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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笨蛋美人的糟糕处境

      花胜竹看着昏迷的男生进入疗养仓后,匆忙跑去操场。
    到达演武场的时候,比定好的时间晚了一小时。因为前一天的事,林菱被师母召回身边受罚,今天监督她锻炼、陪她练习的是一名姓张的陌生少尉,神情冷漠极了,无声无息间让花胜竹感受到压力。
    等她结束晚锻炼,做完今日的惩罚任务回到宿舍,已经接近零点。
    她的头发刚沾到枕头,便失去知觉,沉沉入睡。
    可惜今天她注定睡不了一个好觉。
    睡得正熟,花胜竹突然被一个通讯喊醒。
    “学妹,可以来一趟医务室吗?他想见你。”那一头的章禹哲声音微颤,似乎受了什么惊吓。
    按下心里一万句脏话,她匆匆赶回医务室,看到僵持不下对峙着的几人。
    身量高出她近一个头的学长站立在床边,如玉的面容上罕见得带着无措,看着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救星:“你总算来了!快把他放回去!伤口还没长好!”
    也不知道先前这人是弄出了什么动静,几个值夜人员都聚在这一间房内,目光在两人之间游弋。
    花胜竹一听,冲到疗养仓边上,看着他的表情逐渐暴躁:“发生什么事了?”
    盛慕看向花胜竹,认出女孩是昏迷前见到的最后一人,红色的眼睛微微闪烁。
    他皮肤极白,光裸的上半身挂着液珠,黏腻的修复液顺着他平坦的前胸下滑,勾勒出肋骨的形状。  他两只手臂被花胜竹和章禹哲握着,却仍然死死抓住金属边缘不放,硬撑着想将自己从仓中脱离。他下身仅仅穿着一条白色短裤,湿透的布料黏在大腿上,隐约可见透出的粉色肌肤。而再往下,那条被人踹了又踹的伤腿却还没修复完全,挂着一层红色的真皮,血淋淋的。
    他丝毫不为自己的身体被几乎看光而感到羞耻,只顾着爬出疗养仓,手臂上青筋暴起,营养液混着血液流得满地都是。
    花胜竹牢牢抓住这条胳膊唯一完好的地方:“刚醒来就这么急着离开,是有人在等你吗?”
    他不说话,只是顽强地用一条跨出修复仪的腿站在原地,眼神执拗,仿佛感觉不到伤口疼痛。
    有熟悉的人帮忙,章禹哲终于稍稍松了口气,空出一只手推了下将要滑落的眼镜:“在你来之前,我看了他的分析报告。我们看到的外伤如此严重,但是内伤比外伤还要厉害,也不知道他平时是怎么生活的,各项数据一塌糊涂,连这些隐患一起,起码得躺一整天才能尽数修复。”
    他侧头看向花胜竹,有些不好意思:“在今天以前,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在学校里还会碰到如此不配合的病人。打扰你休息了。原本我已经睡下,是被他强行中断修复的警报吵醒的,相关费用学校包了,不需要我们垫付。”
    花胜竹无所谓地摆摆手,一点没有放在心上:“那群霸凌者下手确实狠毒,昨天看见的时候我都吓了一跳。”
    章禹哲点头,面上是难得一见的严肃,“我会和她们反应。”
    注视着学妹毫无变化的侧脸,他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之前他猜测花胜竹或许遭遇霸凌,和协会提交了增加巡逻监管人员的书面申请。之后他收到批准的回复,以为事情已经得到解决,霸凌现象自然会减少,便没有密切关注后续细节。
    可面前这人的伤势,充分体现了银河军校现有巡逻制度的隐患深远,就像给他脸上狠狠打了一耳光。
    虽然盛慕力气不小,但是僵持一会后,他意识到无法逃脱,放弃了不必要的努力,安静地坐回疗养仓里。几人为了防止他再次逃脱,拿出拘束带仓门固定在底座上。
    花胜竹站在疗养仓外看着他,虽然表面看起来不在意,但是看向他的眼神免不得有些不理解。
    她不明白这家伙半夜闹出这么一出动静是为了做什么,当然也没有心思深挖他背后可能存在的理由。
    “昨天要不是我救了你,你说不定会落到退学的下场。”
    那几个军二代的背景虽然比不过她,但是折腾他这个普通学生还是做得到的。就最后彼此的伤势难分高下的情况而言,真到教官面前辩驳,那点监控还真算不上什么。
    盛慕正面朝上躺在疗养仓里,眼睫低垂,明明醒着,却没有一点反应。
    这时,她看到了睡前收到的最新消息。
    系统通知:“奖励积分10000点将在24小时内到账,注意查收。”
    这个数能覆盖她一年的伙食费,如果换算成疗养仓的使用时长,就是一千个标准小时,教官们这回不光行动效率很高,奖励也很慷慨啊。
    她看着光脑,浏览了下关于这次恶劣事件的处罚通告,没注意其他人都陆续离开房间,只剩下她和躺在疗养仓内的盛慕。
    “今天晚上,谢谢你救了我。”
    从未听过的清冷声音在房间内响起,花胜竹偏头看去,正对上他一双红色的眼睛。
    这家伙终于肯开口了,声音还挺好听,有如珠玉敲击般清脆,完全不像本人这般阴翳。
    她看着今日麻烦的源头,突然一乐:“你终于肯说话了?”
    他却没管花胜竹的问询,自顾自地说下去,“麻烦你帮我请假,光脑在那张桌上。”盛慕强撑着眼睛说出最后一句话,便受制于药性昏睡过去。
    看来刚才章禹哲怕他再弄出什么来,给他的修复液里加了些东西。
    花胜竹看了修复仓里的人一眼,拿了他的光脑。
    款式老旧,外壳有些褪色,但是整体保养得不错,还没有设置密码,她一碰,屏幕亮了起来。
    光脑里干净得出奇,什么奇怪应用都没有,花胜竹有些好奇地点开他的个人信息查看,只看到盛慕的学生编号,确定这是和她同一届的学生。
    翻开联系人,她惊讶于这家伙的交际圈之狭隘。
    数了一下,总共九个人,有七个是教官。而剩下的那两个看头像,是今天晚上欺负他的人之二。
    一个朋友也没有,这也过得太惨了吧?她真没见过社交能力如此差劲的。
    花胜竹依次替他发送请假信息,最后还不忘帮他加上自己的名字,凑成十个联系人,省的以后他想报答找不到人。
    看了看静静睡去的少男,而她自己一晚上跑来跑去,大半夜还被抓出来守夜,更不用说等着她的一个月体罚和精神折磨。
    这救人的事情做了,反而比里头躺着的这位还辛苦。
    想到这,花胜竹脑子里又回忆起两天前收到的回复,本就睡眠不足的焦躁情绪更上一层楼。
    还好,这次受罚只是小范围内为人所知,并没有特别大的影响。
    她还没有准备好在羽翼丰满之前,就先因为给师母丢脸而出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