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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再生欢 第210节

      陈献一笑:“哪里不同?”
    “长大了,”薛放笑道:“不是以前那个被打了只会哭的小屁孩子了。”
    陈献偷笑。
    两人谁也没有开口,就好像已经入睡了,但过了好一会儿,陈献问:“那个杨仪,到底是你什么人。”
    薛放身子一抖,却一动不动。
    陈献推了他一把:“别装睡。我从没见过你对谁那样,你……”
    薛放仍无声无息,看样子是打定主意装睡到底了。
    陈献叹:“好吧,你不说也罢。”
    薛放猛然开口:“不许你去查。”
    “还以为你装死到底,”陈献嗤地笑了:“你不跟我说还不许我自己查?他到底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天濛濛亮,一道人影匆匆来至巡检司。
    陈献跟薛放早已起身,萧太康道:“我已经命人挨个去传名单上的几个。很快就都到了,要怎么审都交给你们。”
    正说着,外头一个士兵匆匆地跑进来,跪地:“旅帅,沈暂不见了!”
    沈仵作离奇失踪。
    据他的妻子说,沈暂是在早上卯时左右出门的,还以为他来了衙门。
    谁知王参军派人到家里找,才知道没去衙门,来来回回派了些人手,竟都不见沈暂的人。
    直到辰时,一个乡民报说,县郊树林子里发现了一具尸首,像是上吊死了。
    急忙带人前往,到了一看,确凿无疑,竟是沈暂!
    萧太康只觉眼前一黑,愣在当场,不敢相信。
    薛放神色复杂。
    陈献冷哼了声。
    就在这时,官道上车轮滚滚,马车还没到,先有狗叫的声音传来。
    薛放不太相信,转头,却果然见一只黑狗甩着舌头向着此处狂奔而来,浑身的肉随着跑动而敦敦抖动。
    “豆子?”薛放惊喜交加,目光还在豆子身上没离开。
    陈献却看向那紧随其后的马车。
    陈十九走前一步,望见赶车的正是昨日的那面相温和的青年,而在他身后车厢之中,一道略眼熟的人影,若隐若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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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1章 最新加更君
    ◎心之向往,看够没有◎
    先下车的, 是陈献不认识的小甘,她一身男装,利落往下跳。
    屠竹本来要扶她, 小甘却并不理,稳稳落地, 她转身看向车上。伸手。
    杨仪到了。
    陈献发现, 就在看见杨仪下车的那瞬间, 薛十七郎的面色跟眼神也都随着变了。
    那种感觉就好像……看到了什么自己心之向往而不可得的, 忽然间来到身旁。
    薛放放下豆子, 迈步向前冲去。
    本来是小甘在扶着杨仪的,就在她的脚堪堪将要落地的瞬间,薛放旁若无人地冲到身旁。
    双手在她腰间扶握, 就这么把人“捧着”。
    轻轻地往旁边一挪,放什么易碎瓷器一样,把杨仪小心地放落。
    “你怎么来了?”他甚至没有撒手的打算, 也许根本是忘了, 双眼发光地望着她。
    嗓子微紧, 声音里透着不信。
    他的手掌依旧张开,紧紧地贴着她的腰, 长在上面似的。
    就这么随便一握, 就已经把这把细腰轻易地合围过来。
    小甘跟屠竹一左一右。
    屠竹似习以为常,小甘的眉毛却凑了起来。
    她看看杨仪又看看薛放, 见杨仪并没如何, 小甘在抿了抿嘴, 脸上透出些许不忿。
    而此刻在薛放身后是照县巡检司的人, 周围也有些围观的村民。
    杨仪将薛放的双手摁下:“旅帅。”
    恰好陈献走了过来:“从之, ”他若无其事地打了个招呼:“你来的可真及时, 我正要吩咐去把严仵作叫来。你一来,省了我的事。”
    薛放转头瞪向他。
    陈献微笑:“从之是严仵作的同门,自然也会验尸了?如今这里现成的有一具尸首,不知你能不能……给验验?”
    “她才到就叫她干这个,你眼里就没有闲人了?”薛放把他一挡,道:“把你们那的人叫来就行了。”
    “怎么舍近求远呢。”陈献的嘴唇上撅。
    这时侯萧太康回头看着:“从之先生可以验尸么?那就劳烦来看看……沈仵作的尸身吧!”他的声音听似冷冽,可又带着一点莫名地悲凉。
    薛放拦着杨仪:“才死了的人……”
    杨仪道:“我有些话回头再跟旅帅说。你叫我去看看吧,这也是我正赶上了,不是么?”她刚要走,又在薛放的手腕上轻轻地搭了搭:“不要紧,又不是没干过。”
    是啊……又不是没干过,在羁縻州的时候,哪里有过任何顾忌,她去看尸首也好,治疗疫病也好,随着她去。
    交给她,他也放心。
    但是现在,许是知道了杨仪是女子,许是什么其他缘故,竟不肯再如之前一样肆意的使唤她,一想到之前在鸡鸣十里庄她去面对那具恶尸,薛放后悔的捶心。
    杨仪才走两步,又给人拦住,这次是小甘。
    当着人,小甘自然不能叫“姑娘”,只咬牙低声地制止:“那可是一具死尸!避都来不及的反而往上凑?”
    杨仪垂眸,轻声道:“你总该知道,我今日出来不是玩儿的。你要觉着怕,先回车上等着。”
    “我怕什么,”小甘着急:“只是担心你……”
    “无妨。”淡淡一句,杨仪直接从小甘身旁走了过去。
    素日都是沈仵作来面对这种情况,今日,验尸的反而要被验。
    萧太康负手望着被从树上抬下来的尸首,两只眼睛慢慢地红了。
    杨仪走到尸首身旁,
    查看了沈仵作的喉咙,又看了他口中,身上各处。
    手碰到他的胸口,试了试,解开衣襟,里头竟有一张纸。
    杨仪将纸取出,并没有立刻打开,回头看向薛放:“旅帅。”
    薛放俯身接了过去,萧太康跟陈献一左一右,将那张纸打开。
    上面是极醒目的六个字:
    自做孽,不可活。
    三个人反应各异,薛放皱眉:“这是什么?难不成……是凶手所留。”
    陈献斟酌不言。
    萧太康面有异色。
    却听杨仪道:“旅帅,容我一看。”
    薛放忙将那纸展在她面前。
    杨仪看着那四个字,又看看地上的人:“这纸,确实是凶手所留。”
    萧太康脸色一变。陈献道:“从之这般说,可知凶手何人了?”
    “凶手……”杨仪望着沈仵作:“便在眼前。”
    陈献直直看她,蓦地醒悟。
    薛放跟杨仪相处日久,似有一种默契,他明白,而没出声。
    萧太康道:“从之这话何意?”
    杨仪道:“若我判断不差,沈仵作应该是自缢身亡,而这张纸,也是他的字迹。”
    萧太康脸色惨然。
    薛放问:“你怎么知道他的字?”
    杨仪道:“昨儿萧旅帅给的那些卷宗,里头就有沈仵作亲填的尸格。”她昨天看了半宿,对沈暂的字自不陌生。
    “不、我不信。”萧太康摇头。
    陈献眸色锐利:“萧旅帅是不信什么?”
    “夫君,夫君!”悲惨惊慌的大叫声从路上传来,引得所有人转头看去。
    路口上,几个人跌跌撞撞地向着这边奔了过来,其中还有一道小小的身影。
    王参军在旁道:“那是沈仵作的妻儿。”
    萧太康拧眉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