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肉文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输入小说名 可以少字但不要错字

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八)

      ”手术失败了。”
    谢文棋望着这短短的、仅有五个字的简讯,瞬间有种天打雷劈的感觉。
    她瘫坐在沙发上,好像失去了知觉一样。
    手术失败,祈雨月这辈子注定要失明,她再也看不见谢文棋的脸了。
    永远…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
    谢文棋难过的掉下眼泪,都怪她,这一切都要怪她,要是那时候她没有把祈雨月独自一个人留在家里的话………
    突然,谢文棋家的门被打开了,是林逸翔。
    「文棋?」林逸翔衝了进来,一脸担忧的抓着谢文棋的肩膀,「怎么了?你还好吗?」
    「逸翔…雨月…雨月她………」谢文棋的眼泪扑簌簌直流。
    「是吗…所以手术失败了?」林逸翔深深地叹了口气。
    自从祈雨月出车祸后,谢文棋就把一切的事情全部告诉了林逸翔。
    全部。
    包括祈雨月喜欢她的事。
    包括她和祈雨月上床的事。
    林逸翔知道后,虽然难掩惊讶之意,但他还是笑着和谢文棋说,他很高兴她愿意坦白这一切,他也同意让谢文棋在祈雨月手术的这段期间继续扮演着祈雨月的恋人,毕竟,谁也不想要祈雨月真的失明。
    但,天不从人愿,该来的总是会来,或许,祈雨月这辈子注定就是会失明,谁也无法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
    「逸翔,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才好…都是我…都怪我……」
    「棋,不关你的事,你已经尽力了,雨月也是,我们只能接受这样子的结果。」林逸翔紧紧的把谢文棋搂进怀里,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
    「我不要…为什么要接受…为什么就是雨月?为什么就是她…我寧愿是我…要是失明的人是我就好了………」
    「别说了!」林逸翔深深叹了口气,「别再说了…」
    谢文棋抓紧了林逸翔的衣领,忍不住像个孩子般的嚎啕大哭。
    --
    祈雨阳和父亲讨论后,还是决定要让祈雨月回阿根廷,在台湾,有太多令祈雨月割捨不下的事。
    例如谢文棋。
    手术失败后,祈雨月没有吵也没有闹,只是一直嚷嚷着要见谢文棋。
    或许她心里很清楚,她早就知道自己的眼睛再也看不见了,但如果有谢文棋在她的身边陪着她,一切就好像也无所谓了。
    祈雨阳虽然也想让祈雨月的心情好一点,但如果现在编织太多美好的梦,等到将来有一天,她发现这只是一场空的时候,一定会非常失落吧?
    戏已至此也该落幕了,是时候该停止这一切了。
    「月月,文棋要结婚了。」
    祈雨阳只好对着祈雨月这么说着。
    「姐,你又骗我了。」
    「是真的。」
    「你上次也说我的眼睛会好。」
    「这次是真的。」祈雨阳咬紧着牙根说。
    「你骗我。」
    祈雨月显然非常的不以为意,她表示在没有听见谢文棋亲口对她说之前,她绝对不会相信任何人的话。
    她任性的说要留在台湾,她一心一意,就只想和谢文棋在一起。
    谁也阻止不了。
    除了当事人以外。
    编了个谎言,说谢文棋想见祈雨月,原本足不出户的祈雨月马上就开心的表示同意了,其实祈雨阳早已订好机票,她带着祈雨月到了机场,然后默默的等待着谢文棋的到来。
    当然祈雨阳事前已经打了电话给谢文棋,而她也的确正在赶来机场的路上。
    「文棋,你不用再演戏了,把所有的一切都和月月坦白吧。」
    「真的可以吗?她会非常伤心的。」谢文棋在电话的那头如此问道。
    「长痛不如短痛。」
    掛上电话,祈雨阳的心纠结在一块,她知道,待会她即将看见让她心碎不已的景象,为了祈雨月,祈雨阳早已有和她一起痛彻心扉的觉悟。
    谢文棋很快的就来了。
    她一脸憔悴,看来她这几天过的也不太好。
    「雨月,我要结婚了。」谢文棋非常直截了当的就开了口。
    祈雨月愣了一会,然后才喃喃的说道,「文棋姐,你骗我的吧?」
    「是真的。」
    「你骗我!你跟姐两个都是!你们为什么都要骗我?我已经不是孩子了,我有这么好骗吗?」
    「雨月,我爱逸翔,我不能没有他,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我没有在骗你。」
    「文棋姐,在你心里,我真的一点也不重要吗?」祈雨月焦急的说着。
    「雨月,我不是和你说得很清楚了吗?」
    「我不相信…难道你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吗?真的一点都没有吗?」祈雨月激动地走上前,因为什么都看不到的关係,她只能胡乱的挥舞着双手,好不容易才抓到谢文棋的手臂。
    「月月,冷静点。」祈雨阳把祈雨月拉开来,一脸无奈地看着谢文棋,「文棋,你先回去吧。」
    「不,我不要,文棋,是不是因为我是个瞎子,所以你就嫌弃我了?」
    「不是这样的!我…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啊,我一直都只是把你当成妹妹…」
    「你骗我,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天晚上算什么?」祈雨月大声的吼着。
    「那天晚上?」祈雨阳错愕至极的望着谢文棋,「文棋,你跟月月…」
    谢文棋简直尷尬得快抬不起头,「雨阳,那天我和逸翔吵得很兇,我喝醉了…所以…」
    「我知道了。」祈雨阳深深地叹了口气,「月月,我们该走了。」
    「文棋,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现在只剩下你一个人了,只要你一句话,我就会留下来。」祈雨月又上前抓紧了谢文棋的手。
    谢文棋完全不敢看着祈雨月,她好怕,她知道祈雨月总是能轻易地左右她的心情,即便是一个眼神,或只是一个表情、一个动作,都足以让谢文棋犹豫不决。
    不可否认,祈雨月对她而言是特别的,但,她们不可能在一起的,谢文棋深爱着林逸翔,她不能没有那个男人。
    如果她在此时对祈雨月心软,那将来只是会彼此更痛苦而已。
    「不可以,你该回去了,忘了我吧,雨月。」谢文棋非常强硬的说,然后推开了祈雨月的手。
    「你就是嫌弃我!你就是嫌弃我是个瞎子!我是个没用的废人!」
    「月月,好了,别说了…」祈雨阳在一旁红了眼眶,感觉得出来她实在是非常心疼。
    「我不是嫌弃你…那是因为…」谢文棋咬紧了下唇,她全身上下都在不停颤抖着,她强迫自己必须狠下心来,她只好冷冷地说,「我从没爱过你。」
    祈雨月松开了手,露出一种极度落寞又绝望的表情。
    那种表情……
    不行,谢文棋不可以再犹豫了,如果只是因为一时的同情,而迷失了自己,那将来她们只会更苦,她不想要让祈雨月受到更大的伤害。
    「雨月,对不起,你值得更好的人,忘了我吧。」谢文棋已经忍不住哭了,她转身就要走,她知道如果自己不走,祈雨月就永远会站在这里等着她。
    「不要走…文棋…文棋……」祈雨月从后头踉踉蹌蹌地跟了上来。
    「不要过来!不准再跟过来了!」谢文棋停下脚步,她背对着祈雨月,要是她这个时候转过头…要是她又看见祈雨月用那种表情叫着自己的名字…她一定又会开始犹豫了………
    「为什么……」祈雨月啜泣着,「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
    「对不起,我不爱你。」谢文棋不知道自己是鼓起多大的勇气才说得出这句话的,她在已经遍体鳞伤的祈雨月身上,又再深深地划上一刀。
    「再见,雨月。」谢文棋把自己的嘴唇都咬流血了,她狠下心来,这次,她绝对不会再停下脚步了。
    「不要!不要!文棋…不要走!」祈雨月又随着谢文棋的方向跟了过去,但眼前一片黑暗让她一个不小心就趴倒在地。
    「月月!你没事吧?」祈雨阳赶紧上前扶住她。
    「姐,你放手,我要去找文棋……」祈雨月推开了祈雨阳,她的膝盖都已经破皮流血了。
    「你死心吧!醒醒啊!她根本不爱你啊!」祈雨阳怒吼着,谢文棋知道,祈雨阳不仅是对着祈雨月吼,也是对着她吼。
    「文棋…文棋…不要丢下我一个人……」祈雨月一边歇斯底里地哭着,一边缓慢地朝着谢文棋爬了过去。
    谢文棋乾脆把心一横,头也不回的就跑走了。
    「不要走…不要走……」祈雨月的双手双脚都混杂着血和泥沙,但她还是毫不死心的继续往前爬行着。
    「月月,她已经走了啊。」祈雨阳从背后抱紧了祈雨月。
    「文棋…文棋…呜呜呜啊啊啊啊啊…………………」祈雨月瘫坐在地上,眼前是一望无际的黑暗,睁开眼或是闭上眼好像都无所谓了,她和祈雨阳紧紧的相拥在一起,用尽全力的崩溃痛哭。
    --
    谢文棋一脸憔悴的回到家,她恍恍惚惚的躺在沙发上,拿起一旁小茶几上,她和林逸翔的那张合照。
    为了这个男人,她伤害了深爱她的祈雨月,这样做,真的是对的吗?
    谢文棋了瞄一眼时鐘,这个时间祈雨月应该已经坐上飞机了吧?
    打开了收音机,谢文棋随意的转着频道,只要是有音乐的频道她就会停下来听,音乐结束,然后到了广告时间,她又继续往下一台转。
    ”接下来这首歌是来自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月月要送给……………”
    谢文棋愣了一会,刚刚她没听错吧?她赶紧转回去刚才的那个频道,但音乐已经开始拨放了。
    ”在我们的故事写下结局前请你聆听最后尾奏的音乐幸福渐远心跳渐弱回音在休止符后停留了好久"
    "当每一个当下变成过去后自由也许是离人们的折磨在狂欢时寂寞从绝望里復活才明白爱会随时间逐渐成熟"
    "从那一天原谅你的瞬间我不过情人节我和未来不再相恋爱断了线于是我每天都过想你的离人节不再见面不代表我不再对你想念你是曾经的永远会永远在我身边"
    "当每一个当下变成过去后自由也许是离人们的折磨在狂欢时寂寞从绝望里復活才明白爱会随时间逐渐成熟"
    "从那一天放开你的瞬间我不过情人节除非未来还会出现爱断了线我如何能不再过想你的离人节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向最爱说再见也希望下个永远会永远在我身边”
    听完整首歌,谢文棋忍不住把整个身体缩成一团,激动的掉下了眼泪。
    然后,时光飞逝。
    一眨眼,就这么过了三年。
    tobe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