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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212节

      那年轻大夫也有些局促起来,他问:“是不是我找的人不合适吗?”
    李润玉则道:“如果按照高大夫那套理论,怕是全国也找不出几个合适的人了。”
    年轻大夫顿时松了一口气,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王汉章也扭头看高源。
    高源摸了摸鼻子,说:“反正人来了就先看看吧,不行的话,我就把我之前经手的几个桉例跟你讨论一下。”
    “行!”李润玉也不挑了,往那边指了指:“请吧。”
    年轻大夫把病人背到诊床上,他道:“三伯,等下高大夫就给你治病。”
    病人问:“哪个是高源大夫啊?”
    年轻大夫指了指高源:“这就是!”
    高源和李润玉都齐齐一愣。
    李润玉皱眉问:“小戴,这你家亲戚啊?”
    年轻大夫讪笑,道:“这不……离得近嘛。”
    “哼!”李润玉板着脸看着他。
    高源微微摇头,也没在意小年轻的小心思,就招了招手:“把病人带过来吧。”
    年轻大夫赶紧把自家亲戚带了过来,他这亲戚在李润玉这里看了好几次,也没治好。现在好不容易高源过来了,大专家来了,他当然得先紧着自家亲戚了。
    等人过来了,李润玉也在回忆这个患者的信息,但一时间又有些想不起来,这段时间肠伤寒的患者太多了,搞的他都有点混了。
    三伯捂着肚子看着高源。
    高源说:“舌头伸出来,我先看一下。李大夫,这个患者之前的诊治记录有做过吗?”
    三伯依言把舌头伸出来。
    李润玉正准备转身去找呢,却看到了三伯的舌头,这一看,他当时就骂上了:“小戴,你怎么回事!”
    “啊?”那年轻大夫愣住了:“怎么……怎么了?”
    李润玉黑着脸道:“之前教你的都学狗肚子里了?让你找可以用热药治疗的,你都干了什么!白学了?这舌苔都黑了!”
    年轻大夫脸一下子就涨红起来。
    三伯也吓了一跳,他哪里知道看个病还能给侄子惹麻烦啊,他问:“我……我……我是不是不该来啊?”
    李润玉一甩手,黑着脸不说话。
    在近处观察的高源却赶紧摇摇头:“不不不,老同志啊,你这次,来的很对,来的非常对!”
    三伯和年轻大夫都疑惑看向高源。
    李润玉皱眉,问高源:“你说什么?这病人你又用不了,怎么,还是说你直接认输了?我告诉你,你要是忽悠我,我现在就撂挑子,我会县城自己开业去!”
    高源扭头没好气:“脾气这么急躁干什么!你以前可不这样!”
    李润玉微微一噎。
    高源又道:“还有,动不动就撂挑子,这什么臭毛病?”
    李润玉两手在胸前一盘,转过头道:“本来就是你忽悠我来的!”
    高源指了指三伯:“我要是用热药把他的肠伤寒治好,你以后可就不能随便说撂挑子的话了。”
    李润玉扭头看一眼三伯,又问高源:“你要是做不到呢?”
    高源理所当然道:“那你就继续抱怨呗,牢骚话随你说!”
    “呵呵!”李润玉拉着脸,皮笑肉不笑。
    高源催促道:“到底答不答应,给句痛快话。”
    “行啊!”李润玉点头了。
    “这你都答应啊?”不说别人了,连三伯都看呆了。
    李润玉摇摇头,没有回答。
    王汉章也看的哑然失笑,自然是想起来盘踞在县医学界上空的神秘咒语,那就是不能跟高源打赌,这些年谁沾过半点便宜啊?
    高源也不甚在意,就指了指病人,有些古怪地问:“你是不懂啊,还是没看清楚?”
    “什么?”李润玉疑惑看来。
    高源指着三伯说:“他的舌苔是黑色的没错,但你没看到他的舌苔是润的吗?”
    “什么!”李润玉顿时一惊。
    三伯还呆呆的。
    高源又指了指三伯,认真地说:“他……很润!”
    第302章 新的理论
    听到高源夸自己了,三伯也晕沉沉地摸了摸自己的老脸,他也没想到自己这天天日晒雨淋的,还能很润。
    李润玉却是轻轻嘶了一下,黑苔一般是由黄苔或者灰苔转变过来的,意味着病情已经到了很严重的地步了,一般情况下黑苔而燥,则是说明了热盛津亏,也就是俗话说的烧黑了。
    但如果是舌黑而润的话,那情况就不太一样了,往往意味着阳虚而阴寒极盛。前面他只是看了一眼,倒是也没细看,因为肠伤寒的属于温病,他就先入为主地认为是烧黑了。
    李润玉再度上前,严肃地说:“把舌头伸出来。”
    三伯看年轻大夫。
    年轻大夫对他点点头。
    三伯才小心地伸出舌头。
    “嘶!”李润玉看完之后,是发现有点润,他有些疑惑,扭头问高源:“这是怎么回事?”
    高源说:“等我检查完。”
    李润玉点点头,站在了一旁。
    高源询问加检查,得知病人发热两周未解,多次治疗无效,神识渐昏,汗出齐颈,舌黑而润,脉息虚浮。
    他扭头问李润玉:“你要不要再诊断一下。”
    “好。”李润玉也过来诊断,他皱着眉,有些疑惑。
    高源问:“你之前都是按照温病治的,用的都是清解寒凉之法,应该都没什么效果吧?”
    李润玉点头,他又问:“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高源回答:“也不能说不对吧,肠伤寒的确是属于温病的范畴,但也不尽然。中医治病,还是要讲究辨证论治,寒凉之法屡治不效,我们就应该要重新考虑了。”
    “在西医上看来,肠伤寒的整个进程变化是肠道肿胀,坏死结痂,溃疡,严重的会出血穿孔,那就有生命之危了。所以很多中医为了阻止发炎和恶化,就会用清肠寒凉之法,予以遏制。”
    “但是在很多时候发炎,其实是身体对我们的一个保护,是为了阻止病情的恶化,是身体和病邪在积极抗争的阶段,如果抗争不过,才会继续恶化,而我们医者就要正确地认识到这一点。”
    李润玉皱起了眉,若有所思。
    高源又道:“若只是为了阻止肠炎,而用寒凉之药清肠,不仅不能解决病邪,反而会把发炎给消除了,那病邪就没有阻滞了,自然会蔓延开来。”
    “啊?”李润玉听得呆住了,高源的这套理论可谓是惊世骇俗,他问:“还能这样解释吗?”
    高源微微笑了笑:“这种解释呢,的确是另辟蹊径,但是针对一些用寒凉法久治不愈的肠伤寒患者,这种蹊径倒也是条好路。”
    李润玉沉吟不语。
    高源又道:“理论对不对,要实践了才能知道。”
    李润玉又问:“那你打算怎么做?”
    高源:“出汗。”
    “又是出汗?”王汉章插了一句话。
    其他人都看他。
    高源问:“你有想法?”
    王汉章摆手:“呵,当我没说。”
    李润玉又回过头,懒得理当官的,他问高源:“怎么说?”
    高源道:“祝味菊曾说’伤寒始终有汗,长令濡湿,所以导令气机向外也。血行循环,盈此者绌彼。血流趋势向表,则上无血逆之患……下少壅郁之瘀……医之工者,知病之所势,先安未受邪之地,防患未然也。‘”
    李润玉眉头更紧:“你不会是想用麻黄,桂枝之类的解表药吧?”
    高源道:“当然,用麻黄开皮肤腠理,用桂枝行血分。这有两个意思,一则是调节体温,第二可以作为排泄毒素。用出汗的方式来散温排毒,恰和其症。”
    李润玉跟听到不可思议的话一样:“用辛温解表的方式来治肠伤寒?而且是用汗法?”
    高源道:“没错,是用汗法,但用麻桂的目的,也不单单只是为了发一时之汗,而是为了保持其体温的调解。而且还要根据其病情变化来开药,神衰者用附子壮之。”
    “若是病人出现虚假的兴奋之时,就可用龙、磁潜之。若是心脏出现疲劳和衰惫,那就用枣、附以强壮。若是寒凉太过,肠道凝淤郁结,那就用姜、附温煦其气,宣和其壅。”
    “若是脾困,则可用茅、术、半夏宣发中央,也可助麻、桂以收达表之效。若是形虚气怯,神萎力疲,也可以继续用附子振奋,强壮抗邪之力!”
    “啊……”全县第一的李润玉已经彻底听懵逼了,嘴巴都张大了!
    高源对他道:“此法并非针对病菌病毒,而是在于扶助人体正气、阳气,使人体的自然疗能得以加强,所以疾病可愈。”
    听完之后,李润玉已经有点麻了,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其他人也都在看他,他们也是第一次看到全县第一的傲娇中医李润玉这么破大防!不过,他们还挺喜欢看的。
    李润玉理了理高源刚才的话,他说:“强壮自身,对抗病邪,倒也是中医的正途。只是这个用药方面,一直都是扶正祛邪,也不能盲目扶正啊。比如病邪未清,误补就会闭门留寇。所以扶正,一直是要带上驱邪的,用药更需谨慎,不能反而助邪。”
    高源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李润玉又问:“所以你的这些麻黄、桂枝、附子真的不会反而助力病邪吗?”
    高源道:“我刚才说了,肠伤寒大多属于温病,但某些特殊情况就是例外,就比如他。”
    高源指了指三伯:“他的情况就属于伤寒夹湿,中阳衰惫,卫气不逆,所以就应该温中和表,正好适合我刚才的理论。”
    李润玉不说话了,只是脸上仍然有明显的疑惑。
    病人却先说话了,三伯道:“那都这样了,赶紧开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