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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再生欢 第198节

      “难办难办,要不京城人才济济,怎么偏要我去干这个,我看他们就是故意刁难我,给我下马威的。”薛放不住地摇头。
    杨仪听着他的话,也觉棘手:“这如何是好。”
    薛放偷眼看她,望着她上身轻飘飘的大袖衫,他怀疑自己如果从她腰上摁过去,得摸好一阵才会找到那段隐藏在宽襟里的细腰。
    他咳嗽了声:“不过说起来,得亏你如今不在外头了,你不知道,我先前去十里鸡鸣庄上,那庄子里的男人进去一个躺倒一个,不仅是气味熏死人,更是那尸首的样子太恶了……你可以想象、一块肉放在这天气里搁半月会是什么样。”
    薛放其实是以退为进,外加激将法。
    谁知杨仪并未动容,反而把旁边的杨二爷给说的受不了了。
    今日薛放主动登门,杨佑持正高兴呢,他却拉着他,非叫领着来见杨仪。
    其实从上回,杨佑持就瞧出一点了,只是薛放不承认,如今见他这样,少不得问:“这么着急找大妹妹做什么?你总要跟我说句实话……”
    薛放只道:“我有个忙想请她帮帮。”
    “这可怪了,你在外头通天贯地,仪妹妹却在院内大门不出,她有什么可帮你的,总不会你也哪里不舒服,想她给你开方子?”
    薛放道:“是啊,不行吗?”
    杨佑持呆:“哪里不舒服?当真?”
    薛放道:“我浑身都不舒服,你带不带我去?不肯?那我走了。”
    他说走就要走,杨二爷急忙拉住:“行了行了,不说也罢了,只是……仪妹妹才回来不多久,她的脾气……我看着倒有点外柔内刚,你可别很招惹了她。不然连我也要遭殃。”
    薛放笑道:“我难道不知道?”
    杨佑持才要走,又觉着这话略怪:“你又怎么知道?”
    薛放哪里肯给他解释:“赶紧,别耽误了正事。”
    杨二爷是个风月场中的老手,可却从未见薛放如此主动地追着一个女孩子,可又不像是男女之情。
    他倒是很好奇,不知薛放究竟要做什么。
    方才往杨仪房中来,他虽然满心装作跟豆子玩耍的,实则耳朵高高竖起,时刻听着。
    不料,什么甜言蜜语的情话,一个字没有,倒是弄出一个惊人的尸首来。
    杨二爷真是大开眼界。
    要不是杨仪并没显出惊慌失措的模样来,杨佑持真要怀疑薛放是故意来吓唬这位大妹妹的了。
    到了杨仪院中,豆子嗅到这里到处都是主人的气息,不等人先进内,自己先高高兴兴摇头摆尾地跑进去了。
    杨佑持忙叫了声,跟着追进内。
    孙妈妈不在,小连听见急忙出来看,眼见一只壮硕的狗闯入,吓得几乎尖叫。
    小甘急忙向她解释,把她拉到耳房里,交代了几句。
    杨仪跟薛放反而落在后面。
    进门之时,薛放扶了她一把,趁机道:“杨仪,你想不想跟我去看看?虽然我不太愿意让你去看那些,吓人的很,看了怕你几天吃不进饭去。又怕你累着。”
    杨仪没料到他会这么说:“累倒是不会,我也不怕……可是,”她摇头:“我出不去。”
    在这府里,动静就有人盯着,她怎能随意出府。
    薛放听她回答“出不去”,而不是“不想出去”,心里一动:“你不用想其他,你要是想出去,我自有法子。”
    杨仪还是摇头:“能有什么法子?你多半又要胡闹。”
    他有点叫屈:“我什么时候胡闹过?”
    杨仪欲言又止,不知说什么好,一眼看到金妩送的那两盆茶花:“对了,你看着茶花好不好?”
    薛放瞥了眼,嫌弃:“娇娇弱弱,半死不活,哪里好?”
    虽然这两盆山茶被伺弄的还不错,长的也还好,可但凡见过羁縻州野外那成片成片灿烈盛开的野山茶,谁还能看得上花盆内精心呵护娇养出来的小花儿呢。
    薛放不过随口说了句实话。
    杨仪却听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她看向薛放:“你在说……”
    薛放的目光才从山茶上收回,对上她的眼神,他陡然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让她误解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杨仪倒不是怀疑他指桑骂槐或者“冷嘲热讽”,她只是由此及彼,想到自己。
    薛放见她不答,忙拉住她:“我真不是那个意思。”
    杨仪忙将他的手推开:“我知道。”看他仍是担忧地看着自己,便道:“我真知道。”
    屋内小甘沏了茶,正欲叫杨仪,她先走了进来。
    杨佑持假装打量屋内陈设,四处乱看,就是不看他们。
    薛放自觉说错了话,至少不能当着杨仪的面说什么“半死不活”,他想打自己的嘴巴。
    杨仪走了一步,回头又看向薛放,忽然道:“只要不胡闹,我应了。”
    “你……真的应了?”薛放本以为惹了杨仪,恐怕自己的愿望泡汤了,谁知竟全想错了。
    他惊喜过甚忘了收敛,把杨佑持吓了一跳。
    几个人面面相觑,谁也没在意豆子悄无声息进了卧房。
    豆子抬头,闻着久违的主人的气息,突然,它从熟悉的气息里闻到了一点不同寻常。
    豆子走到床边,轻轻一跃,前爪搭上床褥。
    探出长嘴向内,咬了几次,豆子终于咬住了那个东西,它紧紧地叼在嘴里,邀功一般向外跑去。
    “唔!”豆子叼着那个东西,提醒大家的注意。
    杨仪先转过头,当望见豆子之时,杨仪大惊失色!
    原来豆子把她藏的薛放的束腰革带给叼了出来!
    眼见杨佑持也要看过去,杨仪忙叫道:“二哥哥!”
    “啊?”杨佑持被她突然一声弄得有点发愣:“怎么了仪妹妹。”
    此刻小甘也看见了,赶紧过去虎口夺革带,谁知豆子似乎不肯舍弃自己的战利品,拉着她向后退。
    一人一狗竟僵持不下。
    杨仪瞥着那边,拉着杨佑持道:“先前二嫂子盛情,送了我两盆山茶,我……不太会操持这种花儿,不知二哥哥会不会?”
    那边人狗大战一触即发,杨仪一边调虎离山,一边向薛放使眼色。
    薛放看她一主一仆一唱一和,忍笑起身。
    他俯身摸了摸豆子的头,豆子又“唔”,竟乖乖张嘴。
    薛放将革带束成一团,塞进自己袖子里。
    “这个山茶……”杨佑持正欲发表高见。
    薛放走到他身旁:“走。”
    他不由分说拉着杨二爷往外走,一边回头对杨仪道:“等我。”
    杨仪回京之后,第一次出门。
    她以为薛放必定又会任意不知闹出什么,或许又偷偷摸摸的……谁知这次小看了他。
    杨二爷亲去禀明老太太,说要带杨仪出门在京内转一转,一则散心于她身体有益,二来也见识见识京内风光。
    也不知杨佑持是怎么做到的,老太太竟也应允了,只叮嘱说叫丫头好生跟着之类。
    马车出了太府街,往南大街而行。
    停在街边,他们进了茶楼,小甘伺候杨仪换了早就准备好的男装,神不知鬼不觉的,薛放领着她下楼,从后门另上了一辆车。
    杨佑持跟小甘则等在茶楼之中,总之任凭二爷如何操持,只别漏了馅就行。
    杨仪十分高兴。
    这倒不是因为终于能出来放风了。
    因为她在上马车之前就看见了,那赶车的不是别人,竟正是屠竹!
    这简直是有点儿他乡遇故知的意思了,只是还来不及寒暄,薛放在她后腰上一握一托,容不得她反应,便将她送上马车。又把跟着的豆子也抱了上去。
    屠竹却比杨仪更加倍的震惊跟狂喜:“先生!是你!你没有……哎哟!怪道旅帅先前不跟我说……”
    原来薛放并没告诉他真相。
    屠竹仍以为“杨易先生”已经死在了笏山,如今死而复生,他如何不高兴,若非人在赶车,他便要扑上来了。
    杨仪也满心欢喜,真情流露地望着他:“还以为见不着了。”
    薛放把自己的马栓在马车上,自己也跳了上去,不由分说把杨仪往内一推:“怎么,你们还得寒暄寒暄?快赶车!”
    屠竹这才忙敛了狂喜之心,赶车往城外去。
    杨仪则惊讶地:“旅帅你……怎么没骑马?”
    薛放清清嗓子,在她对面坐了:“我在京内认得的人多,当然要谨慎些。”
    这倒也是个理由。
    杨仪抚摸着豆子,心想该问问他们是怎么说服老太太的,可又一想:“这是要去哪儿?”
    “去鸡鸣县,那最新的一具尸首在那里,虽然不大好看,但想必他们的仵作已经验过,咱们去问一问。”
    薛放说着,见她头戴网巾,身着旧袍,不由道:“你这个样子……倒像是仍在羁縻州了。”
    杨仪微怔:“是……”
    她才说了一个字,薛放忽然闪身,竟挪到了她身旁。
    他的肩膀蹭着她的,把她挤得几乎一歪。
    杨仪刚要让开些,谁知薛放道:“现在就算我要抱一抱你,都得先想想该不该。以前哪里会想这些?”
    她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冒出这句话:“旅帅……”
    薛放转头望着她,目光在她的脸上转来转去,忽然道:“不对。”
    杨仪愣住:“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