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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妻色氤氲 第231节

      他也不明白,珊瑚为何在孟家?按理?说,孟襄既然在文?记上明白的记录了珊瑚,就不是要?占下的意思,更像是对一件稀世宝物的赞美。
    再者,一个商贾人家,再大的胆量,也不会?去抢皇家的东西,更何况还是皇帝给太后的寿礼,那是灭九族的大罪。还有后来孟家父子的失踪,处处都透着?奇怪。
    两人将那箱子重新遮盖起来,想寻个差不多的时机,送去灵安寺。
    。
    贺勘回到驿馆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他是第一批过来的官员,算是打打前站,待差不多时候,官家还会?派一名官员过来。便是真真的朝廷重臣,可以完全坐镇这里。
    因?为赶着?回来,贺勘并没有留在孟家用饭,公?务上他还是分?得清的,抽空去看?看?孟元元,但是不会?耽搁手里这些正事儿。
    刚忙完手头的事儿,他想再看?看?孟襄的那本文?记,才翻了几页,兴安走?了进来。
    “大人,贺司使来了,在前堂。”
    贺勘往门扇处一看?,遂合上文?记,利落压去桌角的一摞书册中:“知道了。”
    他从书案后站起来,接过兴安送上来的官服。
    前厅中,贺滁坐于主座。
    贺勘从后堂绕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位许久不见得本家伯父。
    “下官见过大人。”他走?到正中,对着?座上人行了一记礼。
    贺滁抬了下手,笑道:“自家伯侄,无须多礼。”
    “不敢,”贺勘一副谦逊,遂坐去下手位置的太师椅上。
    兴安送了茶水上来,便安静的重新退出?前堂。
    贺滁一神暗色官服,瞅了眼盏中清茶,面?上带笑:“早知道你?会?出?息,如今短短半年,官家便让你?出?京办事,可见重用。”
    “只是刚好翰林院人够用而已。”贺勘回了句。
    “何必谦逊,你?本就有才华,”贺滁抬眼看?来,话中颇有些欣赏,“如今来这边,咱们伯侄间,有些事情也可商量着?来。”
    贺勘点头,面?上不变:“是,出?京前,大伯母也叮嘱我,让我提醒大人您注意身体。”
    闻言,贺滁眸中闪过什么。他指的商量自然不是家事,而是朝中事,甚至就是官家派人来权州具体要?做什么。这个侄儿倒好,直接给扯去了家事上,明摆着?就是不想谈。
    “的确,这里不是京城,虽然来了半年多,却还是有很多不适应之处。”贺滁喝了口茶,“你?小时候在权州几年,这次回来,应当也别有感触罢。”
    贺勘颔下首,道:“多数也都记不太清了。”
    贺滁放下茶盏,往贺勘扫了眼:“这市舶使一职,朝中有些人眼红的很,我在这边兢兢业业的,朝中却各种?人的诋毁,当真叫人寒心。”
    他叹了口气?,一副无奈的样?子。
    “大人行得端正,便不用怕这些流言。”贺勘道。
    “话是这样?说,”贺滁语气?一顿,没有温度的笑笑,“保不准后面?有人捅刀子,当初陆家的事便是前车之鉴。”
    提起陆家来,贺勘眉头皱了下。
    贺滁只当是和侄儿说话,又道:“都是亲人,理?应相互携手,万不可咱们内里就分?开,平白让别人得了便宜。”
    “是,”贺勘应了声,只道,“大人教诲。”
    他这样?清清淡淡说话,完全不知道内心的想法?。
    贺滁身子往后一靠,清了清嗓子,颇有些语重心长道:“我知耿相有意栽培你?,更是当众表示对你?的赞赏,这是好事儿。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何这样?做?”
    “侄儿初入官场,只知道做好分?内事。”贺勘道了声。
    “分?内事?”贺滁冷笑出?声,眼中意味深长,“耿相看?中的是你?的身份,因?为你?是贺家人。所以你?想,他拉拢你?是为什么?”
    前堂静了下来,两人分?别而坐,堂顶上悬着?一枚匾额,提着?“清风名流”四个烫金大字。
    贺勘并不说话,从知道贺滁主动前来,他大概也知道了对方是来做什么。如今这样?,更是跟明说出?来差不多。
    来之前的路上,他已经有了消息,是人搜集到关于贺滁收受贿物之事。本不愿相信,毕竟这位堂伯教过他许多。
    可如今这样?,他分?明感觉到的是,贺滁想从他这里知道什么。
    见他不语,贺滁转着?手里的茶盏,继续道:“耿相在朝中一手遮天,铲除异己的事也不是没做过。他现在是想利用你?,来对付贺家,你?如此清明的人,会?看?不出??什么是自己人?咱们同姓贺,本家血亲,理?应联手,莫让他人得便宜。”
    一通话说完,人就看?着?贺勘。这个侄儿是有才学不假,但是终究历世时日尚浅。也就平心静气?的等着?,想要?一个明确的答复。
    “大人句句教导,下官铭感,”贺勘站起身,对主座欠下腰身作礼,“日后定当事事认真,清白自身。”
    贺滁脸色一沉,盯着?面?前站立的年轻官员,眸中一冷。看?似是没给他答复,实则明确的给了。
    这个洛州贺家的侄儿,并不会?站在他这一边,而且明白的是会?秉公?办事。
    “啪”,贺滁一手拍上桌子,那瓷盏也是震得一响,随后从座上起身,手里一扫官袍。
    “既如此,”他眼睛眯了眯,大步往前走?去,“你?好自为之罢!”
    贺勘往旁边一让,身前人影一过,很快,前堂中就只剩下他一人。
    关于市舶司,他自然知道这处衙门的重要?性。历来,因?为市舶司巨大的利益,不少官员都想来这边,上任后自然免不了收受许多,敛财贪腐严重。要?不然,当年官家也不会?委派祖父前来,三品大员坐镇五品市舶使的位置,当时不少人震惊。
    不过方才贺滁的一些话,他也是赞成的,那就是市舶使的位置不好坐,许多人盯着?,甚至会?从后捅刀。所以,当年火珊瑚的事,总是处处透着?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