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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明穿之我爹是朱标 第162节

      这事儿最后落在祝娘的身上,毕竟既然是去楼里找姑娘,就算万河是内侍,总有不方便的时候。
    好在很快祝娘便带了四五个打扮妖艳的女子回来,一干看戏的人在看清这些女子进来时,引起一片哗然。
    什么情况啊这是,怎么把这不三不四的女人都喊过来了?
    底下的人交头接耳的讨论着,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为何要将这些女人弄过来?究竟是谁想出的主意?
    徐辉祖第一时间赶紧跑过来,不料却看到朱至被那些女子围着,朱至似乎在教她们什么东西,这些女子们掩耳而笑,又想环境不对,她们好像不应该笑是吧。
    “无妨,你们只管笑。这满园的将士出生入死,保家卫国,不就是为了看到天下人欢喜的笑容吗?”朱至出言安抚,让这些女子们只管放心的笑。
    “再者,应天的陵园之内也有像你们一样的烈士,她们为了从蒙古人手中夺回应天,不惜赔上自己的性命,为当初攻城的军队杀了蒙古的守卫。皇后娘娘也曾说过,戏子并非无义,你们也绝不是无情之人。”朱至丝毫没有轻视眼前这些女子之意。
    若非无奈,谁又愿意做皮肉生意。世道艰难,哪里是区区的女子可能改变乾坤的?
    她们若不接受这一切,不过是没入黄土,早早死了罢了。
    本来被人请来完全是看在钱的份上的女子们,听闻朱至的话,自知在她们面前稚嫩的郡主不曾轻视于她们,反而对她们多有敬重,更理解她们的无奈挣扎。自然也想向朱至证明,她并没有看错人。
    “郡主放心,奴家们一定把郡主交代的事办好了。”四五个女子冲朱至福福身,保证一定会办好朱至交代的事。
    “有劳。”朱至抱拳谢之,几个女子再次福身,转身朝外走去。
    徐辉祖想说的话半句都说不出来了。
    他以为自己懂得挺多,实际上有什么后果朱至早料到。
    朱至提起应天烈士陵园也有青.楼里出身的烈士,何尝不是说给他听的。
    徐辉祖已经再三提醒自己,绝不可再小看朱雄英和朱至,对他们二人做下的事,能不多问就不多问,能不质疑就不要质疑。
    然而实在让人想不明白,这样一个庄重的陵园之内,都是为国战死的将士,朱至怎么就能让楼里的姑娘来到这儿,难道就不怕引起天下读书人的公愤吗?
    结果没等他把这话说出来,朱至那头已然把他的话全堵了。
    明显朱至不是不清楚天下人对青.楼姑娘们的轻视,但她就要利用青.楼的姑娘们来对付外头挑拨离间的人。
    “太孙。”徐辉祖对朱至无从下手,只能将希望寄托于朱雄英身上,唤的一声无非希望朱雄英管管。
    “有何后果我们会一并承担。”不料朱雄英不仅没有管的打算,甚至更是干脆的告诉徐辉祖,后果什么的,他和朱至相当清楚,他们自问担得起,也不怕有人揪着楼里出身的姑娘这一层不放,道他们辱及于人。
    秦王早等着了,刚刚朱至叮嘱人的时候他就想凑过去听个仔细,不承想朱至不愿意,他这会儿抓心挠肺着,也不想理会徐辉祖到底为何而来。反正在秦王心里,最最可靠的还得是他的侄子侄女们。
    “开始了,开始了。”秦王兴奋无比的踮起脚,探头看着那几个姑娘走到一言不发的书生面前。
    “哎哟,这一向最是喋喋不休的人怎么突然闭嘴了。长舌妇人家也不会挑拨人家兄妹感情,没想到你们这些读书人的心竟然如此之狠。”几位花枝招展的女子走向书生们时,书生们本能后退,却被锦衣卫挡住。
    退,谁许他们退了?好好站着。
    “何止是心狠,脸皮更厚,自己做下的事,敢做不敢当。”几个女子你一言我一语的道来,末了更是大声的交头接耳,何尝不是希望一旁的人都能听见,听清了。
    “要我说啊,他们不就是吃定朝廷不会因言入罪,故而才敢肆无忌惮,否则他们敢这么硬气?”几个妖娆的姑娘扭着腰如是说,旁边的人看戏的心一向如此,也不管谁唱,有得看就是。
    “诸位,诸位,你们看我们学得他们像不像。”一个圆脸的女子拍着手招呼人都看看她,且瞧她学得是不是有模有样的。
    话说着清了清嗓子,学着粗声道:“这安和郡主也太不知道避讳了,看这张扬得,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做了什么事。”
    “对啊,心里没鬼的人不在意别人知道她都做了什么事,唯有见不得人的人才最怕别人知道他们做什么。敢做不敢当。”另一边有一位鹅蛋脸的姑娘接过了话。
    圆脸姑娘气得跺脚道:“我在说正事,你浑说什么。”
    鹅蛋脸姑娘摊手道:“我就是补充补充。”
    “要你补充什么,他们的心思你能懂了?”圆脸姑娘并不听解释,瞪圆了眼睛盯着鹅蛋脸姑娘。
    “我要是懂,有什么说错的地方,大家伙都在,且由大家伙都补充补充。”鹅蛋脸姑娘如是接话,半点不觉得这是什么难事。
    “行了行了,他们这些读书人都是一伙的。而且一向能把死的说成活的,要错,全天下错的都只能是别人,绝不会是他们。”一个瓜子脸的姑娘张了口,不屑的扫过这几个不吱声的书生。
    “可不是?默默做事的太孙在他们看来实在不如郡主会表现,而满天下人都不长眼睛,只喜欢听好听的话,不看人做好的事。独独他们几个读书人看在了眼里,是以他们心急为太孙抱不平。”圆脸姑娘接话。
    “都说将心比心,这不正说明了他们是个什么样的人?一个个喜欢出尽风头,却未必以有办实事的人,以至于听着别人做的事,他们也不问这些人到底做的是不实事,只管这风头出得多不多。”鹅蛋脸姑娘继续补充。
    末了冲人群们喊上一声问:“诸位觉得我这说得对不对?”
    人群们真真是看了一场又一场的好戏,毕竟朱至把人押到此处的时候敲锣打鼓,广而告之,已然把几个书生说的话喊彻半个北平。但是也不及这几个姑娘你一唱我一喝,既把这些书生说的话说上一次,更及时的点破书生们的那点破心思。
    “对,对极了。”好些人未必聪明的想到深处,经人一解说,真就是那么一个道理。
    行,真行啊!
    这人啊,如那龙生九子,各不相同,性子也各不一样。
    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出风头,也不是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做的事须得让别人知道,唯有如此他们才能安心。
    世上多了是埋头苦干的人,他们做事只做自己认为该做的事,并不在意最后是不是会被人看见。
    况且自古以来对于士的要求,并非是张扬无度,毕竟张扬太过,更会招惹灾祸。
    眼前几个读书人竟然想要朱雄英张扬无度,他们考虑过后果?一但他们的太孙成为一个事事张扬的人,是天下读书人所求?
    “藏拙二字,我一个卑贱之人都懂,没想到你们这些饱读诗书的人却认为不该,自该张扬外露。你们的书都是怎么读的?”圆脸姑娘继续问,一旁的鹅蛋脸姑娘接着补充道:“识了几个字就自诩为读书人呗,实则连皮毛都没读到。有真本事的人谁要踏着人家兄妹的尸骨往上爬,不过是如同那闲来无事,又无能之极的长舌妇一般,过过嘴瘾而已。最最可笑的难道不是,长舌妇敢作敢当,他们连这点承认自己说过话的勇气都没有,你们读书人们一贯如此?”
    “我们可不是。大丈夫敢作敢当,顶天立地,读书人更是如此。我们以他们为耻。挑拨离间,以致皇室相争,更无半点认错的态度,死不悔改,类尔等之人,猪狗不如。”铿锵有力的一番指责落下。人群中自有人站出来,对眼前这几个书生不耻之极。
    “说得对。我们读书识字是为保家卫国,救济天下,更为明理。官可以不当,理却不能不懂。若连最基本的兄友弟恭都不懂,读的什么书?”楼中的女子多为人所轻看,连她们都能明白的道理,若是他们这些读书人竟然不知,传扬出去,往后北平学子必为天下所耻笑。
    不蒸馒头也得争口气,尤其这些说三道四的人更是被朱至捉了个正着。
    当然,不可否认他们这些北平学子一直不吱声,何尝不是在观望。
    他们不仅要看到朱至的态度,更想看到朱雄英的态度,只为了弄清楚在朱雄英的心中,与他一道各司其职,各为北平而谋的朱至,究竟能不能为他所能容。
    朱雄英的态度让他们看到了未来皇位继承人的胸襟,也明了他们不该再作壁上观,也该适时的表明,天下的读书人并非都只有鼠目寸光。
    “敢做不敢当,小人也。”有人朝那几个书生骂上一句,狠狠唾一口。
    靠!被喷了个正着的人,想避都避不了!
    唾面自干,他们绝没有练到如此境地,脸色铁青的扫过面前的人,尤其是往他们脸上唾沫的人。
    “太孙,请太孙将他们的行径上奏朝廷,请陛下下诏,若他们身负功名,自当除其功名,且终此一生不得参加科举,更不许出仕。”人群有对这几个书生深恶痛绝的人,马上出面请之。
    “不必劳烦太孙,我们联名上奏。类尔等之读书人,祸害也,请陛下重罚他们,夺其功名。”朱雄英都被点到名了,再不出面似乎不太过得去,不料人群中的人并不想太难为朱雄英,干脆把这件事包圆了。
    “谁愿意与我一道联名上奏?”随着一声声的高喊,马上有人站出来问上一句,结果立刻有人附和,“我愿,我愿!”
    秦王看得大感惊奇,还可以这样的吗?
    “恭喜哥哥。”朱至满意于如此结局,与朱雄英道一声喜。
    借几个书生,既向天下人表现朱雄英的胸襟,气度,何尝不是趁此机会收拢天下士人之心。
    “你筹谋得好!”朱雄英岂能把功劳都揽到自己头上了,要不是朱至应变能力快,迅速在对他们极其不利的局面中想出解决的办法,朱雄英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再应对,晚了。
    “打听打听那位书生的名字。”为首的书生瞧着意气风发,看起来十七八岁的年纪,目光澄明,一看就让人感受到他身上的生气。朱雄英第一时间叮嘱祝娘。
    朱至笑笑道:“哥哥莫急,总有他送上门来的时候。”
    可不是吗?既是他出面请与北平学子们一道上书朝廷,对那几个书生做下的事给予惩罚,联名之后的文书送到谁人手里?
    朱至料到这书生肯定要来一趟。
    “要找也是找你,绝不会是找我。”朱雄英如是接话,朱至的视线落在秦王身上道:“我倒是觉得换成是我,我宁可找二叔也绝不会找我。”
    啊?秦王戏看得那叫一个高兴,结果一个两个的说的什么?
    怎么又跟他扯上关系了?
    反正一直站在外头的几个书生,得知北平的学子们要上书请朱元璋夺去他们的功名,并且不许他们再参加科举时,是真真的怕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人放过他们。
    不料却被几个姑娘不客气的笑话了。关系前程,你们倒是知道怕了,方才太孙和郡主不是已经给你们机会了?是他们自己不懂得珍惜,自负的以为绝无人能对付他们的无赖?
    俗话说得好,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真以为全天下的人能没有治他们书生的办法?不过是天下人都敬重他们这些读书人,让让他们罢了。他们是被宠得不知天高地厚了吗?
    秦王看着刚刚一脸高傲,丝毫不管朱雄英和朱至罚他们把自己说的话,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上一天的惩罚,一副他们就是不开口,谁又拿他们怎么办的表情。和现在哭着求着朱雄英和朱至放过。
    哎哟,之前秦王看得有多气,恨不得把人吊起来再打上一顿,如今就觉得有多解气。
    恶人自有恶人磨,这话说得半点不假,朱至就是专门治他们。
    秦王觉得自己活了这些年,要说治人的本事,他是真不得不服朱至,这本事,杠杠的!
    面对秦王疑惑的表情,朱至指向前方道:“二叔,要是有人来找您送折子进京,听他们的话,好好把事情办妥了。”
    这话秦王听见了,赶紧点头答应道:“放心放心,这点小事二叔一定给你们办好了。不过,折子真要送?”
    朱至环手抱胸道:“不送也不是不行,要是有人找二叔您的麻烦,我们不管就行。毕竟是您打了人。”
    对啊,就是秦王打了人,又不是他们!
    秦王立刻瞪眼,什么话?他打人,他是为什么打人来着?小没良心的竟然敢不管他吗?过分!
    “开个玩笑二叔,我们是那样的人吗?您为我们好,我们都有数。所以这不就想送您一个大功。往后再没有人敢说您不干实事。”朱至一看秦王不乐意,赶紧安抚,她又不是不识好人心的那人,岂不知秦王没有诸多乱七八糟的心思,独独只认朱家好,他们兄妹好。
    “这还差不多。”秦王赞许开口,不枉他出面揍人一场。
    “另外,那几个姑娘安顿好了,这是给她们的。如果她们想离开北平,助她们一臂之力。留下的也提醒她们小心,毕竟有人会狗急跳墙。别的这些人不好对付,那几个姑娘毕竟是姑娘家家,比不得男人。”朱至如是叮嘱,让祝娘拿着她给的钱,安顿好几个姑娘。
    祝娘捏着朱至给的荷包,里头怕是大明宝纱。
    “是。”朱至并无意用完人就扔,很好。也让伺候在朱至身边的人心下稍安。
    “那几个书生呢?”一看朱至把楼里的姑娘都安排好了,就剩下惹事的书生们没管。
    “不是已经有人代我们出面了吗?既如此,我们何必再管?”朱雄英接过话,人不必事事都要尽揽于身上,况且处置这些书生的请求,由同样作为学子的人出面,比朱雄英出面相请更好。
    朱雄英毕竟是太孙,他对这几个书生最大的惩罚也不过是罚他们在陵园前对众人说道说道,他们究竟犯下什么样的过错。
    以言定罪,朱雄英不能开这个头。
    可是,若是这几个书生的行径引起众怒,尤其令北平的学子多为不耻,因此联名上本,请朱元璋夺去这几个挑拨离间,以令皇家骨肉相残的人的功名和前途,这和朱雄英还有什么关系?
    事情发生太快,并非立刻须得做出的应对,朱至和朱雄英都表现得很好,接下来只要他们什么都不做,事情也会继续发展。
    秦王嘴角抽抽,朱至道:“管是要管的,让人盯着别让他们死了,尤其不能让别人害死了。”
    说心理话,朱至和朱雄英到了北平得罪的人不在少数,想要打击他们的人也不在少数,要是不小心点,防着有人弄死这几个书生,来个栽赃嫁祸,往后的麻烦事更不会少。
    “郡主放心。”这点事要是他们都办不好,也没有资格陪朱至出来。
    徐辉祖本来想请命去看人的,结果一旁的祝娘早作安排,突然再一次觉得,朱至和朱雄英的事,自己越发插不上手了啊!
    “今天就到这儿吧。”朱雄英起身,这就准备回去歇着,也让大家都各自回去。
    没想到他们刚回驿站不久,不出朱至所料,有人求见秦王,正是那第一个出头的青年学子,其名杨士奇!