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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27节

      水琅洗了几个搪瓷杯子,一手拎着两个,走到客厅,先打开咖啡,舀了两勺咖啡粉放进杯子里,提起水壶倒入热水冲开,咖啡香气迎面而来,钻进鼻孔里,水琅深吸一口气,瞬间觉得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身体里的疲惫都从毛孔里跑出来,再喝上一口,苦涩醇香的口感,身体由心变得轻盈起来。
    “这是……咖啡味道?”
    周卉坐在房间里都闻见了,惊讶看着水琅。
    “是咖啡,大姐,你喝吗?”水琅看着三个小丫头,“小孩子不能喝,我给你们冲可可粉,不过,三丫只能喝一口。”
    “为什么呀?”三丫小手扒着桌子,可怜兮兮看着小舅妈。
    “应该是不能多喝的。”水琅也不确定三四岁好不好多喝,“等你再大两岁,就能和姐姐喝一样多的了。”
    又冲了一杯咖啡,冲了两杯半热可可,就开饭了。
    铺上木地板,大姐就不用人背来背去了,自己在地上,双手撑着地板,慢慢挪过来,上椅子的时候,双臂力气还不够,大丫二丫想像以前一样帮妈妈抬上去,听到小舅妈道:“别帮忙。”
    “这次抬了,下次还得抬。”水琅看着周卉,“大姐,你需要帮忙吗?”
    周卉吃力按着椅子,尝试两次,还是没能撑上去,摔在地板上,紧拧着眉头,犹豫了两秒,还是摇头,“你们先吃,我自己来。”
    没人先吃,都在盯着她看。
    周卉撑得双臂颤抖,袖子就像筛子一样哆嗦,一次接一次的尝试。
    七次,八次,十次,胳膊抖得没那么厉害了。
    但是力气也不如刚才了,体力几乎都要消失殆尽。
    再次尝试的时候,双臂发软,撑起的上半身只离地一丁点,不如之前。
    汗如雨下,痛苦。
    但弟新妇和三个孩子还在等着她吃饭。
    今天吃的是面条,再等下去,面条就要糊了。
    周卉喘着气,想要开口求帮助,但骨子里却不愿意。
    继续尝试数不清几次之后。
    突然,眼前浮现十岁的自己,站在舞台上跳跃着芭蕾……双眼被汗模糊间,再次撑起双臂,这一次却没有再把全身力气用在手臂上,而是去正视,去启动,一直被忽视的小腹之下,残缺的地方,那是核心。
    凭着记忆,收紧核心,一跃而起,稳稳坐在了椅子上。
    一滴接着一滴汗水,从周卉的睫毛上滑下,干裂的地方得以滋润,她喘着气,调整着疯狂跳动的心脏,伸手扶着桌子,转身,正面对着桌子坐好,扬起笑脸,“面还没糊吧?”
    水琅眨了眨眼,将装着意大利面的搪瓷盘子递过去,“不是所有面煮熟了都会糊,这是意大利面,多等些时间,也不会糊。”
    周卉拿起筷子,“意大利面,今天要开了眼界了。”
    “尝尝。”
    周卉将卷在筷子上的意大利面放进嘴里,咬着嚼着,笑了,“果然一点都没糊。”
    突然,掌声响起。
    周卉眼泪瞬间滑下,与汗水混合。
    三个丫头跟着小舅妈鼓掌,三丫还不知道为什么鼓掌,大丫二丫已经湿了眼睛。
    “大姐,你有这不服输的劲,一定给能孩子们做出一个好榜样。”水琅将咖啡也递过去,自己坐下来拿起筷子,将茄汁肉酱拌匀。
    周卉用手背擦了擦眼泪,看了看三个丫头,笑中闪着莹光,嚼着面条,什么都没说。
    “吃饭吧。”
    水琅一发话,三个丫头立马坐到椅子上,大丫二丫学着小舅妈拌匀肉酱。
    三丫先端起了热可可,小舅妈说她只能喝一口,她得赶紧尝尝究竟是什么味道。
    “哇~好喝!”
    桌子上的人被吧唧着小嘴的三丫吸引过去。
    看着她满足的小表情,大丫二丫忍不住放下筷子,端起热可可喝了一口,陌生浓郁的香气刺激了味蕾。
    两个丫头顿时想到妈妈刚才的话,开了眼界了!
    三丫抱着跟她脸差不多大的搪瓷茶缸问:“小舅妈,热可可好喝,还是麦乳精好喝?”
    “没喝过麦乳精。”水琅吃着意大利面,脸上出现与三丫相同的满足,原以为茄汁肉酱是罐头,应该味道一般,没想到比她想象中的要好吃无数倍,最饿的时候遇上了对胃口的食物,立马将头埋进盘子里,大口大口吃起来。
    幸福,满足。
    “小舅妈也没喝过麦乳精吗?”二丫惊讶抬头。
    “没喝过。”麦乳精是物资缺乏年代,有营养口感好的东西,改革开放后,食品业腾飞,她出生时,麦乳精已经在各种饮料冲击下被人遗忘了,“你们想喝?明天让你小舅去买。”
    大丫二丫连忙摇头,“没有想喝。”
    三丫想喝,但两个姐姐说不喝,她也跟着摇头,“不想喝。”
    水琅看了三人一眼,没说什么,继续埋头吃面。
    两天时间,水琅就把木材全部处理好,把柜子木板外面刷上了一层清油。
    晾好之后,就开始安装了。
    老油条这两天溜达过来几遍了,他虽然动手不行,但眼力见还是可以的。
    “呦这刨功可以啊!”
    “呦这刻功非常可以啊!”
    “呦这设计更可以啊!”
    老油条说得其实非常精准,有关木工的活,水琅更深一筹的是雕刻,能排到顶的是设计,跟这两个比起来,刨功算是良好,但这个良好只是对于她自己而言,放到外面,比起老木工,都差不了。
    之所以刻功好,是因为她喜欢雕刻与组装,喜欢在整体设计动工之前,会动手先完成一个成品模型,而送到手里的都是处理好的木材,所以后者做得少,要略输一筹。
    不过,装饰一下房间,做个简单的套床与书柜,那就属于用牛刀杀鸡了,大材小用。
    老油条帮忙把木头都搬进房间里,看着水琅安装。
    “要帮忙吗?”
    “不需要。”
    哪根榫头对哪个卯眼,只有水琅自己清楚,拿着榔头将木楔砸进孔里,固定好对角,重复几次后,高低床的框架就出来了。
    因为木头足够用,水琅直接将底床铺了龙骨架,设计成了一米八成两米的榻榻米,厚度高达25厘米,底外部悬空,做成抽屉,方便大姐挪动拿东西。
    榻榻米上组装衣柜,柜门设计的是推拉门,同样是为了方便大姐。
    高低床架出来,放入排骨床框,二层固定,安装上一层特地设计的椭圆形拱门护栏,加入顶部屋顶,开窗,上面就成了一座城堡,屋顶上水琅特地雕刻了小皇冠,因为等着入住,就没有再另外刷上颜色,选择的是原木。
    二楼城堡的柜子安好,开始组装楼梯,水琅设计的并不是时下高低床一排直梯,而是设计的坡形方箱,每一层楼梯下面都是方形抽屉,可以用来收纳东西,也可以坐在上面当凳子用。
    虽然走进来看是城堡,但是上面并没有封顶,这样不影响采光。
    水琅说不用帮忙,老油条看明白后,没去打扰她组装高低床,拿起另一批木材,打算帮忙安装书桌,记得设计图上是这样设计的。
    但等开始安装时,老油条却搞不清楚头绪了,不知道这腾空的桌子,没有桌腿下面也没有柜子是怎么安装的。
    还有两边这书架,也不是找到两边侧板,背板,再将隔层安装上去就行了,这一根侧板有他两个人长,竖起来能到天花板了,完全看不懂,不知是真的就这么长,还是需要再锯一下。
    应该是要再锯一下的。
    老油条从天井里找到锯子,提进房间来,拿起墨线在木材上划好,正准备开干的时候,锯子被人抽走了。
    “你干什么?”
    “帮你锯开呀,这不锯开怎么装书柜。”
    “我谢谢你。”
    水琅将锯子扔到门外,“你实在想帮忙,就帮我扶着就好了。”
    老油条很乐意扶着,水琅让干啥他就干啥,他一向眼力好,看出水琅会的东西跟别人都不一样,很新颖很时髦。
    有了老油条帮忙,书架上墙很快,更方便的是,这间房间周复兴夫妻俩都才刚刷过墙,打了新地坪不久,天花板和水泥地都是找平过的,现在只要把家具安装上就可以,完全不需要再一次找平二次找平,甚至三次找平。
    安装很费时间,从吃完早饭到天黑,周光赫带了晚饭回来,所有家具才全部安装好。
    大姐的无障碍房间与三个丫头的私人学习空间,也全部改造完毕。
    “为啥不给看?”
    “还没打扫,明天打扫好了再看。”
    交付阶段,就是要打扫得干干净净,不影响设计施工效果,完美呈现给业主。
    周光赫看着累瘫在椅子上,两个丫头按摩着肩膀,三丫帮忙捶着双腿的水琅,“有用吗?”
    “什么?”
    “她们按得有用吗?”
    “聊胜于无吧。”水琅领了三个丫头的心意,坐起来活动酸疼的四肢,“老油条怎么走了,不是让他留在这里吃晚饭吗。”
    “他把我买回来的一整只白斩鸡拿走了。”周光赫站起身,让位置,“你坐这,我帮你按。”
    “不按了,我饿。”水琅端起水喝了一口,“等吃饱了,就没这么饿了。”
    周光赫眼里闪过失望,随即忙活起来,“那赶紧吃饭吧,我特地又骑车去副食品店买了熏鱼跟烤鸭。”
    “小舅妈。”二丫打开菜罩,从搪瓷盘子里抓了一只烤鸭腿递给水琅,“你快吃,可香了。”
    她都准备了半天了,因为小舅妈刚才太累,想喝水,想歇一歇,才没递过去。
    “真香。”
    水琅拿着烤鸭腿,大口咬着肉,烤得油滋滋的皮,冒着热气软滑的肉,一咬肉汁全都“嗞”在嘴里,一点儿也不油腻,好吃到肉没了,还在嗦着骨头,“活过来了。”
    一只鸭腿下肚,全身力气回来了,眼睛也恢复清明。
    “水琅,你真的辛苦了。”这阵子要说谁看得清楚,当然是周卉,三个小丫头只知道小舅妈一直忙得团团转,并不知道她干的活究竟有多辛苦,只有周卉才能明白,“既费体力,又费脑力,而且脑子一旦转起来,比体力活还要累,难怪你饿成这样。”
    可惜她走不出去,爬去厨房,或者教大丫做饭,也只能做一些简单的白粥米饭面条,没有肉,根本就不顶饱,也补充不了太多的力气和营养。
    一碗黑鱼汤放到水琅面前,汤色炖地奶白,鱼肉鲜嫩,还飘着水琅最爱的绿色蔬菜,虽然是小葱。
    “这哪来的?”水琅惊讶看着小碗,又惊讶看着周光赫,“晚上还有卖鱼的?”
    “我去找同事家借的。”周光赫将馒头分给几个丫头,“他老婆在做月子,缸里养了一条黑鱼几条鲫鱼。”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