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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微H】13.价码问题③(西弗勒斯·斯内普)

      你走得太远,远到忘了来时的路。
    你走得太久,久到回途的旅票已经昂贵到力不能支。
    又是那雪山脚下的城堡中,你对着早已冰凉的尸体沉默着。卸下了所有的牵挂,依然在向着深渊里陷落。
    你昼夜颠倒,向天地神灵苦苦祈求;你披星戴月,盲目追寻着虚无缥缈的禁忌咒术。
    直到一个自称欧迪姆的商人出现在骨瘦形销的你的面前,磁性又温润的嗓音向你兜售着可以实现任何愿望的货品。
    男人狭长的瞳孔中亮起了你重新燃烧的生命之火。
    他非常喜欢这单爽快的生意,吹着一首清脆的小曲像从未出现过般的消失了。你飞奔回城堡,那个日思夜想的身影真的出现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
    你兴奋地迈进大门的一瞬,一个面目全非的魔影嘶叫着将你拖出了大门,拖出了城堡,拖出了白雪皑皑的科德温,拖出了千疮百痍的北方诸国。
    你挣扎着从一片荒野中坐起身,抬手拽下牢牢扣在脸上的铁面具时才看到自己浑身是伤,双手也沾满了鲜血,甚至还有一个更令你绝望的事情。
    此时已是深秋,迎面吹来的狂风变得像尖刀一般刮过你的肌肤。你灰扑扑地起身,全身疼得像骨头断了又被重组般吃力难捱。
    你花了好久,一步步挪到了山脚下的城镇时太阳都快落山了。
    这里是故事的起点:科克沃斯小镇——蜘蛛尾巷。你沿着不多的记忆找到了那高耸入云的烟囱,原来它属于一个磨坊。在它脚下是那条散发着恶臭的缓缓流淌的河水。你踩着鹅卵石铺成的路走过破旧不堪的红砖房,最终停在了一栋不起眼的二层小楼面前。
    沉默地站在铁黑的木门前时,你觉得命运之神在和你开着有趣的玩笑,只有你笑不出来。
    你不知道该怎么联系上他们任何一个人,你甚至也不知道他们任何一个人的住址。除了,你抬头看向灰暗的天空下阴雨的红砖墙,这里。
    你本希望自己可以强悍地将门一脚踹开大声质问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者就此隐入尘烟。
    但是你都做不到。他是对的,你软弱又固执,才会将事情搞得一团糟。
    你全身都在崩塌,只得靠着木门缓缓坐了下来。
    天空下起了倾盆大雨,路上行人四散而去。冰凉刺骨的雨滴温柔地将你浑身的血污和泥泞洗净,却带不走你的疲惫和不堪。
    斯内普就是在这个时候凭空出现的。他无声地给你开了门,没有质问你,也没有拒绝你,更没有对你拔刀相向。
    显然在你失去意识的这段期间发生了很多事情。在男人给你递上一杯热茶之前你并不确定你们是敌是友。但你只有这一条道路,小臂烧得发慌。
    “我有很多事情想问你。”男人看着你瘫倒在自己对面的扶手椅,开口道。他的声音依然是那么的无趣。
    非敌非友。
    “我有很多事情想问,你们。”每每望向他藏在黑发后的双眼,那里都是一汪死水般深不可测。
    屋子又陷入了沉默。
    窗外的雨滴打在紧闭的玻璃窗上,发出噼噼啪啪的白噪音。
    实在是太累了,眼皮不住地打架,你终于在昏暗且混合着茶香的安谧房间内合上了眼。不知过了多久,你打了个抖醒了过来。你是被冻醒的,转头发现天色尚未完全黑下去,看样子自己只是简单的打了一个盹。
    你看向对面的黑衣男人。
    斯内普的双手搭在扶手上,短暂的卸下了所有防备的男人低垂着头颅打着盹。
    你环顾四周,发现竟然没有生火。这儿实在是太冷了,杯里的茶早已冰凉。
    先前自己又被浇了一个透心凉,斯内普也没有贴心地让你先洗一个热水澡,甚至能沏一杯茶就应该感恩戴德了。
    你站起身,悄悄靠近毫无防备的男人,他的魔杖就这么随意地摆在茶几上。你再次感叹命运的嘲弄。
    你离他近极了,你们几乎不会如此近距离的和平地呆在一个空间。而现在,似乎男人的呼吸声你都能听得到。
    你安慰自己只是要确认一件事情而已,手却已经鬼使神差的盖在了男人的左手上。
    幸好男人只是稍微挪动了一下,依然在深眠。
    你在反应过来自己的这一冲动行为之后直感到一阵后怕。可你并没有移开手。鲜活的肉体有着令你流连忘返的温暖,你浑身冰得像是从冰库里捞出来的一样。
    你沿着温暖的肌肤悄悄从袖口滑入。斯内普总是认真地系着每一颗纽扣,今天似乎是因为雨天,他的袖口有些被雨水濡湿,才松开了几颗。
    你摸到了他的小臂内侧。你想知道那里有没有……你的指腹认真地抚摸过这里的每一寸温热的肌肤,直到它们也沾染上了寒咧。
    你感到更加的冷,甚至有些微微发抖。
    虽说是单人沙发,但它足够宽敞。你被脑海里的一个想法吓了一跳,也再也没法从这疯狂的想法上移开注意。
    自己肯定是疯了才会敢这么干!
    你轻手轻脚地抬膝跪在了依然熟睡的教授上方,陷入了柔软的棉麻沙发为你编织的甜蜜陷阱之中。你俯视着他,这让他看上去脆弱又,可口。你剧烈地颤抖起来。不,不是紧张。你悄悄俯下身,细细打量着紧闭着双眼的男人。
    你完全掌控了他,这让你感到一阵从尾椎骨腾起的快意,你的血液开始沸腾。
    小小地蹭过他垂下的黑发,扫在你脸上有些痒痒的。他身上有着和你一样的气息,那是大雨的泥腥和深秋的凛冽。
    他紧闭的眼皮下是不断乱动的眼珠。他在做梦。教授梦到了什么呢,你忽然很想知道。
    你再次缩减你们之间的距离。你终于贴上了他温厚的胸膛。棉质的长袍柔软细腻,你的手从男人腰部穿过,轻飘飘地环了起来。
    你的耳朵贴在他胸膛上,微风拂过了树梢;在他微微敞开的长袍领处,冬日里木柴燃烧得噼啪作响;围在他腰间的手指抚摸着冰凉光滑的面料,你在初春时跃入了刚解冻的小溪。
    你忽然发现他的右手食指处沾了几滴黑色的墨水。
    教授似乎是从学校赶来的。斯内普教授,你用手指小心地划过那几滴墨水,我能成为你的学生吗。
    你在想像一个老师的样子。
    在很久很久以前,他曾教你同疾风般穿过山岭,在漫天繁星下追寻唱着媚人音律的吸血女妖,在湍急的河流尽头直面吐火的凶兽。
    直到你失去了他。
    那斯内普教授呢,他也会亲切认真的教导学生吗。
    不,不会的。
    你在想,他一定会飞速地说完每一个知识点然后让学生一字不漏复述出来;他会在深夜批改作业时在显而易见的错误回答上大大地划上一个粗红的叉来嘲讽这些愚蠢的学生;他会无情地让每一个迟到的人递上10000字的检讨并且逼他们打扫自己的办公室。
    可是现在,西弗勒斯·斯内普,你是如此的安静又悲伤。
    你用手指轻轻描摹过男人沉默的灵魂。
    是的。
    你在想,他会逼你描述羽毛笔扫过你红肿的肉豆时你是如何渴望他;会从你下体抽出亮晶晶的手指并在你的腿根写下那些犹如天方夜谭的咒语;会在学生们都熟睡的深夜里将你按在幽暗的办公室用炙热的阴茎惩罚你忘记带作业一类拙略的谎言。
    终于温暖起来了。
    你的眼角流下了刺痛的液体,火辣辣地划过脸上的伤口。
    “从我身上,下去。”
    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他的声音冷漠而又沉重,像是一颗巨石压向了你。
    你跌坐在地上,一路连滚带爬转身冲出了屋子。
    雨水像灰尘一样落在你的肩上。
    你靠在一栋建筑物的背面大口喘着气,正前方贴着的广告宣传语那鲜亮的红色油漆刺入你的视野:
    “我可以实现你的任何愿望,只要价码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