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彻底粉碎了所有希望。
    心碎了一地，还得强作无事发生地笑说：“那到底是谁嘛？老师你跟我透露一下，我不会说出去的！”她摇着游程的手臂，撒娇地问。
    游程不回答，她就开始天南海北地胡猜：“是七班的英语老师吗？班上好多男生都喜欢她！还是胡以彭的妈妈呀，她好漂亮的！”
    “该不会是那个胖胖的教导主任吧，”她手指掩住张开的口，做惊讶状，“我听说有人的性癖是很特别的，老师该不会属于那一种吧？”
    游程很无语地看着她，女孩不知世界辽阔，想象力只局限在学校接触到的人里，心里起了恶趣味，想要震撼一下女孩的世界观。
    “是副校长。”
    “啊？”姜桃以为自己听错了，教导主任胖胖中起码还带着喜庆可爱的味道，脑海中浮现出干瘦严厉，总是叉腿抱胸的副校长——
    一想到她，耳边就是尖利的，“三班的那个，你怎么拖地的，水都溅到我高跟鞋上来了！”发火的时候，眉毛像剪刀一样翘到天上去，仿佛要吃人。
    “老师……”她表情复杂，望着游程的眼神中有不解，深处甚至藏着怜悯。
    “怎么了？”游程挑眉。
    “没事。”女孩摇摇头，回过身去做自己的练习题，很久都没有再说话。
    剩下的时间度过得很安宁，安宁得游程都开始检讨是不是给她的震撼太过强大，超出了小女生的承受能力。
    “老师我走了。”姜桃在玄关乖乖换鞋子，走出门，“明天我还是同一时间来。”鞠个躬，背着小书包离开。
    隔壁邻居正好回家，看到这一幕，笑道：“游老师放假还给学生补课啊，真负责！”
    游程应付地笑了下，心里嘀咕，转性了？真把自己当来补课的了？变化这么快，被魂穿了？
    第二天打开门，扑面而来的怒吼：“游程！寒假前就让你交的报告怎么还没交！”
    虽然不想承认，游程心里咯噔了一下，门口是抓住了神韵的，活脱脱的萌系副校长……
    姜桃外套里穿着灰色职业装，下半身同色半身裙，一条黑色丝袜，红色短跟高跟鞋，眉毛画得又细又翘，双腿圆规形站立，一手指着他。
    又开始整花活。游程觉得自己真的服了她了。有精力搞这些名堂，半点不用在学习上。
    “姜桃，你……”他欲言又止，欲止又言，心里堵满了不吐不快的槽点无法组织成语言。化成一声长叹，“进来吧。”
    “游程，这样你喜欢吗？”她转了个圈，“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去买皮鞭哦！”
    跟她随口说了一句性幻想对象是副校长之后，这丫头靠自己脑补成什么了？游程太阳穴鼓鼓地跳：“你没大没小地叫我什么？”
    姜桃把脑袋高高昂起：“小游，谁没大没小，我现在是副！校！长！”
    游程无比后悔昨天那恶作剧说的一句，怀疑以后见到副校长都有阴影了。
    “小游，给我倒水！”
    “小游，我要吃苹果！”
    “小游，把计算器给我拿来！”
    “老师，你怎么躲在卫生间这么久不出来啊！”姜桃站在卫生间门口，拍着门焦急地问在里面待了快一刻钟的游程，害怕他突然晕了过去。
    这丫头cos副校长越来越得劲，那副颐指气使趾高气扬的神态抓得恰到好处，试图引起游程的性欲，却丝毫没考虑他的心理承受能力。
    都躲进卫生间了，还追了过来。游程手臂撑着镜子，头疼地把额头靠在上面，实在不想打开门看见姜桃那个样子。
    “老师！老师！”姜桃坚持不懈地拍着门。
    游程快速拉开门，往玄关走，萌版副校长小尾巴似的跟在后面。烦躁地回头：“你干嘛，我去便利店买点东西。”
    姜桃庄重地说：“身为你的租借女友，必须把客户利益最大化，也就是说，服务期间我一分钟都不能离开你！”
    游程无奈地望天，“你过来。”他把姜桃引进卧室，让她坐在床上，自己打开衣柜在里面翻。过了会儿，甩出一件宽大的卫衣和有收缩带的运动裤。
    “把你身上那一整套，给我换下来！”
    姜桃看着那两件毫无搭配感，又休闲得过了头的衣服，担心穿上后会显得邋遢，有损在老师心目中的形象，不情不愿：“为什么呀，我这身不挺好的吗？”
    特别是上半身的职业装，跟身材相仿的堂姐借的，曲线完美地勾勒出来了。
    “给我换上！”游程没有给她辩驳的余地。伸手在她脑后挽起的发团中摘出一根橡皮圈，本来很利落的头发散开劈头盖脸，接着被大掌狠狠揉乱。
    顶着一头乱发，眼前雾蒙蒙看不清楚，只听见清脆利落的一声关门声，姜桃大喊“老师”，没人应答。
    换好衣服走出卧室，屋子里没了人，转来转去也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