收新知识和出神发呆,如果张劲没有在旁边监工的话。
    温惠没有出声的机会。
    陈朗温柔地将她缠裹起来,温柔地亲吻她的唇角,温柔地舔舐她的口腔……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旭日般明朗的男人面部呈现的是诡异的癫狂和无法控制的嫉妒。
    ——在决定成为人的时候,感知到各种美好的情绪的同时,他学会了嫉妒、痴狂,还有贪婪。
    在意识的爱的时候,他想要的是能够以郑松的身份永远待在她的身边,那怕丢掉自己的身份,永远地藏在郑松的皮囊之下他都是心甘情愿的。
    后来,随着欲望的增加,想要的渴盼生活逐渐带上可怖的恶意和嫉妒,他想要彻底取代郑松的位置,他想要温惠的眼神看见的人是他而不是郑松,想要她的心脏装着的是怪物的他,而不是虚假的披着郑松皮囊的他,他想要她的手指抚摸的是怪物最真实的血肉!
    在尘埃落地,他拥有和温惠的家的时候,欲望应该停止,他应该满足,可他却看到无尽深渊呈现眼前,那些丑陋恶心的男人总将目光落到她身上……甚至于由异界降落的怪物会不会同他那样痴迷于温惠?会不会和他抢夺他的妻子,就像他曾经对郑松做的那样……
    惠惠,惠惠。
    怪物用行动讨好温惠,看到那朵幽静的茉莉花染上绯红,在猩红血肉制造的海浪里翻滚,浓郁的花香飘散而来,他面上是极致的痴迷和欢欣,心底却是不甘的渴望——她的视线为什么不能永远停留在自己的身上!
    惠惠,惠惠……
    他畏惧,紧张,生怕某一日温惠的心到了别人的身上,哪怕有眼可见张劲和他完全没有可比性,可他还是疯癫似的陷进无可挽回的嫉妒情景。
    “惠惠,我爱你。”
    ——你能不能也像我这样只爱我?
    “惠惠,我爱你。”
    ——你的眼神能不能只停留在我的身上?
    “惠惠,我爱你。”
    ——你的心能否放在我这里永远不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