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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修仙从时间管理开始 第729节

      “绛霄道友,你要弄清楚这个问题,难道不应该亲自去找剑主大人聊一聊吗?”
    安知素若有所思,随后终于恍然大悟。
    确实,在这边怎么猜疑都不会有结果,还不如鼓起勇气直接去问师弟。
    “素鸣。”她一脸严肃地说道,“师弟那边要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大概要一两个时辰吧。”素鸣剑随口说道。
    “能不能叫他快一点?”安知素迟疑说道,“或者,叫昆仑的那个琼英快一点,我有事情要找师弟问清楚。”
    “你居然连这个都不懂?”素鸣剑吃惊说道,“我告诉你,时间长短其实真正取决于……”
    “咳咳!咳咳咳!”真昧剑大声咳嗽起来。
    “吵什么,古板剑?”素鸣剑不满说道,“起码的生理常识,你也不让说?”
    “她还是个处子!”真昧剑恼怒说道,“你能不能积点口德?收一收你的荤段子!”
    “你作为一柄飞剑却在乎道德,这是不是有点离谱了?”素鸣剑反问说道。
    这两柄剑一见面就争吵不休,让安知素也有些烦躁不堪,于是她索性甩袖离去。来到走廊上,忽然又有些进退维谷。
    若是师弟此时正在和那琼英……每每想到此处,她便有种心如刀绞的微微痛楚。
    然而,想到师弟随时可能飞升之后一去不回,又让她感到无比的惶恐和惊惧。
    不行!大不了就跟师弟赔礼道歉,总之我一定要……
    安知素冲入陈观水的卧室,带着某种破釜沉舟般的勇气和决绝,正要开口,便看见陈观水、徐应怜和石琉璃三人,此时正围着书桌,表情都严肃得很。
    这画面着实出乎了她原本的预料……为什么大家都好好地穿着衣服?
    “熔炼到九成九以后,就不能继续下去了。”石琉璃认真说道,“这玩意不是钥匙,不是说熔炼成功后,往天漏处随便一插,就能补天成功的。”
    “最后的熔炼过程,必须在天漏之处完成,这样熔融完成后冷却,就能和天漏浑然一体,无法分离。”
    “昔日女娲氏补天之时,好像不是这般操作的。”陈观水诧异说道。
    “谁知道女娲氏是如何补天的?”徐应怜摇头说道,“典籍上唯记载‘女娲炼补天石’六字而已,若是师兄在哪里看着具体过程,可以拿出来我们学习一下。”
    “那大抵是我记错了。”陈观水从容说道,“但此处还有地火,挪到天漏之处又要如何熔炼?以何火熔炼?”
    “不知。”两人均是言简意赅。
    “或许我可以回天工坊,查阅一下典籍。”石琉璃说。
    “我也是。”徐应怜点头说道,“族里或许也许有类似的藏书。”
    第七十二章 安知素的心结
    两人同时提出要离开,让陈观水有种本能的不妙。
    怎么了?要回宗门搬救兵吗?不会下次就带着一大批娘家人,浩浩荡荡杀过来要把我绑走了吧?
    但他还是强作镇定,微笑说道:
    “非得回去吗?我可以让阿镜帮忙带书过来的。”
    “瑶池道友也懂铸器?”石琉璃诧异说道,“我也不确定具体是什么书,需要大概看百来本才能确认,要不就让道友去看一看?”
    “天南徐家的藏书库,有重重机关陷阱封锁,又有长老专门看守。”徐应怜也微笑说道,“不过瑶池道友精擅幻术,想来定然能绕过这些艰难险阻,寻到我想要的书籍吧。”
    “还是算了。”昆仑镜一听这么麻烦,立刻就打起了退堂鼓,“观水,我觉得还是让她们去吧,毕竟事关补天,还是要万无一失才好。”
    我就是怕她们回去之后,节外生枝啊……陈观水暗自吐槽。
    不过仔细想想,琉璃虽然心思深重,但此时肚里有我们的孩子,必不可能叛我。
    应怜她素来清高自矜,肯定也不耻于做什么两面三刀的事情。
    审慎地思前想后,陈观水终于意识到,从自己将熔炼补天石的大任交给娘子们开始,就注定了自己必须信任她们——否则前面那些事情就会显得自己像傻逼一样。
    “好吧。”他很快便露出“用人不疑”的态度来,爽快说道,“我送送你们。”
    将徐应怜和石琉璃送走,陈观水回到海底洞窟之中,顿时忍不住长叹一声。
    在他原本的预计里,只要能收集到六片补天石碎片,然后只要这样那样,那样这样地一弄,就能变成补天石去补天了。
    如今看来,“这样那样”居然还挺麻烦的,怎么回事呢?
    难道不应该集齐之后,六枚碎片啪地融合,直接飞到天上去补起来吗?
    在脑海里转动了一会儿不切实际的念头,陈观水再次看向炉中的五色石碎片。
    比起最初棱角分明的形态,此时炉中碎片已经互相粘结,形成了某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形态,看来熔炼确实也已接近尾声。
    正当他这么想着的时候,突然感觉后背被什么东西抵住了。
    陈观水:?
    “师弟。”安知素的声音从后面响起,“我有一些问题想要问你。”
    陈观水顿时心惊,猜到是安师姐在后面拿剑抵住了他,若是接下来回答得不够满意,就要给他来个前后贯穿,鲜血四溅!
    “问吧,师姐。”他镇定地说道。
    “你……”安知素迟疑说着,只听见陈观水忽然斩钉截铁说道:
    “爱过。”
    安知素:?
    “不是。”她稍微有些想笑,但很快又板起脸来,冷冷说道,“我如今已经知道,你之所以化名凌云破拜入蜀山,是为了谋夺长眉仙人的补天石碎片。”
    “更何况当初是我亲自挑你入的青螺峰,而并非你处心积虑要拜入师父门下,这一点我并不怨你。”
    “但她们……”安知素话音未落,只听得陈观水再次出声解释道:
    “秋长天和徐应怜结为道侣,并不意味着凌云破不能和安师姐互生情愫。我起初确实是这么想的。”
    “并非是因为我厚颜无耻,而是作为多面间谍,我必须时时刻刻将自己的心,切成……切成三份。在昆仑就扮演秋长天,在蓬莱就扮演罗衍,没有办法去考虑凌云破。”
    他幽幽长叹了一声,说道:
    “师姐,在这点上,是我负了你。”
    安知素沉默不语,心里却是剧烈动摇起来。
    她当然晓得多面间谍是个什么意思。如果在蜀山扮演凌云破,已经和师姐互定终身了,然后在蓬莱扮演单身罗衍,却对周围主动示好的小姑娘进行回绝,每时每刻在心中默念“我已经有师姐了”,这不是胡扯淡吗?
    扮演罗衍的时候,还要去考虑凌云破的人设,那分分钟就被人识破了好吧!
    对于师弟在其他宗门已有道侣的事情,安知素如今回想起来,仍然是又气愤、又恼火、又心疼。
    气愤的是自己居然多了这么多情敌,恼火的是师弟一直瞒着自己直到现在,而心疼的微妙情绪藏得最深,却是在知道“师弟也是无可奈何”这一层条件下,对他如今尴尬处境的怜悯和同情。
    别人补天是原地飞升,被后世归为人族至圣;我师弟补天却是出生入死,如履薄冰,到最后众叛亲离,甚至连最亲近的人都难以原谅他,这算是什么道理!
    “就算你承认负了我,你又能怎么做呢?”安知素悲声说道,“如今木已成舟,我难道还能斩了你,亦或是斩了她们不成?”
    “她们无罪,请师姐不要伤害她们。”陈观水察觉到背上硬物还未离去,顿时便猜到师姐想法,心如死灰地道,“请师姐斩我便是。”
    “补天前夕死去,你可甘心?”安知素颤声说道。
    “有什么不甘心的呢?”陈观水凄凉说道,“我只有三个要求。”
    “第一,在我死后,请师姐助她们补天,分得这笔功德,算是我对你们的补偿。”
    “第二,师姐回去后,不要自责自愧,更不要后悔。我若反抗,你没有机会杀我,是我自己愿意赴死,罪不在你。”
    安知素怔怔地看着他。
    “第三。”陈观水闭上眼睛,“替我向师父认错。”
    “我拜在青螺峰门下,虽为师父弟子,却没能光耀师门,而是在他出关时给他留了烂摊子。”
    “等他成为掌教,我本该辅佐师父治理宗门,到头来却又为了补天救世,叛出蜀山,伤透了他老人家的心。”
    “请师姐将我头颅割下,带回去献给师父,便说是不孝徒儿凌云破,自感罪孽深重,愿献首师父赎罪!”
    “何至于此啊……”安知素长叹一声,将手中之物丢弃。
    陈观水迅速垂下目光,看向那地上之物。
    嗯,剑鞘?
    不是飞剑,而是剑鞘吗?也就是说,师姐一开始就没打算杀我,只是为了壮胆,才提鞘权当是提剑?
    他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便被安知素从后面抱住了。
    “师弟。”安师姐的声音也带上了哽咽,“是师姐对不起你……”
    陈观水:???
    等下,师姐哪里对不起我了?师姐你不是从头到尾都被蒙在鼓里吗?
    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听见安知素又抽泣说道:
    “我……其实过去也隐约察觉,师弟似乎有心事的样子,但却从未曾关心过问,反而只是纠结于修为进度这等小事。”
    “若我能早日发现师弟背负这等重担,能想点什么办法的话……”
    不不不,师姐你那个头脑,也不可能想出办法来的。话说什么东西压我背上?是不是有点太重了?
    陈观水也不是什么纯情雏鸟,很快便察觉那团丰硕炽热是什么玩意儿,正要挣扎,安知素却将他抱得更紧,抽泣说道:
    “师弟,你和她们结为道侣,却始终不和我吐露心意,是因为觉得师姐不能帮上你吗?”
    ……我脖颈已经被她完全抱住,此时她只要轻轻使力,立刻就能将其扭断吧。
    迅速判断出目前局势,陈观水也不敢撒谎,只是冷静坦诚说道:
    “和昆仑琼英结为道侣,起初是因为天南徐家说媒,师父亲自安排。”
    “和蓬莱洞幽成亲,最开始也是因为石鼎长老陨落,天工坊急需支撑。”
    “但我不能欺骗师姐,我和她们两人,确实是有真感情在的……而我对师姐的感情,也不会比对她们更少。”
    “只是我昔日想着,迟早要为了补天救世而叛门,若是和师姐也结为道侣,置师姐的清白声名于何地?但若是没有道侣关系,纵然蜀山之中传开绯闻,只需师姐在补天后将我斩杀,风波也就自然平息了。”
    “你为什么这么傻呢?”安知素心疼地松开他的脖子,又将他扭过身来,将他的脸颊捧在手心里,泪流满面地说道,“非得要说的话,是宗门、是师父、是我对不起你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