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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四十一章 或许已经无法满足

      向家人及好友公开两人的关係后,魏禕和容盺的相处方式并没有太大改变,相反地还因为身边的人都知道了,容盺反而不敢像以前那样黏tt,常常矫情地和对方保持一个拳头的距离。
    魏禕觉得好笑,偶尔会在没人注意到的时候偷拉他一下,两人一旦靠近了,容盺也不会再退回去,双方就这样手贴着手。
    就算在宿舍里也很安分地不乱撒狗粮,但在另外两位单身狗室友的眼里,只要和他们待在同个空间就会有狗粮味;幸好从公开到现在他们没有在两位单身狗室友面前做出太伤人心肝脾肺肾的举动,不然李金南已经和钱峻商量好了,只要容盺他们一秀恩爱,他们肯定现场学狗叫,叫到他们都萎掉!
    而关于那本“使用手册”呢?
    我们的容小五在翻开前几页后就红着脸,反应和魏禕当时看到一样“啪”地一声把手册闔上,然后支支吾吾地看着对方说:「魏禕,我们应该不会那么快到这个地步吧?要不之后再看?」
    魏禕觉得容盺这副害羞的模样挺可爱,平时逮到机会就要亲一亲的人,在看见了更亲密的使用手册就羞成那样,典型的爱放火不救火。
    他眼中盛着笑意,点头说:「好,以后再看。」
    没想到容盺之后又接着说:「想到这使用手册是我大哥和夏老师联合出版的我就尷尬,里面写到什么步骤可能会有什么反应,我脑子里就不自觉地代入他们的脸,好像亲眼看着我大哥对夏老师这样那样的,这要怎么看下去啊?我的天!」
    这回魏禕是真的笑了出来,他倒是没想到那么多,没想到对方脑子里还自动有画面了,想像力果然丰富。
    **
    愈接近学期末,除了期末考就是社团的成果发表,还有一年级要选择二年级是要待在原班或是职业科。
    五月初的统计,他们八班只有三位同学选择职业科,虽然提早知道要分班有点伤感,但想想都还在同一所学校,没一会儿又放宽心玩闹起来。
    下午的社团课要正式演出那部关于三少爷的剧本,容盺一边看着台上的社员们表演,一边等待自己出场的时机。
    即使不是公开演出,夏振羽对他们的要求还是严格的,虽然服饰妆发没办法像真正的演员一样那么专业,但能达到多少标准就要达到多少标准,没有什么细节是能马虎的。
    整场戏下来大家的表现都有八十五分以上,毕竟要拿捏一个和自己个性相反的角色确实不容易,这也和人生经验有关係。
    这些学生都还年轻,心路歷程还很青涩,要他们用想像或是看类似的剧中角色去模拟情绪还是不容易到位。
    就像李玉谦演的三少爷。
    三少爷二十五岁,风流又紈絝,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但李玉谦个性稳重斯文,就算在同龄里思想行为比较早熟,但也不可能熟到去明白一个二十五岁的成年人,更何况还是一个放浪不羈的少爷?
    而容盺演的书僮聪明内歛,思虑縝密,总是用不着痕跡地方式给主子提意见或解决的方法,这个角色在戏里是要人印象深刻却不能太吸人眼球;可是对容盺来说,个性可以收,表情语气可以装,但他的外表让他在这个角色栽跟斗,因为太显眼,这时除了靠妆发服饰来辅助外,他还必须改变“气质”。
    这两个人为了演好这对主僕吃了不少苦,有时吃完晚餐还会花半小时到四十分鐘的时间用视讯对个戏,对不出感觉就把夏振羽也拉进视讯会议。
    李玉谦表明自己要考艺大后夏振羽对他更是琢磨,除了话剧社的上课时间外,课馀时间只要对方有空就会帮对方补一些戏剧相关知识,带着其他也决定走这条路的学生们提早接触艺大的戏剧课程。
    容盺几次社团下课后都见夏振羽和李玉谦还留在教室,心里不免好奇想多听一点,于是跟魏禕说不用特地到社团教室找他,他听完老师讲戏就会回去,不会超过六点。
    他加入话剧社除了自己演的角色以外,偶尔也会尝试和社员互换角色对戏,有些社员在某种戏路感觉抓得特别好他也会向对方请教,他总觉得不管什么样的角色都是他体会不到的人生。
    好比在家里林姨他们会叫他“小五少爷”,而他这个少爷和那位“三少爷”又是完全不一样的,纵然家世背景都很优秀,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生。
    虽然每个人都有喜怒哀乐,但每个人的喜怒哀乐又会因为个性思想,或是身处的环境而有不同的表现;有的人笑着哭,有的人哭着笑,什么叫悲从中来,什么叫哀莫大于心死?这些自然而然就会產生的情绪一直都不是他会去思考的事,却在进入话剧社后慢慢地思考箇中不同之处。
    他演这个人,他就在戏里背负着这个人的人生,虽然照着剧本演,可是但凡他对这个人的言行举止有一点不解或是怀疑就无法融入其中,然后就是夏振羽喊的“卡卡卡卡卡,角色灵魂出窍了”。
    夏振羽说不是演每个角色都需要感同身受,但理解却是必须的,你不能对你演的角色產生一丝动摇,你要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做,因为你演的是他,不是你,就算你觉得不合理那也下戏后的事。
    演员演戏,当然除了剧本外也要尊重演员。
    若是演员对角色有不一样的认知可以提出来,和编剧或原作者讨论是否需要改变表演方式?
    对一个角色,演员、编剧和原作者看待的切入点自然不同,有时适当的改变往往能更丰富一个角色的设定及存在感。
    容盺一次次的排练一次次的改变自己融入角色的方式,有时一句台词因为情绪不对重覆说好几次,说到嗓子都快哑了才过,这在他自己练习时当然无所谓,但若彩排或演出时还这样就会拖到别人的戏。
    当然现在大家都会互相体谅,加入话剧社的都是对戏剧有兴趣的同学,但别人可以好好完成的部份轮到自己就被耽误,他总觉得若是因为自己的不够努力而连累到那些很努力的人实在很没面子,所以上课时的态度永远都是认真的。
    夏振羽向李玉谦讲完戏后发现容盺在一旁神游,用剧本在他眼前晃了晃。
    「无聊就滚回宿舍去,在这发什么呆呢?我还以为你听得挺认真。」
    「夏老师,我有在听,你刚说的我还能重覆一次。」容盺立刻坐直身子。
    「你这一心二用的能力真不错,开小差都不会有太大影响。」李玉谦笑道。
    容盺把视线转向李玉谦,好奇地问:「学长,为什么你想当演员啊?」
    李玉谦思索了一下道:「嗯……可能是扮演不同的角色让我觉得有趣吧?有时一开始不暸解的事,透过戏里一次次的排演慢慢就能理解。为什么这个人会这样做?为什么这个人会这样想?这也让我开始能去注意到身边的人对于一些事物的态度和反应,让我大概知道面对那样个性的人该用什么方式去沟通和相处。」
    「虽然是演戏,却也能学到一些心理学的感觉。」容盺点点头表示认同。
    「不敢说有没有学到心理学的一点皮毛,但看待事物的角度的确会不一样,格局会大一点。」李玉谦说。
    「说到演戏,我一开始还以为你这小子被我喊卡几次就会打退堂鼓了,没想到还能坚持到现在。」夏振羽挑眉看向容盺。
    「啊?一开始的确觉得烦啦……走几步也被卡,说个“不”也被卡,重点是我也不知道被喊卡的点是为什么。有时听您讲戏时觉得自己懂了,但演出时被喊卡又品不出自己演的和您要求的到底哪里不一样,确实有些焦躁。」
    容盺食指搔搔脸颊,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不是我自夸,我以前学东西很快的,除非我没兴趣,学不起来就算了;可我有兴趣的东西却一直学不会,这就让我自己觉得不能输而愈想拚命地学。每次当我觉得自己表现得不错又被您夸奖时会很高兴,可您下一句一定就会说出我不足的地方,这又让我觉得有些挫败,心想怎么没办法一次达到您的要求呢?不到一百至少也要九十九吧?但从您的反应我知道有九十分就偷笑了。」
    「你倒是挺懂得读我的心思。」夏振羽失笑地叹了一声,但语气却带着讚赏,「所以呢?你有确定想走这条路吗?确定的话我就连你一起带……说来好笑,我还挺期待看到你和玉谦出现在电视上,光想就觉得挺骄傲。」
    「我有这个意愿,但我想先回去跟我家人说,当然不是说要不要徵求他们的同意,我觉得只要不作奸犯科我家人都是支持我的;只是这算我的生涯规划,如果可以和他们讨论让他们知晓我的想法,以后就能避免產生误会。」容盺道。
    「嗯,如果你有这个想法就去做吧!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再跟老师说。」夏振羽轻轻拍了下容盺的头后起身,「好啦!聊得够久了,散会!」
    **
    容盺和李玉谦一起走向男宿,他们聊了很多关于戏剧的话题,还分享了彼此觉得有趣的剧集,一直到对方寝室楼层到了才说再见。
    回到寝室只剩魏禕一人在等他,李金南他们听说今天餐厅有限量现烤牛小排早就先衝去排队了。
    他到浴室洗手,魏禕就站在一旁看着他。
    「魏禕,我今天跟夏老师说我挺有兴趣往演员这条路走,不过在决定之前还是要先回去跟爷爷他们说。」
    「嗯。」
    「夏老师说如果我确定自己的方向了,他就可以让我和玉谦学长他们一起提早接触戏剧课程。」
    魏禕听完沉吟了一会儿,口气带点语重心长地说:「小五,学演戏很辛苦,而且当公眾人物也不轻松,你看夏老师就知道了,有些事不能那么自由自在。」
    「你是说像我们谈恋爱的事吗?」
    容盺擦乾手,牵着魏禕走到浴室外背靠着门旁的墙说道:「夏老师和我大哥相恋那时容易被外人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我大哥不想夏老师被那些流言蜚语针对,也不想夏老师对戏剧的努力和付出被抹黑,所以他们才密而不宣。那也是因为他们有共识,这四年默默地互相扶持,一样很恩爱啊!」
    魏禕低着头看向两人交握的手,他当然不是在意可能需要隐瞒恋情这件事。
    虽然现在想这些还太早,但他在意的是演员可不是朝九晚五週休二日的工作,有时要住在片场,甚至还可能要到荒郊野外,若有夜戏还可能会拍到天亮才收工,睡几个小时又要接下一场戏,有时忙起来连三餐都是随便凑合着吃,怎么想怎么辛苦,他光用想的就捨不得。
    就算远的先不谈,但就大学来说,他要念什么科系以后找工作时才会和对方的工作有交集呢?
    他想到高中初入学时,容盺说的“以后上大学可以在外面租房一起住”这句话。
    然而事到如今,他或许已经无法仅仅满足于“大学一起住”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