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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话

      桑少煊在和荣九收拾碗筷。
    “诶,你说,谢铮今晚能操到小石姐吗?”雷丞忠和谢铮才出去没多久,桑少煊就忍不住开启话题。荣九把水盆抬到灶上,又往抹布沾了点洗洁精:“你少说点这些,吃饭的时候和人家嘻嘻哈哈,转头就讲腌臢话。”
    “这也能叫腌臢?”桑少煊把搓好的筷子放到沥水盆里:“我已经很客气了好吧!”他嘴里蹦出一连串词,然后挑衅的看荣九:“这才叫脏,和你们城里人真没法说。”
    荣九翻了个白眼,撸起袖子开始擦灶台:“反正你嘴巴放干净点。”
    “行行行,不说就不说,剩个桌子你自己擦一下。”桑少煊撇撇嘴,眼神往饭桌上飘,碗筷被收拾干净,但桌子还没擦,石静用过的纸巾被细心迭放在她用过的桌台边。
    怎么用个擦纸巾都用的这么……干净?整洁?规范?桑少煊找不到合适的形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走出厨房,四处看了看,雨林外夜间生灵各自鸣章,自然的生命力在这里得到无限放大:“阳浩禹人呢?”桑少煊可没那个欣赏的细胞,他探听了一下四周,疑惑的问道。
    “夜巡去了。”荣九说。
    “脸皮平时没这么薄啊,这么早就出去。”桑少煊笑了一声,想起阳浩禹在饭桌上发生的糗事,继而脑海里又浮现出石静那副勾人的样子。
    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走回宿舍的时候把记忆拉出脑海,在心里又品味了一遍,直到脑海里的片段放映结束,石静放下沾染她胸前水渍的纸巾起身离席。
    桑少煊站住了。他觉得自己大概是有点发晕,不然怎么觉得……她到底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他快步转身,回到厨房,只见他出去的这点儿功夫,餐桌依旧没擦,但放在桌上的,石静用过的纸巾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去。”桑少煊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表情,他拍了下脑袋:“装你丫的正经人啊!”
    暂且不提桑少煊怎么找荣九开嘲讽,又被雷丞忠叫停的,总之是捱到了谢铮回来的时候。
    谢铮重新给向导室打扫了一遍,其实在擦地和清理掉床上的吸水垫后就没什么事了,他纠结了一会儿,侧耳听了听,宿舍那边一片寂静,但谢铮知道他们一定没睡。
    幸好向导室里有一层石静布置的精神屏障,谢铮在某个时刻确实是感受到了他们合二为一后,周围墙体所覆盖的,和体内抽插的柱体一样的气息,不过那是被铺平的薄薄一层,而谢铮体内的可是非常粗壮凝实的一根。
    谢铮把头发捋到脑后,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身体在被石静的精神力入体后,连带着对拥有她气息的精神屏障产生了冲动。
    那以后岂不是靠近这座屋子就会勃起……这也太他娘的变态了吧。他面色古怪的压了压枪,套上衣服裤子,还确认了一下今天的“小奖品”有没有好好装在兜里,这才出了房门。
    在宿舍前站了几秒,抬手莆一开门——
    “咳。”他面对光明正大等着他的哨兵们尴尬的咳嗽几声:“哥几个都没睡呢?”
    “睡什么睡,你瞅瞅这到点了吗?”荣九坐在床上用军刀削他的小木雕:“还以为小石姐会留你过夜呢。”他似笑非笑的看了看谢铮,一脸欠揍的用眼神示意。
    桑少煊不像荣九,在他这没什么不能说出口的,他直接凑上前,笑嘻嘻的说:“好没用啊老谢,你不会没满足人家吧。”然后下一秒就被扣在谢铮尾巴尖的鸟笼吸引了视线。
    “你们玩的是真大啊……这什么?是我知道的那玩意儿吗?”他指着贞操锁,龇牙咧嘴的说:“不是啊谢铮,有点恶心你不觉得吗?”
    “不觉得。”谢铮甩了甩尾巴,一鞭子甩向桑少煊,被他灵活的躲开了,躲开尾鞭的桑少煊挥着手扇风:“我靠,你这一身味儿啊。”
    谢铮直接略过他,走向自己的床铺,路过雷丞忠时看到他还在研究那本向导记事簿,雷丞忠抬眸看他一眼,在被锁起来的尾勾上停了会儿,他问:“感觉怎么样?”
    “她……精神力很磅礴,甚至能长时间实体化,第一次就能和我形成精神链接。”他说完感知了一下:“嗯,按照这个方法,我的精神海很快就能重新流动。”毕竟石静那勇猛的治疗方式,就是在拿自己的精神力去浇灌他。谢铮脑海里浮现出石静从大海里舀了一瓢水,“哗啦——”一下浇在自己的这条干涸小湖泊里的画面。
    “是照着她的方法来的吗?”雷丞忠的视线让谢铮有些难为情,但还是正色直言道:“是,效果超群。”
    荣九从床上探出头,显然对谢铮口中效果超群的链接方法产生了好奇,他先是和桑少煊使了使眼色。
    桑少煊可是还气着他洗碗时心怀鬼胎的行为,不想被他当枪使,于是闷声听着不出气。荣九耸耸肩,冲正和哨长谈话的谢铮问道:“爽不爽啊,蝎子?”
    雷丞忠也看向谢铮,显然就算荣九和桑少煊不问,他也是要换着说法问上一遍的。
    谢铮看了看三人,伸手抓了把头发,仰头操了一声说:“……爽翻了。”
    随后自言自语似的小声喃喃道:“小爷这辈子就没这么爽过。”
    石静在谢铮出门后就撤掉了附在墙壁上的精神屏障,出神的看着镜子里赤裸的自己。打湿的头发像海藻一样覆盖在身上,遮不住的红痕遍布在脖颈和胸乳,她弯腰查看了下大腿根,果不其然也有谢铮留下的痕迹。
    现在颜色就这么深,明天估计会发紫。
    许久不曾和哨兵进行深度结合的石静又一次体会到了这些皮糙肉厚的男人折腾起来有多难顶。
    “才刚开始呢……”她叹了口气,挤了点沐浴露在身上揉开,乳木果的味道重新盈满狭小的空间。
    来到追狸果并不是石静的本意,但她想要的东西只有这里能给,于是在白塔就业中心第一次把派遣协议发到她邮箱里时,她就做好了决定。
    「你又做了个糟糕的决定。」镜子里,她看到久违的身影出现在她身边。
    她安静的清洁自己。
    「回家去吧。」他说着话,走到她身后,把她笼罩在阴影里。
    石静像是那种会和幻觉交流的精神病吗?显然不,她觉得自己可清醒了,石静活了快二十七年,赋闲在家的这几年也是她第一次,这么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还是个活人的几年。
    就算她可能是出了点小毛病,也没有病到虚实不分的地步。
    “来都来了。”她只对自己说道。
    「……小石,不要伤害自己。」幻觉里的男人完美复刻了石静记忆中的样子,眉眼俊俏又坚毅,作训服板正的穿在身上,微垂着眼帘看她时,短而直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阴翳。
    这个幻觉连光影都考虑的这么周到,美中不足的是他这么高大又健壮,面颊上却还带着一点婴儿肥,透露出一点青涩来。
    怎么看都比她年轻。
    石静被自己的所想刺痛,慌乱的闭上眼。
    花洒被摸索着开到最大,她把自己淹没在雨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